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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家用的化名,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孩。”
下意识的,徐靖成隐瞒了母亲对方就是叶青蕊的事实。如果说出来,恐怕会无端将事情弄的更加复杂。
叶青蕊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出现,给刘家带来了这么大的风波。她发了狠把自己关在家里,打算好好写一本精彩的,下个月好多拿些银子在手上。
闭关了半个月,楼氏看不过眼了,赶到她到外头走动,不许她再这么坐在家里一动不动。
“这么久了,地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去看看吧。”
在楼氏故意的支使下,叶青蕊认命的走出房间,去城外看家里的地。
城外进山的小径上,徐靖成正等她,叶青蕊很是惊讶,不论上山还是下山,这条路都不是他的必经之路。
徐靖成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怒气已经积攒了有一段时间了。叶青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对方明显是在等她,但她走近了,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拿眼瞪着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母亲贸然替表兄向你们家提亲,的确太过莽撞,我也为此向你道过歉了,为什么还要搞出这些事来。”
“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叶青蕊越说越心虚,难道是徐靖成知道自己去刘家定过纺车。可是再想想,刘家开店,她光顾生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干脆挺直了背,看着他的眼睛,“你最好说清楚。”
徐靖成将她的表情和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心里已经认定了她是故意为之。恨恨道:“你心里明白,不要仗着自己聪明就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完一甩袖子,怒气冲冲朝她相反的方向而去。叶青蕊被训的懵了,等她想反击的时候,人家早就走远了,恨恨的跺了跺脚,快走向自己家的农田而去。
才短短不到二个月的时间而已,这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杂草已经看不到了,所有的地都犁过了,种下了种子。有些已经发芽,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她吩咐过的那块长了棉花的和辣椒的地,只占了一亩都不到的样子,也被照顾的很好。按叶青蕊的交待,这片地连杂草都没有拨,因为她不知道春天到了,还会有什么好东西长出来。
回城之后,她顺道去了书行,果然得到了口讯,刘顺说纺车已经做好,让她去取。如果今天没见过徐靖成,她也就去取了。然后写张欠条,以后再还他的钱。但既然徐靖成都找来了,她就不适合再去,更不适合欠刘家的银子。
她只能当作不知道,回家继续闭关写她的话本子。又过了大半个月,叶青蕊带了足足二本过去,并开口要价二十五两。
掌柜看完有些为难道:“这回的内容写的倒是很有新意,但这种东西从来没人写过,也不知道会不会受欢迎。”
叶青蕊也不废话,直接拿到手上,“那我就去别家问问,反正我哥说少一两银子也不卖。”
其实掌柜不是不想要,只是想还价而已,叶青蕊直接表明讲价是不可能的。掌柜哪里舍得她走,这回走了,下回可就不一定会再来了。赶紧拉住她,好说歹说,看她就是不松口,十分肉痛的付了银子。
叶青蕊拿出十五两包好,去找了堂兄叶明,让他帮着跑一趟,去刘家的木匠铺子里帮着取货,又教他不许透露自己的名字。
纺车被叶明完好的抬到铁匠铺子,然后找了个日子,趁着一大早天还没亮,送进了叶家叶青蕊的房间里。甚至除了楼氏,其他人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一台纺车。
至于刘顺情绪之低落可想而知,来取纺车的人直接给了十五两银子,他想退都退不掉。叶明是打铁的,力气之大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根本不容他拒绝。
至于其他,叶明只说有客人拜托他来取,别说叶青蕊的名字,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说一个字。
“算了儿子,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凭老爹给你攒的家底,肯定能给你娶房好媳妇。”
刘父猜测对方可能是因为他们去书行打听的事,而有了什么想法,所以这才避开了再次的见面,其实也等于是婉拒了刘顺的心意。
刘顺温顺的点头,手里的活计不停,头更是没有抬起来过。刘父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狠狠抽了二袋旱烟,显然他心里也不好受。
