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道器,很厉害了,但对于她的大事,未免次了些。
惠能讶然道:“你就算是金丹巅峰,用半道器也是勉强”
她想讨价还价,毕竟她们整个宗门也不过只有三把道器。
老夫人直接不悦了,且没有丝毫的掩饰:“大师,我只是借道器一用,又不是占为己有,十里街就是买下这个半道器都是足矣!”
惠能脸上一僵。
她很理亏,但身为门主,少不得要为峨嵋多做打算。
峨嵋如今灵石紧缺,赖氏的十里街正是块肥肉,若是得到,能极快缓解窘境。
大家都在抢十里街。
若不是赖氏与她的弟子惠净颇有善缘,她也不会到峨嵋来。
只是她的态度,甚是不好。
就算她早年名声大噪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到了这个地步。
若是她背后的靠山还活着,一切都好说。
只是,那些曾经支撑她在修真界作威作福的人已经消失了,她还敢这么放肆?
惠能做惯了门主,哪里能任由别人这般顶撞。
一时脸色颇有些下不来台。
但十里街确实重要。
若不然,杀了她,夺取十里街的地契?
倏尔,惠能被自己的情绪吓到了。
她回过神来,就见姜老夫人看着她笑吟吟道:“惠能大师何不去问下老祖宗,这样对双方都好的,依十娘拙见,十里街是比这个价值要高的,我听说很多世家的老家伙都想与梅卿商谈呢。”她们几个在那些老家伙面前都是小辈的。
惠能哪里不知,顺着姜氏的话下了台,笑着对二人道:“你们且随我来吧。”
赖梅卿在后面感激地看着姜老夫人,姜老夫人就瞪着她。
过来牵她的手,两人尾随惠能而去。
画楼在秦雅的院子里听了一下午的琴声。
峨嵋山的女弟子带求叔到了这里,要带她离开。
她心里疑惑老夫人怎么不走呢。
不过也没见姜老夫人的身影。
故而她就朝秦雅和姜姻道别。
出了峨嵋山的山门,求叔放出一柄飞剑,乘着二人回到了京华城内。
求叔叮嘱了她几句,莫要在城里乱跑,京华比青龙城乱多了,就出去了。
画楼笑着道是,索性她一个人也不爱逛街的。
但她心里也想着,大白天就是出去走走也没什么罢。
她站在窗口望了下风景,这大冷天的,下面行人却不见少,反而热闹拥挤。
闭了窗回到榻上修炼起来。
老夫人夜里还没回来,只是求叔回来过一次,给她带了吃食,又形色匆匆离开。
她就笑道,不必特地给她带伙食的,到楼下随意点点就是的。
又忽然想到,求叔也许是好意关心她的安全,才时常回来看看的。
三日很快过去,老夫人未归。
求叔回来的次数也少了,有几回她都是自己下去买了伙食。
老掌柜的认得她,恭敬招待。
这天夜里,雪异常的大。
夜里城上的挡雪阵是不开的,雪花就簌簌地下。
打在窗口上爬着的植株上,压得窗户咯吱响。
风一吹,窗户就微微掀开了。
画楼披着外套,跑过去要拉上窗。
就在下一刻,一双手出现在窗口,倏尔推开窗闯了进来。
她迅速倒退了几步,同时甩手几根银针疾射了出去。
修为进步后,她掌控银针的技巧也强大了不少。
谁知,银针硬生生地停在了来者的身前,再进不得半步,匡地掉在地上。
“大晚上的,小姐就是这么迎接客人的?”窗户外的阴影中走进来一个男子。
他白衣胜雪,身材欣长,皮肤白皙,脸上五官颇为俊俏,笑意吟吟地看着画楼。
若不是夜里闯进来,画楼都要当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哥了。
她警惕地倒退了几步。
求叔还没回来。
她声线提高了几度,厉声道:“你是何人,三更半夜竟闯进别人的闺房!”
声音这么大,应该传出去了吧。
她心里微安。
那人呵呵一笑,到桌边给自己斟茶,显得很自来熟的样子,朝着她挑了挑眉,很是风流倜傥:“我啊,很多人都叫我李觅欢,花楼的娘子们呢,就喜欢称我为李公子。”
李觅欢?
画楼往后走了几步,房里是落了房钥的,她要出去,就得打开它。
倏尔她眼睛猛然睁大,里面装满了惊惧:“你就是李觅欢?!”
她想起来了,在回隐寺的山下,那名妇人说的逼死她女儿的流氓,就叫做李觅欢。
第55章 清醒()
一阵酥麻似电流在静安的心脏闪了下。
他猛然推开画楼,犹如什么肮脏的物事。
看她还要贴上来,他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醒来!”
