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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对囚犯怜惜?
“喂,捆啊。”重紫面无表情道,神情清冷宛若冰封。
空壳人简直疯了,为嘛会觉得她面无表情这么好看,这么夺目,像是雪山中盛开的一朵高洁莲花,让人忍不住屏息观望,观望那片美好冶然。
“不要叫我喂,我叫敖兽。”他不是兽,他的名字叫敖兽。
“关我屁事,快捆。”重紫道,捆完她好打个盹,坐了一晌午马车,脖子腰部全身都疼。
敖兽从未见过重紫这么奇怪的人,不捆她,还巴不得让他捆,他第一次被一个囚犯弄得手无足措,不知该做什么。
“不捆算了。”重紫收回手,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你可是犯了七宗罪的囚犯,别妄想逃。”敖兽道,并未捆她手腕,而是从她腰部捆了一圈。
尼玛,这是在给她当裤腰带么?
重紫睁开眼,看到腰上这一圈绳子,忽觉可笑,说道:“请解释一下什么是七宗罪?”
她现在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突觉更可笑。
“七宗罪复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敖兽含糊道。
“我是南昭人,你们国家的七宗罪与我有什么关系?”重紫不解,她确实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第449章 七宗之罪1()
“关系……”敖兽沉吟了片刻,至始至终没憋出半句回答出来。
重紫更加确认,这群人就是无病乱抓人,找个理由纯属扯淡,没有半点可信价值,唯一可信的地方,就是抓她回去是真的。
至此,重紫不发表任何意见。
“抓都被抓了,哪还有那么多话要问。”敖兽费解,颦了颦眉。
“那你如果被强、奸,你不问那人为何要强、奸你?”重紫反问,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有一丝感情,望进去就是一片漆黑冰川。
敖兽被她的话噎了噎,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堵住,于是道:“这种假设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现在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以后不可能?”重紫上下打量他,目光似带冰刀,“预知未来,你会?”
让敖兽觉得她在用眼神凌虐他寸寸皮肤,身后莫名的阴冷,“我确实不会,但是我的境界实力可以说明一切。”
“那你敢跳进海里,游上个七天七夜不上岸?”重紫冷笑。
敖兽不假思索道:“敢。”
重紫唇边弧度更大,淡淡睨他一眼,“那你跳吧。”
“……”
敖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这女子的思绪转动飞快,正常人跟不上。
绕着绕着,他脸上就似写了五个大字:俺、是、大、蠢、驴。
重紫将目光从这头大蠢驴身上收回,望向那片逐渐宁静的湛蓝之海,神色也随着海面平静下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且尽力一搏,水来土掩便是。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人生于世,总是遇到许多千奇百怪的事。
她的千奇百怪,或许从穿越而来就开始了,无论是妓、院邂逅玖兰,还是半路多出的个弟弟。
“多久到达目的地?”重紫问,声音清冷,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这种问题敖兽本不用回答的,但心里想的,却没有嘴上动作快:“半日。”
“我很想知道你们的究竟有什么目的?”重紫凝视着前方那片明净之海,额前一缕发丝轻轻浮动,那是窗外吹来的海风,带着独有的海洋清爽之气。
“没什么目的。”就是二皇子想泡你。
敖兽回答的含糊,站在那里宛若雕塑,纹丝不动。
“少扯淡。”重紫视线从窗外移开,望向敖兽的视线,与之对视。
她估摸着,这人或许只是个听命办事的,也不知道抓她的意义何在。
“你不信便罢,我实在无可奉告。”敖兽道,移开视线,与她对视十分别扭,如坐针毡。
“你们主上是谁?”重紫问,虽然知道他可能不会回答,但是想问。
“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敖兽继续含糊道。
“男的女的?长得好看否?”重紫继续追问,她现在有点后悔为毛没向玖兰隐修炼《魅瞳》,若然,她随便眨眨眼,什么话包括他几岁断奶几岁遗精几岁**都能套出来。
“倾国之色。”敖兽只能回答到这,实在是无可奉告了,他今日说话说的太多了。
第450章 七宗之罪2()
断断四个字,留给了她极大的想象空间,不得不说这头蠢驴还是有几分聪明劲儿的,至少守口如瓶。
倾国之色的人,她只想到了玖兰隐,除了他无人能称得上‘倾国’这二字,但如果说玖兰隐绑架她?这又是扯什么淡。
