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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衾有些不确定地说,“伤口……偏左,大概在左耳后方三寸左右的位置。”
“嗯,很好。”牧神医满意的点点头。
华衾猛地把手收回来,喘着粗气,慢慢平复自己狂跳着的心。
不是第一次接触尸体,却是第一次,用手,去感受那冰冷的尸体。
华衾的目光再次落到孙寡妇的尸体上,发现她身侧紧紧握着的手,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一样。
“神医。”华衾喊了牧神医一声,便过去抬起孙寡妇的手,掰开她紧握着的拳头。
孙寡妇手里攥着的是一块碎布,但是,不是兆豫镇那些普通人穿的那种麻布,那是一块光滑的绸布。
这……
华衾看着那块绸布,脑海里回忆着她在兆豫镇见过的那些人,似乎没有谁是穿的绸布衫。
牧神医把碎布拿过去看了看,“凶手,应该不是被陵武抓起来的那个人。”
“嗯。”华衾点点头。
现在,人抓了,但不是凶手……还是她主张把人抓起来的。
“先回去吧。”
牧神医带着碎布,先去了一趟县衙,然后才带着她们两个回去。
回到兆豫镇,牧神医先是让韩芸欢熬了一碗药给华衾喝下去。
不管遇上什么事情,试药都是首当其冲的。
查案什么的,都是次要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就算最后查不出来,跟他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
华衾这两天喝的,还是那种喝下去之后浑身凉凉的汤药。
韩芸欢依旧每记录下她的反应和感受。
只不过,华衾跟韩芸欢说自身感受的时候,她会偶尔说一些不相关的,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反应,来混淆视听。
没办法,小命要紧。
毕竟,要是这药有问题,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杀她灭口。
跟往常一样,华衾每天喝药,韩芸欢负责记录,唯一不一样的是,牧神医会每天来给她把三次脉。
…………
“欢欢,你有没有见过镇上有哪户人家是穿绸缎子的?”喝完药,华衾又跟韩芸欢说起孙寡妇的事情。
韩芸欢摇摇头,“没有,我没有留意过。”
一天找不出这个凶手,关押在院子里的大汉就不能放,因为他十分反常,整个镇子的人,他的嫌疑最大。
只不过,刚从县城回来,华衾就去看过他,但什么也没问出来。
问什么他都不肯开口,就连问他,事发那天他在哪里,他也不肯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华衾把那块绸布拿在手上反复地看,如果不是那大汉杀的人,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开口?但当初却口口声声说她跟孙寡妇有染。
“韩姑娘,华姑娘。”许多天没出现过的陵武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依旧是一身黑色的暗卫服。
“怎么了,陵武,有什么新的发现?”韩芸欢一看到他,马上打起精神来。
陵武点头,“嗯,属下去调查过,穿过绸缎衣衫的,这镇子上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那就好办了。
“是谁?”
“一个大概半年前才回来的男子,年龄二十四岁,之前据说是到京城做生意去了。原先娶有一妻,后来据说是和离了,无儿无女。半年前回来的时候,就是孑然一身。”陵武把调查来的信息都交代了出来。
华衾与韩芸欢对望了一眼,如果真的整个镇子只有一个人穿绸制衣衫的话,并且还是个男子,那他就真的十分可疑。
“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韩芸欢问。
“目前没有。”
韩芸欢托着小下巴想了一下,说道,“嗯,那你先去把人盯着。”
“等一下。”一直没出声的华衾突然把他喊住。
韩芸欢愕然,“华姐姐,怎么了?”
华衾沉吟了一下,轻声问,“他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据说有个大哥。”
“大哥?他大哥家中如何?他跟他大哥住在一起的吗?”
“不,他大哥……就是我们关押这的那个男子。”
!!!
韩芸欢瞪了陵武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陵武低下头,“姑娘你没问。”
韩芸欢一噎,没好气的对着陵武翻了个白眼,然后才问华衾,“华姐姐,我们要不要把那个人也抓起来?”
华衾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跟这一对兄弟都脱不了干系。
但是,如果再一次抓错了人怎么办?
她看了看陵武,一时间有点拿不准主意。
韩芸欢突然趴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华姐姐,我们可以偷偷把人抓过来。”
“然后呢?”
