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嬷嬷说的,朕都会记下的,母妃那边,朕也多去的。”
桂嬷嬷实在没有想到,她这个一个下人说的话,竟然被夏侯忱听进去了,这简直是不得了的好消息,若是韩太后知道她今日的功绩,估计能再赏她个庄子吧。
桂嬷嬷可不是一辈子没嫁人的老姑婆,她当年被韩太后做主许给了先帝的御前侍卫。不过夏朝的御前侍卫可不是什么官职都没有的白身,那可都是夏朝贵族家里的弟子,送来做侍卫也不过是想在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将来仕途也顺畅不是。
所以凭着桂嬷嬷,那是万不可能给人家做正妻的,但是那时候韩太后为了能更了解先帝的动向,不得不牺牲了桂嬷嬷,让桂嬷嬷出宫给那人做了妾。后来还生了个儿子,可这妾,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桂嬷嬷被人家后来娶进门的原配夫人磋磨的走头无路,这才又重新回到宫里当查。
可她的儿子却留在了宫外,被那原配夫人给养废了,现如今,那儿子隔一段时间就给宫里递话,向桂嬷嬷要银子。
对于这个儿子,桂嬷嬷岂能不愧疚,这才万般巴结韩太后,只想着能给儿子多挣些家产,要不然她一个老嬷嬷,何至于这般积极。
桂嬷嬷喜形于色,夏侯忱顺水推舟就先打发她回去凤栖宫了。
可怜桂嬷嬷一路飞驰回凤栖宫,满心都是要跟韩太后汇报这个好消息,却将季昭华完全忘到了脑后。
桂嬷嬷带着凤栖宫的一干人走后,夏侯忱才站起身来,没有往后殿去,而是直直出了御书房。
——
季昭华在后面枯坐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夏侯忱,用手背探了下托盘上的瓷盅,发现温度早已经凉了,就里面就是放着什么好东西,怕夏侯忱来了都是用不成了。
季昭华叹口气,真是糟蹋东西啊。
“在想什么?”耳边突然有说话声。
季昭华被神出鬼没的夏侯忱吓的差一点尖叫起来,定下心来,才发现夏侯忱身上的衣服换了,并不是她来尚书房时,他穿着的明黄色龙袍,而是一件湛蓝色的袍子,上面绣着不规则的海浪图案。
映着夏侯忱眼底那幽暗的蓝色,可谓相得益彰。
虽说有些不敬,但是季昭华还是觉得,夏侯忱穿这件衣袍,比穿龙袍可是好看多了。穿上龙袍不过就是一位威严却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穿上这一件,那就是触手可及,貌比潘安的风流才子。
夏侯忱曲着食指点了点季昭华的额头,又问一遍,“刚才在想什么呢?”
季昭华有些不适应他这般的亲昵,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只不过时间太久,而且这段时间韩太后教导季昭华在房事上的事情甚多,一想起那些东西都是为了让她伺候夏侯忱准备的,季昭华由不得不脸红。
急急的打开桌上瓷盅的盖子,匆忙的说:“你来的太迟了,这汤都凉了。”
说完季昭华又懊恼,这话听起来很是亲密,而且她还对皇帝说了‘你’字,实在是犯了大计。
季昭华扭头就叫春环,这一转头才发现,这屋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尚书房的后殿,其实就是名字好听,说白了就是皇帝安置在尚书房的一处歇息地,若是批奏折批的晚了,就在这里睡一晚。但是到底不是长久的,多少还是会有些简陋也小的多,甚至与后宫的寝室比,那是太简单了。
夏侯忱一伸手就将季昭华揽进了怀里,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拿过瓷盅盖子,不以为然的说:“这般加了料的汤,不喝也罢。”
季昭华猛的抬起头,对上夏侯忱的眼睛。
“不是我。”季昭华第一时间说,这汤若是有问题,她必死无疑。
夏侯忱将瓷盖往桌上一放腾出手来穿过季昭华的膝盖弯,两只手将季昭华打横抱起来,薄唇碰碰她的额头,柔声说:“自然不是你,不过这汤里的东西,确实无用。因为没有这特殊的材料,朕也会将正事都给办了。”
第76章 你只能属于朕!()
这一天迟早会来,季昭华曾经在心里做过万千的心理建设,当初她都能心甘情愿的委身于夏侯慎,现如今有为何不能跟着夏侯忱呢。
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夏侯慎于季昭华,是救她出深渊的恩人,尽管知道夏侯对她也不是完全单纯的心思,多少也有些利用的成份。但相比于夏侯忱,夏侯慎的心思实在是单纯的多。
无论愿不愿意承认,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母性情节,更加怜悯那个身处弱者地位的人,夏侯慎曾经苦恋阿雾,虽说最后是因阿雾自己是个有野心的,所以才跟了夏侯忱,但是对于夏侯慎来说,这就是被亲哥哥抢了心上人。现如今,几乎是昨日重现,夏侯忱再一次得了季昭华。
季昭华不敢拿自己与夏侯慎心中的阿雾比,但是到底还是心疼夏侯慎。
被夏侯忱抱在怀里,季昭华满心的酸涩,不知道是为了夏侯慎还是为她自己。
没有等来季昭华的声音,夏侯忱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低声问。季昭华望着夏侯忱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蛊惑了,竟然不过大脑的说:“前些日子秦王去过太后那里,太后说他的心情不好。。。。。。。。我有些担心。”
