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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季昭华也会好奇,清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能造成清雅如今的样子,无喜无怒,身上连一丝半点属于人的气息都没有。
真是令人唏嘘。
季昭华收回目光,有些自嘲,她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工夫去关心别人的心态,别人的故事,可不就是吃饱闲的。
主仆三人一路到了王妃的恬淡居,原本昨日是侧妃,待妾给王妃请安的日子。季昭华实在没有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场面,王妃的屋子里,不仅两位侧妃全部在座,就是下面的姨娘,待妾也全部都在。
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季昭华想,晴霜到底是说错了,她哪里是来晚了会被人用眼神射成筛子。事实上,她刚一露面,就被人用眼神射成了筛子。
这些人看着季昭华的眼神,只能用一个词描述,那就是——毛骨悚然。
想来也不难猜,夏侯慎一直对女人很是冷淡,之前说是宠爱陈侧妃,一个月也不过去陈侧妃那里过个一两夜,连着宿在谁的屋里,那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王爷出门去周国几个月,回来后还没有在后院谁那里宿过呢。
这些女人都是久旱等甘霖,这么巴巴的好不容易等到了王爷入内宅,开始宠幸后宅的女人,却没想到这点雨露都被季昭华这么一个女人给抢完了。
若说夏侯慎在生辰日宿在清风馆是将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面,那么连续两日宿在清风馆,并且为了季昭华处置了先前很是得宠的芷语,就是将一碗清水泼进了滚油锅!
只差将所有人的脑子都炸个粉粉碎了。
晴霜莫名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就是不抬头,她也能感觉到这屋子里浓重的怨气,果然怨妇是最惹不得的。
季昭华还算是镇定,恭恭敬敬的给王妃行了礼。
自昨日王妃从清风馆回来就有些懒懒的,似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这会子看到季昭华也没有刁难她的心思,反而关心的问:“身子怎么样了?若是还是不好受,就多休息,不必急急的来请安。”
这话说的实在客气,不少等着瞧好戏的女人都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望着王妃,王妃之前怎么对陈侧妃的,她们都是亲眼见过的,现在用完全不同的态度对待季昭华,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季昭华脸上带着诚恳的笑意,答道:“王妃怜惜小女,小女自是感激不尽的,只不过这幅身子还爬得起来,哪里能少的了来给您请安的礼,再者说,一日不见到王妃,小女这心里就空唠唠的。”
王妃眼皮动了动,挥手让季昭华站在了身边。
又关心了几句,季昭华都是用特别狗腿的态度答了。
陈侧妃实在是坐不住了,听着王妃与季昭华用这般虚伪的话语你一言我一语,简直能让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现场谁心里不是恨毒了季昭华,她就不信王妃心里能好受的了。
之前王爷虽说宠她,但是每日都还是会先来王妃这里先坐坐,然后再决定是回前院,还是去谁的院子,昨天王爷可是回来直接去了那清风馆,一直都没有出来过,今早也是从清风馆直接走的。
这简直将王妃的脸打的噼叭作响。
陈侧妃攥着手中的帕子,不阴不阳的开腔:“别小女小女的,现在还叫季姑娘怕是不妥了吧。”
季昭华心道:这就来了!
第48章 王妃的凶残()
季昭华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到底是姨娘,还是待妾,并没有一个准话下来。陈侧妃也是看到了这一点,季昭华没有娘家背景,根本就不可能爬上侧妃的位置。而王府里的姨娘都是跟随王爷年月稍长的女子,有两个还是当年教导王爷懂人事的教导宫女。这样的阅历,季昭华也没有,所以。。。。。。。她只能从待妾开始做起。
陈侧妃眯眯眼睛,做了待妾就算是不刻意刁难,也有体统规矩摆在那里,有的是季昭华的罪受!
“季氏到底该如何安置王妃娘娘还是得给咱们一个章程,若是被王爷收了房,就不能单独住一个院子了吧。要不然这府里的规矩岂不是都乱了套!”
陈侧妃不依不饶,府中的待妾是没有资格单独住一个院子的,季昭华现在住的清风馆虽然是最偏僻的一处,但独门独院的,给季昭华避免了不少麻烦。现在就该将季昭华放去待妾们居住的红杏院,红杏院里如今住着三位待妾,都是王爷出去出席宴会,底下巴结的人送来的,王爷瞧着不错就带回来放在红杏院里。
目光扫过站在角落里的三位待妾,陈侧妃勾起唇,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在王爷生辰的事情上摔了跟头,现在也是学聪明了,她不能自己动手去处置季昭华,这样只会招来王爷的厌弃。但是她可以给别人创造条件,让别人动手。这些待妾都是从三教九流的地方来的,其中还有一个是楠城青楼的花魁,这些腌渍地方出来的人,手段自然不容小视,季昭华被丢去红杏院,将来的日子怕不会好过。
最要紧的是,将季昭华丢到这种人住的院子里去,到时候看季昭华还怎么能如现在这般嚣张。陈侧妃咬了下牙,打定主意就要这么做。
其实季昭华根本就没有嚣张,反而陪尽了小心,但是人就是这样,看你不顺眼的时候,你就是眨下眼,在旁人眼里也是错的。
王妃‘叮’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身旁的案几上,好整无暇的望着陈侧妃,凉凉地开口:“本王妃还真是不知道,王府的规矩典范现如今都是陈侧妃说了算了。赶明儿是不是就该将这府里的私库钥匙,管家账本都送到陈侧妃那里去,让陈侧妃好好的规整一下府中规矩!”