“然后我们审呀,如果没审出什么,就把人放了。但我觉得,这事,就是他干的。”
“……”
“好了,就这么定了,陵武你偷偷把人带过来,不要声张。”韩芸欢一挥手,就安排陵武去做这件事。
华衾没有阻止,把人带过来审一下也好,总比她们胡乱地在这里猜测要直接一点。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陵武就直接把人带过来了。
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清秀的男子,与那位粗壮大汉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把他们放在一起,真的很难想象,这两人竟然是兄弟。
五花大绑,嘴巴被严严实实的塞住,果然半点都没有声张。
华衾看着他身上的墨绿色绸缎外衫,眼神暗了暗。
这件外衫,无论是从花色,还是布料来看,和那一块碎布,都如出一辙。
第30章 笑看猴戏()
“吱呀”一声,被风雨侵蚀得表面有些坑坑洼洼的木门被推开了。
昏暗的柴房里投进了一束光,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身着光滑的绸缎外衫,被捆得像粽子一样,半靠在一堆木柴上。
为什么把他关在柴房里呢,因为华衾和韩芸欢一致认为,柴房空间狭小,光线昏暗,还有老鼠,会让人感觉到很压抑,审问会更加的顺利。
“唔……唔唔……”男子的嘴巴被堵着,一看到华衾和韩芸欢很激动。
“陵武。”韩芸欢喊了一声,陵武会意,上前去把男子口中塞着的碎布扯掉。
“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明明是一张清秀的脸,却长了一双下三白的死鱼眼。
“你可认得,这个是什么?”华衾将那一块碎布拿在手上,反复地看着。
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看向自己的衣角,然后迅速把目光移开。
但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没逃过华衾的双眼。
男子的衣角里,有一处被缝补过,花色和布料虽然看起来与他身上的衣裳是一样的,但那缝补的痕迹,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还真是有恃无恐,这样的证据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穿在身上。
华衾把手中的碎布拿过去比了比,形状和大小都完全吻合。
华衾脸色一沉,“你……为什么,要杀孙大娘?”
男子一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这碎布是从你衣裳上扯下来的吧?”华衾扬了扬手中的碎布,“这可是在孙大娘手中找到的。”
一双死鱼眼不甘地瞪着华衾,丝丝的戾气乍现,“呵,小爷不过是看她一个妇人家,寂寞难耐,空虚又饥渴,无奈家中没有男人,所以就好心去帮了她一把。”
华衾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干脆就承认了。
不过,男子接下来所说的话,更加出乎华衾的意料,“小爷走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
看他的样子,竟也不像是在说谎。
但韩芸欢听了他的说辞之后,却是气得眼眶都红了,“你白白玷污了一个良家妇人,你就是该死!”
“什么叫玷污?我都说了,我是在帮她,再说了她一个丢了贞洁的寡妇那能叫玷污吗?”
华衾冷冷地盯着他,死到临头了,竟也还不知悔改吗?
“可惜啊,就算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你也逃脱不了杀人犯的罪名。县衙已经判定了你的罪名,很快就会有人来将你捉拿归案,因为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你东西,这块碎布,刚好跟你外衫上缺失的那一块吻合。”华衾端详着那一块碎布,细声低喃着。
县衙?愣住的不仅是男子,还有韩芸欢。
她怎么不知道县令已经给这人定罪了?既然已经定罪了,那她们还在这儿白费力气干嘛?
不过,她看了华衾一眼,随即便明白了。
什么县衙,这分明是在忽悠!
她怎么没看出来,华姐姐竟然还会骗人?
男子慌了,“不,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华衾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没有杀人,一条奸淫的罪名,也够你掉脑袋了吧?”
韩芸欢点点头,“陵武,把他交给衙门吧。”
“等一下,人是我杀的。”一道粗犷的声音从柴房外传来进来,来者竟然是之前关押在其他厢房里的粗壮大汉。
身后还跟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牧神医。
“你们不能把他交给衙门,人是我杀的,你们把我交出去吧,我弟弟是无辜的,你们快把他放了。”粗壮大汉边往这边走,边激动的说道。
“哥,哥,你怎么来了?”清秀男子看到粗壮大汉竟然哭了起来,“哥,你说好会保证我没事的,他们要把我交给衙门了,你一定要救我啊哥。”
“你们快把我弟弟放了,他身子弱,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清秀男子继续嚎啕大哭,“哥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我不想见官,我不想死啊,哥,人是你杀的,你不能连累我啊。”
粗壮大汉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
而其他人,则是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清秀男子见大汉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