重紫胡思乱想着,快速将这些混乱的信息遗忘脑后,只等半日之后,见得那神秘之人。
重紫缓缓闭上眼,不再询问,闭目养息。
敖兽在旁边守着她,感觉自己像是贵妇身边的一条奴才,事事相依,只差没有蹲在她脚下为她提鞋。抓囚犯什么的完全不像那么回事。
夕阳西下,微波粼粼的海面铺满金黄,霞光温暖一线天,从窗外倾洒而下,折射地面一片阴影。
重紫似睡非睡,在轮椅上坐了一下午,睁眼所望,映入眼帘地是满目光辉。
前方隐约能看见一方沙滩,船只,人群,还有那一排排绿叶树木。
她不知海轮的行驶速度又有多快,但是从瀚天过来帝玛加国,距离并不近,似跨越了两个季度,瀚天是秋季,这里好似刚入夏的感觉。
一片绿莹,暖意袭人。
旁边敖兽也守了她一下去,她闭目养息,他雕塑般相守。
“累否?”重紫轻飘飘道出两字,似不是在与他说话,但屋里除了他,也没其他人。
敖兽动了动麻木的脚,累倒不是很累,就是有一点点闷,屋里的气氛像是低气流压来,有些令人无法呼吸的压抑。
当然这种低气流全然来自面前这人,重紫。
她似乎全然不知,淡定地望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更令人无法猜测其情绪。
敖兽不过几个问题,没回答她,就有一种欠了她几百万金的感觉,这种感觉又像是喝了慢性毒药,在一点点腐蚀他的五脏六腑,逐渐蔓延全身。
总之两个字,不顺从她意,就是——罪人。
敖兽顶着罪人这两人,傻呆呆地干站了一下午,这一下午他都在思索后悔,为嘛不告诉她真想,反正早知晚知,她迟早会知道。
——二皇子想泡她,这句话就这么难以启齿?
敖兽无言以对,在心里默默点头,真的很十分非常难以启齿,就像便秘不好意思公布于众。
“不累。”半晌他才道。
重紫早已在想其他事了。他忽然说出个不累,倒是让她微微诧异,想半天才想起他原来在回答方才的话。
他以为只有重小焰思绪慢半拍,原来,还有人比他慢了七八万拍,她相信,重小焰若知道,能让他心里安慰不少。
重紫目光淡淡,看着海轮逐渐行驶到海岸,海面上跳起的海鱼,宛若落幕洗礼,尽情地愉悦欢动。
“我的鞋松了。”她道,看了看自己因晌午时换衣服松懈的鞋子。
敖兽一句话不说,蹲下身给她提鞋。
一语成谶说的就是他,从此操守是路人。
提完鞋,海轮靠岸,敖兽推着她走出屋子,两排的黑衣卫跟在身后,将她守卫严严实实,一只虫都妄想飞进。
第451章 七宗之罪3()
现下重紫的待遇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丝毫无参差,可能比保护动物还要好。
重紫眼睛再次被蒙上,似乎又坐进了马车里,周围很安静,一丝嘈杂之声都无,更显得她将要去的地方神秘诡异。
片刻过后,马车停下,敖兽给她一根绳子,想拉着她走。
重紫没有拒绝,拿着绳子一端,敖兽拿着另一端,朝前面走。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地,被重紫牵着,敖兽有一种导盲犬的感觉。
敖兽怀揣着这种心理,默不作声地将她引入地窖。
重紫置身冰凉阴冷,且眼前一片黑忙,她想大抵是到了地下室等诸类的密室。
敖兽将她推进来,就走了。
周围除了她之外,重紫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地下阴气甚浓,一股阴冷之气从背后飘来,直席卷地脖颈。
重紫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静静地闭着眼,似在浅眠休息。
大抵过了半刻钟,左上方忽然射下来一道浅金色光亮,那是霞光。
重紫微微侧脸,避开那道光,但还是有些许霞光映照她雪白脸颊,阴影格外好看。
有人走下来,脚步声很有节奏地响彻整间地室,像是山涧水滴之声,一点点地滴穿石。
那人一步步走近,似乎站在重紫面前,打量她一番,继而说道:“瀚天朋友,欢迎来到美丽的蒂玛加国。”
那人声音清脆,隐约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如同地狱之亡灵。
“朋友?”重紫颦眉,“你就这么对待朋友?绳索捆绑?遮蔽双眼?”
“哦抱歉,我那些鲁莽地下属待客不周,请多多海涵。”那人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珈瑟,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重紫相信这人绝对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道:“我叫倪大野。”
“别骗我,我知道你叫重紫。”珈瑟笑道,“瀚天的人都是喜欢撒谎吗?”
他一句话侮辱了整个瀚天人,重紫不得不说,这叫珈瑟的人喜欢装孙子,“我名重紫,号倪大野。”
“号是个什么东西?也是名字的一种吗?”他似乎很好奇,不明不白地想着这一字。
重紫其实很想告诉他:不,这是装逼的一种形式。
在她那个时空古代那些文学家,每人都有名有号,流传现代号的作用依然未变,依然是装高雅装修养装内涵装深度的最佳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