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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手拙,绣不出什么好东西,别污了姐姐法眼。”她客气道。
谁知蔷薇的反应却是有些不对劲。
她原也是随意看看,寻思着从刺绣方面找话说,哪知只一眼,她脸上就浮现出不确定的神色。继而又是难以置信,到最后更是震惊了。
她抚在绣品上的手已然开始颤抖了。
她豁地站起来,险些莽撞了画楼,道:“画楼妹妹这是谁教给你的绣工。”
她的声音有些大,自己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妥。
又有些激动地抑制不住,道:“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画楼就有些莫名其妙,道:“山上有人教的。姐姐莫急,坐下慢慢说。”
她帮蔷薇拍拍背,心想她的身体可真孱弱啊,要是再激动些,让人感觉她随时要晕倒一般。
蔷薇呼吸了半响,缓了下来,才又道:“是我失礼了。”
画楼道都是自家姐妹,哪有什么失礼之说。
蔷薇又问刺绣是和谁学的。
之前半晌画楼都在沉吟,决定还是不把惠重暴露出来,就笑道:“是甘露庵借助几日的恩客。与我毗邻相住,不曾想是个绣娘,就提点了几句。”
她看到蔷薇似乎又要激动了,心里一紧,好在蔷薇控制住了,问她是个长什么样的。
画楼就道在庵内具是穿着灰衣,首饰也简单极了,就用一根红丝带绑住了头发而已。
蔷薇就道:“她的脖子上是不是有蝴蝶印记。”
画楼便笑道:“那人也是个古怪的,喜欢在脖子上过着白纱,还以为好看呢,若是同一个人,大概是为了遮住这印记吧,我却是不曾见过的。”
她说完,就问蔷薇可是想起了什么旧人。
蔷薇长叹了口气,喝了温茶,说了一些事情。
她的绣工,乃是相传自一个叫做蝶衣的女子。
当年蝶衣被选作师傅来教蔷薇绣工时并不叫蝶衣,而是隐姓埋名唤作花衣娘。
后来皇朝被废,她的真实身份才得以公布,原来她竟是享誉京华的绣坊世家的嫡女。
而那个世家,在皇朝被废前,已惨遭皇帝灭门。
彼时花衣娘很淘气,还玩着离家出走的把戏,离家半月,就听到家族被灭门的消息。
她吓呆了。
后来就过上了颠肺流离的日子,后来她暗中调查,才得知老皇帝灭绣坊世家的原因,竟是因为某个卦士占卜的凶兆。
阻碍皇朝复兴之人,必出自花蝶衣的家族。
她辗转来到了青龙城,当起了绣坊师傅。
她虽贪玩,但天赋是绣坊世家有史以来最强的,一手绣工,早就巅登峰造极。
“想不到花师傅回来了,却没有找我。”蔷薇有些伤心。
画楼就劝道:“说不得不是她呢,也可以是旁人啊。姐姐莫要伤心了。”
蔷薇摇头苦笑:“不会的,那个世家是真的只留下花师傅一人,你这种绣工,这世上只有我和她二人会的。”
画楼就噎住了,她能说是惠重教她的么。
谁知蔷薇下一句无比可惜地说:“原先还有一人会的,按辈分说我得唤她一声师姐,就是魏家嫡女魏云烟,可惜美人已故,烟消云散。”
画楼就惊呆了,心脏砰砰跳,觉得有什么秘密呼出欲出一样。
惠重,会是魏瑾晁的姐姐魏云烟吗,她没死?
第36章 温存()
惠重就是魏云烟的事情,她辗转反侧想了一晚上,夜极深沉才入眠。
第二日醒来,头有些犯晕,吸收了块灵石,才得以精神清明。
这时,传声筒一阵波动,她脸上一喜。
接听之后,脸色不由一滞。
“我没事,逃出来了。回去同你说。”
这是魏瑾晁的声音。
不过隐约还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道魏瑾晁你在和谁说话。
那厢必定很安静,故而两人的声音才会这么清晰入耳。
画楼手下意识的攥紧,脸色不由沉出水来。
当初发现三儿勾搭上魏瑾晁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反应。
攥紧的是手,疼的却是心。
倏尔她微微一笑,走出了房门。
去了花忍居,例行请安后待了半日,她就独身前往红降居。
她早就存着央求谬不良去给惠重看看的心思,如今知晓她的身份,更是要如此做的。
她到的时候,谬不良正在药房里配药。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谬不良身边并没人伺候。
是他拒了吧。
画楼摸不透他这个人,也不敢托大,她一直犹豫怎么开口。
她不说话,谬不良也不说,他在整理药草,打开一个个抽屉又关上。
画楼就跟着他走。
直到他关上最后一个抽屉,筐内的药草也见底了,才转身看着画楼。
眼神很平静,如一滩清水,风吹不动。
画楼拘束了一阵,终于将来意说来。
谬不良就道知道了。
诶?
