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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做生意的大商人和县衙有来往是极正常的事,就算元殷书也不可能不给县太爷上供,包括下面一干人等,没少喂他们银子。
估计有关兴荣商行,别人不知情,县丞肯定知道她跟元殷书合作的事。元殷书再讨厌,也没人讨厌他的银子。加上他的手段和能力,县丞大概是觉得叶家也要跟着发财了吧。
叶青蕊倒不担心什么,楼氏是绝不可能同意县丞夫人的任何提议的,他们想了也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白想。
县丞夫人的确后悔了,而且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这几年,元殷书就跟观音座下的金童子一样,敛的一手好财,做什么都赚。
他看中了棉花的生意,还想销售到整个大周朝,想想这中间的利润简直让人心肝都要惊的跳出来。
叶家足足占了三成利,这是什么概念,别说一辈子吃穿不愁,就是几辈子后代子孙也不用愁了。
县丞而已,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在真正的官员面前就是个跑腿的,也就在樊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把你当个官。
县丞的儿子又不是个读书的料,仗着老爹还说的上话,在衙门里干点文书活。自然需要找个嫁妆丰厚的儿媳妇,如果自己会赚钱那就更好了。
高家按原来来看的确不错,唯一的一个女儿,高家必然不会亏待她。可现在和叶家一比,特别是叶青蕊自己就会赚钱,高家自然就不再是最佳人选。
县丞夫人这几天念叨最多的就是,当初急个什么呢,这么早定什么亲事。是了,当初是被高太太哄昏了头,现在想想,这亲事就是他们的阴谋。
“贤哥,昨天高家又给你送信来了。”
县丞夫人看到儿子,忍不住问道。
周玉贤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吃饭,未了受不了母亲的追问道:“亲事是你定下的,现在嫌弃已经迟了。”
定了亲事的男女互相通信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内容不出格,就算父母也不会计较太多。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还能因为女方来几封信就说对方品行不端,然后退亲吗。
“这不是还没成亲吗?”
县丞夫人低语了一句。
“想都别想,这种事不许乱来。”
县丞大人越听越不像话,赶紧打住。无缘无故退亲,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他的官还没当够呢。
“你就不想,是谁骂我短视来着。”
县丞夫人不服气了,就许他叹气还不许自己后悔了。
“我也是说说而已。”
县丞勒令他们不许再提这件事,表面上似乎风平浪静,谁能料得到里头却是暗流汹涌呢。
叶青蕊这段时间常往庄子上跑,有时候呆的太晚了,就干脆宿在了庄子里。自己家的庄子,住的倒也舒坦。
今年的棉桃长势喜人,摸索这么多年五谷也有了心得,加上风调雨顺,水渠挖的又深,除了人手他并不担心什么。
“还要再买些人回来,等到明年人手只会更紧张。”
叶青蕊盘算过了,今年只是种自己家的地,到了明年还有别人家的地需要他们手把手去教,到时候熟手都要抽出去,自己庄子就不剩下几个人了。
织女们不用纺织的时候都是送到庄子里,婚配的婚配,帮着干活的干活。年纪大的,就只帮着烧火做饭,或是干些轻松的活计。
叶青蕊看着五谷安排,轻易并不插嘴,结果发现这个会种庄稼的老仆安排起人来,也是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像他自己所说是个只会种田的农民。
谁没点过去呢,说不定他以前也是主家手下得力的管事,却因为主家犯事,而被发卖出来。想想当初她才花了这么点银子,看样子是捡到宝了。叶青蕊放心的把庄里上下的事都交给五谷,自己则每天蹲在地里观察棉桃。
她知道棉花有一个逐渐改良的过程,改良过的棉花不易生虫,棉桃也更大。她现在没有技术手段做这些,但按照遗传学,种子的质量好,后代的质量相对就会好些。
所以她在挑选看上去更健康的棉桃,给他们系上一段红绳。
到了收获的时候,这些系了红绳的会优先收下来,里头的棉籽会当成明年播种时的种子。
“叶家二小姐,谁是叶家二小姐,我是叶太太派来接您回去的……”
是谁在喊,叶青蕊从田里钻出来,有个男子正慌张的朝她的方向跑过来。跑到跟前气喘吁吁的问道:“您是不是就是叶家的二小姐,快跟我走,你弟弟摔了一跤昏迷不醒被送回来了,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您快回去吧。”
青哥,叶青蕊身形一晃,几乎要晕厥过去。脑袋嗡的一声炸开,青哥怎么会出事,是不是又和周家大少爷起了冲突。
“请了郎中没有,严不严重。”
叶青蕊几乎用吼的。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叶青蕊提起裙角,就往不远处的马车狂奔。青哥一定不能有事,如果有事……天,如果有事怎么办。
叶青蕊坐在马车上,双手紧紧抓住裙子,忽然感觉到嘴里一股咸意,她伸出手往脸上一抹,沾的满手都是眼泪。可是眼泪是怎么掉下来的,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第72章 遇险()
心乱如麻的叶青蕊丝毫没有察觉到马车的方向已经偏离了她常走的那条路,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根本没有注意到车窗外景色的变化。
等她发现不对劲时车窗外都已经是陌生的一切,叶青蕊心跳加速的同时,却悄悄的松了口气,青哥一定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呆在书院里头吧。
一把拉下车窗的布帘,直接面对马车夫的背影,第一句话便是,“我弟弟无事,你是骗的对不对。”
马车夫有些意外的回头,发现自己被骗还能这么镇定,他还以为对方一定哭的要死要活呢。
不过安静些才好,不然他还要多费些手脚。反正已经跑了这么远,她根本不可能脱的掉。也大方道:“对,你弟弟无事,是我们主人想请你去坐客。”
“张家?”
