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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姐妹亲人,我该为她做的已经做了,甚至不该为她妥协的,我也做了。人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生活,自己的路最终还是要自己走下去。”
意思很清楚,别想再用叶青音来威胁我,她的事老娘不管了。
元殷书仿佛也知道会是这样,抿嘴一笑,笑容虽到不了眼底,这份魅惑却几乎要刺瞎人的眼。叶青蕊只好低头,心里骂了一句妖孽。
偏偏他的美并不女性,想骂他人妖都骂不出口。明明是个钻进钱眼里的市侩小人,身上却有一种天生而来的脱俗气质,让人怀疑造物主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和徐靖成相比,一个是仿佛活在王榭世家不识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一个是温润如玉,对人体贴的谦谦君子。
当然,徐靖成完全是表里如一的谦谦君子,但元殷书却是表里完全不一,一旦被他的外表欺骗掉以轻心,等着的就是他化身毒蛇将你一口咬死。
“你想怎么做?”
叶青蕊交出自己写的一套方案,她保有前世的习惯,一条条写下来再讨论比较有目的性和不浪费时间。和这种人在一起,多呆一秒钟,她都觉得累。
元殷书快速翻看她写的方案,包厢里除了翻过纸页和喝水便没了别的声音。
“你的字倒是和你的性格一样,锋利的象一把匕首,可惜是个女人……”
元殷书的声音里听不出好恶,也不似嘲讽,好似在说一个简单的事实,他是这么想的,便也是这么说的。
“你不是应该庆幸吗?如果是男人,你岂不是多了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
叶青蕊冷笑,在他的面前绝不能示弱。他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更不是一个会同情弱者的人。
元殷书一拍她的方案,似笑非笑道:“想法不错,但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叶青蕊学着他只勾起一边嘴角坏笑,“哦,修改?”
这是她几易其稿,在前世完善的制度下又根据大周的现实状况制定的方案,能改动的地方着实不多。
元殷书难得的表情一滞,匆匆一观他的确找不到破绽,但出于谨慎,他自然无法草率答应别人提出来的所有建议。
磨磨牙方才开口,“我会尽快给你回复,不过,你的确证明了你的价值,暂时不会被抛弃的价值。”
叶青蕊甚至没有和他告别,直接下楼出了酒楼的大门,被外头的风一吹,才微微散去胸口积郁的烦燥。
不错,这份方案不光是她要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也是为了向他证明,她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并且她还是一个女人,很难抛下他单干,是最适合的合作者。一种隐藏在强大自信后的示弱,有几分悲凉,却符合世情。
无论什么时候,女人想要依靠自己,都比男人活的更艰难,这是她早在前世就已经知道的道理。可是到了这个世界,却比前世的艰难还要难上一百倍。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孙里长的家里。她答应过棉布只给孙家,所以她需要去解释整件事情。
一提到元殷书的名字,孙里长就开始激动了,“他威胁你了是不是,你说出来,我给你作主。”
叶青蕊只是笑,她能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孙里长也泄了气,气呼呼的吹着自己的胡子,知道依元殷书的手段,一定是什么下作又让人不得不就范的事。而且,就是想说,可能都说不出口的事。
“也有一个好消息,我跟他谈的是不影响孙家在樊城的供货,他的货只走樊城以外。”叶青蕊在孙里长已经快要接受事实时,又跳出来了一句。
这可真是一句地狱,一句天堂,孙里长吹着胡子就站了起来,刚想说太好了,又发现不妥,脸上的表情一喜一忧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喜感。
知道孙里长这里大概是没问题了,孙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能占住樊城的市场对孙家来说已经足够了。
叶青蕊又主动说出库房里还有一些刚织完的棉布,“今年就只得这些了,再想要,得到新棉下来,您有空派管事过来点数装车吧。”
孙里长生怕有变,第二天一大早就亲自来了,点完数就当场交付了银票,倒叫叶青蕊不好意思,“看您的急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不过您。”
“不不不,钱货两清才是做生意的道理。”
孙里长笑笑,他还带了儿媳妇和棋姐,去内院陪楼氏说话去了。
叶青蕊含笑收下银票,看了看另一间上了锁的屋子,里头放的全是纺车。如果和元殷书合作,纺车显然不够了,她要抓紧时间赶制出更多的纺车。
