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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映着她苍白的脸,记忆在时空中,不断错乱着。
她想起。恋爱时。她和他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她总爱侧身像无尾熊一样巴着他,信赖而依恋。
还没有领结婚证前,他买得第一栋房子,就是写她的名字。
心口甜蜜的她,想吓吓他,“你不怕我卖了房子收了钱,不和你结婚就跑了?”
“好啊,如果你不想结婚的话。”他无所谓的态度。
她气不过,“或者,你就不怕要到一个很会花钱的老婆。结婚后,你赚一分,我败两分!”
他沉吟片刻,说,“那——败光了我们两个一起当穷夫妻。”
她的眼底酸酸涩涩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好像枯竭了,再也活不回来。
她从提包里拿出手机,好努力好困难想了很久,才忆起他的手机号码。
手机没响几声,就接通,只是对方一直沉默着。
她先打破沉默,牵强地用很平静的语气问,“许彦琛,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一下吗?”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谈离婚?不必!”酒醒后的他,态度相当强硬,一口回绝。
“你——真的很讨厌我?”。
那晚,她分明感觉得出来,他恨她。
“我不讨厌你,但是,你确实让我很痛苦。”。
他不讨厌她,相反,他是如此渴望她,渴望能拥抱她、亲吻她,那股渴望,常常让他痛苦,让他在体内压抑得令自己喘不过气。
“原来,是因为,我让你痛了——”她失神。
在医院,他骗她吃药时,不自在、心虚,是因为,她让他痛了?
她好想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是,她却莫名其妙的笑,好难过好难过的笑,她轻声问,“是不是我痴傻了,你就会比较高兴?”
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如果你痴傻了,只要还是属于我,我确实是会比较高兴!”
她怔怔得,喉咙象吞了几斤沙一样。
“沈织心,我再重复一次,我什么也不想谈,我不离婚!”说完,他冷怒的挂断电话。
但是,他没想到,这是他和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卷五『迟来的醒悟』第六章
她停药已经好几日,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有生命般,从起初的轻盈、飘忽不定,到现在的象有细细麻麻的绿色蔓藤逐渐将它们缠绕住。不让它们离开。
记忆是保护住了,但是,她看整个世界,却开始都是灰蒙蒙的。
理智告诉她,适量的服用正确的药物对她有帮肋,但是。她不想。也害怕。
即使有一天要离开,她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痴傻。
她一直在努力控制,不让负面情绪在自己胸口继续酝酿、漫开。
她要维持平静,不要陷入哀伤的情绪中,顾影自怜,那不适合她想要的新生活,现在唯一能做得,就是相信自己能做得到,就真的会做到。而且一定能做得很好!
不要再想起许彦琛这三个字,一念及,只会把自己的情绪逼进一个死胡同。
她走出房间,意外的,却看到景正在收拾行李。
“你去哪?”好像要远行一样。
“我也正想着,你什么时候肯从房间里走出来。”景有丝不放心,“你这几天怪怪的。”
“哪怪拉?只是病刚好,有点虚脱而己。”她故作轻松,不想让别人担心她。
这个说词和对菲菲说的理由是相同的。
她是虚脱。
只是,这次,虚脱得是精神而己。
她一直是个平凡的女人,有一颗即脆弱又坚强的心。
“真的?”景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蛛丝马迹。
但是,她含笑的眼神,这么镇定。
“照顾好自己。”景只能放弃。
“你呢?”她看出来,他好像要搬走。
“这几天的报纸都没看?公司为了攻破不实证言,在全亚洲范围替传奇组合准备了38场巡回演出。”
38场,就算每个城市只停留两周,起码也有一年的时间,他见不到她。
“这么突然?为什么之前一点预警都没有?”她得住。
照理说,原本如此大规模的巡演,应该很早就开始宣传了,现在这么突然,票房有没有保证都不一定。
话语,一说出口后,她马上意识到,这一切,根本不是“突然”那么简单而己。
她沉默了。
“第一场演唱会安排在香港,香港那边有分公司,他们都会安排好。”头几场演唱会,全部落脚点在分公司驻地处,凭借内部关系,成绩肯定不会太难看。
