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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绝对有撒娇的意思。
这是她从前应付他的惯招。
早就习惯了,所以到现在还改不了。
当然,平日里要思维正常点,这时候她是决计不会对他撒娇的,可偏偏,现在的她……
完全不正常!!
吃了药,还喝了酒……
这就是失常的节奏!
“无药可医。”
景孟弦蹙着眉,去抓她不安分的小手。
感觉到手心里那滚烫的温度,他剑眉蹙得更深,看一眼缓缓上升的电梯,阴翳的怒焰在眼底迅速聚拢。
“怎么可能?”
向南恼了,彻底恼了,干脆就在他怀里耍起小性子来。
“那我岂不是要热死了!她曲语悉是不是有病啊?无缘无故的,给我吃这种玩意儿……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乱动!”
景孟弦压住她不断往自己怀里乱蹭的小身子,劝她,“你动得越厉害,药物就在你血液里蔓延得更快,所以你现在必须得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景医生绝对的经验之谈。
向南一听这话,还当真乖乖的就不敢乱动了。
谁让他是医生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向南僵在他怀里,像个石雕似的,岿然不动,那模样倒有些分可爱。
看着隐忍的她,景孟弦有些心疼,但他到底没让自己表露出来。
僵持了半分钟左右,电梯门随着“叮——”的一声打开,景孟弦二话没说,一弯身便轻而易举的将向南打横抱了起来,走出电梯,往他早就命人准备好总统套房走去。
走至门口,随身保镖恭敬地替他刷开门锁。
门应声而开,景孟弦抱着向南进房,两名随身保镖立门候着。
“景孟弦,我现在就是一动不动,也难受得厉害……”
向南窝在他怀里,依旧不动,甚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但身体里的血液就仿佛是沸腾了一般,燃烧起来有些疼。
向南眼瞳泛红,目光涣散,而那浓浓的情/欲,却像钩子一般,狠狠地撩勾着景孟弦的理智线……
“你现在必须得泡个冷水澡!”
景孟弦的声音,浑厚喑哑。
他抱着向南,大跨步的就往浴_室里的小泳池走去。
幸得现在是夏热的天,还不至于太冷。
他在泳池边将向南放了下来,扶住她滚烫的腰_肢,轻轻的拍了拍,鼓励她,“下去。”
向南难受得连裙子都懒得脱了,乖乖的听着他的话,扶着池沿边,步入了水中去,很快的,溶进了清水里去。
娇身软弱无骨,一入水中,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沉。
景孟弦见状,连忙将她拎了起来。
“趴台沿边上。”
景孟弦命令她。
向南目光涣散,双手努力的去攀池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以攀住池沿,一颗小脑袋混沌的摊在上面,滚烫的脸蛋儿贴在凉凉的瓷砖上,就听得她难受的嘟囔,“我难受……”
“先泡一会,待会就舒服了。”
景孟弦也没敢走,就笔直的站在一旁看着。
向南一双水眸一眨一眨的,只能看见他脚上那双黑色,且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皮鞋。
她伸手,下意识的去扯他笔直的裤腿,仰着脑袋看他,“景孟弦,吃了药就这种感觉吗?”
景孟弦低眉看裤腿上的那只小手。
本是白_嫩赛乳的小手,此刻也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绯红。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吃了药啊?”
她又问,绵绵的声音往上绕着,已经不觉变得娇_媚起来。
“你找人跟踪了我?”
她居然这个时候,才想起要问这件事情。
“不过幸好你来了,不然我……我都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情况了……”
向南自顾自的喃喃着,小手不停地扯着他的裤腿。
脑子里的思维已经完全不清楚了,她不过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想以此来缓解自己身上的难受。
景孟弦剑眉深敛,在她身旁蹲了下来。
抬起她粉面红腮的脸蛋,用手撑开她涣散的双眸,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向南?”
“尹向南!!”
他轻拍了几下她的脸颊。
“嗯……”
向南轻应了一声,“景孟弦……”
她细软的声音喊他,有些无助,“我不舒服,你是医生,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哪儿不舒服?”
听着她的哀求,景孟弦有些心疼。
他自是知道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的,但是,没有解药,她必须得靠自己的意志力挺过去。
“我哪儿都不舒服……”
向南像个孩子似的,撅起小_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是胸,接下来是肚子,“这,这这,这儿,还有这儿……都不舒服……”
她说着,都快要委屈得哭了。
滚烫的身子,扭捏的就要往沿边上爬,“景孟弦,我一定快死了,是不是?”
