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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忽然说了声:“你看,这天挺蓝的,前几天被人在小腹砍了一刀,都死不了,它真是命大。”
“桐桐”
她呼了一口气,跟我说:“送我回家吧,我得好好想一想,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今年二十一岁,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我无话可说,只能打了车送她回家,估计是应了她的心情,原本晴朗的天阴了一些,手机上提示有雷电黄色预警。
到她家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层,乌云密布,偶尔天边轰隆隆的滚几声雷,她抬了一眼,无奈的笑一下,跟我说:“回到家了你就别担心我了。”
话里意思很明显,我不傻,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行。”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背后,抬头看了一眼天,心中也有些沉重,夏桐桐怀孕了,而且是个阴胎,这个阴胎会给她带来很多的麻烦。
轰隆——
我在巷子口挥手打车,师傅问我:“小姑娘,去哪儿?”
“市医院。”我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捏了一下眉心,感觉到师傅发动车子,车子稳稳当当的开在马路上,而我则是闭眼小憩。
车子似乎开了很久,我咕哝一声:“师傅,有点冷,麻烦把空调关一下可以么?”
没人回答,我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睛,后视镜里只看到一张稀烂发白的脸,嘴角的血液凝固住,眼珠子少了一颗,而车里锈迹斑斑。
鬼出租。
“停车!”我喊了一声,鬼司机阴森森的转头,脖子上赫然印着那枚纹身,我看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有些崩溃:“快停车。”
“小姑娘,跟我走吧。”鬼司机一咧嘴,露出一口牙,窗外一片漆黑,从挡风玻璃那里只能看见一条路笔直的往前延伸,看不见尽头。
“我要下车。”我捏着太阳穴,认真的重复了一遍,鬼司机冷笑:“上了黄泉路,还想走回头没门。”
我真是服了自己了,猪脑子么,上了鬼车都不知道。
从后视镜中看到那枚纹身,我却觉得异常的扎眼,手中结了一个印打在师傅的后脑勺,只听一声惨叫,连同车子一起,瞬间化作了一堆黄土。
我跌在一座公墓陵园的门口。
天边还是积着乌云不散,我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下午的五点五十分,我应该在一个比较不好的时间错搭了鬼车。
我在附近找了地方吃晚饭,等吃完了才往市医院赶,到那里的时候都已经七点了。
黑猫蹲在墙上看我,封珩问:“芊芊,桐桐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恭喜你啊,当爸爸了。”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想了想,何必和自己生气呢,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情绪收敛了一些。
见我表情不好,封珩自然是不能多问的,他说:“我找了一个人,植物人他的身份普通,是个孤儿,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但是一直有人在给他出医药费,但从来没人看过他。”
“行,那他也该醒了。”我说,黑猫和我一起从医院的大门进去,而那一瞬间,我身边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俊朗男人。
“在七楼的重症监护室。”封珩说,周身泛着一股冷意。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进了电梯,天花板上趴着一个小孩儿,看到我进来的时候畏手畏脚的缩进电梯缝隙里。
我勾了勾唇,封珩说:“你到哪里都是那么跋扈?”
“没有,我身上带了东西,恶鬼都是敢招惹我的,但是普通的小鬼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这不叫跋扈,这叫正当防卫。”我正儿八经的给他解释,电梯叮了一声,到了。
封珩指着最里面的那一间:“就是那儿,你能进去么?”
