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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臭臭的,“怎么现在才回”
埋怨的话在他看到门外人苍白的脸色时,堵在了喉咙里。
路栩慌了一秒,立马走上去扶住她,“喂,你怎么回事?”
何歆安虚弱地扯了下嘴角,“没事。”
“这还没事?”
路栩青了脸色,想扶着她进屋,看见她着摇摇欲坠的模样,啧了一声,索性把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卧室。
路栩把她放到床上,丢下一句“我去拿药”,就又立马去了厨房,给她去冲一包早上的那盒止痛药。
守着何歆安把药喝下去,路栩紧张地看着她,“好点了没?”
何歆安被他这一脸紧张的模样逗笑,“我才刚喝下去,哪有好得这么快的?”
然而路栩却没听出她的调侃,反而拧着眉,一本正经地下结论,“可能是这药不行,这种止痛药哪个牌子最贵,我去帮你买过来。”
何歆安忍不住笑,“路少爷,你还真是活得跟个小少爷一样,什么都想着最贵的。”
“因为是你要用啊,”路栩下意识回她,“我怎么糙都没关系,但你要用最好的。”
何歆安微怔,愣愣地看着他。
男生对她刚刚的调侃露出了些不满,说出那句辩解的话时,眼里没掺杂一点别有用心的讨好,仿佛是潜意识下的反应,坦然的模样,是那么理所当然。
他的身体里,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一下一下地捏着她的心脏,动作轻柔,却又让她忍不住跟着那只手的节奏颤动。
愈来愈快,无从掌控。
半晌,何歆安微微偏过头。
她轻声开口:“路栩,去给我买点东西吧。”
路栩以为她想起要买什么止痛的药了,连忙答应,“要买什么,我马上去。”
“买姨妈巾。”
“什么?”
“要超长夜用的。”
路栩:“”
路栩:“???”
小区超市——
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在货架之间徘徊,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引起了店老板的注意。
店老板在收银台前,紧盯着电脑桌面上显示的监控,手里拿着的手机,已经把报。警电话拨出来了,只差手指一点。
就在他纠结着是先报警,还是先抓住这“预备小偷”打一顿再说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收银台,丢下了两包卫生巾。
还是xx超长夜用的。
店老板:“?”
路栩心虚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又凶狠地瞪了眼店老板,“看什么看,快结账!”
他又顿了一句,补充:“拿个黑袋子装起来!”
店老板被他凶得一缩,连忙丢下手机,手忙脚乱地给他结账。
路栩付了钱,又把黑色便利袋扎了个死结,这才终于走出了店。
才走出店没几步,他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眼前忽就一黑,头上像是被套了个什么麻袋之类的东西。
“卧”
路栩还没来得及爆出一句粗口,就被几个壮汉架上了车。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小区超市里,店老板正背着门口和自家老婆打电话,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刚刚是如何英勇阻止一个“预备小贼”偷窃的。
添油加醋,再“稍作”改编。
他聊得太投入,以致于错过了身后那出只在黑。帮电影里出现过的大戏。
第五十个亲亲()
路栩被麻袋套了一个多小时;什么也看不见。
他试图交涉;“你们放了我;回头我给你们账上打五百万。”
没人搭理他。
他又试图恐吓;“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别以为你们有路雪阳做后台;就能对我为所欲为;我是她亲弟!再不放了我,信不信我回家就让她裁了你们!”
依旧没人搭理他。
路栩又试图卖可怜,直说快透不过气了;要把麻袋拿掉,说话时挣扎了一下,就立马被身侧的两个人按住肩膀抓住手。
路栩忍无可忍;暴躁地吼了一句。
“我挠痒痒都不行吗!”
“”
坐在他身侧的两个壮汉依旧岿然不动;连面部表情都没变一下,就死摁着他;就不让他动。
车子缓缓降速;最后停在一栋别墅的大门口。
路栩身上的麻袋总算被人拿下;壮汉架着他下了车;终于舍得松开了手;甚至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栩气得把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发狠地瞪着他,“待会儿等着领你在这的最后一份工资吧!”
