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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纹丝不动，任她舒服地为他擦鼻头。
老师们继续低头吃晚饭，可俨然没有刚开始那样好胃口的，是被王珊燕的事给倒胃了。
“是谁放她进来的？”柳老师低声问，回头周一上班她要问责好拿谁开刀。
她是负责招生办的，按理所有招生办老师想招谁进来，都必须先过问她的意见。
黑头叹句气：“你不在，他们也没办法。你在，我想，可能你也没有办法。如果有人越过你们，直接找校长签名批准了人家进来，你们又能怎么办？”
第96章 【96】狠劲头（）
“你说的没错。”柳老师想通了这里面的逻辑，很快能推出能送王珊燕进北城的是什么人，“是校董吧？或是校董的亲戚。是我疏忽，居然不知道这些人，与校董有关系。”
“如果按你说的，她们真与校董有关系？何皎皎呢？”黑头说，“你在档案里，有看见何皎皎与我们校董有关系吗？”
“没有。”柳老师肯定地道，“我招一个学生，绝对不会看她是什么来路，只看她的成绩。”
“对了。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黑头点着桌面说。
何皎皎一只手撑起脑袋，跟着黑头的话在想：和她继妹继母做交易的，是想图什么？
继母继妹打的主意她何皎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王珊燕是来北城钓有钱人的。
柳老师的狠劲在这一刻表现到淋漓尽致：“我管他们什么目的。北城即便录取赞助生，一样不是乱招的。这个学生，走了一条不常规的后门进来，想着投机取巧。但是，只要我在北城一天，她敢给我违反校规，心怀不轨，不好好学习，准备拉低我们北城的综合成绩，影响到我们北城的高考升学率的话，我照样将她踢出校门！”
“是。”黑头接上她话，“要是真影响我们的绩效，肯定要将她提早踢出校门的。”
没有老师会喜欢差生，教出差生，老师的工资要被扣，名誉要受损。
何皎皎想起徐慧宣说的，别看是名校的老师，一个个都是势利眼，柳老师和黑头不例外。但是，她何皎皎喜欢柳老师和黑头这种爽。
凭什么我好好教你，你不好好学，屡教不改，还和家长一块搞阴谋诡计，影响到学校里其他学生，影响到学校正常秩序。教师不是圣人，不是圣母，不可能能让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水。
柳老师和黑头都这样想的。身为富有教学经验的师长，太了解一个学校氛围的重要性。好学校与坏学校的差别，说起来是学生学习的氛围差别。一个个都不好好学习的环境下，想要一个人好好学习都难。而且，像王珊燕这种完全用钱进来的，会在学生当中产生很恶劣的影响，认为不用学习用钱也可以搞定一切。
两个老师窃窃私语，秘密商量起对策。
何皎皎听不见老师们低声的说话了，转头，看到大神拿了条帕子轻轻擦嘴。再望到大神面前摆放的煲仔饭锅，见底了。
“今晚快饿晕了。”大神为自己的狼吞虎咽做出解释。
何皎皎手枕下巴颌，若有所思：大神好像只有在和她单独两个人时，或是只有他一个人时，会狼吞虎咽。
两个老师在叽叽喳喳热烈的讨论声中吃完了饭，一路继续交谈着离开了餐厅。
何皎皎他们两人，从窗口望下去，见到老师们走到路口不见了人影，才敢抽身离开。
走出餐厅，吃的太饱了，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小路，慢慢地行走。
第97章 【97】回想以前（）
夜晚，树叶随风一刮哗哗哗响。迎面一阵风让何皎皎闭上眼睛，睁开时，见他伸出指头捡起落在她肩膀的一片落叶。
细条的叶梗，在他修长白皙的指节中旋转，旋转的树叶好像风车轮。
何皎皎记得小时候自己是很喜欢玩这个的，可是，那时候玩具不像现在应有尽有。一般买风车轮，都是竹阳镇里过年过节的时候，爸爸妈妈带她逛庙会，那儿最热闹，到处有人卖棉花糖、风车轮、风筝。现在也一样，只是玩具种类更多了。
和他在一块，总是会容易回想起以前的事。
拿起树叶的大神，玩腻了，将叶子塞进她手里：“你喜欢压在书页里，送你。”
要送女生也是送朵花吧，送片叶子？
何皎皎对大神点了点脑袋：“有创意。”
两个人走到宿舍区，他说他近，先走。何皎皎等他走出百米，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饭卡？！
追是来不及了，他都走进男生宿舍了。
何皎皎低头着急发微信：大神，你肚子不是吃饱了吗？
大神：。吃饱了。
何皎皎：吃饱的话，饭卡。
大神：。糟，我肚子好像又饿了。
何皎皎发誓，下次先让他脱鞋，把他几千块一双的皮鞋卖了再说。
