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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夏侯忱给他画的那个圈的兴奋感。
夏侯慎垂下眼眸,他现在还不能表露出来,还不能让夏侯忱对他有了防心。
“皇兄,周国向我国借兵的事情,怎么处理?”
周国原本是强硬的想要让夏国归还他们季家军的,但是现在秦国将周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原本强硬的态度也有了软化,周帝不得不亲自书写书信到夏国来借兵。
说起这个夏侯忱眯眯眼睛,这个周帝到底年轻,很多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当时杀季家就是一大败笔。人生就是这样,一个错误之后,就要不断的去弥补,这样就要再有无数个错误出现。
这借兵一途,绝对绝对是个大错误。
不过对于夏国来说,可真是绝好的机会!
“你亲自去挑人,要熟悉周国的,也不能全部都是季家军,他们到底不是咱们的嫡系,一半一半的比例即可。然后就由你带兵出发,去周国帮他们抵御外敌。之前不是已经将行军路线都制定出来了,就按照于按那个计划走。”
夏侯慎有些疑问:“那个方案都已经制订出来十天了,怎么现在,你才松口?”
“咱们按时按点的去了,周国怕是不会领情,反倒说咱们居心叵测,这种事情当然是要端上一端,停些日子在动身才是最好的时机。”
在心计上,夏侯慎从来都是对夏侯忱信服的,这种借兵的事情,如果对方刚一说出,夏国这边立马就带着人去,难免显得急切了些,反倒落了下乘。自当放上一放,让周国人着急,多写几分求援信,这样才能显示出夏国人的矜贵,等到了他们绝望的时候,再出兵,那才是真的雪中送t吧。
前几日,夏侯忱带着一众人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分析地图,选择夏国军队这一次借着帮助为名进到周国里的行军路线。周国人到时候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些极熟悉周国的人,会急速的安插在周国军队里,到时候想要剥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如此一来,行军路线就显得尤为重要,怎么在不知不觉间,让军队走到更多的地方,这才是夏侯忱最关心的。
还好现在,他们已经制定出最合理的路线。
“你先回府准备准备,五天后出发可行?”夏侯忱算着挑选人的时间,自然不用夏侯慎自己去挑选了,不过是布置下去的事情,五天时间应该够了,不过,“你可别大意,这一次去可是要阻击秦国人的,那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秦国草原战斗民族,孩子会走路的时候就会骑马,跟他们这些水乡的人可是不同的,真的打起仗来,那些人可是比他们厉害的多。
说起这个夏侯慎有些摩拳擦掌,他这些年跟周国人交手不少,跟秦国人倒真的没怎么过过手,秦国人到底是个什么路子,他还真有些摸不准。
“行,那臣弟现在就去准备。”夏侯慎抬步欲走。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着夏侯忱说:“昭华。。。。。。。。皇兄你好好对她,她受了很多苦,是个再好不过的女人。”
说完,夏侯慎就走了。
夏侯忱在原地站了一阵子,果断转身往后殿里去,季昭华原本是贴在门上偷听的,这时候想跑也来不及了,夏侯忱进来就看到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季昭华。
伸手将她抓过来,抱在怀里,恨的一口咬上她纤细的脖子。
季昭华没明白他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好端端的咬她,可是真的很疼,季昭华倒吸几口气,倒是没喊出来。
夏侯忱觉得刚才夏侯慎临走那句话,还有他的那个眼神实在是让人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哼。”夏侯忱冷哼,他的女人,他当然会保护好,哪里用夏侯慎来提醒他,真真儿是气人。不过听到季昭华的吸气声,他倒是缓解了些,又觉得心疼,伸出舌尖慢慢的舔。
季昭华吓的推他,咬什么的,只不过是疼一下下,还能忍,但是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照这个意思发展下去,那还得了。
这里可是尚书房,这地方若是敢白日宣淫,那些大臣立时就能上折子说她是惑国祸水,那可是要处死的。
夏侯忱哪里不知道这个规矩,只不过看她急得又推又搡脸红透了的样子,实在是喜欢的很。
掐掐季昭华没有二两肉的脸颊,夏侯忱很不满意,“你以后给朕多吃一些。”吃胖了,就不会有人怀疑他对季昭华不好了。
季昭华啼笑皆非,这是什么意思,给他多吃一点,这还能再霸道一些么。
两人腻糊了也不过一点点的时间,前面就有人来禀报,“太傅大人求见。”
当朝太傅,德高望重的人物,正是许家的家主。知道他这时候求见怕是跟良妃的事情脱不开干系,季昭华手指发紧,夏侯忱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安抚道:“放心。”
