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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憨直忠厚,万一日后言语不当、逢彼之怒,又当失依附之所,因此决意一昧到底,留此银为儿应付不时之需。人生几何,生而何欢,死亦何苦,唯遗憾未能见儿最后一面,心念牵挂者,也唯儿一人而已。珍重,珍重。
信纸下是张银票,于拾没有看数目,把银票和信紧紧捏在手中,捏得手都发疼了。养父到死都牵挂着他、到死都以为自身能安享终年是江祥明的慈悲……于拾合上眼睛,强忍着泪不愿掉落。他一直不相信养父会干出欺主诈财的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既可笑又残酷的是:导致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竟是养父的一片爱子之心!幸好养父不知道他到死都牵挂的儿子为了能让他安享终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于拾将信重新放回烟杆,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哭不闹、不言不动,直到暮色降临、屋里渐渐被黑暗笼罩,他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两个随从守在门外,看得心里发毛,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催他回去,只好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人回府去报信。那个人刚一回到府上,还没踏进门槛,就见一群人蜂拥而上,管家更是一把拽住他就往江祥明的书房拉,嘴里忙不迭地嚷嚷:“回来了!回来了!”
原来上午于拾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江祥明就回来了,本来还挺悠闲地吃罢早饭、小睡了一会儿,打算等于拾中午回来,再带他出门去逛逛皇家园林。但过了午餐时间于拾还没回来,江祥明不禁有些生气,派了几拨儿人出去找也没找到,生气又转成了焦虑。因为有兄长被劫持的先例在前,江祥明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又亲自出去找了两趟也一无所获,担忧、焦急如火焚心,大发雷霆,暴怒不已,吓得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一见跟着于拾出门的人回来,简直如逢大赦一般。
江祥明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叫喊,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好好斥责一番于拾的放纵行为,外加今天晚上得好好“惩罚”他,没想到被推进门却是他指派看管和保护于拾的护卫,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冲上去揪住护卫的脖领子喝问:“于拾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
他素有“笑面虎”之称,即使在盛怒中也能保持住脸上的笑容不变,那护卫从没见过主子这么疾声厉色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江祥明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神色如雷雨前布满乌云的天空,看得那护卫和管家心里直冒寒气。管家正心惊胆战之时,忽听六殿下道:“去把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在大门口值勤的人都叫来。”
听着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管家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应声往外走去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与这件事毫无关连。
江祥明快马加鞭赶到清幽园时夜已深了,但他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已经锁闭的园门又为之敞开。回去报信的那个护卫带着他直奔停放刘贵田灵柩的屋子。
门口守着的护卫见主子来了,赶忙上前,“于公子已经坐了四个多时辰了,连动都没动一下!”
江祥明跳下马,边进屋边吩咐:“点燃灯烛,退下关门!”
护卫不敢怠慢,进屋用火石打着灵前的灯烛,然后退出去关上房门。
于拾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屋里来了人、还有了光亮、江祥明走到他面前……这些他都象没看见一样,全无反应。江祥明在于拾面前站了半天,仍然得不到他半点儿关注,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恐慌的意味,但于拾却依然毫无反应,视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向何处,那么疏远、那么冷淡、那么绝然的静默……比以前感觉更甚的孤绝……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江祥明胸口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于拾猛烈地摇晃,“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故意瞒你!守门的人根本没把你养父的死讯告诉我!我来找你前已经都问清楚了:那个狱卒只说是刘贵田死了,他们不知道刘贵田就是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根本没有通传!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府去了!你听见没有?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于拾象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讥嘲的裂缝,“如果不是主人心高气傲、瞧不起人,底下的人又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对登门求见的人趾高气扬,连传个话都懒得理?”将江祥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扳下去,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银票丢向他,于拾的声音如断冰切雪:“这是我爹昧下没有交还的三万两赃银,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胸口的恐惧更扩大了,堵得江祥明几乎无法呼吸。于拾是真的要离开他!真要和他断绝了!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