“对—— 不起。”很难,她才吐出这几字。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他也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景轻轻一笑,不想让她太愧疚。
许彦深没做特别过分的事情,只是将自以为的情敌,远远的调开,不让他们再继续“同居”而已。
这种“和善”的解决方法,是因为许彦琛真的在试图改变作风了?还是,因为知道他是rh阴性血。所以作法有所保留。
毕竟,怎么说起来,他可以算得了“好处”。在外界眼里。这次公司肯下大成本,巡回演出,这是公司力顶他。沉默破除谣言的绝好方式。
这一役的结果,不是远离他的梦想,就是实现它,因为,或彻底告别演艺圈,或彻底红遍大半天,就看这一年。
“这一两年,你好好照顾自己。”景深呼吸一口气,舍下太多的眷眷不舍。
因为,再留下来,他也只能是不被需要的朋友和弟弟。
“恩。”她点点头,“我会好。”
再孤独,她也不愿开口挽留。
即使她有感觉,他一直在等她一句话。
也许,只是一句话而己,两个人的关系会不同,他的人生。也会不同。
“一路顺风。”但是,她唯一只有这四个字。
在他的眼里,她读到被掩盖得很好的浓浓失落。
“保持联络。”。他的唇角,依然是不变的笑意。
“会的。”。她轻轻承诺。
他认真的看她一眼,确定她不是敷衍。
房间里的东西,他都收拾干净了,只是在书桌上,放了一封信。
这封信本就不属于他,是他在飞机上检到的。
他想,里面应该是写了一些事情,信里的人,可能想劝说什么。当时的她,没有这份心情去细读,他替她保留下来。只是,不知道,今天这封信,能不能反而帮助到她。
“保重。”说完最后两字,他挥别。
她的生活中,又走了一个“亲人”,这个房子,即使是白日,好像也空荡荡的。
又是周末,她去探望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
自从那篇报导以后,孤儿院里风平浪静了一段日子。
她进孤儿院大门的时候,发现一名压着帽沿,体型很粗犷的工人在往里搬送煤气罐。
孤儿院里一张张待食的小嘴巴很多,煤气的用量自然比较大,只是煤气店一下子送八桶煤气罐过来,还是让她有点惊讶。
孤儿院的偏僻外沿,一部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若隐若现的隐藏在无人打理到有半人高的杂草丛中。
“王小姐,有点不妙,多了个女人出现在孤儿院。”个子瘦小的手下见状,扭头告诉车后的女人。
车内长了张艳丽面孔的女人听闻,蹙一下好看的眉,顺手接下手下递来的望远镜。
她一探,就看到那张清雅的面孔。
“沈、织、心!”顿时,咬牙切齿。
真是冤家路窄,八年前在学校食堂受的耻辱,她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脸上的火辣辣。
都怪许彦琛根本不懂什么叫要给女人面子!
“王小姐,我们的计划怎么办?”手下请示。
取消吗?
她拿下望远镜,性感的红唇冷冷地神色不变的吐出几字。“能怎么办?照旧呗!”
就连她的父亲也摆明了这件事情上看许彦琛的面子放过沈织心,但是她不服!怎么说,也要顺便吓唬到沈织心!
“知道了!”属下领命。
五分钟后,刚好早上八点整,孤儿院里所有的小朋友都在操场做早操。
瘦小、精干的男人,乘无人注意,熟练的翻进了孤儿院的围墙。
她在操场上看着一位年轻的老师在前面领操,二三十个小朋友们都乖乖得排成一行,穿着统一的制服,跟着早操歌的节拍,伸伸左手,踢踢腿。
站在后面维持秩序的院长,看到她,对她微笑着走近。
“孩子们新买得园服?”她问院长。
孤儿院的经费短缺,基本很少给孩子们添新衣服。
“是啊,有家童装公司看过你的报导以后,给园里的孩子们每人送了两套服装,鼓励他们要坚强。”院长的神色很愉悦。
孩子们个个气色红润,原来是有新衣服穿。
她也露出笑容。
“对了,附近还没搬走的居民送了几只鸡过来,中午留下和孩子们一起吃饭吧!”院长邀请她。
“好啊。”她点点头,继续笑着,用轻松的语气打趣,“怪不得院长今天让人一口气搬八罐煤气过来,原来是准备烧大餐!”
“八罐?”院长疑惑,“我只让人送了两罐啊。”一瓶换掉,一瓶替补。
是八罐啊!她没看错。
“这个店家真不老实!刚刚和他谈好煤气费月结,居然把院里一个月用量的煤气罐一次都搬过来了!”院长暗暗懊恼自己被人骗。
因为院长的话,她没有细想,她的目光再次看向那群可爱的队伍,但是数来数去,发现队伍里惟独少了非凡。
“那孩子感冒了,昨天晚上又半夜起来呆呆地看月光。”院长感叹。
又想妈妈了?
她一阵心疼,“我去看看他。”
“宿舍怎么去知道吗?”院长问她。
“我知道,在食堂旁边。”她去过一次。
她示意不用麻烦院长。
院长放心的点点头,目光继续紧紧跟随孩子们。
她踏上走过一次的小阁楼,步入大房间,柔声喊他的名字,“非凡——”
一张又一张小床,长长的通铺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