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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铭宇有点诧异的回头道:“你不认得?”
张岳奇顿时觉得脸颊发烫,这是在说自己见识浅薄没好好做好功课么?
钟铭宇还真没这么想,只是觉得擅长捉妖的张家居然会不认识那个东西。
“傲因。”
张岳奇不可置信:“傲因?就是里记载的那个杀人食脑的东西?”
钟铭宇点头。
张岳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中记载:伺人独行,辄食人脑。这说明这个傲因并不厉害。但是现在这个被斩掉头颅的傲因让他一个学习多年道术的张家嫡系传人几乎束手无策。这、这真是太打击人了。
钟铭宇看张岳奇那副被打击惨了的样子就有点想笑。但是他毕竟是长辈。这时候笑明显不合适。他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道:“这东西严格来说已经算不上傲因了。他被做成了阴尸守墓。你对付不了他也是正常的。”
张岳奇颇为哀怨的看了钟家小叔一眼,非常明确的表达出自己一点儿也没被安慰到的心情。
钟铭宇低头看他的罗盘,那滴凝结成珠的血半天没有动。这说明钟季这么久久一直待在那个地方。这古墓里危机四伏,钟铭宇现在也有点着急。
“我们们得快点找到小季他们,我觉得他们的处境可能不太好。”
张岳奇瞬间打起精神来,这古墓的厉害他已经领教过了。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说,单凭钟季是为救他下的墓这一条,要是钟季在墓里出点什么事,张岳奇都会愧疚一辈子。
钟季的处境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甚至比他们好很多。但是周煜看起来就不怎么好了。
周煜一直没醒过来。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身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还不时的从嘴里泄露一两声呻?吟。看起来很是痛苦。
钟季很着急,但是对于这种状况却束手无策。周煜陷入到自己的梦魇中,他不能用道术强把他唤醒,那样会伤及他的元神。钟季只好紧紧抱着他,等他自己战胜心魔醒过来。这个时候,钟季要是再看不出周煜不是凡人,他这么多年就真的是白活了。
那阵熟悉的疼痛感强烈的袭击着周煜的心脏和大脑。周煜把自己缩成一团。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叹息,那折磨他的疼痛立即就轻了许多。
周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周围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自己。周煜有一瞬间的恐慌,钟季呢?
“你为什么要拒绝?”
低沉的男生传过来,周煜一惊,转头看声音传来的地方。
“是谁?”周煜低声喝问。
那人自黑暗中一步一步走出来,黑色的金边宽袖古袍,乌黑的长发。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他。周煜一瞬间有点恍惚,嘴里喃喃出一个名字来。
“你想起来了么?”男人问。
周煜无意识的答:“想起什么来?”
男人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看着他:“想起五千年前你许下的誓言。”
“誓……言?”
男人轻笑一声,说道:“奉天命,轮回成。阴阳定,乾坤清。”
刚压下去的痛苦瞬间以数倍席卷过他的身体,周煜痛到极致,身体紧紧卷成一团,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脑子里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
“奉天命,成轮回。阴阳定,乾坤清……奉天命,成轮回。阴阳定,乾坤清……”
周煜张开嘴,颤抖的做出口型:“天……命……”
男人笑笑,坐到他身边,眼里竟然是说不出的落寞。他也不看周煜,自言自语道:“奉天命,成轮回。阴阳定,乾坤清。可是,你说这天命到底是什么呢?乌溟”
第八十八章 秘闻()
88。
乌溟!
这两个字一出,周煜瞬间睁大眼睛,那些纷乱的记忆像雪片一样涌向他的大脑。
阴暗压抑的天空,绝望无力的呜咽。那高台之上的黑衣男人,一声穿越千年的叹息。乌溟,这个一出生便被定义为不祥的人。
周煜浑身发冷,他看到高台之上母亲的惨死,父亲的无情。他看见祭祀举起那把闪着冷光的刀。可是,那把刀终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被人救了下来。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他站起高空之上,厚重的云层都被他扯开一个口子,金色的阳光洒向地面,洒到自己身上。周煜至今都记得那时温暖的感觉。
他听那男人道:“小小婴孩,如何担得起这灭族的罪过。祭司不妨手下留情。”
祭司收起手里的刀,对着那云端的人恭敬行了礼才道:“您是执掌天下之水的神明,吾族自当奉命。只是这个孩子命中大煞,恐为族人带来灭族的灾难。”
云端的男人轻轻皱眉,那天下俊丽无双的容貌让所有人羞愧的不敢抬头。他自那云端走下来。抱起那个孩子。孩子似乎很喜欢他,看见他便咯咯的笑。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点孩子的嘴角。孩子小嘴一张,含住了他的指头。
那温热的感觉让这位执掌天下大川的水神心头微微诧异。他抽出手指,淡淡说道:“我和这孩子倒是有缘。”他从身上取下一颗珠子,放到孩子的额头,那珠子一闪隐入孩子的额头。
“这……”祭司。
水神看着他淡淡的笑:“这是除厄珠,我将他埋在这孩子的元神之中,可压下他命中的煞气。你不必为难他。”说这他将孩子放到祭祀手中。
“好好将他抚养长大吧。到底是生灵,手上沾了血,那便是罪。”
这位天下唯一的水神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高台之上。
半晌,孩子的父亲问:“这位是?”
