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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空红上前,慢慢俯下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大嫂……”
“他怎么能这样?!”杜芮紧紧拽着被子,狠狠扯着,用尽自己的全力,她的指甲都被扯断了。
司马空红紧紧箍着她的身体,“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痛苦……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情……”
“不行……他不能这样对我……”
杜芮已经语无伦次,她只知道,她来到他身边,不是为了这样的结局……
“大嫂……”
云诺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芮,因为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是,那男人怎么能这样……那女人怎么能这样……
“空红……”杜芮伸手紧紧抱住司马空红,她的眼泪快要将自己的淹没了,她的喉咙都要发不出声音,她的面容愈发憔悴……
往日的一幕幕不停的往她脑中蹿,她无处可躲。
“空红,空红……”杜芮无助的叫着司马空红的名字。
司马空红的心都要被这个女人给叫碎了。
如果梓修听得到,他该多心疼……
“呜呜……呜呜呜……啊……!”
司马空红闭上眼睛,任她张嘴咬住了自己的肩头。
云诺眉头微皱,上前拉开司马空红,将自己的手臂伸到杜芮嘴边,让她抱着狠狠咬……
杜芮锋利的牙齿咬进他的手臂,都渗出了血,云诺只是静静看着承受不住悲伤和愤怒的小女人……
良久,她才慢慢松开云诺,而后失神的靠在床头,双目空洞,嘴边还残留着云诺手臂上的血。
“冷静下来了吗?”云诺开口问道。
杜芮瞥开眸子,微微侧首,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副袖扣,猫眼石,璀璨晶亮。她伸手将袖扣放到手心,而后紧紧的,紧紧的握住,两秒之后,她将这副袖扣猛地砸向墙壁……芮过洛米双。
“全都是你!”
“……”
云诺微鄂。
“全都是这副袖扣惹得祸!”
云诺低了低眸子,起身,他知道她一时半会,根本冷静不下来……
“大家都还在努力……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希望……”云诺对她说道。
杜芮只是蜷起了腿,而后呆呆的看着一个点。
司马空红看着被扔到自己脚边的袖口,她慢慢蹲下身子,捡起来……
这就是她要送给夏梓修的东西……
杜芮闭上了眼睛,自此,她开始沉默,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云诺吸了一口气,重新带着司马空红离开房间,关上门。
而另一边,还有个折磨人小孩子脾气的井谦。
想至此,云诺也有些惊讶,怎么一个下午,井谦都没有闹?
杜芮下床,脚有些软,她打开窗,或许云诺说的对,还没有到最后一刻,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不能断定他们就已经死了。
可是……
杜芮知道西江,平静的时候很平静,但是涨潮退潮的时候,水流的速度,足以将人的身体冲的稀巴烂……
他们……到底是被逼到了一个怎样的绝境才会选择义无反顾的跳下西江……
杜芮扶着墙壁,走进夏梓修的书房,这四四方方的书架上,他应该还有很多书没有看过吧……
她修长的手指沿着书架轻轻抚着,她还记得第一次走进这里,充满了神秘,充满了好奇……
这是他的世界。
他允许她自由出入,他们之间,什么秘密都没有。
他宠她,爱她入骨。
杜芮走到书桌前,缓缓坐在皮椅上,她看着书桌上放的两张照片……
他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她不知道。
一张是他的母亲,一张便是她。
照片中的她,手撑着下巴,无奈的盯着他,杜芮都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被他拍到的照片……
照片旁边放了个小盒子。
她伸手拿过这个精致的小盒子,他的银戒就放在里面,四叶草的印记刻在上面,她知道这是象征赤门首领的戒指。
第一次进他的书房,她便是从这枚戒指断定了他的身份……
如今,东西还在,可人……却不见了。
她拿出这枚戒指,哀怨的眸子微鄂,这戒指……被缩小了尺寸?
错愕之间,她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不大不小,正好……
杜芮盯着套在自己指间的戒指,再次,隐忍不住,压抑的哭声慢慢响起,而后越演越烈,变成嚎啕大哭,最后是一声又一声抽泣。
安静的书房里,杜芮静静的靠在皮椅上,椅子转过,还可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的山色,山上的夜晚,星星很多,很亮。
为了她这个蠢蛋,他什么都做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杜芮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去买那副袖扣,如果没有花样百出,不,如果她没有死死赖着他,他不会有事,绝不会。
施容说得对,她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夏梓修。
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和麻烦。
他一次次的受伤,全是为她,他一次次的艰难隐忍,全是为她。他一次次的包容宠溺,全是为她。
现在,命丧黄泉,尸体全无,也还是为了她……
杜芮黑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这静谧的黑夜。
梓修不见了,施容也不见了……
说得好听,是不见了,但杜芮岂是三岁孩童,他们是死了!不是不见了!
