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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终于厚积薄发,成功入门凤吟诀。
她脸上淡淡的,说不得喜悦兴奋,更像是完成了魏瑾晁下的任务一样。
她用传声筒给魏瑾晁发了句话,说她成功引气入体了,又修炼了一会儿,就放下修炼,刺绣起来。
在她心里,修炼这件事儿,还真没魏瑾晁的衣裳重要。
吃晚饭前,收到魏瑾晁的回复,他在深山野林里,很高兴地恭喜她。
恭喜什么呢,她之所以修炼还不是为了他?
画楼这么想着,就笑出来,心情也很好,叮嘱他在林里小心些,和橘香到了点就去膳堂。
没有在膳堂里遇见姜姻。
两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在木樨林里吹了会风,又回了住处。
索性没什么要紧事,画楼就让橘香早点歇息,自个儿则又继续白日干的。
刺绣,修炼。
直到眼睛真得发涩,她才不得不去吹了灯,半躺在床上,揉太阳穴缓解劳累,边等魏瑾晁的回信。
夜已太深,不晓得魏瑾晁是不是歇了,许久不见回信。
画楼这才拉上薄棉被,合上眼睛。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其实不怎么愿意睡觉的,有一回她躺下之后,迷迷糊糊有种自己还在现代社会的幻觉感。
那个世界里发生的事就和她不断地纠缠,剪不断理还乱。
直到她冒着虚汗醒来,才庆幸无比。
至少这里,还有魏瑾晁。
而在那个世界,往事充满了龌龊不堪,幼时经历的创伤艰难,一次一次目睹过的背叛,都令她几乎窒息。
使她心神难安。
看似和谐的父母,当年少年夫妇早已心生嫌隙。
家族倒台之后,还有混混和便宜亲戚纠缠不断。
弟弟的意外死亡。
打着自己主意的土豪们。
忽然重逢的表妹。
时光倒流,她似乎梦见幼时被歹徒误当做家族嫡系小姐抓去时,那杆随时走火的枪抵在小小的魏瑾晁脑袋上。
歹徒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发着青光,露出獠牙,随时要咬住她的脖颈。
“啊……”她猛然睁开眼睛,下意识屈指成兰花,银针乍然飘了出去。
黑暗中似乎传来惨烈的嘶声。
她抓紧被子蜷缩到床角。
不知何时她已汗渍满面,亵衣贴在身上津凉凉的。
窗户开了缝,有晚风吹了进来,不由觉得寒冷。
她记得睡前是闭紧了的。
门被冲开,是橘香,在月光下,她握着的匕首显出清冷的亮光。
“小姐,你没事吧!”橘香问道,屋子里很暗,她什么也看不清。
画楼道:“我没事”她微愣,嗓子不知何时有些沙哑了,“你站住,先不要进来!”
说完,她把棉被扔在地上,踩着去点油灯。
屋子里就有了暖和的光亮,两人俱是放心了许多。
橘香跑进来,护在她前面,眼睛锋利地扫着屋子里。
直到盯到窗边柱子上钉着的毒蛇。
毒蛇被洞穿七寸,半个身子吊在柱子上,生机死绝。
多半女子对蛇这种生物都是畏惧的。
橘香和画楼也是如此,即便它死了,也不愿多看一眼。
就是想着那处有只蛇尸,都会从脚底生出寒气来。
“这荒郊野外的,邪物就是多,这是只剧毒的毒蛇,被咬中非死不可,还好小姐您反应机敏。”橘香长吐一口浊气。
她认为这只毒蛇是野外蹿进来的。
灯光下,画楼不由暗了神色。
她将被子抱回了穿上,又到外面找了长棍子。
橘香知道她要做什么,忙过去要揽过来,被她拒绝了。
忍着恶寒,把蛇连棍扔了出去。
推开窗俯下身去探看,也没发现什么足迹。
莫非真是野外来的蛇?
出了这一茬,她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就拿起了刺绣活。
橘香关心她的安危,也索性不回去了,陪着她。
古林里。
魏瑾晁飞快地窜动着身影,出没在树影之间。
他一跃很远,脚步很轻,就在两天前,服用下灵草,他终于突破到炼气六层了。
几个月的时间,从炼气二层到炼气六层,若是传了出去,都要被人抓去研究一番。
只是此刻,他似乎惹上了一丝麻烦。
“姑娘……我真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啊。”他惨叫道,脚尖一点,转了方向。
而就在方才站的地方上面,则被剑光划过,留下了长痕。
女子的身形在上面显现而出,身材妙曼,灵动之间不可方物,偏偏白纱遮面,令人心里痒痒,忍不住去揭开那堵面纱,一窥绝色容颜。
白梳冷哼一声,自有冷意环绕周身。
她趁着月色姣好,沐浴水潭中,这个登徒浪子,竟在池子边窥视自己,让她想起来既脸红又愤怒。
便一路杀来。
只是见他不过炼气六层的修为,却是有着不逊色炼气八层的速度,令她颇为讶异。
不由起了玩味。
不如就看看他的极限。
“淫贼,莫跑!”
