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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妇们最不想听到的话恐怕就是扣银子了,只是有那么几个人除了皱眉头外还在想着:既是让那些小丫鬟替他们挂这个牌子,又让那些小丫鬟替他们把活干了,五姑娘又怎么能知道呢?
华锦最知这个院子的风气,杜妈妈在的时候领着头的欺负那些刚买进来的小丫鬟,不但多让她们干活,而且还非打责骂。
此时,他抬头望了望几位在院子里“德高望重”的仆妇,又开口道:“以后这花厅里头,每日都会有值守的丫鬟。”
有些人面露不解,在花厅里值守是做什么?伺候哪位主子的?
“我每天都会安排一个小丫鬟在这花厅值守,专门看着大家挂牌子。”
每天一个小丫鬟值守花厅,竟不是伺候主子而是伺候眼前这块木板的?
“每天还会安排几个丫鬟,不用当值,就负责在院子里到处转转。”
不用当值?
就到处转转?
那还用安排?
几个经常在后头偷懒的仆妇眼睛亮了起来。
“这几个丫鬟就负责在院子里、小厨房里、茶水房里到处看看,如果发现有不在岗位值守的就记下来,要扣掉一天的月俸银子。”
又扣银子?
那这几个负责到处转转的丫鬟手里不是有了权势,到底是谁呢?
这五姑娘也真是年轻想的单纯,给她们些好处或者威胁威胁不就得了,还能真扣了谁的月例银子?
用不着害怕。
“这几个丫鬟或者仆妇不是固定的,我会每天派人临时通知?”
临时通知?
那要怎么给好处?
给谁好处?
又去威胁谁?
“当然,有罚就有奖励。挑不出错处的丫鬟和仆妇,会得到罚下来的银子,每月还会额外得到不扣月俸银子休息的机会。”
不少人怔楞起来
“大家快把自己的名牌领回去。”
怔楞间,思考中,不知不觉就上前去拿了自己的名牌。
“今天我念到的所有规矩,即刻起开始执行!”
听到带着几分严厉的话语,下人们不禁望过去,湖绿色妆花素面小袄,月白绣桃花长裙,小脸不及巴掌大,看着就是个娇娃娃啊!
她们怎么就搞不清楚这娇娃娃一般的五姑娘怎么这么有主意?
众人纷纷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木质名牌,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名字,这就是自己的名字?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宣布。”华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量虽不高,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气度。
她缓步走入了人群中,站在一个人的身侧,“以后陈妈妈就是我们泓浵院里的管事妈妈,你们每个人都要听她的话。”
陈妈妈?
哪个陈妈妈?
被五姑娘亲自接回来的那个陈妈妈?
多年前曾经被撵到庄子上那个陈妈妈?
陈妈妈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羡慕、猜测、怀疑、嫉妒、陌生、欣喜
可是这些,她早已经经历过太多。
她迈出一步,毫无顾忌的迎上所有人的目光,“五姑娘今天要吩咐的就这些,大家散了各自回去好好做事。”
虽然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但是也有不少丫鬟惦记着屋子的主子,便纷纷点头应了,只是刚想迈步出去,却又听到陈妈妈一声提醒,“当值的别忘了把自己的名牌挂上去。”
她们这才有些不习惯的把刚从木匣子里掏腾出来的名牌又挂了上去,纷纷告退离开了花厅。
“五姑娘,那老奴今日就带着之桃到处去巡查巡查。”
华锦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来,“那就辛苦陈妈妈了。”
陈妈妈看着这笑容,竟有片刻的晃神,见屋里没有外人才道:“我们五姑娘竟长得越发像先前那位太夫人了。”
华锦眉头轻轻一跳,“我未曾谋面的亲祖母?”
第65章 意外()
陈妈妈点了点头,“老奴还是在夫人未嫁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五姑娘今日这一笑格外的像,老奴这才想起来。”
华锦微微颔首,想起自从醒来之后感受到的各种奇怪的目光,难道都是因为这位亲祖母吗?
既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华锦先按下心中的思量,带着白桃和嫣然离开了花厅。
只是刚走到院子里的青石甬道上,就有外头的小丫鬟快步向她走过来:“五姑娘,五姑娘”
华锦转过身去,就看到个眼生的小丫鬟,气喘吁吁的禀道:“世子世子和世子夫人来了,已经到大门口了。”
哪家的世子?
哪家的世子夫人?
华锦眉头一跳,“是二姐姐?”
那小丫鬟忙把气喘匀了,“是是二姑奶奶,还有姑爷呢。门房上已经接了人,让奴婢来通知五姑娘一声。”
早上去朝晖院请安,没有听长辈们提起,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这个时候来还不曾打过招呼?
那罗氏事先知不知道呢?