画楼一噎。
谬不良蹲下整理药筐,又道:“知道了,有心情的话会去甘露庵走一趟。”
她就露出狂喜的神色,没想到谬不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还在她背上留了道疤呢。
“谬大夫,你真善良。”她不吝啬赞扬道。
她蹲下帮谬不良整理。
谬不良冷哼一声:“你们都挺会说的。”
画楼不知道你们指的是谁,但意识到他说的挺会说的是只会说空话。
她心想着是不是送点暖人心的东西?
半晌,她就被谬不良赶出屋去了。
她心想着事情也美满完成了,就赶紧回到自个儿屋里去。
橘香正在收拾屋子,把床幔也加厚,席子上添了层暖皮。
她问画楼去哪里了。
画楼就说到谬不良那里去了一趟,给惠重求医呢。
橘香就叹道:“谬大夫现在心情一定不好。”
画楼就惊讶地看着她,问缘由。
“府里新近了人。是一对孪生姐弟,长得可精致了,跟瓷娃娃似的。“橘香道。
可那跟谬不良有什么关系呢?
“世间男儿多薄性。前端大灾大祸的,老爷还和谬大夫同出同入呢,才这么点功夫,又纳了新人。你说他伤心不伤心?“
画楼微愣,橘香不会以为谬不良和慕容东宫是那种关系吧。
她脸红了一下,当初她受三儿感染,对耽美有点接触。
不过她自己的感情还一团糟呢,哪有点评别人的道理,只知各人走各路,不误旁人即可。
可是她刚从谬不良那处出来,并未见他有丝毫的难过不快。
看起来一点失落也没有。
就不知道他和慕容东宫的传闻是不是真的了。
许多女子看见两个男子走得略微近了些,就喜欢乱掰掰。
再一问橘香,果然得知他二人在人前并无亲密动作,所有传闻皆是早前谬不良的丫环传出来的。
后来,那丫环就消失了,而谬不良也提出不要人伺候。
“定是个乱嚼舌根的,被罚了吧,主子的闲话也敢说,你以后也小心点。”画楼瞪她道。
橘香掀起床幔,飞了一屋子尘土,笑道:“唉哟我的小姐喂,我可真被您唬死了就没人伺候您了。”
两人就笑起来。
画楼顿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橘香也收拾地差不多了,她就让她去拣几匹缎子回来。
她想着给谬不良做两件衣裳表示谢意吧。
至于魏瑾晁的衣裳,日后再说!
恰在此时,传声筒一阵波荡,她赶紧拿出来接收,就听到魏瑾晁说自己快到的消息。
她喜出望外,魏瑾晁随意发来的一条简讯就能让她把先前的不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炷香后,她就出现在魏瑾晁的空间内了。
画楼一日不见魏瑾晁,如隔三秋,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自是想念得不得了。
刚被牵引进去,不等魏瑾晁说话,她就扑进他怀里,脑袋顶在他的胸口,担心他会再次消失。
尤其,今早从传声筒里传来的女声,令她不敢深想。
她的身子在发抖,魏瑾晁忙给她拍背,令她呼吸顺畅些。
他在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却浮现出一抹愧疚来。
这些时日,说长不长,却发生了许多事。
有的人,开始出现在他生命中,产生了不同以往的影响。
想到此处,他紧紧抱住了画楼,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深处,永不分离。
画楼在他胸口松了口气,捏着他的胸道:“怎么肉少了啊。”
她知道他练的功法,刚开始要求炼体,肌肉会鼓起。
故而上回见他时,肌肉很是发达。
如今是慢慢内敛回去,变成不厚不薄的肌肉,手感最最好的。
魏瑾晁见她情绪过了,就握住她的小手,道:“怎么,不喜欢啊?”
画楼有点害羞,脸红红的。
魏瑾晁就低下头来亲她。
两人缠绵了一会子,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说这些天来的危险日子。
突然蹦出来的体型有房子那么大的猛兽,制造幻境的小狐狸,以及埋伏已久的抢劫犯,被盯上的司徒家的人,甚至还有魏家想取他性命的堂哥堂弟们。
最后,有一段山脉忽然塌陷,他落入了其中,困了将近一个月。
也就是那一个月,没有和画楼联系。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画楼却听得心惊肉跳,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嵌进他的肉里。
她摸摸他的脸,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的灵魂本就超越了这个岁数,因而神色中也不似这个年纪般稚嫩,只是,再掀开以往的记忆,如今在她面前的男人,已经更为的坚韧了。
他渐渐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他的前途一片坦荡,他能逢凶化吉,他将成为霸主。
她在这一刻,无端这般相信。
然而,那样的他,是她能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