“不能。”我说,封珩微微一愣,他竟然笑了,“白芊芊,你真是挺有意思的,那天那个秦政其实他”
“嗯?”我转头,不解。
封珩笑了笑,原本长得挺帅这一笑到有几分迷倒众生的模样,他说:“没什么,那个秦政身上的阳气其实很强与其说是阳气,更不如说是”
他又这样,话说到一半,我等了老半天,最后不耐烦:“行了,我不想知道了。”
封珩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第64章 戏真多()
我从门口往里面看,果然看见一个浑身插着管子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封珩说他是出了车祸受到了重击变成了植物人,但是一直没有人来探望,但是总有人给钱让他继续活下去。
“坠子给我。”我朝身边伸手,封珩把我的吊坠放我手心。
“天地太清,日月太明,阴阳太和,急急如律令!魂归,敕。”手中的坠子微微一热,我跟封珩说:“你现在进去,撑过明天,之后我再想法子。”
封珩点点头,消失在我眼前。
床上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我连忙离开,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群护士以及医生赶过来,自己拉了一下外套的拉链,走下楼。
医院里的阴寒气息总是让我不舒服,我出来的时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草坪上发呆,周围都是陪着病人散步的家属,而我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有些空荡。
来到西陵不过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也遭遇了很多的事情。
我认识了夏桐桐,认识了秦政,认识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那我的出现又改变了什么呢,而那枚纹身,明显就是针对我的。
而我来西陵最初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妈生前生活过的地方。
风冷冷的吹,我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快九点的时候才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起来的时候我趴在窗台往天上看,太阳不算特别耀眼,东北方向有一颗很淡的星星,我默念了一句兑宫临天芮凶星,然后就去洗脸了。
洗完脸才想起来忘记了秦政,赶紧给他打电话,可那边居然是关机。
我又试了几次,依旧是关机,赶紧打车到他家楼下敲门,确定了家里没人之后又跑到学校,可学校老师说他今天没来上班。
“哪去了”我又拨打他的电话,可依旧是关机。
这个秦政,明明知道今天很凶险,居然自己跑了,那晚上那只艳鬼是看上他的,我敢确定,要不是当时我在,和秦政
“去你大爷的。”我蹲在路边生闷气,也不知道熬个什么劲儿,就一直蹲在那里,等我想要起来的时候腿麻得不行,只能扶着花坛坐下了。
腿麻真是一种万蚁啃食的酸爽啊。
算了,我本想给夏桐桐打电话,拨出去一秒又立刻掐了,要是她想联系我的话应该会自己联系我的吧,还有就是封珩了。
我就是一个操心命,从地上站起来,我抖了抖腿,往校门口走,给我奶打了一个电话,拐弯抹角问了他一些封魂的事情,这个我是真没学过。
我奶见我好学,根本就不怀疑其他的,一股脑的给我说了。
我奶说,芊芊啊,这个法术呢,其实不难,每一个法术都不难,就看施法的人怎么样了,咱们家设坛立堂,也是得大仙保佑,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山外有人天外有天,别太得意。
挂了电话,我又给我姥打了电话,确实她已经好了之后,一颗心也才落下了。
我打算去医院看封珩,本来今天就起得晚,乱七八糟一折腾下来就已经四五点了,很快就天黑了,而秦政还是下落不明。
到了医院,我在想用什么办法去找封珩,没想到他自己找下来。
身后的男人有些陌生,但五官俊朗,虽然没有封珩的姿色但也是很帅的,尤其是一双眉眼,当真是很好看的。
看久了,我就有点忘记封珩本来长什么样子了。
“怎么了?”他问我,声音也不太一样。
我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看他:“封珩,如果我说我有点忘记你原来的样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脸盲。”
封珩凉凉的看我一眼,而我呵呵一笑:“行了啊,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我昨晚想了一下,其实你用不着把自己的魂魄封印在这个身体里的,你会受很大的罪。”
“不行。”封珩眼中薄凉,“目前唯一想要藏住我气息的方法就是这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无奈:“你就说你被人追杀就好了嘛,搞得那么麻烦,我帮你是看在桐桐的份上,现在也差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吧,她家你也知道,学校你也知道”
封珩的目光越过我,我很生气:“封珩,我和你说话呢。”
“秦政。”他说,微微弯腰凑到我耳边:“他一直在看你,应该是认出你来了。”
我刚想扭头,不知道封珩抽的哪门子风,一下子就捧住我的脸不让我转过去,略带暧昧的说:“你等着看吧,秦政肯定会不舒服的。”
我心平气和的说:“封珩你知道你再这样,你可能魂飞魄散。”
“无所谓,”封珩耸肩,而后说:“他来了,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人,芊芊我会帮你到底的。”
嗬,这封珩,戏很多啊。
我略僵硬的转身,果然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朝我走来,旁边还有一个小鸟依人的薛琳,两个人从远处一看的确很般配。
“旁边那个看起来不错。”封珩说,我扯出一抹笑,用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说:“夏桐桐更不错,我警告你啊,别起其他的心思小心永沦畜生道。”
秦政朝我走来,我就觉得光线有些晃眼。
“白芊芊。”他喊我,声音依旧清润,一旁的薛琳在笑:“芊芊,这是男朋友么,长得真好看,你好,我是芊芊的表姐,薛琳,旁边这位是秦政。”
她连带着秦政也给介绍了,我微微颔首,一旁的封珩一只手扶住我的腰:“你们好,我单姓封,佩上玉珩,封珩。”
不就是封珩么,还佩上玉珩,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