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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有些纳闷,不过不想管闲事,心里装着事,对很多事都不太敏感。只是人群越来越挤,挡住了木槿的去路,木槿无奈,只好挤出人群,去对面比较疏散的地方走,不料,没走几步,疾驰的快马声渐渐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木槿这才收起乱糟糟的思绪,抬起头朝声音的源头望去,这一望,不得了了,一个英俊无双的男子疾驰而来,木槿刹那间忘了躲避,忘了呼吸,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快马朝自己飞奔来。
有许多人叫着提醒木槿,可她就如失聪般地看着马上一贯冷酷的男子。
在众人都以为要撞上这名女子的时候,快马突然前蹄高抬,长吁了一声,止住了去路。马上的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表情没有一丝温度,眼里闪烁不明。
人群变得很安静,敢挡云城最显赫尊贵的飞雪山庄少庄主去路的,此女估计是第一人。
云城的百姓都清楚,这位少庄主年轻俊美,武功盖世,只是为人冷酷无情,行事狠戾暴戾,不留一丝情面。这里的人对他是既尊敬有害怕,从来都是退避三舍,不敢触动虎须,就怕一个动作不高兴,小命就此没了。特别是年轻姑娘,对他是爱到骨子里,可是却不敢有任何奢望,只能偶尔在街上,幸运的话能一睹真容,也算了无遗憾。
可是如今这个女子实在胆大,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下场都很容易想象。记得一年前,也有一个姑娘想借着挡住少庄主的去路来一显其美貌,她似乎对自己的美貌特别的自信,自信满满地觉得一定能打动这个冰冷的男子,当时她假意摔倒在路中间,而少庄主的马也确实从这里经过,但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骏马直接从她身上踏过去,后面紧跟的十几匹马也轮流从她身上踏过去,将她踩成了肉泥,血肉模糊。这样可怖的场面把云城的百姓恶心了好几天,成了他们后来好久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使他们对这个冰山少主的恐怖印象又加深了好几层、好几层……
经历过什么()
木槿和男子僵持了片刻,两人都沉默地对视着。
男子阴沉着一张俊脸,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男子,但是脸这么一沉,当真是让那些原本眼冒爱心的姑娘们都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人群中又是倒吸了一口气,能承受得住他们云城少主这么寒眸直视的,此女真是奇葩一枚。
男子手握马鞭,发丝稍有凌乱,但不减其俊逸风华,看样子是风尘仆仆地连夜赶路的缘故。只是他强大的气场,犹如君王俾睨天下,轻踢马肚,稍绕着面前女子半圈,一双黑如曜石的寒眸隐隐透着怒气,大有将手中马鞭朝木槿一挥而下的架势,看戏的人群均是屏住呼吸,等待女子死亡的降临。
木槿不卑不亢,倔强对视,没有丝毫害怕退缩,心却跳得厉害,是他,真的是他。美丽的眸里是询问、是控诉。
后面的一名手下骑马上前一步,对着木槿大喝一声,“放肆,还不快速速让开。”
木槿嘲讽一笑,主动退到了一旁,眼神别开,不去理会他们。少主看了她一眼,便挥鞭疾驰而去,众人也跟着快马而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久久不息。
人马已去,人群也散开,只是好多人对木槿投来异样的目光,皆议论纷纷。
“这女人难不成是疯了,胆敢挡轩辕少主的路,活腻了不成?”
“谁知道呢?也许也想像上一名女子那样,投怀送抱,只可惜美梦还没完成,人却死得要多惨有多惨。”一个女子鄙夷道,尖刻的话有意讽刺木槿。
另一个人又接语说道:“世风日下,什么人都有,也算她走了狗屎运,少庄主心情好,肯放她一码,要不然她的死状又得恶心我们好几个月了。”
“说的也是,哈哈……”
木槿对他们的话也没听进去,整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头路,不知走了多久,泪水竟不知不觉濡湿了脸。
她恍惚地走回客栈,整理了一下情绪进了屋,见女儿孩子熟睡,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小月牙早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偷溜出去又哭红双眼的事了。
木槿在桌前坐下,情绪很低落,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左手腕的莲花手链。这是轩辕残月送她的手链,五年来,它不曾一刻离身,就连小月牙要,她也没有舍得给她,这是轩辕残月给她的定情物,她舍不得啊!
木槿默默地流着泪。
刚才的他没有戴面具,是他没有错,可是既然是他,为什么看她的眼神会那么冰冷,带着探究、带着嘲笑,虽然她带着面纱,但没道理连对她一丝一毫都认不出啊!昨日她对他说出木槿,可他还是依然没有多余的反应,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好像是非常陌生的。
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呀?轩辕残月,你告诉我。木槿痛苦地抱着头,急切需要有人给她答案。
木槿突然抬起头,水雾氤氲的眼里划过一丝决绝,一定要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事,轩辕残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轩辕残月活着,那……夜冥落呢?
