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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样?”
“你爹连少白当时在大寿上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有人偷偷把他藏起来,而自己却易容成你父亲的模样去打击你母亲。虽然你母亲聪慧,但是当时形势所迫,根本就容不得她思考,也就理所当然以为是你父亲舍弃她。你说,连你娘都这么认为,更别说其他人了。”展素月娓娓道来。
木槿大为震惊,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还是这样的,“素月姐姐,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因为当年冒充你父亲的人就是我义父。”展素月悲痛地说。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槿气愤难平。
“你别急,听我慢慢解释。”展素月说,“事情的起因要从我姑姑柳飘絮说起。当年我姑姑一直爱慕你父亲,可是你父亲去一趟雪山后就带着成亲的娘子回来,她一气之下就进攻做了皇妃,可是我义父却一直爱着我姑姑,他气你爹深深毁了我姑姑,于是才狠下心肠去破坏。也是他一时被仇恨冲昏头脑才会被夜冥落利用。他听夜冥落的话将你母亲引导陷阱,再利用假冒你父亲的样子去打击她,结果就导致后来的悲剧。”
木槿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她现在只想一刀劈了展诚斋,这个混蛋,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展素月知道木槿心中的恨意,眼眶泛红,“小槿,事情发生后,我义父特别后悔,为此得了病症,一日一日的消沉,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你父亲,向他请罪。可是不久前,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才最终向我吐露郁结心中多年的秘密。我不求你能原谅他,可是他已是将死之人,而且这么多年他也得到良心上的折磨,已经够了。”
木槿眼中尽是杀意,心中翻江倒海,她撇下展素月,跑出花园,展素月看着木槿离去,在原地伤心地落泪。
木槿一口气跑到连少白住的地方,看到连少白正坐在院子里满怀心事地独饮,孤独凄冷,木槿的眼泪簇簇而下。如果今天展素月没有告诉她真相,她可能到死都一直怨恨着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连少白听得后面的动静,转过身一看,欣喜地发现竟然是木槿,可看到木槿落泪,他眉一蹙,慌忙站起身走进她,忧心地问:“孩子,谁惹你伤心了?”
木槿哭得像个孩子,连少白手忙脚乱之际木槿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了。连少白也只是在木槿小时候哭得时候哄过,姑娘这么大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僵硬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轻柔深怕惊扰了她的女儿。
相见不如不见()
连少白有些手足无措,“孩子,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说,是不是残月那小子欺负你了?”
木槿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摇着头,眷恋父亲的怀抱。
曾经她那么渴望父亲的爱,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上天其实待她还是极好的,不是让她怀着怨恨而去。
木槿从他怀里缓缓抬起逃,眼角的一滴泪无声躺下,连少白心疼极了,从怀里抽出帕子给轻轻拭着她的眼泪,木槿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爹……”
连少白惊圆了眼睛,惊喜道:“你叫我什么?”
“爹……”
连少白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堂起来了,他的女儿叫他爹了,这是上天给他的惊喜吗?
“能不能再叫一遍?”连少白轻轻地说着,带着一丝恳求。
木槿破涕为笑,“爹,爹,爹……”
连少白笑了,笑得那样的痴傻,木槿说:“我听素月姐姐说了当年的真相,其实背后使坏的是展诚斋。”
“什么?”连少白惊得变了脸色,“诚斋做的?”
木槿点点头,她把前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连少白一掌打在石桌上,石桌震裂而倒,现在他只想毁了整个极道宫来为他的妻女讨个公道,他凄凄迷迷地蹉跎半生,妻子惨死,女儿无辜流落在外,这一切一切谁来还他?
“爹,虽然展诚斋罪该万死,可是真正应该千刀万剐的是夜冥落,他设计了所有人,最后渔翁得利。”木槿说。
连少白心口一跳,“他?当年我救下残月和他母亲的时候见过夜冥落一次,整个人包裹得严实,有呼风唤雨的灵力,杀了轩辕流云后,妄图掌控冷月刀,可是冷月刀却不受他控制飞了出去,落在极道宫。从此他消失无踪,残月找了他十几年,却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仇人在眼前,他却不知。
连少白讽刺一笑,他真是没脸见他的雪儿了。
木槿抬头望着清冷的月轮,心中惆怅百结,突然她问:“爹,残月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无法承受夫君的惨死才疯了?”
连少白轻轻一叹,“算是也算不是。”
木槿不解,“什么意思?”
“当年我一直在极道宫附近寻你们,那一日夜晚,我在一处林子里找你们,你年纪小,我不敢一刻浪费,就怕自己寻晚了,你也遭遇不测了。就在那时,一个少年浑身是血跑来,那是残月,他惊恐地看着我,也不管我是不是好不好人,求着我救他父母。那孩子年龄小,父母保护下逃生,心里受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由于血流过多,整个人晕过去了。我安顿好他,就寻着他一路的血迹去找,结果就发现……唉……”
木槿听得心惊肉跳,“他父母发生了什么事?”
