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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是,时不时从外面就抱回来庶子庶女,每每出人意外。
除了调戏良家妇女外,还钟情赌博,嗜酒。
却逢赌必输,三杯必醉。
两个难兄难弟皆是如此,倒成全了一番笑柄,广为流传。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花的可都是慕容山庄的钱。
慕容东宫瞥了一眼老夫人。
这二位嫡兄和他一样不是老夫人的亲子。
老夫人是前面那位死了之后才进的慕容府,这二位嫡子,就是那位留下的。
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懒得管教。
自己的身份也颇为复杂,每每看不顺眼,要提上两句时,就被那二人旧事重提,拿自己出身说事,简直让人怒火中烧。
老夫人虽看不惯他,到底也没提过那事。
经过这么多年,他也看淡了,再者身处高位,看事情的眼光也不同。
他敛了情绪,道:“自是会分些事情给他们做,让他们干起正事来。”
又沉吟说:“只是关于画楼的事,还需从长计议为好。”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是做了让步的。
老夫人揉揉太阳穴,便不再说什么。
她能让他退一步,就有本事让他一退再退!
慕容东宫和虞姬见状,就起身告退而去。
这时,白纸鹤穿透墙壁飞了进来。
老夫人一甩手,纸鹤就化作白光飞进了她手中,而后消失不见。
她睁开眼,面上露出喜意,笑着立起身子来。
戴妈妈见状,给她拉过一旁的风麾笑问她可是添了什么喜事。
“十娘来了。”老夫人这么说着,快步拉开珠帘,已经化作一道光飞了出去。
十娘就是姜姻的祖母,画楼在甘露庵遇见的贵妇姜老夫人。
“小姐,风麾……”戴妈妈跺跺脚,忙迎了过去,她是要到门口去,给老夫人送风麾。
画楼倒没想到这一夜睡得真好。
昨夜听了橘香的话后,她异常地没有紧张害怕。
是魏瑾晁给了她底气。
他说一定会护她周全,她就相信了。
也不知道魏瑾晁的话有什么魔力,忽然她觉得前路一片坦荡,不管什么阻挠,最终都能破掉。
她想着想着都能乐呵一夜,打着灯给谬不良做好了一件衣裳。
半夜才睡下,点了魏瑾晁送给她的香料,把金凤花步摇放在胸口前,就安然地入梦了。
所以当醒来的那一刻,她就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床幔发呆出神。
这么多年来,自从家族破落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这番感慨下来,忽觉有所悟,修炼境界似乎要增长的样子。
她笑了笑,收拾妥当,去了花忍居。
老夫人和戴妈妈具不在。
她略微疑惑了下,在古画前兀自做了功课。
到了往常归去的时间,老夫人还未归来,她便自行离去了。
半途上,遇见了蔷薇主仆二人。
蔷薇原是要去找她的。
画楼看她的神色,便知她要说的是江鹤提亲的事情。
心下稍暖。
她又想起了魏瑾晁,有他在,她一定不会嫁给别人的。
这么想着,被一股温暖包围,她整个人貌似都释放出一股暖和的温情来。
蔷薇狐疑地看着她:“别人遇见了这事,只怕要惊慌失措,大哭大叫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画楼不语。
两人一路说着,转了方向,去寻金鳞。
休养几日后,金鳞的清瘦已然不见,恢复得极好。
见两人来,还特地吩咐桂香取来往日藏起来的清酿来。
桂香几日下来,已经熟悉了事务,笑着道是,过了一会子,就取来了还有泥色的瓷罐。
金鳞掀开了瓷罐,便有一股清香扑鼻扑来。
画楼不善饮酒,只觉得要被这股香气熏得醉倒过去。
“这酒醉不得人的,只是闻着香醇觉得要晕了,其实越喝反而越清醒,但行动又有些不受控制,仿佛灵魂出窍,观看自己的醉态罢了。”金鳞笑着解释,边给她们倒酒。
蔷薇捂着鼻子,她心脏起伏得厉害,道:“这酒竟如此神奇,可有什么名字?”
金鳞摇摇头,看向一旁的画楼,取笑道:“我们家的九小姐要出闺了,不如趁着韶华还在,给这酒取个好听的名字?”
画楼怒瞪了她几眼。
转眼沉吟思索了一会子,盯着瓷碗里的盈盈美酒,深吸了一口清气:“不如就取,醉红尘罢!”
红尘滚滚里似醉非醉,不想醉,不敢醉,求醉不得醉,谁不是飘忽着过呢。
蔷薇和金鳞具是默念了醉红尘这个名字几声,都道好。
几人痛饮半晌,直到醉红尘酒坛见底。
秋光潋滟,打在葱郁的树木上,穿过缝隙,打落在亭子上。
几名面容如仙的女子,娇态酣美,卧在白玉琢桌上,瓷碗侧滚了几圈。
天色似乎氤氲下来,迷蒙渐起。
第40章 突变()
谁说醉红尘醉不得人,画楼就醉了,且还醉得天昏地暗。
姑娘家的,大白日聚众醉酒,要不要规矩了?
