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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献宝炫耀的语气,季昭华更是笑,哪有人喜欢算计人的,要是让她选择,她宁可一辈子傻乎乎的,不懂人世间的险恶。
吃过这不早不晚的一顿饭,晴霜叫了人进来收拾,季昭华见到进来的是面无表情的清雅,还有满眼与有荣焉的清灵,扭头问晴霜,“芷语呢?”
平日里没事让芷语做,她都要挤到这屋里来叽叽聒聒,今天怎么不见了人。
晴霜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不过还是如实的说:“说是身子不舒坦,在偏房里休息呢。”
“什么不舒坦,还不就是见不得主子得宠。”清灵从来不是个能藏住话的,抢着说。
季昭华听到这一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也没道理让她去跟一个下人解释,“既然身子不舒坦,那就让她养着好了。”
清灵还想说什么,被清雅一个眼神制止了。
等她们都退下去,季昭华才讪讪的对晴霜说:“只怕咱们的平静日子是到头了。”
有了芷语的这一出,不用深想季昭华都能猜出外面的那些侧妃,姨娘,待妾都是个什么心情,只怕是都恨不能咬死自己呢。
想到这里,季昭华讽刺的笑起来,夏侯慎长时间不进后宅,让这内宅成了一汪死水,现在好了,夏侯慎在清风馆过了一夜,这就好比将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可想而知。
晴霜对即将到来的生活显得有些小激动,理直气壮的说:“不争不斗,咱们怎么报仇!”
不是只有季昭华日夜想着复仇,晴霜同样如此,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地方,能让她们复仇的,只有不断的争斗,获得更多的权利。
季昭华再一次感叹的摸摸晴霜的脑袋,这个丫头啊,还真是一夜成长的,季昭华都有些不敢认了。
主仆俩都想着怎么去面对这满府女人的手段,刁难,没想到更大的重磅炸弹再一次来临。
王爷再一次来了清风馆,不仅来了,而且夏侯慎身后的三喜还带着一溜的下人,手中捧着夏侯慎日常所用的一应事物,包括就寝要换的寝衣,牙具,茶叶,连被褥都带了一套来。
季昭华眼瞅着三喜指挥着人将这些东西安置在卧室里,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似的,夏侯慎坐在整座上喝茶,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显然是下了衙门回府来还没有换洗,直接就来了。
只不过这么大的阵仗实在是令人心慌气短。
三喜指挥人安置好东西后,恭敬的上前询问夏侯慎,“主子,东西都安置完毕,若是还有哪里不舒适,奴才再添补过来。”
夏侯慎用鼻子‘嗯’了一嗓子。
三喜带着人退下,屋内瞬间就只剩下夏侯慎与季昭华两人。
夏侯慎站起身来,走向季昭华,大大方方的摊开手,睨着季昭华说:“伺候爷儿沐浴。”
第44章 是否入宫?()
不是什么无礼的要求,从被夏侯慎带回来那一日起,季昭华就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她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为了活下去,为了有能力复仇,她别无选择。
只不过夏侯慎对季昭华一直不冷不热,并没有给季昭华这样的机会,不是没有自嘲过,她这样一个嫁过人,小产过的女人,实在比不得那些鲜嫩的女子,夏侯慎看不上她,也是应该的。
现在夏侯慎给了她机会,无端的,季昭华竟然有些止步不前,心中有道坎,终究是过不去的。
“嗯?”夏侯慎脸色并不好,他这样的男人,不笑的时候,脸上的威严甚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季昭华在心底为自己打气,抬步走到夏侯慎面前,伸手给他脱袍子。
夏侯慎身上还是早上出去时的朝服,亲王朝服,华丽异常,盘扣上镶着拇指大的东珠,解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季昭华气息不稳,弄了好久都没有解开一颗,心中发急,越急手下越是颤抖,愈发的解不开了。
一双玉手被大力擒住,季昭华惊慌的抬头,对上夏侯慎阴森森的眼睛。
深邃的蓝如平静的海面,但是海面下有巨大的漩涡在盘旋。
夏侯慎凝视着季昭华出众的五官,脑中盘旋着下午在宫里时,他与皇上的对话场面。
议事完后,夏侯慎被皇帝单独留了下来,这原本没什么好惊讶的,夏侯慎是深得皇帝信任的同胞弟弟,被留下来单独说些什么私密话,根本无可厚非。
夏侯慎却知道,今日要说的话题,恐怕不是他想听到的。
果然,夏侯忱开门见山的说:“昨日那个女子就是季昊的妹妹?”