“夜冥落为了羞辱轩辕流云,当着他的面凌辱他的妻子,轩辕流云身负重伤,本就无力回天,受不住妻子受辱的打击,最后吐血身亡。我攻击夜冥落,夜冥落见到我,仿佛见到十世仇人一般,我当时不理解他怎么会对我有那样的仇恨,现在总算明白了。他武功着实高,我根本就不是对手,要不是他控制不住冷月刀而反被它所伤,我恐怕也是死在那里了。”
木槿敛下眸,心中悲伤不已,原来轩辕残月从小还有这样的经历,可他从来不对她说,这也许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谁也不理解。虽然当时她也遭遇过,但是年龄毕竟小,没有那么刻骨。
“残月的母亲从那时后就变得恍恍惚惚,整个人变得疯癫起来,而残月当时也经历了那样的事,人特别消极,足足半年我都听到说话,我见他们母子着实可怜,想啊!如果你和你娘也有难,是不是也有人帮你们呢!于是我决定照顾他们,也算是给你们积福,后来我们辗转来到云城,给他们寻医问药。在开始,我外出的时候,残月的母亲发起病来常常把残月往死里打,有一次我刚好回来,发现残月只剩半口气了,我急忙带他去找云城最有名的大夫,也就是现在司马皓轩的师父,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我都不敢掉以轻心,出门也带着残月。”连少白回忆起那段过去,唏嘘不已。
木槿听到轩辕残月竟然会有那么悲惨的过去,那么疼痛的过去,仿佛有人拿刀在割她的肉一般,生生地疼。
“爹,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他,轩辕残月今天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也许早就死了,就不会有他们后来的相遇。
“傻孩子,我做这一切,都是希望你们母女能好。你娘心肠一向好,行医救世,我是她的丈夫,自然不能丢她的脸。”连少白提起逝去多年的妻子,脸上依然是难掩的温情,仿佛一阵风吹过草地,能够激起无限的情怀。
“爹,我……”木槿不知该如何说,她娘如今已是魂魄,靠着意念支撑着,早晚都要散去,她怎么能忍心让连少白再一次体会丧妻之痛呢?可是他有权知道。
“孩子,你要说什么?”
“如果我娘还活着,我是说,也许在世的日子不多了,你会怎么样?”木槿犹豫地说。
连少白唇畔哆嗦,眼眶湿润,他紧紧地握住木槿的手,“我这辈子到死的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见你母亲一面,如果上天可怜我,我与你娘能重逢,哪怕一面,不,就一眼,我死而无憾了。”
木槿眼泪淌下,为父母的遭遇感到痛心,“娘她虽然已死,但是她靠着意念依然在尘世飘荡,她要我亲手手刃夜冥落恢复雪山原貌,前一段时间我见过她。”
连少白捂着心口,沙哑着,“你娘在哪?告诉我。”
“我不知道,也许她的魂魄已经散了,也许她就在你身边。”木槿难过地说。
连少白疯了一般飞身出去,在整个飞雪山庄疯狂的找,这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老了,可是这一刻,他发现,他的所有都还能再为她燃烧。
木槿难过极了,她伤心地落泪,突然发现墙角一抹落寞忧伤的身影,木槿一惊,跑过去,雪姬靠在墙角,长长的黑发遮住她的脸,看不出她任何情绪,那么寂寞,那么哀伤。
“娘——”木槿含着泪轻轻喊着。
“相见不如不见。”雪姬的声音飘渺悠远,仿佛来自太虚,仿佛来自更为久远的虚空。
寂静幻灭。
这一刻还是到了()
陆子箫他们在飞雪山庄住下,他从轩辕残月那里听说他要和木槿在这个月内成亲,索性他和展素月就住到他们成亲吧!
事后,木槿向展素月表示自己已经放下了,而且展诚斋已经受到良心惩罚这么多年,也够了,她也不会再追究过去的事,为了让展素月不会那么愧疚,她告诉展素月,她因为这件事和她怨恨多年的父亲相认了,展素月震惊之余也为木槿感到高兴。
日子欢欢喜喜地过,木槿带着陆子箫和展素月逛云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走过一遍,小月牙最欢了,跟着又玩又吃的。
晚上,天气很闷热,好像要下暴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一次。
屋里,轩辕残月抱着木槿要亲热,木槿不依,“你给我老实点,我有话要对你说。”
“有话做完再说。”轩辕残月的唇又压下来,木槿用手挡住,“哎呀,太闷了,我不想。”
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