“别说胡话!”
见向南软_绵绵的身子从池子里爬了出来,那痛苦的小表情,实在让他舍不得对她说出任何一句重话来,连忙摊开双臂,将湿答答,而又软_绵绵,且烫得有些诡异的她稳稳的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任由着她,将自己的白色衬衫染湿。
两个人就这么拥在一起,跌坐在泳池边上。
向南趴在他的怀里,急_喘着气,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人。
她仰着颗小脑袋,眨巴着眼眸,染着情/欲的视线炙热的落在景孟弦性/感的下巴上。
她亦不敢直视他犀利如鹰隼般的眼眸。
“这药,是……是不是一定得……那样解啊?”
她问着,本就通红的脸蛋此刻仿佛能渗出_血来了。
景孟弦凝着向南的视线,蓦地一紧。
向南感觉他只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就有些急了,愈发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没有要你帮我的意思,我……我就是……不舒服……”
景孟弦眯起鹰眸,不动声色的睨着她。
向南只觉喉咙发紧,他越是不说话,她就越发难受得厉害。
向南的脾气终于有些憋不住了。
她小_脸一跨,嘴巴一翘,眼泪就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好不可怜。
“我到底要怎么办嘛……”
她委屈的不停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金色的发丝,散开在白_嫩的肩头上,好不撩人。
她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哭倒在他怀里,小_嘴儿肆意的去咬他衬衫上精致的纽扣,“我难受,你……你帮帮我……”
四年后——谢谢你如此帮我!()
“你……你帮帮我……”
她软着声音求他……
景孟弦眸色一紧,深眸里泛着风雨欲来的精芒。
温热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哑声问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被他一问,向南仿佛才愕然回了神过来。
天啊!自己在做什么呢?!
且不说自己已经是唐的未婚妻了,就说眼前这个男人……
他现在可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更何况,此时此刻,他们俩还正孕育着一个孩子呢?!
她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自己,跟荡/妇又有何区别?
向南思及此,有些懊恼的推开身前的男人,下一瞬,又把湿答答的小身子坠进了冷水里去。
她脸蛋上如风似雨的变化,景孟弦早已尽收眼底。
看着她像生气的孩子般,执拗的又回了水池中去,剑眉下意识的收拢了些。
她怎么了?
景孟弦正欲开口问她,忽而,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一眼,是李然宇拨进来的电/话。
他面色一沉,漆黑的眸仁里闪过几许骇人的寒光。
不放心的扫了一眼水池中的向南,见她正稳稳的趴在台沿边上,一动不动,这才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听电/话。
电/话中,向南不知李然宇到底说了什么,他只听得景孟弦用寒到骨子里的声音,交代了一句,“以牙还牙!另外……把那孩子的爸,一起叫上!!我要一出最精彩的戏,登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说完,他断然挂上电/话。
嘴角,浮起冰冷的弧度。
似笑,非笑。
………………………………………………
宴会厅上,曲语悉刻意一直与路易斯纠缠着,不停地询问他一些有的没的问题,让他怎么都脱不开身去。
却忽而,一名侍应生端着托盘直直朝她走了过来,仿佛是没见到她一般,横冲直撞的就碰到了她身上,将托盘上那满满的鸡尾酒,全倒在曲语悉白色的裙子上。
曲语悉一整张脸都绿了,“你干什么呢!不长眼睛啊?都怎么做事的?”
“对不起,对不起,曲小姐!!”
那侍应生忙道歉,“我帮您擦擦。”
他拿出纸巾,说着就要替曲语悉将身上的酒渍擦干净。
“擦什么擦!!这擦得干净吗?”
曲语悉恼火得很。
她本穿的是白色裙子,此刻被这五颜六色的鸡尾酒一染,登时自己就像极了一只彩色的孔雀似的,红的、绿的、黄的、蓝的,什么颜色都有。
真是糟糕透了!!
“路易斯先生,我先去更衣室里换套礼服,马上回来。”
曲语悉敛了怒意,又同身旁的路易斯交代了一声后,方才出了宴会厅,往更衣室走去。
一逃开曲语悉的周旋,路易斯就往VIP休息间去找向南。
然后,找遍了整个休息室却也不见向南的踪影,打她的电/话也没人听。
俊朗的剑眉,忍不住微微蹙起。
而这时,满身污垢的曲语悉,边不悦的碎碎念着,边走进了更衣室中去。
才一进去,却听得更衣室的门应声而关,待她反应过来,门已然从外面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