对面的大神或许察觉了她的诡计，说：我忘了。明天给你送去。
这还差不多。何皎皎收起手机，爬回六楼自己的宿舍。
已经躺在床上看书的徐慧宣，听见她回来，探个脑袋问：“咖啡呢？”
何皎皎两手空空地摸了摸裤袋，咳嗽一声：“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妞！”听了何皎皎之前的话，当然不知道那是何闺蜜一时想出来的借口，徐慧宣是真的打算拿咖啡来熬夜，现在听见没有咖啡，气急败坏，指住何皎皎，“你说谎能不能用点脑子？昨晚上我们不是在咖啡馆吃饭吗？你竟然说没有找到咖啡？”
何皎皎是用了点脑子的，很快又找到了借口：“那里的咖啡太贵了。我觉得消费不起。”
咖啡馆一杯咖啡是要几十块以上。货车司机的女儿喝几十块以上的咖啡，是奢侈了。
徐慧宣挠挠头：“超市里没有吗？”
“说是卖断货了。可能个个都想像我们熬夜。”何皎皎边说边已经想好对策安抚闺蜜，拉出行李箱找出皎皎爸给她塞的茶叶，“这是我们竹阳有名的毛尖。喝了很能提神的。”
“你有这东西不早说！”徐慧宣叫道。
“可是这个喝了不像咖啡，容易饿肚子。”何皎皎说完，再拿出铁盒饼干。
见她弥补的措施准备周全，徐慧宣不计较她之前的过失了，爬下床，和她一块泡茶吃饼干。两个人点亮台灯，趴在书桌上，预计要奋斗通宵。
3
王珊燕想回去宿舍时，被人堵住了去路。不会儿，是被带到了晴姐面前。
晴姐在她面前推出来那台变成了一堆破烂的摄像机。
王珊燕白了脸，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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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又是那辆车（）
“谁砸的？”晴姐问。
那个砸的人够机灵，她的人去保卫科找监控资料都没有找到，应该是瞄准了监控空白的地点作案。
王珊燕张张嘴，声音微弱：“是是，是大神。”
她老公那侄子是越发厉害了，明知道摄像机上有她晴姐专属的标志，都砸了。说明是冲着她晴姐砸的。
晴姐的脸，在晦暗的室内像是镀上了沥青，好像牛头马面。
王珊燕害怕她，连忙否认：“我，我没有告诉他，是谁让我做的。”
“是谁让你做的？”晴姐眉头一扬，锐利的目光像是剥了王珊燕的皮。
王珊燕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告诉他，这东西是你捡的，他不会相信。说来是我大意了，不应该借东西给你，如果知道你是这样毛手毛脚一事无成的话，我应该一早都不答应你让你进北城，会给我拖后腿的。”晴姐这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是足以吓坏了王珊燕。
王珊燕低下身来抓住她的衣服哀求：“阿姨，你不能这样做，我会好好听你话的。我现在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想怎么做？”
王珊燕咬住嘴，暂时没有想好下一步，可是，她相信自己一定有办法，因为她也想得到好处。
只要看到王珊燕的表情，晴姐都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放弃的，是打不死的小强。
“好吧。我再给你机会。”
“谢谢你，阿姨。”王珊燕弯下腰千恩万谢。
和晴姐见过面之后，王珊燕回到了学校宿舍，透过窗户，她看到了何皎皎在里面。
怎么办？
如果她要接近大神，何皎皎好像与大神亲近，如果不盯着不行。
如果，能和何皎皎在一个班的话，是不是更好？何皎皎在一班，她被分到十二班，一个头一个尾，都应该知道是不同的了。
老师想糊弄她，没有那样容易。
打电话告诉晴姐，她也想进一班。对，进一班。
“皎皎。”徐慧宣推了一把何皎皎的肩头，让她看向外面，外面的窗户里头有个人影，不是其他人，正是王珊燕。
继妹回来了？迟早是要回来的。
何皎皎低头看书，并不在意王珊燕究竟回来不回来。
徐慧宣见她都沉着镇定，眉头一扬，转回头。
王珊燕最讨厌看见别人熬夜读书的样子，在这个宿舍里一刻钟都呆不下去，转身跑了。
3
两天复习的时间像是打了场大仗。周日那天，何皎皎醒来时看见接到大神不知什么时候发来的微信，说是饭卡放在舍监那里。她一个人跑到楼下到舍监的门房收回了饭卡。
难得大神没有继续拿饭卡刁难她。何皎皎拍拍手心里的饭卡，似乎能感觉到在上面有他余留的体温，那么，大神是上哪里去了？回家拿钱了？还是去和言公子借钱了。
脑子里不知不觉绕住他的问题，走回宿舍继续念书。
头昏脑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