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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殷书果真派人装成庄稼汉在庄子附近转悠,还真叫他们抓到了鬼鬼祟祟的陌生人。虽然这些人强辩他们只是路过,但大白天从他们身上搜出的火折子,已经让叶青蕊不寒而栗。她花了更多的时间呆在庄子上,甚至一住就是好几天。
日头越来越毒,可庄子上的人却只有欢喜的,种了几年他们已经知道,日头越大棉桃炸开的程度越好。
看着炸开的棉桃,叶青蕊也顾不得自己黑了瘦了,天天往地里跑。看着主人家这般上心,也没人敢偷懒,动作都比平日里麻利多了。
“夏天马上过完,趁着雨水来之前把棉花收了,按我们庄上的人手,收割需要多久。”
眼看收获的季节到了,叶青蕊问五谷道。
“十天左右。”
五谷心中早有成算,几乎不停顿的就说出了时间。
“太久了,最多三天,需要增加多少人手,能不能想办法请些人来收割。”
叶青蕊皱眉,十天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事。
五谷沉吟一下,算出一个人数,“这个时节,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庄稼要收割,根本雇不到人。”
“人的事我来想办法。”
叶青蕊也知道正常途径是雇不到人的,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正当她为了收割棉花劳心劳力的时候,周夫人终于和丈夫通信几次,得到了肯定的回复。
她这才招来女儿,看到她瘦的下巴都尖了,点点她的额头,“你呀,小小年纪心思不要太重,这些事自有父母给你作主。这几天让厨房好好炖些汤给你补补,可不能伤到身子。”
“娘,哪有那么严重,只是苦夏没什么味口,这才清减了些,天气渐凉也就好了。”
周雅琴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知道父亲又来信了,母亲必是同她说这件事,心里急的什么似的,又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心里那个纠结呀,真真是磨煞人也。
周夫人早在女儿表明心迹后就给相公去了信,信中自然不敢提女儿的心思,只说有这么一个人,人品才学不错,让他打听打听。
第一封信回来的时候还没打听便说家世太差,但为了安妻子的心也同意先打听了再说。第二回来信口气便和缓了许多,说的确是个有真才实学的,而且人品上佳,但事关女儿的大事,还要容他再打听一回。
周夫人松了口气,知道那一位之所以没有阻拦,估计也是觉得徐靖成家世太差,懒得阻拦。
“你父亲来信说的清楚,徐靖成人品才学的确是极佳,但最大一条便是家世太弱,更何况科举一途岂是那般容易的,就是素有才名的大文士,也有一辈子考不出来的。若是选了,怕你觉得父母苛待你,也怕你以后后悔。”
周夫人见女儿张嘴便想说话,摇头道:“还怕他跑了不成,不用现在回复,回去多想几天。”
“不,不用想,女儿就是……就是认定了。”
周雅琴这一回没有低头,反而抬头看着母亲,眼神满是期待。
“罢了罢了,改天便让县令夫人帮我跑一趟,给他们递个话。”
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真希望她的选择没有错。再一想,也许这就是缘份呢,上天既然这般安排,便有这般安排的道理吧。
县令夫人简直是受宠若惊,娘娘庙过后,她一直等着周夫人的动静,结果一丝动静也没有,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罢了。没想到,周家还真是看中了徐靖成。
“夫人放心,我省得的,怎么会说的这般直白,更不可能让女方提亲。只让他们明白便好,估计徐家的要乐傻了,说不得第二天就要央着媒人来提亲呢。”
周夫人当然不可能做这么掉价的事,女方提亲,除非徐靖成现在已经金榜提名,否则还没那个份量。
所以听到县令夫人充分领会了精神,颔首微笑道:“如此便有劳了。”
第92章 生变()
徐母在家接待了县令夫人的事一下子在麻衣胡同传开了,大家都说徐家肯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
甚至有好事者把县令夫人家亲戚里外适龄的女孩儿都打听了出来,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倒叫这些好事的人伤了不少脑袋。
问到徐母头上,她是一丝口风也不露,却隔天就送信叫了儿子回家。徐靖成看到母亲一脸喜色,不明所以道:“究竟是何事,什么叫喜从天降。”
周家大小姐周雅琴,四品官的嫡女,这是徐母想都想不来的好事,怎么会不激动。拉着儿子就把县令夫人过来的事一一跟儿子说了个详细。
“也许夫人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一说罢了。”
徐靖成脸色未变,心里却已经开始乱了。
徐母一把握住儿子的手,嗔道:“你娘还没老糊涂,怎么可能听错。再说了,说的隐讳是为了顾及女方面子,这种事总要咱们家主动才好。这不是喜从天降是什么,你不是也亲眼看过人家小姐……”
看儿子一直低头不语,徐母奇怪道:“难道是周小姐长的难看,还是什么不好的地方,你怎么这副表情。”
“没,怎么会呢,周家大小姐容貌自是没得说的,大家闺秀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只是觉得太过突然。”
