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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翩翩的舞姿？还是那个叫翩翩的人？
暖暖恍然记起，第一次遇见白勒的时候，他喝得极醉，口中便是唤着翩翩这个名字。
“师父，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带我去找她好吗？”
白勒还没说什么，诸葛亥又连忙问道，手紧紧地揪住了白勒的衣袖，眼底满是期盼。
“嗯，师父带你去找她。”
白勒的眸光望着画中的女子，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以往的情景似乎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恍然大醒之时，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迷醉了视线，给人虚幻的梦境，却无法改变任何的事实。
“真的吗？”
诸葛亥高兴地追问道，并没有看到白勒眼底的落寞。
第71章 暖暖，跟爹爹回家（3）（）
只是暖暖看到了。
她没有经历过情爱，也不知道他们曾经的过往，却能从白勒的神色之中明白些什么。
他，还没有放下，或许还喜欢着那个女子。
七杀说，他喝酒是因为无聊，现在暖暖才明白，不是无聊，只是不想醒来而已。
“真的。”
白勒颔首应道。
“暖暖，师父说要带我去找娘亲，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好吗？”
得到了白勒的回答，诸葛亥高兴地走到了暖暖的身边，伸手牵起了她的手，朝她笑得灿烂。
果然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只是他的娘亲去了哪里？又为何要离开他？
不知为何，暖暖的心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暖暖，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顿了一下，又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嗯。”
在这个时空，她也只有他们了。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师父，暖暖，等我们找到了娘亲，就四个人生活在一起。”
诸葛亥勾勒着未来美好的景象，眼底满是笑意。
白勒望着他，神情却有那么几分复杂。
只是下一刻却是笑着道：“嗯，我们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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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屋是白勒建的，离风云派很近，一年中的有那么几日，他总是会一个人来这里，所以那一日离开之后，他还以为他们会再这里住下去。
白家，他是不会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白勒望着那间竹屋，久久不语，耳畔又传来了她曾经说过的话语。
——我想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造一间小竹屋，不用太大，但要精致，屋子里摆上我喜欢的东西，屋子外种上我喜欢的花，当然还要找一个我喜欢的人，跟我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终是成不了她喜欢的人，她的梦想也终究未能实现。
“师父。”
诸葛亥拉了拉白勒的衣袖。
第72章 暖暖，跟爹爹回家（4）（）
白勒从恍惚中清醒，伸手摸了摸诸葛亥的头，“走吧。”
“嗯。”
诸葛亥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一手牵着暖暖的手，一手牵住了白勒的手。
三人走了一段路，却是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诸葛元。
“你怎么来了？”
白勒望着身前那个依旧明艳的男子，笑着道，“知道我要走了，来送我吗？”
“白勒，你不回白家吗？”
诸葛元望了暖暖一眼，又把视线移到了白勒手中的行李上，微微叹息。
“从我离开白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回去。”
两人视线交缠，心底都有一份感慨。
一个曾是燕南的第一美男，风流无限，一个曾是名动郦城的才子，风华绝代，当初的他们谁会想过，十几年后的今日会是这样的境地。
如果白勒没有遇到她，或许如今的他比司空定的成就更高。
只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虽有遗憾，却从未后悔过。
“你这又是何必？”
诸葛元摇头，又是一声轻叹。
他们两人当年交好，所以关于白勒的事，也只有诸葛元最清楚。
很多人不明白，而白勒也从未解释过。
从万人瞩目跌落于尘土，那种落差，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如今又有几个人还记得曾经的他是那般的耀眼？
诸葛元只是为他觉得可惜。
“好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有什么好提起的，你来送我，我很开心。”
白勒却是不愿再多提。
诸葛元明白，也就没再说下去，他的视线再度落在了暖暖的身上，“白勒，还有一件事，我要带我女儿回去。”
“你女儿？”
白勒诧异地望向了他，又指了指暖暖，“不会吧？暖暖是你女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嗯，我最小的女儿，诸葛暖暖，这件事外人不知道。”