季昭华实在放不下心,良妃的事情若是许家忍非要求个结果,那么第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季昭华,夏侯忱为什么将她放在尚书房不让出去,还不是因为她现在是待罪之身。
季昭华扭头望着夏侯忱,心里估算着,眼前的人会不会为了利益,再一次将她先推出去。
第118章 老臣是来请罪的()
夏侯忱一派淡然的出去了,季昭华就在后殿里面。
照理说这是万分不合规矩的,但是谁知道呢,现在她早已经是骑虎难下,根本就出不去了。
不多时就听到太傅大人磕头请安的声音,季昭华静不下心来,但是又不敢随意走动弄出声响。
另一边,夏侯忱闲闲的看着许太傅,许太傅是朝中重臣,先帝的时候就在朝中任职,不过要说许家大富大贵,也就是这些年夏侯忱抬举的关系,这许家算是夏侯忱从潜坻的时候就追随夏侯忱的人。
跟了夏侯忱这么多年,许太傅虽然年纪上比夏侯忱大许多,但是却从来没有将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看低半分。
“老臣是来请罪的。”太傅大人虔诚的叩头。
夏侯忱手中拿出之前他们研究好的的行军路线图,虽说已经决定要让夏侯慎带兵出发,但是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反反复复,总是想找寻到最好的途径,现在的路线看起来是天衣无缝的,但是还是有些让夏侯忱不满意的地方。
咋听到太傅大人的请罪之音,夏侯忱微微抬了抬下巴,半晌还是一语未出。
面对大臣与面对夏侯慎明显是不同的,夏侯慎是他的弟弟两人比肩作战这么多年,夏侯忱对夏侯慎是比较亲密的,但是面对太傅,夏侯忱可就没有那个好性子了。
太傅大人久久没有听到皇帝的声音,一时也是心头发虚,不过转念想想这事情,他们许家可是被害者,无论任何他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姿态,太傅大人鼓起勇气说:“陛下,良妃娘娘坏了皇家的子嗣,老臣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特请陛下降旨惩戒。”
夏侯忱用笔在地图上勾勾画画一番,觉得满意了才抬起头来看跪在下面的太傅,突然发难说:“太傅大人这是笃定朕不敢拿你们许家怎么样,是吗?”
太傅一愣之下,大呼冤枉!
夏侯忱脸上挂起他平时那暖如春风的和缓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刻,真的让太傅大人胆战心惊的。
“良妃的孩子怎么没了的?你应该去问问你们许家的好女儿,你刚才说的不错,败坏皇家子嗣,就是杀了,朕也是能下的去手的。”夏侯忱站起身来,一步步的靠近太傅大人,许太傅现在也不过四十五岁上下,一把美须修剪的规矩整齐,此时美须一抖一抖的,彰显着他心中的惶恐。
“太傅大人,朕提醒你,许家能有今天,是朕给的。朕既然能给,就能收回来!别以为你们能要挟朕。”
夏侯忱脸上的笑容一敛,展现出完全不同于平时的冷意。
许家,实在是太令他失望了。
原本许家可算是从龙之功,在夏侯忱登基后,也给了许家足够的荣宠,一门一状元二探花,两个嫡女,一个入了宫,一个进了秦王府,这些哪一个不是为了许家做脸面。在京城里,许家那也是风头无量的。要不然上元灯节那晚,许家的二公子不会引起那样的轰动,那前呼后拥的样子,真的只是因为你才高八斗?才高八斗的人比比皆是,但是能被皇帝青眼的有几个。
许家得了夏侯忱这么多的好处,反过来现在竟然还敢要挟他,为着季昭华的身份,夏侯忱对许家再一次送女儿进宫的行为默许了。没想到这之后愈加的变本加厉起来,这一次竟然是将季昭华往死地里推。
夏侯忱眯眯眼睛,他的女人,还轮不上他们这些大臣们算计。
太傅大人脑子也不慢,夏侯忱都把话说的这个程度了,他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原本良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太傅大人也是惋惜的很,这个孩子若是能生出来那可真真是金贵人儿,但是夏侯忱现在正值壮年,孩子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的。现在孩子既然已经没有了,那么就要将这个孩子的离开发挥到最大的效果才行。
太傅大人在宫里也是有些眼线的,知道现在韩妃被下了大狱,左思右想,这事情怕是韩妃脱不了干系。但是他知道韩妃原先的真实身份,自然不好大剌剌的跑来皇帝这里让皇帝处置了季昭华。所以他跑来请罪,他一个当朝太傅都要为皇家子嗣的事情受到处罚,那么季昭华一个后妃,必然要比他更加严重才是。
皇帝这么一说,太傅大人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菱儿她怎么能。。。。。。。。”
怎么可能是她们姐妹之间相残呢。
许太傅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一时愤怒起来,太傅大人满脸怒色的瞅着夏侯忱:“陛下不能为了保韩妃娘娘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别说老臣许家满府不答应,就是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众口都是无法答应的。”
这就是老臣令人厌烦的地方,动不动就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