华锦带着白桃快步出了院子。
又想起哥哥从宣飞那里打听来的消息:赵府曾无端消失过许多个丫鬟
思忖间,已经出了抄手游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众丫鬟和仆妇簇拥着先出了垂花门。
是大夫人王氏,几分不耐挂在了脸上,想必也是被这意外来客搞得措手不及。
这更证明了她的猜测,姐姐的到来是意外事件。
华锦快步上前,跨出门槛就看到一行四辆马车整整齐齐停在二门前。
有仆人正将车凳放在前面两辆马车旁。
华锦上前一步站在大夫人王氏的侧首。
“五丫头的脚程还挺快的。”
华锦屈身道谢,“是大伯母通知的及时。”
话音刚落,就看到为首的那辆马车车帘被掀开,头戴金冠,身穿靛蓝色银丝边流云纹长袍,外披石青色刻丝鹤氅的赵信从马车上跨了下来。
华锦朝他身后打量了一眼,却没有看到二姐姐。
正当她有些讶异的时候,却见赵信箭步上前对着大夫人王氏拘礼,“靖宁侯夫人,小婿赵信多有打扰了。”
可不等大夫人说什么,又跨步过来微笑着看向她,“是五妹妹啊!”
赵信的身量很高,比华锦高出一头不止,站在她的身前竟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出于礼仪,华锦只能屈身行礼,“二姐夫来了。”
“咳咳”还没起身,就听到赵信身后传来女子的轻咳声。
华锦向侧后方迈了一小步,才看到二姐姐华蕙已经下了马车,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华锦满含欣喜的想要迎上姐姐,可赵信高大的身躯好像一座山。
“大伯母,侄女回来了。”华蕙上前一步给王氏见礼。
华锦听着姐姐的声音,有些百感交集,快步绕过赵信,再要迎上姐姐。
可华蕙已经挽了王氏的胳膊,“大伯母,这次回来多有叨扰了,母亲特意备了两车的年节礼。”
王氏拍了拍华蕙的手,“能回来就好,还备什么节礼啊?”客套话虽是说了,却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又回头对华锦招了招手。
华锦顺势又上前一步,微笑着看向华蕙,“姐姐,你回家来了。”
“五妹妹。”华蕙客气而疏离的应了一声,眼睛却仍看着那两辆马车,“大伯母还是派人打点一下这些节礼吧。”
王氏微微颔首,“外头天冷,快去朝晖院吧,想必母亲已经在盼着了。”
“蕙儿这就过去。”说完,转身看向身后的赵信,“夫君,我们过去吧。”
赵信点了点头,却不忘叫上华锦,“五妹妹也一起去吧。”
华锦的记忆中,与这位姐夫接触的不多,只是今日这短暂的相处与听来的那些传闻,总让他觉得这位仪表堂堂的广昌伯世子,有些奇怪
鹿桐书院创立不过几月,还算不上什么有名望的书院。
只因担任山长的刘拔为前国子监祭酒,便给这座建于石林之中的书院添了些神秘的色彩。
而书院中的二十名入院弟子和两名旁听弟子,因为每日都与这位当时大儒打交道,便觉不出他有何神秘。
特别是华琛,除了佩服这位当世大儒博学多才之外,更知他喜欢研究数学。
这日如常的来到鹿桐书院,见司墨又在等他,便知一定是先生又给他留了数学题。
步履匆匆的来到刘拔那座没有一颗竹子却叫听竹小筑的院子,华琛推门走了进去。
刘拔这个人也不喜贴身服侍的人太多,华琛一路竟是连一个书童都没有看到,在书房门口停下脚步,轻轻喊了声:“先生,弟子可以进去吗?”
“进来。”醇厚的男中音,简单利落的两个字。
华琛仿佛看到先生那两撇山羊胡须在说话的时候轻轻颤动。
打起帘子,就看到坐在大案前的刘拔正低头研究着眼前的书籍。
这次是什么题?
华琛走过去,在大案前站定,“先生。”
刘拔合上手边的书籍,华琛看到封皮上写着春秋。
看着眼神中流露出意外的华琛,刘拔淡然的笑笑,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山羊胡。
“有没有兴趣下场?”
“啊?”
刘拔过于直接和意外的问题让华琛以为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先生,您说”
刘拔又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淡然的一字一句道:“来年的春天,会选几个书院的童生下场院试。”
待到听清楚了刘拔的话,华琛一扫刚刚懵懂的表情,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来,“先生,您是说弟子也可以去参加吗?”话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了狂喜,“弟子真的可以吗?”
刘拔还是第一次看到对于下场考试表现出如此迫不及待的弟子,便抬眼打量起这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小少年,“这么有把握?”
华琛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了态,连忙如拨浪鼓般的摇了摇头,“没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