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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茵宝还是低估了老狐狸的腹黑程度。
“怎么,你想不负责?”他问,问得莫名其妙。
茵宝用力的抿紧双唇,心里默念,别说话,千万别说话,一开口就会被调戏。
因为憋得太过,整张脸都皱出了褶子,更像包子了。
“我都被你看光了,要不是我拼命的护着那条裤子,这会儿全身都被你看去了,现在你是什么态度,看过之后就想赖账,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吓!
他拼命护着裤子?
他明明就巴不得脱掉好么,要不是茵宝一手拿着毛巾,另一手死死的拽着裤头,一觉察到他的手要靠近过来,立马举着毛巾在他小腹上擦来擦去,眼睛明明是盯着自己的手在看,他那里居然越来越肿胀,到最后烫得她不得不松开手,匆匆结束了擦身。
要不是她死拽着
这会儿眼睛已经长针眼了好么!
结果却被他反咬一口。
茵宝差点咬到了舌尖,十分憋屈的道:“我只是给你擦身,是凌医生说的,让我给你物理降温,防止你感冒,我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哪像你,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
顾珏轻漫的扯着唇角,好整以暇的问,“哪些东西?”
茵宝咬咬唇,似乎觉得难以启齿:“就是,就是那些羞羞的事情嘛,哎呀,我不跟你说了,你简直就是一只大色狼!”
顾珏半侧着脑袋,趁她弯身下来拿盆子的时候,捏住她的脸蛋,坏心眼的扯了扯:“你呀,就口是心非吧,擦身可不只是擦一次,以后每天早晚都要擦。”
“每天,还早晚?”茵宝吓得瞠目结舌,脸蛋上的疼痛都自动忽略了。
顾珏扬了下眉梢,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我现在伤重,床都起不来,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不给我擦,难道叫别人。”
“那就请护工。”茵宝脱口而出,偏头躲开了他的手,视线侧回时,看见他突然沉下的脸色。
“我受伤的事没有对外公布,包括这间公寓,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你要请护工,难道要引来那些伤我的人?”
茵宝连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顾珏咄咄逼人:“那是如何?”
茵宝张口想要说话,话到口了却被吓没了,这人怎么这么坏这么狡猾呢,说得好像她成心要害他似的。
她重重的跺了下脚,面色不郁的道:“知道了,我给你擦,我给你擦还不行么!”
男人这才重新有了笑容,温柔的抚了抚她被捏得红肿的小脸,心里懊悔不该下手那么重,这丫头的皮肤薄得很。
他温声道:“乖,去把水倒了,再回来。”
茵宝咬牙,踩着重重的步子出去了。
把水倒了,她没再回去,这两天她一直睡的客卧,公寓里房间有四五间,都很宽敞,才不要去和他挤一张床呢,随时被怼被骂不说,他身上还臭,药味难受死了。
躺床上半个小时,刚有点睡意,手机便响了起来。
茵宝迷迷糊糊的接起,软绵的嗓音轻喂了一声。
“你过来,或者我过去?”
茵宝的瞌睡立马就醒了,翻身从床里坐起,心里骇了一下,那个家伙该不会一直等着她过去吧。
这么晚了,还过去个鬼啊。
茵宝沉沉的吐出一口气,“不去!”
说完就掐了电话,生怕被骂。
手机还没放下,又响了起来,搁在掌心里和定时炸弹似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犹豫之后,骨子里的怂劲又犯了,闷不吭声的接起来。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茵宝却听见一声闷哼,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像是被子摩擦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他该不会真的要自己走过来吧,拖着那副病恹恹的身体,走到她房间门口,估计也是个血人了。
狠,真狠!
“您别动,我过来,我过来!”
茵宝吼了两声,电话还没挂断,她人已经跑出了客卧,匆匆的赶到主卧里,却见某人好端端的躺在床里,侧着脑袋对着门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茵宝在心里骂了两声,却也不敢怎么样,带着一身郁气钻进被子里,躺得离他远远的。
没有消停几秒,身后蓦的贴上来一具滚烫的身躯,灼热的呼吸从耳郭后面轻拂过来,她惊了惊,想要挪开,可自己躺的是床沿,再挪的话就要掉下去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再怎么矜持和逃避,还是赶不上人家的厚脸皮!
茵宝转过身去,和他面对着面,顾珏不能侧躺太久,她悄悄的推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来,自以为强势的抢先开口:“不许说话,不许动手,不许骂我,睡觉!”