叫你姐姐好意思吗()
木槿慢慢地理清情绪后,心情也不似刚才那么沉重了。回头看着熟睡的小月牙,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此时的小月牙踢掉了身上的被子,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像极了憨态的粉色小猪猪,睡得可香了。赤焰在木槿进屋前便警觉地醒了,看到是木槿,又睡下了。
木槿坐到床边,为小月牙盖好被子,也躺到床上和女儿一起睡,抱着女儿软软的小身体,木槿突然感到很满足。
三天后
木槿带小月牙下楼吃饭,路上突然心血来潮地交代小月牙,“宝贝,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姐姐哦!”
小月牙半阖眼,作出鄙视状,“娘,你都这么老了,怎么好意思让女儿我叫你姐姐,羞不羞?”
木槿怒,“死丫头,你娘我年轻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么就老了,必须得叫姐姐,在离开云城之前必须这么叫。”这个女儿真是来讨债的,敢这么损她,反了她,木槿决定必须得树立威严,重振家风。
小月牙无力地摇摇头,做女儿的真是不容易啊!
于是木槿来到饭桌上也还在对女儿进行各种威胁,小月牙受不了了,于是在客人满堂的地方,脆生生地叫了几声“姐姐——”
周围人看到这么一个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孩子,声音又这么甜,都乐呵呵的笑起来。
小月牙叫的特别自然,特别动听,因为之前木槿也让她这么叫过。木槿有时候实在受不了自己一个年轻小姑娘还要听一个更小的小姑娘叫她一声“娘”,感觉自己真是老了。
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正值风华,实在受不了这个刺激,于是经常就威胁小月牙叫她姐姐,也别说,两人站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时候,一般人都会认为是姐妹。
哪有这么青春活力的妈呀?
木槿被小月牙这么一叫,顿时圆满了,人也乐了,吃饭也香了,年轻真好啊!
这时,掌柜的过来,恭敬地说:“木大夫,您要我找适合开医馆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两间屋子中间隔一个院子,环境不错。就在这附近。”
这是昨天木槿让这家客栈的掌柜去帮忙帮她找的,她清楚,她必须要在这里待上很久,这就得为自己寻找落脚的地方。
开医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已经通知了陆子箫,让陆子箫帮她处理开医馆的一切事宜。虽然离开了丹泽城,但是木槿从没有断掉和陆子箫他们的联系,经常送信报平安。
“多谢掌柜的。”木槿道,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他。
“多谢木大夫。”掌柜喜滋滋地收下银子,退了下去。
“娘……啊——不是,姐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开医馆么?”小月牙茫然地问,一般她们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除非遇到瘟疫什么的特殊情况。
木槿摸摸女儿的头,和蔼地说:“宝贝,我觉得这里特别好,姐姐我呢!想在这里多待一段时日,而且,小月牙也应该上学堂了,多交一些小伙伴,你看好不好?”
小月牙听到可以交伙伴,到时候就可以玩了,就觉得娘的决定特别的英明。于是就很高兴地同意了。
灼灼动人()
一切风平浪静,陆子箫很有效率地派人来帮助木槿开医馆,木槿指挥着众人做事,忙得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大约有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为人勤勉,从他饱经风霜的眸中可看出他的精明干练,他是陆子箫派来的几人中管事的,姓傅,名正。
他上前和木槿恭敬说道:“木姑娘,这里的小事还是由我来处理吧!别累坏了。”
“傅叔,这些天辛苦你了。箫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让你大老远跑这里来?”木槿温然一笑,对面前的长者很是敬重。
“姑娘哪里话,这本是小的分内事,当初若没有姑娘的知遇之恩,哪有傅正今天,傅正甘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傅正向来佩服木槿,对她更是恭敬,陆子箫此次派他来,也知此人定能很好协助木槿。
木槿一笑,知道傅正此人向来忠心耿耿,“傅叔,我今天开的不过是小小的医馆,平日除了进些药材也无须忙些什么,我已经和箫哥哥说好,想必他也告诉过你,你们就一直留在里准备开店事宜吧!”
傅正勾头,恭敬称“是”。
陆子箫的生意主要在丹泽城和天子脚下的京城,这云城倒还没有一家,云城是个发达的城市,发展前景非常好,木槿趁自己会留在云城,便主张在云城开当铺,新人新事,遇到事她也好打点。
交代完事,突然听活计来报说外面来人找。木槿疑惑,命人请他进来。
找木槿的是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相貌端正,面色严肃,木槿仔细打量起他来,突然一笑,“这不是云城飞雪山庄少庄主的得力助手吗?不知今日有何事找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