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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季旷册封的定国长公主的名号彻底摒弃,那不是将她弟弟的脸面放到了地上踩。
她到底还是顾虑着季旷的,刚刚建国,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羞辱呢。放着镇国长公主不做,跑去夏国做宠妃。
这实在是太打脸了。
“朕并没有羞辱省身的意思,若是你愿意,朕可以光明正大的下聘,接你入朝为后。”夏侯忱也是想过,如果她不愿意不明不白的跟着自己走,总也还有让她跟着她走的法子。
和亲。
季昭华脑海里浮现出这三个字,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有了季昭华去夏国,两国的和平倒是可以长久的保持一段时间,现在天下两分,若是这两家成了联姻的关系,也就能相对平和的相处下去了。
可是。。。。。。。
季昭华到了这个时候才睁开眼睛,审视着夏侯忱,眼前的男人是多么有野心的一个人,她比谁都知道,就算是今日她嫁入夏国,将来也避免不了,夏侯忱与季旷决战的局面,那么她嫁入夏国,又会成为什么样的情形呢。
一个来自帝国的皇后,可不就是现在阿齐格的下场,求助无门,心灰意冷。
失去映雪时的悲伤涌出来,那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历一次,有些事情一辈子有一次,便已经足已。
不想发生悲剧,那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要再不管不顾,不要再抛开一颗心。夏侯忱现在说这些的真心,季昭华当然是相信的,可是相信有什么用呢,就如同现在的季旷,他就是满心为她这个姐姐打算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再无意无形中会伤害到她。
男人一旦成了帝王,就会成为一只怪兽,变的强大,满身是刺,这样固然会保护好自己,但是无疑的,他会伤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季旷如此,夏侯忱更是如此。
季昭华不想重蹈覆辙,“就算是你怎么想,那满朝文武呢,大臣们可不会要我这样的一个皇后。”
季昭华在夏朝是个什么名声,一代宠妃,当年良妃的孩子算在了她的头上,那就是嗜杀皇嗣。后来韩太后的事情,夏侯忱为了保全韩太后的名声没有追究,所以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季昭华毒杀了韩太后,就是季旷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样一个,对下嗜杀皇嗣,对上毒杀太后的女子,哪里能坐上太后的宝座呢。
根本不用多想,都能想象到那些大臣会是如何的反对。
更何况,季旷也不会答应这样的联姻。
古往今来,联姻者多是弱国对强国的一种上贡,也有种俯首称臣的内涵在,夏侯忱想的好,他可以下聘来迎娶季昭华。可是在外界的眼里,可不就是定国怕了夏国,竟然送出镇国长公主去给夏国的皇帝做第三任皇后。
心思浅的会说季昭华不知道检点,勾引夏国皇帝什么的,心思深的未必想不到季旷这里怕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也不用牺牲自己的姐姐去敌国。
这其中弯弯绕的心情啊,季昭华在清楚不过。
定国刚刚才立国,没有那个国家初立的时候就这般放低态度的,如果一开始就这样,那还让以后的皇帝怎么当。
所以摆在季昭华面前的只有两天路,要不就放弃弟弟,放弃家族,如年少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的跟着夏侯忱去,做她没有任何背景的宠妃,面对整座宫廷,甚至是全体国民的敌视。要不然,就哪里都不要去,好好的呆在这座美好的金丝笼里,做她的金丝雀,等着这些权利巅峰上的男人,什么时候动起心思,来算计算计她,如此终老。
至于做皇后这一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是季旷这边,还是夏国那边都是不会允许的。
夏侯忱跟季昭华都知道,季昭华的身体怕是不能再有孩子了,可是那些朝臣不知道,若是季昭华成了夏国的皇后,那要是生出子嗣来怎么办,前两位皇后都没有孩子,季昭华生出来的这个就是嫡子了,凭着夏侯忱对季昭华的宠爱,将来大位传给这个孩子都是绝对可能的事情。
那到那个时候,夏国就有了季家的血统,这说的好听些叫做和平演变,说的难听些,就是季家人给夏侯忱使了美人计了。
夏国的那些大臣,想来就是撞柱而死,都是不会同意了此事的。
夏侯忱到底也只是个皇帝,还得靠着这些大臣帮他不是,如此的事情,夏侯忱也是无能为力的。
季昭华想的太透了。
夏侯忱喜欢她的七巧玲珑心,但是现在却也痛恨她的七巧玲珑心。
此时恨不能她傻一点才好呢,恨恨的说:“朕的皇后,自然朕说了算。”
季昭华不理会他的强辩,如果他真的如他说的那般,将朝中大臣都治理的跟铁桶一般的,当初她就不该被人刺杀,孩子也就不会死。
这些年在夏侯忱身边看下来,季昭华太明白皇帝的身不由己了,这是事实,容不得反驳什么的。
“我不去。”季昭华说了三个字。
无论夏侯忱说什么,她心意已决,在这里住着虽然孤单了些,但是到底平静,她能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就算是季旷要利用她,但是有这层亲情在,只要季旷不丧心病狂,她这个长公主一世的安稳还是能保证的。
这样的安稳在现在的季昭华来看,比所谓的爱情,两情相悦,要好太多了。是她更想要的,也是适合的生活。
夏侯忱看她一幅决然的样子,心头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
张嘴咬上她光滑的肩头,牙齿只是一磕,他就舍不得了,念着她还在病中,只得用舌头舔弄。
“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抛开那些大道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想朕,想我们以前的日子。晚上睡觉,朕觉得空荡荡的,时而还去山里的小屋睡一晚,那床上还有你的味道。明明以前看着很小的屋子,你走以后竟然格外的大起来。你就真的忍心朕一个人过,真的就连一丁点感情都没有么?”