顾珏莞尔,眼角眉梢皆是疼宠的笑意。
这个小兔崽子好骗得很,良心更是多得过分。
当然,她这么容易心软,更不会说坚定的拒绝的话,对他来说是福利,若是对别人也这样,他就要发火了。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的调教调教她,小白羊要是没了他的庇护,总有一天傻呵呵的被卖,还高兴得拍手。
总而言之,顾珏也算高兴,好心情的给她盖好被子,平安无事的度过了整晚。
第二天早上,茵宝给顾珏擦身的时候,凌峰和靳深带着早餐来了。
茵宝忘了关门,这一幕被两个大男人看去,靳深还好,他在顾珏面前向来就怂,转身就走了,凌峰却酸了他们好一会儿,说得茵宝脸都红了,一句话都怼不出来,丢下才给擦了一半身子的顾珏,匆匆的跑走了。
她一走,顾珏自己坐起身来,拧了毛巾,自己动手擦身,一举手一投足,相当的方便,明明好手好脚的,刚才在茵宝面前,却演得像个瘫痪的植物人。
要是这会儿茵宝返回来,看到这一幕,她
也不敢怎么样。
凌峰嘘了一声:“装啊,怎么不接着装了。”
顾珏眼都没抬一下,粗略擦了两下就把毛巾放下了,躺下来,拉高被子盖在心口,沉邃的眼睛淡斜他一眼,“昨晚上没挨够打?”
“好哇,我就知道你给我给老子告的状,你怎么那么焉坏呢,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凌峰龇牙咧嘴的冲过来。
顾珏丝毫也不慌,手指相互按压,骨骼咯嘣的声响清晰可闻,目光清淡,就等着他过来。
凌峰并未在中途停下,气势冲冲的走到床沿,眼睛瞪着,视线交错不过一秒,他立马虚开,抬头看着立式架上没有取走的空输液瓶,他伸手取下了,扭头就走。
“我现在就去拿新的,等你输液的时候睡着了,我拿针扎你。”
话说得很没有气势,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顾珏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凌峰的逗比本性,他要是真要动手,也绝不是那种表情。
顾珏撑着额头,笑得不能自抑,分明身受重伤,可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朋友在身边,他觉得心情格外的好。
意外,发生在第二天的黎明。
除了顾珏,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第187章 波云诡谲的局(一)()
意外,发生在第二天的黎明。
除了顾珏,所有人都慌了手脚。
天色将将黎明,晨曦的薄雾朦胧了一层淡白在窗玻璃上,半敞的窗户透进来的冷风寒得渗人。
茵宝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本能的往顾珏怀里缩了缩,眉心轻团着,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下床去关窗。
搂在她腰身的手忽然紧了一下,男人沉暗的呼吸从头顶喷洒下来,带着被扰醒时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茵宝扒着他的胳膊,眼睛使劲的往上抬,借着稀薄的光线,仅看了一眼他凌厉的下颚线条,眼珠便撇往窗户的方向。
糯声道:“我想去关窗。”
“不必。”
顾珏单手将她搂起来,茵宝惊愕的霎间,莫名其妙的就趴在了他身上,再莫名其妙的躺到了他身体的另一侧,两人恰恰换了位置。
而这一边,却是顾珏受了伤的那条胳膊,他不方便再侧躺着,茵宝也随着他平躺下来,仰头望着天花板上暗调的水晶吊灯,有他挡了风,果然不那么冷了。
顾珏亲自给她盖好被子,低声道:“睡吧。”
“哦。”茵宝乖巧的应声,手从被子里提着边角往上面挪,低到下巴了才闭上眼。
刚刚入睡,她仿佛听见了重物的钝响,像是门板被砸在墙上的动静。
茵宝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刚想下床去看,身后蓦的掠起一阵罡风,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手臂按着她,将她重新按回床里去。
“躺好,别动,别出声。”
他没低头,黢黑的深眸望着紧闭着的门扉,门缝下面本来是黑暗的,忽然亮起了灯光,外面恍惚有说话声传来,接着,便是一条暗影越来越近,将光挡去了大半。
顾珏眼眸深了深,浑身的肌肉线条突然绷紧。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有一伙人趁着还没消退的夜色迅速撤走。
一分钟后,邵刚带着埋伏好的手下从暗处出来,拾起了地上两颗被撞得扭曲变形的子弹,千钧一发之时,他射出了一颗,把对方射来的子弹挡掉。
邵刚把子弹揣进衣兜里,手枪和消音器交给手下销毁。
如果不是为了做局,对方仅有机会射出的两颗他能一并挡了,之所以留了空隙,让他们射中那一位,也是顾珏的命令。
茵宝自觉的捂上自己的嘴,双瞳睁得老大,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愣愣的看着顾珏,他半撑起的身子,脸廓罩在暗色里,手臂撑在她的身侧,无形间,刻意的将她置于怀抱里,保护着她。
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门。
当门开的时候,茵宝脑内神经狠狠的波动了一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双脚都蜷缩起了,浑身在轻微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