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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飞也不叫人,垂手立在一边。
“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做什么?”湘芸忙劝道:“还不快去太夫人那边看看。”
华琨将湘芸扶到太师椅上坐好,“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这才抬脚往泓浵院去了。
当华琛结束了这一场童生试回到章府的时候亦是在家门口就被门房上的下人知会太夫人身子有些不好,让他直接去朝晖院。
当华锦的马车载着老姨奶奶回府的时候,便也得到了这样的知会。
华锦目光微凝,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老姨奶奶,吩咐之桃,“你先带着姨奶奶回去泓浵院。”
又对老姨奶奶道:“要先委屈您待在下人房中,晚辈这边先去探探情况。”
老尼姑已经脱下了僧袍换上了家常衣服,和府中的那些婆子也看不出有何不同。
“五姑娘放心去就是了,既然贫尼已经回到了这里,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在垂花门前下了马车,进了这道门,之桃便带着老姨奶奶往泓浵院去。
华锦则带着白桃和杜娘子往朝晖院去,她快着脚下的步子,脑子里却也没有乱,太夫人在这个时候生命真的只是单纯的巧合吗?
第172章 谋害()
快步走到朝晖院门前,华锦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哥哥。”她忙迎上去,“哥哥今日考试可还顺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在这个家中都是哥哥最重要。
“没问题啊!”华琛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伸出手掌盖在了她的头顶。在这个家里,她便是他的小太阳,有她的地方才有阳光和笑容。
华锦回以一笑,转而才问他,“太夫人她”
华琛打量周围,悄声说道:“现在都在传,说是今个儿晌午的时候太夫人只留了杭妈妈一个人在屋里服侍。之后杭妈妈不见了,到了午后太夫人就突然发病了。”
“是怎样的病症?”华锦要判断这真是一场病症还是有意装的,毕竟上午青提家发生的灭门惨案这位太夫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说是下午正坐在炕上喝茶,手突然就有些不好使唤了。一盏茶都洒在身上不说,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如今郎中正在里头瞧着。”
华锦听着哥哥的描述,觉得这症状有些像小中风。
“哥哥,在外头待久了不妥。我们也快些进去看看吧。”
华琛颔首,兄妹两人进了正房的内室。
章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纷纷立在榻边,他们身后是大夫人王氏、三夫人柳氏及少爷们和姑娘们。
华琛和华锦走过去立在众人的身后,看见太夫人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榻边老郎中手中捏着一根银针,正欲施针。
而章大老爷身后的大夫人王氏则对身边的华桐轻声道:“你身子也不好,先回去休息。这边有什么事情我差人通知你。”
本来这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华锦怎么都觉得王氏看着华桐的眼神有些异样,好像在嘱托她做些什么事情。
待到华桐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华锦才看到原本在华桐身前的大哥哥华琨。
大哥哥回家来了?
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府里人找到他的?
刚刚与她成亲的大嫂嫂呢?
华锦悄悄往华琨身后挪了挪,刚想与他打个招呼便听到为太夫人看病的郎中发出啊呀的一声叫。
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便全都在那老大夫的身上。
只见他手中刚刚从太夫人头上拔出的那根银针已经发黑。
华锦和众人一样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那根银针又看看躺在病榻上的太夫人。
银针变黑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懂。
只是
“这银针怎么会发黑?”率先问出众人心中疑问的是章大老爷。
那郎中是德州的名医,此时捏着银针的手也有些瑟瑟发抖,好像有些后悔走了这一遭,一不小心就捅破了他不该知道的秘密似的。
“回侯爷的话,太夫人的头皮和发丝上都已经侵入了毒药。以老夫的经验判断,这毒虽算不上剧毒,但积蓄已久,不但已经渗入到头皮和发丝上,更是已经浸入到血液和五脏六腑之中,所以很难清除。”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章大老爷瞪大了眼睛,“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的?”又怒瞪着房中的四个大丫鬟,“你们竟然敢谋害主子。”
熙春、念夏、敛秋和拂冬一向是这府中最得脸的丫鬟,此时要背上这弑主的罪名,人人都失了往日的鲜活光彩,齐齐的跪下来磕头求饶,人也抖得跟筛糠似的。
“与奴婢无关啊!请大老爷明鉴!”