祭祀乌湮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是共工。”
共工?可是邾娄的那位水神共工?
一转眼就是一十六年。
这一次,是个青年,和他的眉眼隐隐有几分相似。这个人是他的哥哥。可是他绑了他,送他到那祭祀的高台之上。
那一日,依旧是个阴天,他其实自出生就没有见过晴天。
还是那个名叫乌湮的祭司,他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冷冷的说:“命中不祥的东西,天生带着大煞。圣水泉就要枯竭了,吾族的厄运已经开始。现在,留你不得。”
他转身看了眼高台之上架起的火刑台,冲身后挥了挥手。他的族人抬起他往那熊熊烈火中走去。他感到绝望,和痛。痛到极致他却连一声呜咽也发不出来。
还是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听到一声轻笑。
“小东西,怎么又是你?”
他睁开眼睛,厚重的云层散开,那个人背对着光,不过这次不是一个人。
他听不轻他们的对话,但是他看见地上方才要处死他的族人们敬畏的跪倒在地。连那族中地位最高的祭司大人也跪在地上。他身上缚着绳索,就躺在地面上。他想,这次是那个人么?
“既然你愿意为他开化传道,那便让他跟着你吧。你那地方景色倒是秀美,我那里怕是养不活这小东西。”
他感觉到听话的人转过头看着他,但是阳光太刺眼。他看不清这个人的样子,唯看的见他飘扬起的乌发和藏青色的宽边袖袍。
他听见这个人说:“那好,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
他身上一松,缚着他的绳索断成一截一截,他站起来看着云端的那个人伸向他的手。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步一步踏空而上,最终握住了那只手……
“呵呵,你可是记起来了?”
那些画面消失,周煜还躺在黑暗中。他看见刚才的男人,正坐在他的身边。
“是你救了……我吗?”周煜问。
男人摇摇头,道:“你不是都看见了么?”
周煜眼中迷茫了一阵,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名字。
“共……工……”
男人敛下眼眸,不再看他。
刚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周煜起身坐在男人身边问他:“你是谁?”
男人淡淡道:“相繇(yao)。”
相繇?周煜总觉得自己好像在nǎ里听过这个名字。
男人起身,俯视着他:“君上救你性命,你可是忘了?”
周煜不知怎么回答,刚才的记忆告诉他自己是乌溟,可是乌溟又是谁?
男人看着他,眼眸里浮浮沉沉最终沉寂下来。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进黑暗中。
周煜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周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钟季苍白的脸。明明疼的是他,这个人的样子倒是比他更憔悴。
“阿季。”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
钟季身体一颤,低头看着苏醒过来的周煜。他伸手擦掉他额头上疼出来的冷汗,问:“还疼么?”
周煜摇摇头,从钟季怀里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
钟季:“半小时。”
周煜低头想想,没说什么,站起身来,又伸手拉起钟季。他的手还没松开钟季的身子就往他身上倒。周季连忙扶着他的腰问:“怎么了?”
钟季双手按住腿,刚才周煜压在他腿上时间太长,现在腿一动便是针扎般的疼。
“没什么,腿麻了。”
周煜蹲下身子帮他按摩腿。过了5分钟,钟季按住他的手:“好了。”
周煜起身,问:“我们们现在怎么办?”
钟季看了他一会儿,拿出一张符,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在符纸上,他结印念咒,念毕,那滴血在符纸之上凝结成珠,从北边缓缓向东南滚动。
“小叔正在往这里赶,我们们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吧。”
周煜没有异议,靠在身后的墓道石壁上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季看着他,总觉得这次周煜醒过来就变的不一样了。但是现在周煜不说他也不能问。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找到张岳奇出墓后在说。
这墓室对钟季似乎是没什么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