橘香托人帮忙,找来了轿子,将她搬回屋子。
她看人都重影了的,坐在轿子上,珠帘一晃一晃的,竹轿颠簸不止,更是弄得她胃里泛酸,捂着嘴干呕了一路。
直到轿子停了,她才忙跑到树下,撑着树干吐了一会子。
面色酣红,眼神迷离,睫尾一颤一颤的,这模样美得橘香都不敢再多看。
见几个轿夫看呆了去,不由大怒,训斥了几句。
轿夫们不敢顶嘴,忙退了下去。
橘香把她扶进了屋子,喂了几杯解救茶,才感觉好了些。
靠在长椅上,半晌后脸上红扑扑的颜色退了下去,而后,是长久的平静。
醉红尘的后劲来得快,去的也快。
醉的时候难受,酒醒了又觉失落。
画楼笑着摇摇头,给谬不良做起第二件衣裳来。
三日后,她才将做好了两件衣裳。
都是上好的绸缎,白衣胜雪,蓝边在外,背部绣着淡淡的奔腾的蓝云,瑾带束腰,定能将谬不良的清瘦身材衬托地如同谪仙。
另一日,趁着好天气,她就带着去红降居。
为了表示自己的苦心,她没有装进储物袋,而是提着包袱去。
远远的,她倒是意外了一把。
几天前来找谬不良帮忙时,红降居是枯败到叶子都掉光了,现在居然花圃锦簇漫院齐放,显然是精心布置了一番。
画楼勾勾嘴角,谬不良是不会自己布置的,一定是慕容东宫派人弄的。
橘香跟在后头,却没有露出惊讶的样子。
前几年,红降居是不可能出现树木枯败的景象的,这里的花最是奔放,就连虞姬夫人的院子都稍有不及。
今年琐事过多,早前的颓废乃是意外,这不,老爷就派人来布置了。
“用了心思的。”画楼扫了一眼满院的花朵,不由赞叹道,其中有许多的植株,可都是春季才能见到的呢。
忽而,她目光微微一顿。
坐在树上的降红姑娘也回过头来,看着她。
她一身黑衣,发髻梳到脑后,用绳子绑着,背着一柄剑,双手撑在树枝上,望着庭院深处。
画楼见她看过来,就笑着给她作揖,待她礼毕再看上去时,降红已经转过头去了。
她笑了笑,就带着橘香进了庭院。
悠扬的琴声传来,画楼想起胭脂宴上金鳞跳舞,谬不良舞琴,他的琴技定是极好的。
她来自现代,从小听惯了钢琴,少有机会听古典琴,也不感兴趣。
但也听出这琴声是极美的。
声音是从亭子那边传来的,她第一次见慕容东宫就是在那处,彼时谬不良和那人清水煮茶,谈天说地,真是羡煞旁人。
她脚步就缓了下来,考虑要不要过去了。
若是谬不良此时和慕容东宫相处甚好,共享这大好秋光,她这一过去,岂不是不美。
原是来讨好谬不良,若是坏了他的心情,就毁了前面做的一切了。
她就想着缩回去,等慕容东宫走了再来。
就在这时,琴声婉转收尾,继而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过来。
接着是说话声。
画楼一愣,原不是只他二人么?
到底还是好奇心作祟,她朝前走了两步,视线就越过了挡住的墙阁,看清了亭子里的人物。
倏尔她睁大了眼睛。
她看到谬不良坐在离水湖中心的木桩上,抚着琴。
而慕容东宫和一对容貌酷似的男女坐在亭子内。
应该就是那对新进府的孪生姐弟吧。
两人如同水蛇一样攀附在慕容东宫身上。
慕容东宫合着眼,弟弟小心翼翼给他捏肩,而姐姐则是咬着黑提子喂给他。
画楼不由自主看向木桩上的谬不良,却见他面容淡淡的。
反倒是远处的红降姑娘,脸上似乎闪过一丝不耐。
她翻了个白眼,这慕容东宫是要作死呢,大白日的,整的跟什么似的,竟然还要谬不良舞琴助兴。
长得好看了不起吗?地位高了不起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正面的慕容东宫,这个名义父亲,长相确是拿得出手的,又身负一身威严,不经意流露出一股成功男人的气场,刀刻出来的面庞,是少见的美男子之一。
不过慕容见惯了美男子,前有风君子和谬不良,他慕容东宫却只能排第三,慕容卿卿还小呢,没有战斗力。
不知不觉,画楼就思维散开了来。
谬不良放好琴,轻盈踏着水面而来,水波涟漪散开,如同一片叶子掉落。
只几下,就到了她的面前。
“慕容画楼?”谬不良打了个招呼。
他的声音很平静,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看不出什么悲伤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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