“不是她们”随着这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众人才注意到此时的太夫人在银针的刺激下已经睁开了眼。
人已经醒了,又是众人都在场。这个时机若是请那位老姨奶奶过来便是最好的时机。
华锦转身看了侍立在身后的杜娘子一眼。白桃是她长带在身边的,此时让这位新进府的绣娘去办事,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一个眼神杜娘子就明白了华锦的意思,微微颔首之后悄然的退出了朝晖院的正房。
另一边的韬玉轩,湘芸待华琨走后便规规矩矩的坐在宴息室里头等着消息。
只是过了不多久,便有一位穿着华贵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
湘芸便忙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就给眼前的年轻妇人磕了头,“参见王妃。”
“你倒是个伶俐的。”华桐也不让人起来,“也希望你真是个伶俐的听话的。”
“王妃说的话湘芸一定会听。”她低眉敛目的跪在华桐的身前。
湘芸以前虽是个唱戏的,但是手艺人靠手艺吃饭,更何况她是名旦,也从来不用对人这般低声下气。
这般如此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为了华琨她可以没有下限的讨好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只为了他不夹在中间难做人。
华桐绕过湘芸坐在了她刚刚坐的那把太师椅上,而湘芸挪了挪膝盖继续跪在华桐的身前。
“听说你是个戏子?是怎么攀上我们家琨哥的?”
地面微凉,湘芸觉得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心里也是凉凉的。
她咬了咬唇作答:“回王妃的话,湘芸是唱花旦出身,与琨爷相遇也是因为一场戏。”
“一场戏?”华桐抽出袖中帕子掩唇笑了笑,可那笑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般寒光逼人尽是嘲讽,“真是风尘中人。”
且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着湘芸,这会儿倒也把她的性子看透了几分。便又问道:“你很喜欢我们家琨哥?”
湘芸听到这句话以为会是转机,忙再次屈身给华桐磕了个头,“湘芸是真心想要伴在琨爷的身边,哪怕没有名分。”
华桐再次嘲讽的笑了笑,“不求名分又何必急着拜堂成亲呢,把我们琨哥挑唆成了一个违背父母之命的逆子,不知你意欲为何?”说到最后语气更加的重了。
“湘芸不敢。”她再次磕了一个头,她本就不想把华琨拖入这般境地。“若是章家不想承认这门婚事,成亲拜堂之事湘芸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要的也不过就是华琨好,她也早就想好,章家若是不想承认这门婚事她也不会强求什么,“湘芸哪怕留在琨爷的身边为奴为婢也是心甘情愿的。”
“哦?你还有这份心思?”华桐垂眸认真的打量着湘芸
第173章 惊讶(二更)()
此时已到了晚膳时分,章府北院大厨房的炊烟如往日一般袅袅升起。
只是此刻的厨房再也没有往日那般光景,不见各房的丫鬟提着食盒来取饭食的热闹场面,倒有些冷冷清清。
各房的主子都在朝晖院侍疾,太夫人生死未定,哪有人在这个时候用膳,各房的丫鬟们也都在各自的院子等着自己的主子归来。
主子没有盼回来,到叫这些显得无所事事的下人们盼来了一场春雨。
“呀,下雨了。”有人喊起来,“朝晖院定是没有那么多备用的伞,快去送伞吧。”
随着不知哪个院子的这一声喊,各院的丫鬟们也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开始陆陆续续的往朝晖院去送伞。
雨越下越大,送伞的丫鬟们手中撑着伞,怀里抱着伞,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从泓浵院走出来的一老一少。
更没有人注意到今日刚刚入府的世子夫人又悄悄的出了府,即使注意到了怕也是没有人认得的。
更何况两个人欢欢喜喜的一同入府,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出府。
湘芸也没有想到,自己跨进这道门不过两个时辰,就又跨了出来。
她仰头看着身后的章府,看到两座威严的石狮被雨水冲刷得比来时还要干净,却是有些不舍了。
不是不舍得这座府邸,而是不舍得里头的那个人。
是下雨了吗?
湘芸看着那石狮才意识到雨水也同样在冲刷着她,她感觉到刺骨的冷,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比雨水更冷的是她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哪怕你愿意无名无分的跟着琨哥,可对于他来说你的这份情义是累赘。
她是累赘。
说这番话的是在京城见过世面的王妃,也是琨爷一奶同胞的亲姐,说的话总是会为夫君着想的,她也应该为夫君着想,哪怕他们只做了一日的夫妻。
王妃还给她举了个京城发生过的事例,说有位国公府家的世子爷因为爱上一位名伶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竟然被剥夺了爵位继承权。
夫君也是要去京城的,以后也是要继承爵位的,在京城那个地方更讲地位的高低吧?
她要是一直跟在夫君身边势必影响了他的前程。
那么她如今唯一能够为他做的就是离开他吗?
湘芸收回看着石狮子的目光,因为她的双眼已经被泪水和雨水模糊。
湘芸这边刚离开,一辆破旧的清帷小油车便停在了章府的东角门上。
门房上的下人却是认得车中的一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