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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要走的意思,夏侯慎低头在季昭华耳边说:“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招人。”
夏侯慎说完放开季昭华,跟着夏侯忱一起出了清风馆。
季昭华出神的望着两兄弟的背影,夏侯慎比夏侯忱的身高低一些,但是身体却比夏侯忱壮许多。
哥哥光风霁月,弟弟威武雄壮,这般优秀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但是两人之间的对话语气,却让季昭华觉得不是很流畅。
家中是有兄弟的,季昊与季旷说起话来,与这两兄弟完全不同。
季昭华思索了良久,晴霜好容易回过神来,拍着胸口感叹道:“皇帝啊,我也是见过皇帝的人了。”
完全是小丫头的感叹,却让季昭华恍然大悟。
这两人不仅只是兄弟那么简单,其中一人是皇帝啊,虽然是笑容和缓的皇帝,但季昭华不会忘记,夏侯慎进来之后一直都是站着的,而夏侯忱自始至终都是坐着的,并没有半分不对的感觉。
皇权就是这样的东西,无形无状,却有无处不在。
夏侯兄弟走了之后,季昭华陷入了沉默,长久的沉默。
晴霜从见到皇帝真身的迷幻中抽离出来,不敢打扰沉思的主子,安静的守在季昭华的身边。
等季昭华想通了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用过晚膳之后,前院帮忙的清雅她们都回来了,芷语憋了一肚子话,回来之后叽叽喳喳就跟季昭华报告。
“主子您不知道,今日可是闹了大笑话啦。那么多人,茶水不够,点心不够,前院简直乱成了菜市口,哈哈,您没看到陈侧妃那忙乱的脚不沾地的样子,可真是狼狈呢。”
芷语说的开心,前院今天怎一个乱字了得。
听芷语这么说,季昭华大概想的到今日前院的情况,来的人比预算的要多很多,供应有缺失是不能避免的事情。
而且下午夏侯忱露出头疼的表情,更加说明了今日宴会的失败。
陈侧妃太想表现的好,安排的节目太多,听戏,赏花,男子那边还有写诗,论画,题目一个接着一个来,但是这些达官贵人在这种场合最想做的事情,哪里是这些春花秋月的事,都巴不得能趁机跟上峰甚至是秦王,说上几句话才是最实惠的。
更甚至皇上还悄悄的来了,有了皇上在,谁敢写诗论画啊,可不都是听皇上的么。
有时候一个人太想表现了,反倒会用力过猛,失了分寸。
这一天下来,府里的下人全部累瘫,身体虽然已经疲乏到了极限,但是内心里却都跃跃欲试的等着晚上王爷回来如何处置这件事。
这脸面可是丢在所有人的面前了,不少人坐等陈侧妃遭殃。
季昭华梳洗之后,穿着一件鸭黄色的棉布褂子,坐在屋内看书,府里的事情远远没有今日见到夏国皇帝让她心中激荡。
夏侯慎亲自送了皇上回宫,然后又去太后那里请了安,这才踏着夜色回府。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王爷没有怒气冲冲的去王妃的恬淡居,也没有如平常一般去国香楼,而是流星大步的直接去了最西边的清风馆。
照规矩,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夏侯慎是一定要在正妃屋里过夜的。
这会子去了清风馆,简直比处置了陈侧妃更令人侧目。
季昭华没想到夏侯慎会来,而且夏侯慎身上还穿着那件朱红色绣金龙的袍子,显然是进门就直接到了她这里。
“王爷。。。。。。。。您怎么来了?”季昭华匆忙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夏侯慎瞪着她,眼中的凶狠毫不掩饰,季昭华有些害怕,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男人,眼里戾气便能伤人。
季昭华不自觉的往后退。
夏侯慎看清她的动作,一只手就将她掖了回来,恨恨地说:“你也觉得他比我好,对吗?”
这话其中意思,季昭华想不明白,“王爷,您在说什么?”
夏侯慎却不给季昭华问下去的机会,低头就堵上了她的口,强势的吻她。
屋里的下人纷纷退下,晴霜有些担心,却知道不能久留。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季昭华才开始拳打脚踢,奋力抵抗。
她没有忘记他下午说出的话,在夏侯慎的眼中,她不过是个妓女,供男人玩乐的玩意儿。
那么现在算什么,是因为自己的玩具被旁人窥探了,所以才这般生气么。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他也会害死你!”
第41章 一夜()
第二个‘也’字出口,季昭华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一针见血的问:“之前,他害死过谁?”
