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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估算了一下距离,大约上下垂直高度已经快要达到两百米。
龙飞烟歪了歪头,心内思索着,甚是朝着其他的方向扩展出去,却没有探测到一丝水源的痕迹。
所以这水源,是来自于地下?她正要将神识的方向朝着地下探测过去,南宫问天就开口了。
“下面是干的。”
龙飞烟一愣,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问天,缓缓开口:“上面也是。”
紧接着用神识感受了一下,果然那趟着积水的地面之下,也是一片干干地土地,甚至龙飞烟在脚下都没有探测到其他空间,那就是说……这脚下的一段距离,是实实在在的泥土了。
大胡子听这两人的一言一语,踩着脚下的那积水,神情平淡:“这在墓穴里不常见,不过也不是没有的事,刚才烧了那么多的文鼎蝎,尸体都变成了粉末洒在了上面的泥土里,那玩意儿是个倾略性极大的东西,且能够排斥液体,尤其是水,加上这里的走势是成螺旋状向中心下方靠拢,那些水被逼下来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土壤本身就是有水的。”
倒是对这样的情况,仿佛已经见怪不怪。
龙飞烟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原理:“那要是把墓穴里的蝎子都烧光了,那这片土地不是等于全都枯死了?”
南宫问天摇了摇头:“这也到不一定,生生死死,总是有循环的,这种东西的作用是相对的,是呈现两面性排斥的,就是说可以向上排斥也可以向下排斥,当然,向下的可能性会大上许多,但只要下层土壤上死的文鼎蝎更多,更强的作用就会压过上方的作用,最终水会朝着最上方也就是地面表层涌去……只要不过度,对于生活在土壤外面的人们倒更是好事一桩……只不过要让这些土壤恢复成原来的生机,或许又要花上数百上千年了。”
言辞之间,有利有弊,听得大胡子想反对,似乎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看着南宫问天愣愣发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龙飞烟一想,总是不可能鱼与熊掌兼得。
“若不如……把这些水逼到沙漠里去,这么大的面积,要是土壤里所有的水分都被逼到了土壤表层,那恐怕会引起一场不小的洪灾。植被也不会存活下来。”龙飞烟想到了墓穴另一边的沙漠。
南宫问天一听,双眼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大胡子看着两人商量的兴致高昂:“你们要怎么做?把文鼎蝎全部杀光之后,再按照深浅将那黑色的粉末在这整个地下铺下去不成?”
先不说这难度如何,就是工作量,也不是挥挥手就能做成的事。
可行性太低了。
“倒也是。”
龙飞烟想了想实操性,觉得确实难度太高了些,而且动静这么大,花上多少时间不好说,要是惹醒了大胡子说的那个“东西”,又是一个麻烦。
虽然他至今不肯说那“东西”,到底是一个什么存在。
但是龙飞烟本能的觉得那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考虑吧,现在先把文鼎母蝎送回那里,也不一定就非得要把这墓穴里的蝎子全都杀死了,那个密室就是一个安全门,我想你既然有在那村子里守上二十年的耐心,以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下墓穴利来清除一部分的文鼎蝎,保持这个墓穴下的平衡,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就按照大胡子原有的最好思路来进行——这也是最保险的办法。
大胡子心知肚明,顿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危险总是不会停歇的,世界上也没有一劳永逸的存在,这一点他很早就清楚了。
龙飞烟见两人达成了共识,也不多话,心中寻思着,找回云狂之后,回去之前,或许她还会来探探这墓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不得不说,这个墓穴,确实引起了她的注意。
三人一路,靠着大胡子指路,避开了不少的机关,遇上了避无可避的机关,利用了大胡子家族世代流传的技术,加上龙飞烟和南宫问天的实力,也能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些机关给解决了,三人这一路下来花了不少的时间,也遇上了好几拨的文鼎蝎,但是都非常顺利地下来了。
同样的,越往下,在通道里滩过的积水就越多,每到了踩到了越过脚踝的积水,龙飞烟就用火龙微微一烧,那些水分瞬间就蒸发了,倒是为先前的想法提供了一个不小的可行性。
越过了曲曲折折的通道和密室,踏着一地的焦黑色粉末,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外不远处。
“咦?”
龙飞烟忽然在黑暗中冒出一声惊呼,南宫问天自然清楚她疑惑的是什么。
“就在前面了。”大胡子一路过来见识了两人的能力,还以为龙飞烟是发现了“那里”的存在,也不大惊小怪地,带着两人通过了隔层,沿着密道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青铜门前。
说是巨大,其实也不过是高约两米而已,但这们似乎只是一个小门,是镶嵌在土壤里,再往外挖掘似乎还有更多的部分,但是因为和走道是连接在一起的,难免会一不小心就把整个走道给弄塌了——而这走道显然是后来人为挖出来的。
而不是正宗的大门。
龙飞烟盯着那青铜门看了几眼,发现那门上似乎有着不少的碎木屑,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锈铁的味道。
她愣了愣:“这外面原来是用木头包裹着的?”
