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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淑妃竟然悲从中来一般的,真的哭了起来。
季昭华张张嘴想劝她几句,要不然等会出去,被人瞧见,还不一定会被传成什么样的事情呢。别到时候说她欺负了淑妃娘娘才好。
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淑妃说的其实句句属实,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劝起。
还在淑妃今日来的目的可不是给季昭华诉苦,她胡乱的用帕子擦了眼泪,然后接着说:“妹妹进宫之前,我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西太后,想着让她能为我做主,至少不被这宫里的牛头马面欺负了去。只没想到,我付出了这么多年,如今妹妹进了宫,西太后就不管我了。”
她实在哭的凄厉,季昭华有些受不了,而且这话,说的让季昭华根本无从下口。
“现下,我是看清楚了,西太后娘娘是不会再管我了,而东面的人,这两年为了西太后,我也是惹了个遍,实在走投无路,我只能来投靠妹妹了。往后我自当为妹妹马首是瞻,定会与妹妹相辅相成的。”
这能不能算是神转折,季昭华一个愣神。细品淑妃话里的意思,也就明白了,淑妃现在的身份的确是有些尴尬,韩太后这边竹篮打水一场空,黎太后那边怎么可能还要她这样的人,不痛打落水狗都不错了。只是季昭华想不通的事情是,淑妃为什么投靠自己,她季昭华的品级可比淑妃还要低呢。
季昭华不出声,淑妃以为季昭华不同意,作势就要跪下去,“妹妹,姐姐求你了,求你了。”
季昭华怎么可能让她跪下去,这要是真的跪了,她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只能快速的说:“淑妃娘娘你别这样,只要我有这个能力,自然是会帮你的。”
可是我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就不会帮你。这是季昭华的潜台词,只不过这个潜台词对于淑妃,实在是没什么用。
事实上,昨日离开了来仪殿,淑妃就奔向了凤栖宫,往日里她与韩太后是最亲密的,常来常往更是经常的事情。
她只身去凤栖宫,宫里人都不觉得意外,只不过有些人想着,没想到韩妃娘娘都进宫了,淑妃娘娘还能这般亲近韩太后,可见也不是太功利的人。
但这宫里,有不功利的人么,不功利的人就不会进宫。
淑妃到了凤栖宫,绘声绘色的将她在来仪殿见到金桂树的事情想太后汇报了一遍,当然也有添油加醋的部分。
谁知道韩太后不仅没有因为这金桂树没有送到凤栖宫,而是送到来仪殿而生气,反而狠狠的训斥了淑妃一场,甚至说出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来哀家面前挑拨离间的话。’
这样的话何其的严重,淑妃是知道韩太后手段的,在这宫里呆了一辈子的女人,什么慈悲心都被磨灭完了,动起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淑妃走投无路,这才来投靠季昭华。至少在韩太后要动手的时候,季昭华能劝着点不是。
“好妹妹,你真是姐姐的大恩人。”淑妃得到了季昭华的应允,开心起来。
本以为淑妃会离开,却没想到淑妃死皮赖脸的不肯走,直到在来仪殿用了晚膳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淑妃走了没多久,夏侯忱就来了。
两人有了实质关系后,在面对面,季昭华有些尴尬。
夏侯忱倒是很知道季昭华的心理,开门见山的说:“周国的使团,三日后进京。”
第81章 濒临深渊()
这两天虽然夏侯忱没有来过来仪殿,但是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还是了若指掌的。
他进门看到季昭华坐在窗口的软塌上,眼神盈盈望着外面的湖泊,夏侯忱很难形容那眼神代表了什么,笼中鸟,池中鱼,那种神往的眼神,令夏侯忱反感。
没错,他是占了季昭华的身子,但是他太明白季昭华的不情愿,那只是走投无路之后的妥协,而不是心甘情愿的欢喜。
尽管夏侯忱不想承认,但是这些季昭华做的是那么的明显,丝毫不给夏侯忱自欺欺人的机会。
夏侯忱挥挥手,让春环她们下去。
丫鬟们退下的声音都没有唤回季昭华的神思,她就那样痴痴的望着窗外。
季昭华眼神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让自己放空,瞧着那平静的湖面,让她兵慌马乱的心平静下来。
正式成为皇妃不过也就是两天的时间,可是一切却是这样的漫长。
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没有入宫的时候,曾经以为宫里最可怕的是人与人之间毫不留情的算计,从小没少听说过宫里谁与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等等等等。但是进了宫之后,季昭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自己天真的想法,这宫里最可怕的不是算计,不是杀戮,而是孤独。
那种身在闹事却孑然一身的孤独,不能与任何人交心,不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这样的孤独,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
季昭华甚至也许这宫里的女人也不想斗,也不想争,只是太孤独了,孤单到不去斗不去争,就完全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昨晚夏侯忱没有来后宫,整个后宫都死气沉沉的。你能想象那种巨大的寂静带给人心口的震撼么,季昭华想,她也许是怕的吧。
要是让她独自在这样的宫里生活一辈子,根本不用别人算计她,她自己就能发疯的。所以要拼,要争,要让皇帝宠爱自己,让这宫里有些人气。
季昭华完全没有感觉到夏侯忱的接近,直到夏侯忱毫不犹豫的将她抱了起来。“呀!”季昭华声音惊讶,在对上夏侯忱的眸光之时,季昭华神情一变,“皇上?”