叶青蕊第一个猜测便是张家,如果杀了她,也许能直接破掉元殷书布的这个局。这可不是现代社会,这个世界,弄死一个人可以悄无声息,甚至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真是可笑,搬到麻衣胡同时,以为一辈子要做个贫家女的时候,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命会受到威胁。反倒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好转,她却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马车夫听到张家两个字并没什么反应,只是耸耸肩,“你自己去问我的主人吧。”
如果跳车,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有任何可以隐藏身形的地方。她这小身板不可能跑过这个身强力壮的马车夫,说不得还要吃什么苦头。
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宁愿舒服一点。跳车逃跑既然不太可能成功,她就干脆省省力气好了。
这里……有一间破败掉的山神庙,前后都没有人烟。山神庙里甚至听不到一丝人声,马车夫押着叶青蕊走进去,发现院子里的杂草已经长的有半人高了。
穿过杂草到了山神庙的后院,里头也是残破不堪,甚至好几间屋子已经倒塌了。但还有一间保持的比较完好,马车夫把她推进去,然后从外头锁了门。
“喂,你不会想把我扔在这里活活饿死吧。”
屋子里没有人,甚至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窗户早被木条钉的死死的,大门再一锁,她根本没办法逃走。
“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屋里头有水和干粮,你自己去找吧。”
马车夫本来不想回答,但是想想主人的目的,万一她以后得宠,报复自己怎么办。这才回答了一句,然后拨步就走。
床沿上果然搁着一壶清水,还有一盘冷硬的馒头,好歹不会让她马上饿死渴死。
五谷在地里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叶青蕊,一问才知道是主家出了事,被主母接回去了。叶家的田里都是干活的人,叶青蕊当时急切之下说话声音又大,好几个人都听到了。见庄头问起,七嘴八舌学给她听。
糟糕,五谷太明白青哥这一根独苗不容有失,万一有什么事,一屋子女人就是再能干,也要被叔伯们占了便宜去,更何况祖母还在,更是招架不住。
好容易有几年好日子过,他实在是不想再有任何的变化。搓着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赶去城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去的话心里委实焦燥到干不了任何事。
“出什么事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五谷的背后响起,五谷一惊,什么人,居然一点脚步声都没传来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一回头,五谷知道是自家小姐的合伙人,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统统说了一遍,然后用期待的眼光看向他,“您认不认识什么好郎中。”
“我刚从书院下来,风平浪静根本不可能出了这么大的事而我不知道。”
元殷书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眉头深深锁住,是谁这么大胆敢绑架她?
一回头,三元躬身道:“张家那边一直有人盯着,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暂时不要通知叶家,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元殷书看了一眼五谷,五谷马上明白,事关女孩子家的清誉,赶紧点头表示他知道事情轻重。
一边离开田梗去牵马一边让三元去通知徐靖成,“我会在路上寻找马车的痕迹,然后插上路标,你让他沿路找过来。”
“是。”
三元也有一匹马,翻身上去就往书院的方向跑。
元殷书已经问清楚马车走的方向和大小,一匹马的四轮车,车厢应该不会很大。根据自己的推测开始在地上寻找线索,很快就有了眉目,留下路标骑上他的枣红大马往这个方向追去。
叶青蕊已经在惊恐不安中度了几个时辰,她想撬开钉住窗子的木条,手边却没有任何的工具,试着用手去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