徐靖成心下焦急,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抵毁人家姑娘家,赶紧宽慰母亲。
“原来是欢喜傻了呀,我们成哥就是个福气重的孩子,算命的先生果然没有算错。我已经递了贴子,明天去拜见周夫人,你看要带什么礼才好。”
“这么急……”
徐靖成急的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
“傻孩子,人家递了话还不急,还当我们拿乔,亲事哪有男方拿乔的道理。自该表现的主动些,殷切些,人家心里才高兴。”
徐母一颗心全拴在了这桩婚事上,压根没注意到儿子闪烁的双眼。
“可儿子早就放过话,中了举才议亲,如果一听到对方是高门大户就立刻改弦易辙,别人又该怎么看儿子。岂不是成了趋炎附势,言而无信之人。”
徐靖成发现母亲这般认真,真的是急了。
徐母也发现了儿子脸色不对,当即沉下脸,“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前是在樊城没有合适的姑娘家,一家家拒绝实在得罪人,这才说出这种话,明眼人都知道是个台阶。现在可是周家,就算你真的中了举,也不一定能求来的好事,怎敢拒绝。”
若真的拒绝了,让周家如何想,又让别人如何想徐靖成,四品官家的嫡小姐还配不上你这个穷小子,莫非还敢肖想公主不成。
就算以后中了举,怕是也没有好亲事来找他。只能等上京金榜题名才有机会说亲了,饶是徐母对自己儿子再有信心,也不敢真的耽误儿子到那个时候。
“你连周家大小姐都不满意,难道,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不成?”
忽然福至心灵的,徐母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是,儿子有了倾心的人,非……她不娶。”
徐靖成见事已至此,倒也光棍,干脆直接承认了。
但徐母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说出对方的名。徐母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你,你……居然做出,做出这等事来,你是想气死我吗?”
徐家的兵荒马乱暂时还没被外人知道,县令夫人的目的却不是秘密,当然,能猜出来的都是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保密,不然傻乎乎为了说一点八卦得罪县令夫人又得罪周夫人,那才是冤枉。
叶青蕊被人请到兴荣商行时,一脸的不情不愿,看着闲适的元殷书烦道:“地里的事多着呢,你有什么事派三元跟我说一声不就得了。有什么非要当面说的,现在我来了,你快说吧,说完了我好回去干活。”
“哦,那你回去吧。”
元殷书的屋里摆了冰盆,加上碗里看着就解渴的酸梅水,说不出来的舒服,叶青蕊正擦着汗,准备趁着功夫休息一会儿,结果被他这么一说,直接给说愣了。
“你这人,到底什么事,还卖什么官司。”
叶青蕊哭笑不得,她本质来说是个心思并不多的直肠子,所谓的聪明更多的是前世的人生带给她的经验。
和一般人比较她当然是稳赢不输,可若遇着真正的妖孽,比如元殷书这样的,她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她瞪圆了眼睛,元殷书露出一丝浅笑,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周夫人想把女儿嫁给徐靖成,你打算怎么办。”
叶青蕊脸上的表情还是刚才瞪着元殷书的那副,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天才眨了眨眼,震惊道:“你说什么。”
元殷书当然不会再说一遍,只是歪着头看着她,好似在研究她的表情和反应。
叶青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更不知道元殷书看着她的背影时眼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玩味的表情。
跌跌撞撞回到家,叶青蕊把自己关在屋子。白芷在屋外听到压抑的呜咽声,被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小姐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没什么事能难到她。
什么事能让她伤心成这样,难道是……徐靖成?
屋里的叶青蕊的确是伤心极了,又不敢大声只好拿拳头捂住嘴压低了声音哭泣。更是愤然扯出胸口带着的口哨,想扔却又舍不得,用手捏出汗来,这才重重扔到床上。
第二天叶青蕊顶着一双肿肿的眼睛,借口庄子里缺不得人,戴上帷帽就走。只让白芷代她去给楼氏说一声,不敢让她看到自己浮肿的双眼。
夏天日头毒,楼氏亲手给她做的帷帽,她一直不爱戴,今天倒好,派上了用场。叶青蕊一边走一边眼泪又流了出来,仗着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也没有刻意去忍,不多时泪珠子就将前襟打湿了一小片。
到了庄子里才想到,她昨天刚问了关于人手的事,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