诸葛元点头，朝他们走近了几步，伸手想去拉暖暖的手。
暖暖却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让诸葛元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第73章 暖暖，跟爹爹回家（5）（）
她没想到诸葛元会这么说，也没想到他会想着带她回去。
只是那一日，她已经决定了，从今后只当暖暖。
如果他真的在意这个女儿，那么为何不在别人面前承认她？
容貌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会生出这么丑的女儿来？”
白勒不敢置信地道。
闻言，暖暖毫不客气地踩了白勒一脚。
“暖暖，我说的是事实嘛。”白勒满脸委屈，刚才那伤感似乎完全消失了，也或许他早已习惯了如今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如果不记起，那就会尘封在心底的某个地方。
但一旦被挑起，却会发觉自己其实从未忘记过。
“她是我的女儿。”诸葛元极为认真地回道。
“那你当初怎么——”
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白勒也未能道出口，只是诸葛元明白他要问什么。
“有些事，一言难尽，我知道你会照顾她，所以也没急着来找她。”
诸葛元又朝暖暖伸出了手，轻柔地道：“暖暖，跟爹爹回家好吗？”
“我要跟着师父。”
比起眼前这个爹爹，暖暖还是比较相信白勒。
“我说这件事你要说个清楚，要不然我也不放心让暖暖跟你走，好歹她也算我徒弟。”白勒拉过了暖暖，对上了诸葛元的视线。
人与人能相遇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最初的最初，白勒也从未想过自己还未为谁而担心，不过后来有了七杀，有了小亥，还有暖暖。
而喜欢，也可以分很多种。
他平日里对暖暖并不算好，可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她。
如若她受了委屈，他也会第一时间站在她这边，纵然那个人是他曾经的朋友也不行。
关于诸葛元后来的事，白勒并不了解。
那个时候，他并不在燕南国。
他只知道以前的他很风流，家中妻妾成群，从未对谁有过真心。
“是暖暖的娘亲。”
诸葛元幽幽地道，不经意之间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就算如今，他也无法明白她的心思。
第74章 暖暖，跟爹爹回家（6）（）
她从未求过他什么，就算受伤，受了委屈，被人误会，她都从未向他低头过，可是临死的时候却第一次求了他。
她说，我的女儿叫暖暖就好，不管怎样，都不要让外人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她不想让她的女儿冠上诸葛家这一辈的依字，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承认他是她女儿的爹爹吗？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诸葛元很愤怒，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倔强地让人痛恨，几番冷嘲热讽之下，本以为她会如往常那般不肯低头。
却没想到她起身跪在了他的身前，一字一句地说，诸葛元，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只求你答应我这一件事。
当时他还在生气，甩袖就走，只是没想到这一走，他们就再也没见上一面。
她生暖暖的时候，已经中了毒，连带着暖暖都受了影响，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可是她却从不肯开口跟她说。
她宁愿死也不肯求他，却是为了那件事而跪在了他的面前。
诸葛元是恨她的，可是终究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所以世人只知道诸葛家多了一个六小姐，却不知道同一日还有一个七小姐出生。
只是这些，就算是白勒，他也不想提起。
于是只是微笑着对暖暖道，“暖暖是你娘亲给你取的名字，是你娘亲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存在的。”
就算此刻，说出这句话来，心底还是满满地充斥着对她的怨恨。
他就真的那么差吗？
就算到了最后，她都宁愿让自己的女儿名不正言不顺吗？
他不想管她的女儿死活的，想让她自生自灭的，可是那一次在风云派，看着她这个样子，看着她望着他的眼神，突然之间却又觉得自己终究是不忍。
不知道为何不忍，只是觉得心底难受。
于是在听到风云派的消息之时，心想着至少以后让她呆在他的身边。
不管怎样，她毕竟是他的女儿。
“暖暖的娘亲是？”
第75章 暖暖，跟爹爹回家（7）（）
白勒回来后知道诸葛元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后从此没再风流，可是却从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人。
“是红衣。”
她喜欢穿红衣，却终日只穿黑衣，于是他说，那你就叫红衣吧。
“是她吗？”
白勒想起了那个冷艳的女子，微微地叹了口气。
原来是她，怪不得她会那么做。
暖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底明白了一些事，却又多了许多问题。
她知道诸葛暖暖的娘亲是希望她能得到温暖，她的名字也是在爱中成形的，却不知他们口中的那个红衣为何要这么做。
白勒，似乎也是知道她的。
“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