这时候提起夏侯慎无疑是不明智的,季昭华是被夏侯慎救回来的,从周国到夏国,途中就花了一个多月,然后在夏侯慎的后院里,季昭华又住了那么久。
这样的关系,谁都不可能猜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夏侯忱脸色一变,这还是第一次,季昭华看到他变脸,夏侯忱从来都是冰冷的,虽然他脸上暖如和风,但是季昭华就是知道,他其实是最冰冷的人,他的笑容完全就是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他就那样微笑着藐视天下苍生,即便是他的亲人也是如此。
夏侯忱将季昭华放在床榻上,尚书房的床榻是准备给夏侯忱的,特地按照夏侯忱的要求没有铺设厚重的褥子,是硬邦邦的床板。夏侯忱喜欢这样的床,能让他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忘思考,太过舒适的环境只会让人放松警惕。
季昭华被他抵在硬床板上,后背隐隐发疼,她实在是娇生惯养的厉害,这样的苦头都是忍不了的,也是这段时间在韩太后面前养的太过娇气,季昭华皱起眉头。
夏侯忱定定的凝视着季昭华,似乎要将她心底的情绪看穿。
“你,担心阿慎?”夏侯忱的问句显得不可思议。
但是季昭华并不如此觉得,她担心夏侯慎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个小孩子脾气,能给你什么?朕能给你的,他永远都做不到!”
夏侯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季昭华是真的震惊,她瞪视着夏侯忱,渐渐有些明白夏侯忱的心思。也不是什么难以捉摸的心理活动,不过就是男人的优越感罢了,在夏侯忱眼里,他的那个弟弟是万万比不过自己的,脾气不够好,心计不够深,甚至地位都比不过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真的在女子中询问,相信绝大多数,甚至是百分百的,女人都会选择夏侯忱。身份尊贵,为人体贴,长相俊美,简直就是最好的配置集于一身。
可是那有怎么样呢,“秦王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已经能明确的表明夏侯慎在季昭华心中的地位。季昭华不否认夏侯忱说的都对,夏侯慎也许对比夏侯忱真的不那么出众,但是对于季昭华来说,夏侯慎却是独一无二的。
在她人生最艰难困苦的时候以完全强势的姿态,将她带离,若不是夏侯慎,季昭华都不能肯定她能不能活到今日。没有来夏国的话,留在周国,她终究是太不过林轻舞的种种算计,在一次次的迫害下,季昭华实在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来。
然后来夏国,夏侯慎又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尽管在秦王府里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过的,但是总是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很多。最重要的是,夏侯慎尊重她,她跟着夏侯慎,她就是季昭华,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成为‘韩思霜’。
夏侯忱显然对救命恩人四个字不屑一顾,双臂将季昭华纤细的腰肢缠的更紧一点,然后冷嘲道:“要不是朕布局,他哪里有那个脑子,能将你救回来。”
之前季启说过,当时他们季氏姐弟能成功逃离周国,背后布局的人就是夏侯忱,只不过夏侯忱与季启达成共识,季昭华是那个明面上的,是吸引周国皇帝主意的人。而季启带着季旷暗度陈仓,是从背人的另一条路线逃出来的。
对此,季昭华已经释然,若是当初就说明了这个情况,季昭华作为姐姐,掩护弟弟逃离也是责无旁贷的事情,她不会阻止抱怨,甚至,她应该还会全力支持。
但是那是对季旷,对夏侯忱,季昭华可生不出什么毫无怨尤的念头。
事情就是这样,对,没错,夏侯忱是掌控一切的王,他谋算了所有人,甚至说起来,夏侯忱才是救出季昭华的幕后推手。
可,哪有怎么样呢?救她护她的人是夏侯慎,让她安身立命的人是夏侯慎。夏侯忱不过是个万事都利用她的人,甚至于为了达到斗倒韩太后的目的,将她推入了这暗无天日的深宫内院。
姓氏于季家人,是多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她是个连姓氏都没有的人了。
孤独,是真的孤独。似乎父母兄长都在无形中都离她远去,现在她是韩思霜,一个怕是早已经死了的人。
季昭华笑的苦涩,却不想跟夏侯忱争论什么,只说:“多谢圣上隆恩。”
他是皇帝,主宰一切的人,他肆意碾压着她的尊严,却还妄图,她能满心全意的爱他,世上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呢。
夏侯忱被季昭华的笑容刺了眼,不由分说就低头吻上季昭华娇艳欲滴的唇。
唇齿相交,她的味道比他曾经想象过的还要美好,香甜,夏侯忱吻的忘情,季昭华却并没有多少动情。
夏侯忱恨的咬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