夏侯忱开口直接说:“周国的使团,三日后进京。”
季昭华听到之后愣了一愣,随后想起这是孟辰良来了,一下子就挺直了脊背。
两只眼睛灼灼发亮的盯着夏侯忱,似乎对周国使团很感兴趣的样子,夏侯忱看她的样子,却是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季昭华心中有什么比他这个夫君更重要的东西,尤其这个人还是季昭华的先夫君。
随即身子一转,将季昭华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软塌上。
他的动作,弄的季昭华不知所措,想伸手推他,这里可是外室,哪里能行这般事情。但是手抬起来,又漫漫的放下了,她还想求着他帮她报仇呢,有求于人不是应该讨好他么,季昭华咬咬牙,只能委屈受了。
夏侯忱看着她抬起的手又放下,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哪里能想不到她的心思。但是将这样的事情当作一种讨好的手段,实在是令人沮丧,难道在季昭华心里,他夏侯忱就是个如此跟她等价交换的人么。
好,既然她觉得这件事是场交易,那么他就让她看看交易下的房事是个什么样子。
夏侯忱发了狠。
——
夏侯忱当晚并没有在来仪殿过夜,甚至连晚膳都没有用。他走后,季昭华慢慢慢慢的将锦被拉了上来,遮住了脸,泪水渐渐奔腾,直至肆虐。
但是她不敢出声,这屋里所有的人都是夏侯忱的手下,她不能让下人们听出端倪。
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叫嚣着疼痛,她从不知道夏侯忱会这般暴虐的对待她,那是她不熟悉的手段,没有任何愉悦,只有疼,那连绵不尽的疼痛。更多的还是耻辱,季昭华牙齿紧紧咬着唇,直将嘴唇咬的血肉模糊,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被男人当作那低贱的女人般折腾,比起那些肉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更是残忍。
夏侯忱。。。。。。。。。夏侯忱!
季昭华心里一遍一遍的刻画着这个名字,刻一遍就恨一分。
爱未得,恨已生。
季昭华哭累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午夜夏侯忱再一次来的时候,将她头上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拉下去,就看到她泪迹斑驳的脸。夏侯忱一愣之下,无奈的叹了口气。
夏侯忱也无法解释自己那时的心情,那种虽得到了她的人,心却离他更远的感觉,实在是能令他失控。
谁也不知道,当初他知道季家出事时的心情,后来他精心谋划,步步为营,终于将季昭华弄来了夏国。心里惦念了几年的宝贝,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得到她的机会了,没想到老天爷会如此厚待,就这么将珍视宝贝送了来。
让他如何能不欣喜若狂,只是他没想到,她的心同时也封闭了起来,似乎根本就不会对着他打开一般的。
夏侯忱掀起被子,她身上的痕迹实在是有些凄惨,夏侯忱眼中闪过懊恼,他那时候失控了,她又是如此的娇嫩,美好,所以这力道显然是没有掌控好,弄成了这般样子。
从怀里拿出白色的瓷瓶,从里面挖出药膏来,夏侯忱细细的给季昭华身上涂抹。这时候要是外人见了,会发现夏侯忱的眼睛里有难得一见的温柔。
夏侯忱这般动作,季昭华不多时就醒了。
扭头看清身边的人是谁,季昭华似乎没有要动怒的意思。
夏侯忱心头一喜,急忙说:“芃儿,我。。。。。。。。”
“滚!”季昭华说的干脆而冷酷,不带任何感情的。
夏侯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有刚才的歉意,讨好,再一次变的高深莫测起来。
只不过,季昭华已经没有心思去猜测他的心情,她太难受了,难受到想让身边的所有人都跟着难受才能缓解。
整个夏国,就是全天下,能对一国之君说‘滚’字的,困怕也只有季昭华一个。
夏侯忱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对待过,火气也是蹭蹭的往外冒,不过瞧着她这般样子,夏侯忱咽下这口气,重新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她只要说句软话,他自然就不再跟她计较了。
季昭华冷冷的睨着夏侯忱,那眼神是夏侯忱从未见过的轻蔑,像是在嘲笑一个傻瓜,又像是在嫌弃一件肮脏的物件儿。
“滚!”她说的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