壮汉微微颔首,面色不变;始终沉默。
路栩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大门口,他停住,狠狠踹了一脚门,想踹门而进,却没料到这门结实又硬,门没踹开,脚疼得他快上天。
路栩抱着脚龇牙咧嘴地在原地跳了几下,重心不稳想撑着门站一会儿,才伸出手去,从后面跟上来的壮汉先一步替他推开了门。
于是路少爷撑了个空,一个踉跄,扑在了地上,五体投地。
“”
空气静了整整五秒。
楼梯上传来女人的轻笑,清脆悦耳,“怎么一回来就行这么大礼,小栩,你也太见外了。”
路栩:“”
路栩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黑着脸瞪了一眼身旁的壮汉,奈何对方低头装死,他又看向路雪阳,没好气道:“有必要吗?这么绑着我回来?”
路雪阳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是你说的,有本事在暗地里耍手段,有本事就直接派人抓你回来。”
她微微一笑,语气甚至还带了些炫耀一般的自豪,“看,你姐姐我,就是这么有本事。”
路栩:“”
路栩还想说什么,就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唤。
他下意识抬头望过去,就看见自家母亲步履匆匆地从二楼赶下来。
路妈妈急匆匆地下了楼,跑到路栩面前,把他抱住,边哭边拍打他的手臂,“小栩,你这阵子躲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连过年都不回家,你是想让妈妈担心死吗?”
路栩低着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哭泣的母亲,看见她头上隐约冒出的几根白发,心里忽然生出来些愧疚。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妈,我没事,在外面挺好。”
“挺好?”路妈妈抬起头,拉着路栩左看右看,又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左瞧右瞧,眼眶越发湿润,“哪里过得好了,都瘦了一圈了。”
她又捂着嘴哽咽,“都瘦得没以前好看了。”
路栩:“”
路栩:“???”
“你还知道回来?”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个声线自带威严的男声。
路栩闻声望了一眼,神色微敛。
路爸爸不紧不慢地下了楼,拉开路妈妈,站在路栩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掌心打在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让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结了一秒。
路栩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偏了头,嘴角被牙齿划破,渗出鲜红的血丝,脸上的巴掌印,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路妈妈惊叫一声,连忙上前护住路栩。
看着自家儿子高高肿起的右脸,一向温和的她,也不免发了火,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家丈夫,“儿子才刚回来,你不关心就算了,还打他,你是想让他再离家出走一次吗?”
“他敢!”路爸爸冷哼一声,“一回国就离家出走,还明目张胆逃婚,路家的脸都给让他丢尽了。”
“要不是你逼着儿子去和纪家联姻,他会离家出走?”
路妈妈一样生气,“现在纪家小姑娘找了个”
“妈。”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路雪阳忽然出声,及时打住了路妈妈接下来的话。
她看了路栩一眼,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还是心平气和朝自家父亲道:“爸,现在天也不早了,您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明天再骂他也不迟。”
说完又朝路妈妈使眼色,让她带路爸爸进屋。
等着路妈妈和路爸爸上了楼,一直一言不发的路栩才终于动弹了一下。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活动了一下脖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肿起来的右脸,立马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冷冷看了眼路雪阳,“把我绑回来,现在满意了?”
路雪阳瞥了他一眼,没答话,转身让管事的阿姨去厨房拿点冰块,又朝守在一旁的保镖吩咐,“小李,带少爷回房间,没我同意,不准出来。”
壮汉保镖点了点头,上前就要搀着路栩上楼,却被路栩甩开手。
路栩避开他,没好气道:“我还没被打残,自己会走!”
说罢气势汹汹上了楼,回到卧室,正要甩上门,却被壮汉保镖先一步抓住门。
保镖朝他摊开一只手,面无表情道:“手机。”
路栩沉默了两秒,磨了磨牙,还是把手机交了出去。
他瞪着保镖,恶狠狠警告,“等这件事过去,看我解不解雇你。”
对男生充满敌意的警告,保镖只是微微颔首,依旧面色不变地关了门。
他守在门外,像尊石像,岿然不动。
然而没过几秒,房里的人忽然又开始敲门。
保镖打开门,就看见男生提着那个他从超市到家里,带了一路的黑色塑料袋,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像是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他缓和了那凶狠的表情,底气不足地支吾,“解雇你之前,先帮、帮我个忙”
与此同时,b市的另一边。
久没等到路栩的买完东西回家,何歆安拿着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到最后还干脆关机了。
何歆安皱了下眉,不会是让他去买姨妈巾,生气了,赌气不接电话吧?
她又等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打不通路栩的电话,这时候忍不住开始担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