满屋子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王妃从前可是从来不会这般直白明显的打脸,就算陈侧妃多有嚣张,王妃顾及着大度的好名声,断不会这般不留情面。
陈侧妃哪里还能坐得住,她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平日里嚣张,那是别人不与她计较,可是王妃真的露出这般威严的模样,她还是害怕的。站起身来,陈侧妃稳着声音说:“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替王妃娘娘分忧。”
“分忧?”王妃讽刺一笑,“你真是一片好心呐,生辰宴被你弄成了一锅粥,秦王府的脸面丢尽,如此这般,你还能厚颜无耻的说出分忧两个字?可真是让本王妃大开眼界!”
“王妃!妾身。。。。。。”陈侧妃急的面红耳赤。
她之前也是担心生辰宴的事情被提出来说,只不过季昭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昨日来请安,根本没有人提生辰的事情,陈侧妃心中原本还有些窃喜,觉得生辰宴的事,定是被大家忽略了,没想到王妃会在今日提出来。
还是当着季昭华的面,陈侧妃羞愤难当。
王妃坐在高处将底下这些女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从前她贤良淑德,过的小心翼翼。那是因为她怕夏侯慎厌弃了她,为了让夏侯慎高兴,她什么都能忍,夏侯慎喜欢陈侧妃,她就处处忍让,但是如今却不同了。
王妃心中明白,夏侯慎这辈子可能会再喜欢上什么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她,谁让她与夏侯慎之间永远都有一个阿雾呢。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获得他的爱,那么她还这般委屈求全做什么!她的王妃之位是不可撼动的,那么为什么她不能肆意的活下去。
在男人身上无法得到想要的,那就在另外的方面得到。
王妃很享受此时的气氛,那种藐视一切,所有人都在她脚下的快感,让她心中的抑郁都散去了一些。王妃望向一张脸如调色盘的陈侧妃,实在想不明白原先她是如何能忍受让这么一个低贱的商人之女爬到自己头上来的。
“怎么?本王妃冤枉你了?”王妃的语气简直冷到了极点。
陈侧妃双腿发软,她明白了,王妃今日心里也是有火的,偏不能发作季昭华,所以全部宣泄在她的身上了,陈侧妃委屈的很,眼泪滚滚落,哭泣着说:“王妃娘娘这是做什么,要是娘娘心中有火,自管处置惹您的人就是了,何必这般为难妾身,再怎么说,妾身也是侧妃啊。”
季昭华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觉得这陈侧妃还真是奇葩啊,生辰宴那么大的事情,这时候被翻出来,陈侧妃不先想着承认错误,祈求王妃的原谅,反倒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来。
不看不知道,季昭华抬头瞧着的这一眼,很快被另外一个人吸引了视线,那人是许侧妃,潇湘院住着的许侧妃。
许侧妃此时偏着头,望着不知死活的陈侧妃,嘴角勾起一抹笑。许侧妃的表情很是怪异,让季昭华想起小时候做了恶作剧的小孩子,是那种恶意的,带着窃喜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从小孩子身上出现没什么令人吃惊的,但是从许侧妃这么一个一直都是透明人,甚少有什么表情的人脸上露出来,季昭华心头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可是许侧妃的那个表情还是不断的在她眼前重现,许侧妃。。。。。。。她简直就像个局外人,如孩子般好奇,恶意的看着这一屋子的女人,这种感觉太怪了。
另一边,王妃已经举起茶盏直直的向陈侧妃砸了过去,陈侧妃身子一侧,拿茶盏摔在地上,粉粉碎!
“好!好!真是好的很!”王妃看陈侧妃还敢躲,心中的火简直能烧了她的头发,这些年她真是为自己不值,男人她没有得到,更是将自己弄成了今日这般模样,连个商户女,都敢这般欺辱她。
王妃眼中的狠戾到了顶点,厉声开口:“令嬷嬷!”
“老奴在!”
“递话给母后,陈侧妃不遵规矩,以下欺上,特请旨废除!让母后她老人家费心,尽快将懿旨传下来!”
“是。老奴这就去!”
陈侧妃都吓傻了,呆楞的望着王妃,想不通其中的症结,她是入了玉牒的侧妃,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