夏侯慎不情不愿,之前皇帝也不是没有问过,只不过当时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夏侯慎顺嘴就说救季昭华的时候出了变故,季昭华的脸毁了。
当日夏侯慎不过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晚上回府才知道当日季昭华被掌嘴,那张脸确实是毁了。
夏侯慎当时就想,这个女人运气还真不错,如果不是季昭华自毁了脸,说不好夏侯慎为了白日说过的话,就要亲自动手,毁了她的脸。
要知道要是让夏侯慎出手,她可就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想到这些,夏侯慎的心情颇为复杂,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夏侯忱问。
夏侯慎昨夜通宵没睡,这时太阳穴有些胀痛,不耐烦地回他的皇兄,“什么处置不处置的,人在我府里,就是我的人。”
“胡闹!”夏侯忱这时候没有了对着别人时的笑面孔,虽说看起来还是温润儒雅的,但是眼中的厉色却不容人小窥。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夏侯慎猜到夏侯忱的打算,冷笑着说:“怎么?你又想抢我的女人?”
他用了‘又’字,实在是大逆不道,夏侯忱气的抓起书桌上的奏折就往夏侯慎的身上砸,气的说话声音都提高了不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朕何时抢过你的女人?”
夏侯慎答不出来,但是梗着脖子一幅‘我不服’的表情。
真是令人头疼,夏侯忱叹息着说:“皇弟,你今年可二十有五了,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就不该这般意气用事。
夏侯慎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握拳低吼:“我就是瞧不上做什么事情都拿女人说事儿的作派,有本事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拼,出卖自己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这话噎的夏侯忱说不出话来,沉默片刻才叹息着说:“你应该清楚,父皇死后咱们兄弟几个争斗的厉害,国库如今根本就支持不住打仗,朕这也是缓兵之计。”
什么缓兵之计,夏侯慎不屑的很,不过是帝王权术罢了。
夏侯忱见弟弟冥顽不灵,又是生气又是无奈,有气无力地说:“也许你该问问那位季小姐的意思,说不定人家跟你想的不一样呢?”
“能有什么不一样,最后结果若是如你所愿,岂不是如当初阿雾一样,被你强迫进宫,然后为了你所谓的江山社稷,将命丢在这宫里!”
“放肆!”夏侯忱一拍书案,豁然站了起来,出离愤怒的痛斥道:“阿雾是你能叫的?那是你皇嫂!阿慎,朕对你一再放任,没想到纵出你天大的胆子!”
夏侯慎知道皇兄是真的动了大怒,咬着牙跪下,沉声说道:“是臣弟一时失态,请皇兄责罚。”
两兄弟眼中都有沉痛闪过,夏侯忱颓然的坐下,若不是他这个冲动的弟弟,怕是没有人会在他面前再一次提起那个名字。
多久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了,早已经记不清了。
“阿慎啊,咱们如何能走到今天的,不仅你记得,朕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痛的,朕不会比你少一分。”夏侯忱难免伤感。
夏侯慎眼眶有些发热,将头垂的更低了些,依然坚持道:“当时既然决定带她回来,她就是我的人,我决不会放她来宫里送死。”
他的固执,让夏侯忱无奈,到底还是放软了声音说:“你不想,朕自然不会逼你,但是你也要问问她的想法。阿慎啊,你说朕不能强迫人,那么你是不是也不能强迫她留在王府里呢。”
夏侯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季家的遭遇,你我都清楚,难保那女子心中没有报仇的念想,你也该问问她的想法,毕竟是季昊的妹妹,哪里是那么没主意的人呢。”
季昊这个人,夏侯忱也是打过交道的,难得的将才,爱才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一代帝王。
夏侯慎对季昭华会如何选择,没底的厉害,他对季昭华之前并不上心,季昭华是个什么想法,他根本摸不透,这时候说话有些气短,“她是个什么想法,不劳皇兄废心。”
他这般样子,惹的夏侯忱笑起来,想起季昭华狡猾的小样子,笑容更深了些,语重心长的劝着夏侯慎,“阿慎,她那样的女子不适合你。”
这话当年夏侯忱也对夏侯慎说过,结果直接促成了后来夏侯慎心中最深的伤痛。
“皇兄若是无事,臣弟先行告退了。”
夏侯慎一路回府,耳边一直都是那句:她不适合你。
这会子季昭华就在他的面前,夏侯慎单刀直入的问:“你可否想入宫?”
第45章 你是我的!()
季昭华被突然的问题敲昏了脑袋,眼中的茫然不似作假。
她的眼神取悦了夏侯慎,他一直冷肃的神情有些松动,伸手轻轻的将季昭华环进怀里,低声说:“若是不愿意,本王不会逼你。你只管说出你的真心话就好。”
真心话吗?季昭华咽了口唾液。
思索着夏侯慎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联想昨日夏国皇帝到过清风馆,季昭华很快就想到了这怕是皇帝让夏侯慎来试探她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季昭华心念直转,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进不进宫哪里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决定的,还不是看皇上的意思,一旨令下,哪里有我反驳的余地。”
温柔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