她暗笑一声,不由加快了速度,如同一只飞燕灵活地穿梭,紧追魏瑾晁不放。
魏瑾晁心里暗暗叫苦,这是惹了那尊大佛啊。
他脑海里不由闪过之前的画面。
皎皎月光下,如仙女一般的人儿吟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独独在水中戏耍。
露出两只玉腿来。
没有男人不被这样的美色蛊惑。
他当时就是被蛊惑了一瞬。
不过他已经有画楼了,当即回过神来,却不想生了动静被察觉。
就一路被追杀而来。
好在龙吟诀修习后,他的速度比普通修士要快些。
“淫贼莫跑!”
他似乎听到声音又近了几分,苦笑一声,不由也咬咬牙加快了速度。
第29章 前兆()
翌日大早,秋风吹樨香飘,橘香就缠着惠空小师父,仔细将毒蛇夜袭的事情说了。
她的表情是很后怕的。
惠空年纪尚小,最是皮相细嫩,蹙眉都没有个褶皱,讶然道:“不会吧,庵内所有的屋子边上都撒了粉的,邪物鼻子最灵的,闻到都不敢靠近。”
回头她将这件事当做闲聊告知了惠重师姐。
看到师姐也只是沉吟了一会子,就换了别的话题,惠重就知道定不是什么幺蛾子。
略微放心下来,她从小在甘露庵长大,把这里当家呢。
她却不知,惠重别了她,就去了画楼住的屋子。
画楼倚在长廊侧打着刺绣,秋光打在她的半边脸上,另外一边侧陷入黑暗中。
她垂着头,绣花布鞋晃来晃去,显得很是惬意悠然。
惠重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抱着绣篮迎了上去,她笑得恬雅,像极了邻家姑娘。
惠重压着嗓子说了来意,她低声说话的时候,少了嘶哑,多了温和玉润,让人如沐春风。
画楼暗叹一声可惜,便随她四处探看。
之后她们在窗外的位置看到了毒蛇的死尸。
又是一阵恶寒。
惠重扫着毒蛇七寸看了会子,略微讶然画楼施针的厉害。
是一针致命的功夫。
她神色微敛,又到别处去看。
索性无事,画楼就陪着她,将屋子环绕了一圈。
这时,橘香和惠空匆匆跑了进来。
神色急切。
画楼蹙眉,莫不是又有麻烦上门?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一丝厌倦,怎么别人穿越都顺风顺水,到了她这,尽是些腌臜糙心琐事。
惠空走得快些,忙道:“师姐,不好了,出事了,别的屋子也出现了蛇!”
她走得急,险些要摔倒。
橘香看她抢着说,弄出了滑稽样,在后面捂嘴笑。
惠空和她呆几天后,变得比之前还活泼了些。见橘香笑话自己,不由翻了个白眼,显得娇俏。
惠重扶住她,不急不躁,平静道:“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画楼也想听,就凑了上去。
“林家姑娘的屋子,昨夜也进了蛇,好在只是在窗口边,差点没进去。姑娘早起开窗时被吓坏了”惠空道。
她又补充了一句:“晕过去了。”
这么说着,她就瞥了一眼画楼和橘香,真是人比人,方能显出胆量来。
惠重陷入了沉思。
画楼心里也疑惑着,为什么蛇没进到屋子里,不过却不好问出口的。她与那位林姑娘素不相识,这么问好似诅咒蛇合该爬进去一样的。
倒是橘香说道:“幸好那条蛇不是个猛的,没有真爬进去。不过窗户如此低矮,危险得很呐。”
那就是甘露庵的罪过,惠空忙道:“四周都撒了粉的,再者平日里我们也会四处去搜寻,那些邪物毒虫早就搬家了,哪还敢在此猖狂。依我看,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的村庄出了什么事,妖魔鬼怪都跑了过来,不长眼的就跑到佛门净地来了。”
听过路的香油客们说的,好似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也不确定着。
前几天屋里还出了老鼠,真是把她们吓得半死。屋里收拾得干净妥当,平日里是没有什么脏东西。
想起来都后怕!
她这么一说,就把事情又引到了别的事情上。
画楼却蹙着眉头,她心里很是不解。
她的房里出现了毒蛇是真的,林家姑娘屋里也进了蛇也是真的,这样就显得矛头不是针对她的。
只是,时间这样巧。就有些欲盖弥彰之感。
是不是那林家的姑娘有什么问题呢?
“惠重师父,你怎么看?”画楼转身看惠重,她觉得惠重是个有主意的人。
惠重已然眉头解开:“去林姑娘的屋子。”这边发现不了什么。
事关自己,画楼自是要跟着去的。
橘香也爱看热闹。
一行人便穿越了木樨小路,吹着风儿到了林家姑娘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