于拾害怕的挣扎更激起了江祥明本来就极度不安的情绪,更是紧紧地把于拾抱在怀里,疯狂地吻着他,于拾竭力挣扎,发了疯般地撕扯、踢打,但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嘤嘤唔唔的声音。他虽然也是个男人,但江祥明学过武功,很利索地就制服了他,把他双腕反剪于身后,解下他的腰带紧紧反绑,他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然而最后还是如虾子般蜷曲着身子被箝制住。
空荡荡的屋里除了棺木与于拾坐的那张椅子外只有一张木桌,江祥明把于拾按到桌子上,随即叠上自己的身躯紧紧压住。
“无耻!禽兽!你敢!”于拾从江祥明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芒,惊得肝胆俱裂,这是在自己养父的灵前啊!他怎么敢?他怎么做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江祥明从裤子里拿出呈兴奋状态的硕大阳具,随即听到裤腰被扯裂的声音,于拾近乎发狂地扭动身体,想尽办法争取自由,但他上半身被仰面按在桌子上、双手被缚、两条腿被男人用膝盖顶开,两人下半身紧密相贴,他的踢踹对江祥明全无作用,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磨出了血,被桌沿顶着的腰也刺痛无比……逃不开,只能两眼瞪着侵犯他无数次的肉刀再度抵着他……
“啊——!”猛然剧烈的痛楚从下身传来,于拾失声惨叫,震动屋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儿昏过去,等他绷紧了身体再放松时,粗大的男根已经深入身体内部,尖锐的刺痛冲击上来,他双腿颤抖着再也站不住,身体直往下滑。
“不准你离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江祥明无视于拾的内腔无比干燥枯涩,夹得自己的肉器也无比疼痛,仍然毫不心软地继续抽插,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凶猛地抽动,象是要活活捅死他一样。
“啊、啊!畜牲!禽兽!”身体仿佛被利刃剖成了两半,于拾迸射出身体几乎被撕裂的悲鸣,下体象被烧红的烙铁不停地烙着,一阵阵疼痛得痉挛,但这种疼痛只是整个难言痛苦中最轻微的,在最敬爱的养父灵前被强暴,这种心灵与精神上的痛苦更让他无法承受!
被炙热的肉壁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江祥明几近疯狂,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捅进,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于拾开始时还激烈反抗、大声叫骂,但没多久就被折磨得没了任何力气,别说反抗挣扎,就连叫骂声都无力发出,只能在痛苦的喘息中辗转呻吟,最后慢慢地不动了……
当江祥明终于冷静下来,气喘吁吁地从于拾体内退出时,于拾双腿大开地瘫在桌上,下身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和红色的鲜血,早已不醒人事。
看着于拾凄惨的样子,江祥明却没有半点儿逞欲后的胜利感和满足,只有挫败的感觉和对自己行为的痛恨,自己即使从未对于拾温柔过,但也从未如此粗暴,这种行为别说做爱,连玩弄、甚至是发泄都称不上,只能称之为“强奸”、“虐待”,比禽兽都不如。他用自己的外衣包住于拾,打开房门,对外面那两个站了半夜、听得脸色惨白的护院吩咐:“去找辆马车,回显亲王府!”
显亲王的二世子深更半夜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半裸少年回来,这事一大早就传遍了王府上下,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半死,但显亲王夫妇为了怕皇帝抓他们的差、让他们帮忙受禅大典的事宜,早就打包溜走、游山玩水去了,大世子在外地还没赶回来,整个王府二世子最大,谁敢管他的闲事?
一连五天过去,那个少年被带进二世子的寝室后就再没出来过,房门口有护卫轮班把守,任何人也不准入内,也不知那人是死是活,世子招来诊治那个少年的大夫也都讳莫如深,送饭的仆人把饭菜送到房门口时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厮打声,只是厮打声很快就会停息,紧接着就会传来一阵低低的、极力压抑的呜咽声,象只受伤的小兽。
“唔……啊……”一室的暧昧氛围,交缠于柔软大床上的二人正放肆地狂爱着,两具成熟的男性躯体彼此擦撞的声响充斥房间,激情中流出的汗水和体液湿透了床单,激烈欢爱的人儿难过地呻吟。
于拾双手被向上拉起捆在床头带花纹的铁架上,上半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双腿大开也无力合拢,胸膛布满了渗出的汗水和侵略者留下的痕迹,两处娇嫩的小丘经过贪得无厌的啮咬吮吸已经肿了起来,身上每一处都是被残暴啃咬过的紫红斑块和伤肿青瘀,从脖子到脚,私密部位更是密密麻麻,令人惨不忍睹。由于体位及姿势的不断变动,混合了双方汗水及精液的黏稠物已经沾到他的肩和胸膛上,下体更是被体液浸得湿透,景象虽然无比凄惨,却更透出难以言喻的情色意味。
自从五天前他被江祥明带回王府绑到这张床上就再也没下过地,江祥明找了大夫医治他被强暴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