第903章 地下宫殿(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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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一愣,见龙飞烟眼神痴迷地看着那青铜门,正大叫不好,却见南宫问天往她身边一站,手腕轻轻靠上了她的肩膀,龙飞烟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清明起来,不见一丝含糊。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问天,大胡子收回了目光,看着那青铜门,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崖柏。”
半晌,南宫问天忽然沉沉开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可惜,一闪而过消失在空气里。
大胡子一愣,脚下一动,忽然有了一声水声,愣愣地看向脚下,脚底的鞋底沾染上了水珠,此时正有水从泥土里浸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那速度似乎快了许多,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一浓重一淡薄,他一晃神,仿佛闻见了两种香味在争斗一般,此消彼长。
脚下的土壤里还藏着淡淡的碎屑,大胡子忽然转身,在积水最深的坑里伸出手去找寻了一番,片刻后,从水里掏出了一小片木片。
奇怪的是,那木片虽然是在水里被拿出来的,但那木片本身却是干燥的。
“可利水道,兴阳道……”大胡子忽然像是愣怔了,呆呆地念着这一句,眼神似乎沉静在某种回忆里,良久后又恍然,仿佛大梦初醒。
“原来是这样。”他的声音里染上了淡淡的沉重,龙飞烟不知为何,似乎还从里面听出了一丝懊悔的意思。
龙飞烟听不懂他所说,开口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利水道,兴阳道?”
这种话,一听起来就像是古籍上面的话,但龙飞烟没读过多少古籍,也想不通这话是何意思。
但南宫问天却能从字面里预料到大概的意思。
他微微低头,看向了脚下的积水,潺潺流流,仿佛带着生命:“利水道,可以理解为崖柏亲水近水,所以自然也存在着吸引水分的特质。”
说到这里,他又抬头,看着头顶上那湿漉漉的泥土,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水底从上面渗透下来。
“可兴阳道……”那又是什么意思?
兴阳?
崖柏不过是中木材而已,就算比起一般的木材来珍贵了些,可这世间珍贵的木材数不甚数,而且为什么就用崖柏来封着这门?
如果崖柏吸水,那木材迟早会因为过多的水分而腐烂消融,定是达不到保护这门的作用……如果是这样,一开始为什么要用崖柏?
南宫问天的眉头因遇到了纠结的点而慢慢蹙在了一起。
“利水道……兴阳道……所以这阳道,难道就是阴阳之道?”龙飞烟按照南宫问天的思路走着,像是开了脑洞一样,谁知这话被南宫问天听在耳朵里,南宫问天的呼吸突然停滞了一秒。
“木之文理,大者多为菩萨云气,人物鸟兽,状极分明可观。有盗得一株径尺者,值万钱。宜其子实为贵也。“
大胡子在这当口,忽然冒出一句,龙飞烟一愣,恍然想起这是本草纲目里说的话,才反应过来大胡子说的正是崖柏。
南宫问天一瞬间仿佛被通了提督二脉一般,目光灼热地看向那一块粗糊涂面的青铜门。
“这根本就不是门。”他的眼神如飞鹰一般尖利的看着那露出的青铜部分,伸手在上面摩挲,那在了手里一块崖柏碎片,这样的碎屑在青铜门上比比皆是。
“你们当初一定很急,所以才来不及清理这一片的崖柏碎片吧……”南宫问天意味深长的语气让大胡子侧目。
“倒是意外没搞得更糟糕……”他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碎屑,轻轻抿了抿沾染上碎屑的手指。
大胡子不懂他的意思,当年族人并没有把这青铜门的讯息弄得十分清楚,进去的人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进去了,后来带了一只文鼎母蝎出来,搞得一堆人非死即伤,即便后来再度带人进来过,拿到了前辈留下的手迹,但始终也没有参透这里面的秘密,侥幸逃出去以后更是再没进来过……
大胡子轻不可见地叹了口气,但是在他的情绪看来已经是外露地十分严重的一次了。
良久,沉默中,南宫问天转身看向那露出的青铜门,双手一动,一把匕首出现在了南宫问天的右手中,只见他轻轻抬起,高高一挥,尖锐锋利的匕首就在通道的最上方划过,紧接着一块泥土落在脚下。
割棉花一般,一块块的泥土不断地往脚下掉落,没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那被南宫问天挖开的部分,也渐渐显露出了它真实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