叶青蕊新得了纺车,快活的快要飞起来了,急不可耐的拿出去年攒下的棉花试着进行纺织。
一次,二次,每次棉线都断掉了,气的她几乎要发疯。还是楼氏过来看了,帮着她指点了几处,才渐渐有了些起色。
“娘,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叶青蕊嘴甜起来也十分能哄人,逗得楼氏直乐。
“娘虽然没有亲自踩过纺车,但是总和线有些关系,你若是刺绣活做的好了,想必也能发现这些端倪。”
很多事情是相通的,特别是手工活,叶青蕊这才信心大增,心想等着吧,好日子就快要来了。
等她发现棉花不够的时候,才沮丧的想到,光有纺车犹如等米下锅,锅是有了没有米也吃不上饭啊。
第39章 收获()
叶青蕊的好日子显然还不能这么快的来临,但有个人的好日子却已经来了。元殷书的店铺越来越大,抵死了张家的皮毛生意。
又仗着本钱丰厚接二连三的抵死了张家其他的生意,张家的店铺十不存三,损失惨重。但就算这样,他们也咬紧牙关不肯退婚,反而还去了元家,跟元老爷商量女儿的婚期。
用商量婚期拖住元殷书的注意,张家二老爷亲自去了南边重新开拓商路,在樊城开张了专卖丝绸的店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用仅剩的全部资产投入到丝绸的生意中,一下子用优质和低价垄断了当地大部分的市场。
最近二年元殷书与张家可谓是斗的你死我活,可因为丝绸生意让张家重新站住了脚,而元殷书显然在南边没有什么神通,无法截断张家的货源,两家的的斗争已经开始从纯粹的生意向别的方向漫延。
是谁开了这个头,谁也不记得了,或者说选择性的遗忘了。张家的女儿一个一个的被抹黑,除了外嫁,而且是远远的外嫁,否则在本地一定是找不到好的人家肯娶。
元殷书也成了一个刻薄的小人,为了做成生意不择手段,甚至暗地里还弄出过人命。只是他掩饰的好,查无实证,所以才能没事。
但私下里,他的名声不光樊城,就是整个陵州府都有所耳闻,大家都对这个斯文败类深恶痛绝。甚至有不少人向府学提议,既然他宁愿从事贱业,就该夺了他秀才的功名。
叶青蕊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慢慢扩大棉花的产量,沿着这十亩地,又买下了相连着的土地,除了荒地还慢慢扩展到了山脚下的良田。一点一点,扩充到了尽百亩的规模,全部种上了棉花,而辣椒则只是在间隙的地方种了一点。
光靠五谷和丰登显然是不够用的,叶家又找了好几户佃户种植棉花。而采摘来的棉花用来纺织棉布,叶家全家上下已经穿上了用棉布做的贴身衣服。
“为什么不对外卖呢,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比不上丝绸,应该也能卖出好价钱。”
楼氏不明白女儿的想法,看到堆积在家里的布匹,不免心疼,这些可都是银子啊。
“纺车不够需要多造几架,棉花今年丰收后再买人回来纺布,把今年的棉花全部纺出来后,再找人卖布。我们不做直接面对客户的生意,我们要直接面对那些铺子。”
这是叶青蕊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这年头没有什么专利技术,她在卖几匹布的时间,只要有一个头脑够聪明的生意人看出了其中的利润,她就会损失惨重。
地里棉花种着,人家随便找机会偷挖个几颗,利用身家的优势快速种植起来,她就一败涂地了。
所以她一直严格的保密,在土地不足够多,棉花的产量不足够大时,她甚至在最困难的时期,都不肯对外出售一匹布。
足足三年的等待,而她的房间除了一辆纺车已经全部堆满了布匹,甚至连床都拆掉了,搬去跟楼氏同住,加上地里的棉花丰收在即,她这才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亲自抱了一匹布和一套用棉布做好的衣裳走进了里长的家。正是孙芷棋的祖父,一个身上有着秀才功名,还帮他们分过家的老者。
“听棋丫头说你有事找我谈。”
里长放下手里的书,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是,我知道您在街上有一家丝绸铺子,不知道生意如何。”
里长一笑,“你这是明知故问,小姑娘不要学着大人卖官司,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和张家的丝绸铺子在一条街上,生意好的起来才怪了。里长也在头痛,是不是干脆收了生意,安安稳稳租出去收点租钱算了。
“我今天来,是想请您看样东西。”
叶青蕊把手里的布匹放到里长的书桌上,又解开布包,取出一套衣裳出来。
“这是……”
里长本来紧皱的眉头在手抚摸上布匹上,立刻松了下来,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
“这不是丝绸,到底是什么。”
“这是棉布,吸水吸汗又耐磨,贴身穿着最舒服不过,若是染了花色做外衣也好看。”
叶青蕊知道凭里长的阅历,肯定能明白棉布的价值,更不用说,比起五两银子一匹的丝绸来,棉花的成本要低的多。
“最关键的是,它的价格只有丝绸的一半。”
叶青蕊抛出最后一个杀手锏,成功击垮了里长的最后一根防线。
“你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如果只供给我们一家……”
“只要您结帐及时。”
一两银子一匹的价格,叶青蕊卖掉了自己全部的库存,收到了整整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