季昭华脑袋愣愣的,有些想不明白,其实季昭华从来都是个很感情用事的人,若不然当初就不会嫁给孟辰良,更不会心甘情愿的求着夏侯慎带她离开。
不是不念情的,她能有今日的冷静克制,说来还全部都要归功于夏侯忱。他从来都是极度克制的人,所以,渐渐的季昭华也成了这样凡是先看大局的人。
夏侯忱还要说什么,外面季旷的声音已经响起来,“怎么还在泡澡!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第263章 以男人的方式,给你选择!()
听到季旷的声音,季昭华有些发急,出手推着夏侯忱,让他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季昭华这会子还在病中,这手上的劲儿自然是没有的,夏侯忱看着她着急皱眉的样子,低咒了一句,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却是没走的。
外面季旷到底是军人出身,又是在草原上呆过那么长时间的,屋里稍有动静,他就已经察觉的到,不顾阻拦,就这么走了进来。
季旷走的快,他进来的时候季昭华甚至都能感觉到他随之带来的那股子冷风,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夏侯忱就站在屋里,以一种毫不畏惧的姿态等着季旷。
季旷进来就看到夏侯忱穿着一身湛蓝色的袍子,长身玉立的站在屋子中央,而夏侯忱的身上有水渍的痕迹,不用想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季旷眼中似乎什么被划破了一般的,疼痛。
他当然不是对姐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很长时间以来,季旷都无法想象季昭华与人有肌肤之亲时的模样,这可能是作为弟弟的病态思想,他总觉得自己的姐姐是冰清玉洁的,虽然理智告诉他,那不可能,但是内心深处还是这么固执的认为着,现在看到季昭华的房间里有一个身上湿润的男人,说不怒是不可能的。
“卑鄙!”季旷语气十分的恶劣。
夏侯忱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夏侯忱比季旷年长几岁,当年季旷还是懵懂少年的时候,夏侯忱还给他做个几天的夫子,也算是有师徒的情意,对季旷,夏侯忱自问还是看的比较清楚的。但是今日一见,夏侯忱只有叹息。
季旷已经变成帝王的样子,霸道,蛮横,甚至唯我独尊。
这样的季旷对于夏侯忱来说,并不陌生,曾经的夏侯忱也是如此。就如同女人都会有年少懵懂,心花怒放的时期一样,男人也总是会有自以为是,胸怀天下,甚至目空一切的时候,那是少年郎都会经历的过程,过了皇帝的,就更是严重的很了。
夏侯忱抿抿唇,那时候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在经过了人生的种种后,夏侯忱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些东西也许都是虚无的,夏侯忱已经三十岁了,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很多三十多岁的人就已经做了祖父。夏侯忱自己的人生阅历告诉他,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家庭,爱人,温暖的一餐,也许比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要令人向往的多。
至少现在的夏侯忱是这么认为的,想到这些夏侯忱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样年轻的季旷,让他觉得欣慰的同时又难过,到底还是要经过了失去,苦痛之后,男人才会变的成熟,才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需要的东西。
夏侯忱这样不言不语,只是摇头的样子,令季旷更加的愤怒,这无疑是一种羞辱。
怒极反倒笑起来,“没想到堂堂夏国的国君,竟然做了梁上君子,深更半夜潜入女子闺房。”
这样的话不无讽刺,若是早些年的夏侯忱自然是听不得这样侮辱的话语的,但是现在他并不在乎,只说:“来看看自己心上的人,这些算得了什么!”
季旷瞪着眼睛,简直觉得眼前的夏侯忱是个非人类一般的。
早年间季旷就是见过夏侯忱的,那时候的夏侯忱是刚刚登基的皇帝,跑到周国来探听周国的形势,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季家的人,他来季府做了夫子,季旷不会忘记当初那个眼高于顶的先生,别说是季旷当时不服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