第53章 小儿女的心事()
纺车可以被拆成好多个部件,叶青蕊派了三个管事去了陵州府不同的木匠铺子定制了长短尺寸不一的部件。
一个管事差不多要定制二十个不同的部件,但能用到的最多七八件。带回来后,由叶青蕊亲自组装。至于纺车要用的唯一一个铁质的部件,她也混在一堆农具中让堂兄叶明打造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别人想仿造她的纺车,面对如此多有真有假的部件,又没见过实物,估计也只能干瞪眼。
费了如此多的心机,叶青蕊也不敢保证什么,只希望能够将纺车的技术能多保密几年是几年。好在织女们都是不识字的妇女,而且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倒不用担心自己人泄秘。
东西一送到,她就将自己关在库房里,专心拼接纺车,最多允许王婆子进去给她打打下手。因为同在前院,青哥常趁休息的时候过来看望她。
织院拦谁也不会拦青哥,他每回都是顺畅无比的过来,叶青蕊做的事也不会瞒着他,他若是有兴趣还会指点一下,让他动动手,权当是玩乐了。
等她终于拼接好数十台纺车,元殷书的契约书也如约送到了。按叶青蕊的提议,他们分别以银子和技术入股,组成一家商行专门进行棉布的销售。最后所得,三七分帐,叶青蕊三,元殷书七。
虽然她理想的是五五分帐,但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元殷书出的是实打实的银子和人,还要打通各个关卡,否则别说出陵州府,有可能樊城都出不去。
所以她提议的五五分帐被对方改为三七分帐,也在她的可接受范围以内。只是有一个条件是她绝对不能让步的,她必须要派一个人去这家商号里的帐房,并且有查帐的权利。否则赚多少钱出多少货,光凭他上下嘴唇一碰,她可是不信的。
甚至人选她都已经定好了,正是五谷的孙子丰登,他们祖孙俩也算是跟叶家一起从苦日子过出来的。五谷现在是庄头,已经不需要他亲自下地干活,丰登识字,能把帐本做的漂漂亮送给她看。
自从知道丰登识字,叶青蕊就开始上心,常把青哥学完的课本字帖送去给他。庄子越来越大,一直都由他在管帐,从未出过差错。最重要的是,一个刚刚脱贫奔小康的人家,根本养不起许多识字的人。
王婆子忠心是够了,年纪长眼光也有,白芷聪明伶俐又会看眼色,但是,他们都不识字。
丰登的重要性就这么突现了出来,既识字又会做帐,还是个可以随意外出露面的男人,这样的人对叶青蕊这个阶段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最终的结果是叶青蕊让步了几个别的条件,定下了丰登进入新开的兴荣商行当上了帐房先生。
忙完这些事,她总算松了口气,在新棉采摘之前,就看元殷书的手段了,如果他拿不到足够多的地种植棉花,不管兴荣商行还是他都会变成一个笑话。
县试过后的榜单,叶青蕊不用打听满耳朵听的也是徐靖成以魁首过了县试。至于她的大堂兄叶展鹏,也摆在尾巴上过了县试,虽然离着秀才的功名还隔着府试和院试,却不妨碍叶家大伯在乡下抖起了威风,恨不得横着走才好。
紧跟着的府试和院试,结果也出来了,徐靖成连夺榜首,以小三元的成绩成了樊城年纪最小的秀才。相比起几年前的元殷书,他是铁了心走科举之路的,并且心性更加稳定,很快成了大家热议的人物之一。
至于叶展鹏,止步于最后一试,只能再等下一年了。
孙芷棋就是这个时候来找的叶青蕊,他们俩的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就是叶青蕊搬了家,孙芷棋也是常来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叶家的大宅子,说是心烦了还有个地方可以逛逛打发时间,不像他们家,虽然屋子也不小,人却太多。
“你祖父也是想保住里长的位置,不然早搬离了麻衣胡同,跟衙门沾点关系,总好过没有。”
这点道理孙芷棋倒是懂的,若不是祖父即是秀才又是里长,家里做生意也不会这么顺利。显然她来是因为有别的烦心事,急着找叶青蕊开解。
“你说梅子娘想去徐家说亲,她没吃错药吧。”
叶青蕊摸摸鼻子,心想梅子娘可真敢想啊。
当年梅子爹因为她的无礼取闹得罪人,跑去服了徭役,又正好赶上要修官道,回来后身子就不好了,常年用药养着。
好在梅家还有点家底,又只有一个女儿,倒还撑得住。梅子本就比他们略大,已是十二三岁的小小少女,现在说亲,再有二年及笄礼一过就可以嫁人。
只是没想到梅子娘觊觎的竟是徐靖成,当然,徐靖成现在的确是樊城所有准丈母娘心中最好的女婿人选,但做人总要有点自知之明。
“可不是吗?她也不照照镜子,他们又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梅子更不是仙女下凡,大字都不识一个,也敢肖想秀才郎。”
孙芷棋气呼呼的,并不热的季节,甚至拿了帕子出来扇风,可见她气的有多厉害。
叶青蕊挑挑眉,用帕子掩了嘴角直笑,笑的孙芷棋不好意思起来,涨红脸娇嗔道:“亏我拿你当好姐妹,你竟这般笑话我。”
“我的好姐姐,这哪里是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