口腔中还有刚才被夏侯慎霸道强吻留下的气味,唾液重带着浓重的酒气,季昭华脑袋有些发晕,眼睛却异常的清明起来。
原本愤怒的夏侯慎瞬间熄火,刚烈冷情的秦王殿下,眼中的悲伤几乎抑制不住,他的呼吸声在加重。
季昭华忍不住去猜测,让夏侯慎铭记于心的人,会是谁,女人的敏感心理,敏锐且盲目的认为是一个女人。
也就是说夏侯忱害死了夏侯慎放在心中的女人。
季昭华是这么想的,可显然的夏侯慎不会给她任何解释。
夏侯慎是个极懂得控制情绪的人,不出片刻,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悲伤,又恢复成目空一切霸道王爷的模样,耍狠的说道:“反正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要随便招惹别的人。”
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既然说她是清倌,那还管什么招惹不招惹的,谁会去在乎一个欢场女子的行为。
夏侯慎看出季昭华的不屑一顾,胸口火气再一次往外涌,火热的大掌贴着季昭华的腰身,季昭华穿着薄衫,清透的布料根本阻隔不了男人掌心中的热度。
那股子热力似乎有魔力,从季昭华的脊柱涌入,流窜在季昭华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可否认的,夏侯慎是一个能让天下所有女子心动的男人,高大,俊美,刚毅,血统高贵,手握重权,身上带着一丝丝的匪气,霸道的厉害。这样的男人实在很能激起女人心中的征服欲望,季昭华抿抿唇,这样的男子其实也危险,瞧瞧这满府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一见夏侯慎误终身的主儿呢。
内宅之中,另一个战无不胜的要素就是守住本心,这一点季昭华的母亲曾经忠告过季昭华,但是那时少年情热的季昭华满心都是心中的良人,哪里会听进去这样的话。
只有在吃了大亏,甚至差一点付出性命之后,季昭华才明白当年母亲的意思,不能失去自己的本心,为了心爱的人失了心智,要知道,内宅同样是战场,一点点的疏忽就会万劫不复。
季昭华小心的收拾心情,真诚的点头,并没有说出什么惹夏侯慎不痛快的话来,现阶段,季昭华不想与夏侯慎起什么冲突,毕竟她还要靠着他过日子不是。
偏偏夏侯慎对季昭华的乖顺并不满足,而是拉着季昭华走到了窗边的软塌旁。
按着季昭华的肩膀将季昭华安置在一侧坐下,然后夏侯慎自己走到另一侧坐下,开口说:“我们来下棋。”
季昭华不解的望着他,在夏侯慎那犹如万千星辰闪烁的湛蓝眸子里,季昭华看到了孩童一般的执拗,顽劣。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季昭华被打败了,下棋就下棋吧,“好。”
第一次与夏侯慎相处这么久的时间,而且今晚的夏侯慎有些不正常,至少与季昭华记忆里的那个夏侯慎不是很相同。
夏侯慎见到季昭华舔唇的动作,哦了一声后说:“对,还要泡茶,就叫下午你的那个丫头进来,不许叫旁人。”
那是自然的,这幅样子的秦王,季昭华也不敢让外面的人瞧见不是。
季昭华站起来,亲自走出去叫晴霜。
晴霜担心季昭华,一直就守在门口,见季昭华出来,急急上前询问:“小姐?”
“嗯。”季昭华对着晴霜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晴霜怎么能够不担心,季昭华那红肿的嘴唇根本骗不了人。
芷语就站在晴霜的身后,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离开,见到季昭华的嘴唇,芷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黑着脸瞪着季昭华不出声。
季昭华哪有闲工夫去管芷语是否开心,招手让晴霜过来,低声跟晴霜交代,“去将茶具拿来,泡些解酒的浓茶,王爷怕是喝多了。”
晴霜点头,转身下去准备了。
季昭华又让清雅她们下去,尤其是芷语,虽说不情愿,但是季昭华搬出夏侯慎,说这是王爷的意思,芷语到底还是怕夏侯慎的,不情不愿的走了。
晴霜自是一番准备,不提。
开棋不久,季昭华就察觉到了夏侯慎与夏侯忱的不同,夏侯忱下午与季昭华下棋的时候,云淡风轻,但是每一步都透着浓浓的杀气,是稳重中显露锋芒的棋路。而夏侯慎显然是个急性子,大砍大杀好不凶猛。
猛然间,季昭华有了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不知道下午她那般肆无忌惮的大砍大杀的时候,夏侯忱是不是如现在的她一般,像是看着任性孩子样的心情。
正是有了这种心情,季昭华才不得不承认,她今天其实是败给夏侯忱了,虽然夏侯忱并没有让她露出败相,但只凭着这份能掌控全局并冷眼旁观的心情,就已经是胜者。
季昭华这盘棋依旧没有拿出全部的心神来下,内心里一直琢磨着夏侯慎与夏侯忱这两个人,夏侯慎看起来的确更强势一些,反倒是夏侯忱亲和温柔,让人见了心里不仅生不出惧怕,反倒是能轻易的露出本性。
咋看起来,当然是夏侯慎这样的人令人恐惧,但静下心来想想,夏侯忱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危险的,无害的外表,伺机而动的机敏,甚至不为人知的狠辣,尤棋看人,与从字看人是同样的道理。
一夜,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中度过,谁输谁赢似乎没人关注。
打过四更后,夏侯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