画楼白皙如夜魅的脸上顿时多了掌印,眸子里的水波因他而动了下:“你”
她神智尚未清醒,千娇百媚的药力又发作起来。
静安脸色又尴尬又冒红,如此香艳的场面,他哪里经受过。
他忙给她喂了枚静心丹。
只是静心丹都不见效,药力如同泥沉大海。
他朝某个方向望去,心想那人快赶来了。
就取出僧袍,裹住画楼,道了句失礼了,扛在肩上,踏在风雪中。
他们刚走不久,寒风中一道黑影穿进了山洞。
下一瞬,就有凄厉的叫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我儿!”
此人正是被李觅欢称为死老儿的人,也是他的生父。
半晌,他往李觅欢的尸体上洒了些粉末,死尸就顿时灰飞烟灭了。
端的是心狠至极,与方才失声痛哭之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叹了口气,他日见到那女人,少不得要寻些借口搪塞李觅欢消失了。
抓起榻上画楼衣裳的碎布。
如同狗一样的细细嗅了下,朝着静安离开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冷情狂笑道:“我儿,为父这就为你报仇去了,那女子,待我利用完后,定要她受尽万般折磨!”
说完,就蹿了出去。
再说静安伏着画楼疾跑了一路。
那女人缠在他身上不得安生。
他实在没有法子,静心丹没有效果,只有任她摸来摸去了。
总不敢将她打晕,要是打晕了她,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变成傻子。
也没法与慕容老夫人交代。
但他也不敢让画楼摸到一些禁地,奈何画楼的手脚就似无骨一般,冰凉的手附上了他的胸膛,惹得他一阵阵颤抖。
他就压住她的手不许乱动。
欲加快速度奔去。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后面飞奔而来,堪堪越过了他们去,停在前面不远之处的树梢上。
“没想到是你这小子,好徒弟,多年不见,你长进很大啊,连李觅欢都被你杀死了!”说到后面,声音倏尔变得狠戾。
在洞中他就嗅出了另外两个人的气息,除了女子的体香,还有一人。
那小姑娘不过炼气阶,哪里是李觅欢的对手。
定是另外一个人做的手脚。
他上来寻仇,不想那人竟是他多年前的小徒弟。
“不三师父,多年不见。”静安打掉画楼乱动的手,与那人叙旧起来,“不过,人可不是我杀的,我还没有那样的手段!”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不三,好多年过去,没想到竟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那人头发又脏又长,好久不打理了,盖在头皮上就压下来,都是重重的灰尘。
而他半边脸亦是出现了青色大斑。
丑死了。
当年的不三可是人人称颂史上最俊美的和尚呢!
不三就勾起了讥笑的唇角,李觅欢死得惨烈,下手之人应是狠辣之人。
他罔顾静安的解释,讽刺道:“你我二人果然是师徒缘分,为师遁出空门,看来你也要走我的老路。”
静安见他已然泯失佛性,与当年人人爱戴的不三大师完全不是一路人,不由摇了摇头。
心下却不由黯然。
当年他还是襁褓婴孩之时,正是不三在寺门前将他抱了回去。
寺庙内又没有婴儿的吃食。
不三冒着寒夜,下了山去,给他寻了母乳,才得以存活了下来。
而他人生中学会的第一个字“静”,亦是不三一手一笔教他写来。
他时而严厉,时而和蔼,宛如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
尽管有时候,静安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
他也是不在意,但有时候会很疑惑。
后来,他知道那人是李觅欢。
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不三的生命轨迹。
他离开了。
静安伤心了一阵,但多年的佛门清修,使得他愈发青出于蓝,被不二大师接了过去。
但他没有忘记不三和李觅欢。
后来李觅欢的名声就臭了起来。
成了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
有几次静安看到他,正欲收拾他之时,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不三。
谁知李觅欢也知道他的存在,屡屡把他当成抢走他父爱的人,出言辱骂。
有一次,骂着骂着就哭了。
静安见他哭了,还用那样的理由,不由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真抢了别人东西一样。
然后,李觅欢就寻机跑掉。
跑了好多次。
这次他又犯事,静安领了任务就追了过来。
他决定下狠手了!
可是,他追过去的时候,李觅欢已经死绝了。
他一时有些解脱。
毕竟,那人是不三的亲子。
所以,他又有点感激画楼。
他拍掉画楼的咸猪手,对不三道:“我已经给不二住持传信了,他们很快就来。”
不三哈哈大笑,风吹得他带着灰尘的长发飞扬,站在树梢上黑衫猎猎:“你以为等他们来,我还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