她起身。
走出房间。
“阿谦,你在干嘛?”
“我要让路槿桓死无葬身之地,要让寒岭从此消失。”井谦坐在客厅沙发里,不顾所有人,径自将子弹全部装膛,他赤。裸着上身,腰间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上隐隐透出血的红。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件巨大的黑色风衣,这是件特别定制的风衣,风衣内侧有各种各样的布袋,风衣的旁边是整整两个箱子的武器。
有匕首,长刀,手榴弹,微型炸弹,冲锋枪,以及各式手枪。
井谦一件一件的组装好,准备好,而后卡在黑色风衣的内侧,他已经走投无路,不这样做,他觉得他大哥死了都闭不上眼睛。
“你冷静点,大家会商量,你这样做,只是一个人去白白送死而已。”云诺抓住井谦的手臂。
井谦睬也不睬他,继续不依不饶的武装着他的装备,他要将寒岭炸个片甲不留,要把路槿桓炸成一块一块!
夏梓修浑身是血的场景不断放映在他面前,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办事不利,露出马脚,如果不是因为他自以为是,自傲自大,他不会连路槿桓已经发现了这一点都没有察觉。
夏梓修不会有事,酒店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炸掉……
他紧紧咬着牙,但纵使他办事不利,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罪魁祸首还是路槿桓!他竟然敢,竟然敢在他大哥身上打枪眼!竟然敢用炸弹炸他大哥的腿!
井谦的神情越来越冷硬,让原本就较粗犷的线条显得更加僵硬。
杜芮慢慢走了出来。
井谦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眼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大嫂……”
杜芮扶着墙壁,慢慢走了过来,她静静的坐到井谦的身边,随手从茶几上的箱子里拿出一把枪,拿在手上左右摆弄着,看来看去。
司马空红微微皱眉,她妖娆的红发如今只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眼睛下面是深重的黑眼圈。
“大嫂,你劝劝井谦,这种时候,大家要是不冷静,就等于是给寒岭一个歼。灭我们的机会……”
“你想一个人闯进去?”杜芮问着井谦。
“大哥没了,我只需要听我自己的。”井谦说道,“你们拦我也没有用,除非你打断我的腿。”
杜芮放下枪,抬起头看向殷洛,“阿洛,那你就打断井谦的腿吧。”
“……”井谦微怔,怔愣刹那之后,他继续擦着枪,“就算你们打断我的腿,我爬也会爬到那畜牲面前,就算只能用牙齿,也要咬断他的脖子。”
井谦是这样说的。
杜芮起身,“你觉得有能耐,你就去吧,死了也别来找我,也别去找梓修……”
井谦闭了闭眼睛,“我不找,我哪有脸去找他!”
晚间十点左右,门里的人都回来了,一张张失望的脸,看得井谦都腻了,杜芮呆在夏梓修的书房里,她的无名指上是他的戒指。
细长的手指在电脑上“啪啪啪”的敲着,她目光沉静,她拿着钢笔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画着圈着,屏幕上是夏梓修私人文件夹里的针对寒岭所做出的所有的调查结果。
这张图就是寒岭地下宫殿的地图。
杜芮细细的看过,每一个分叉都记进自己的脑子。
敲着键盘,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路槿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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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井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眉头微皱,只觉脑袋有些发痛。
看了眼时间,便立刻清醒无比,他立刻起来换上衣服,他走出屋子。
云诺正在厨房里做饭,司马空红端着个笔记本,正在和意大利总部进行联系,告知了施容父亲,现在的状况。
见井谦走出来,司马空红并没有什么表情,之前井谦说要一个人冲进寒岭,他们都心惊,生怕他会真的这么做,所以一大早,她便醒了,看了看他的房间,确定他还在睡着。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井谦皱眉。
“我们一致觉得,现在的你,睡觉会比较安稳。”司马空红说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井谦自己都不可置信。
司马空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