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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没办法拒绝,只好延误归期了。
陆寒冰的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不断询问雪儿什么时候回来,说再不回来他就只好按自己的喜欢的风格布置婚房了,雪儿听的心尖儿都痛,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强压悲痛告诉他:“快了快了。”
快什么?快离开他了吗?雪儿不敢想,一想就觉得心疼,算了,不想了,走一步是一步吧,硬着心肠离开他也是被逼无奈,但愿自己的离去不要伤他太深。
在308电子总装厂结算完了最后一笔账目,雪儿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碎了,岳宇轩和钱玉洁将她接回了家,要她养几天再走,岳宇轩也想借此机会问清她执意离开浙江的真实原因。
钱玉洁这些天来也看得出雪儿和岳宇轩之间真的很纯洁,也就是一种纯友谊的关系,而且好像因为雪儿的规劝,岳宇轩也不再对自己不搭不理了,有什么心事也开始和她说,有时甚至会主动吻她,这让钱玉洁很感激雪儿,所以当岳宇轩提出想给雪儿补补身子时,她就毫不犹豫地承揽下来,同时也真正赢得了岳宇轩对她的爱。
岳宇轩的屋子不是很大,但同样有两个卧室,浴室洗漱卫生间一应俱全,接来雪儿后,钱玉洁也干脆住了进来,和雪儿挤在一个床上叽叽咕咕能说到半夜,岳宇轩却被凉到了一边,他很无奈地站在她们的卧室门口说:“下辈子争取做女人,这样就可以和她们轻松交流不被冷落了。”
钱玉洁调皮地说:“你现在就可以去做个变性手术啊,绝对来得及。”
岳宇轩装作大惊小怪的样子:“哇,原来你喜欢同性恋啊!”
钱玉洁一个枕头朝他扔了出去:“讨厌,你才是同性恋呢。”
雪儿一开始也被他们的嬉闹逗笑了,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代替,她突然就想陆寒冰了,伤感在瞬间充塞了整个大脑,但她不敢表露出来,只好闭上眼睛装睡,任泪水浸湿了枕头。而这一切都没有逃的过岳宇轩的双眼,他似乎已经明白,雪儿的调动绝对和陆寒冰有关,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雪儿休整的第三天,岳宇轩也专门休息了一天,说是这几天还比较暖和,想陪着雪儿去海边转转。聪明的钱玉洁知道,岳宇轩一定有话想单独和雪儿说,于是找借口说自己很忙,就没有陪他们去。
其实,雪儿也明白,岳宇轩这是要刨根问底了。她在心底长叹一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说就说吧,反正迟早他都会知道,再说,将来说不定还会靠他替自己保密呢。
初冬的海风开始凌厉起来,只穿件风衣的雪儿一会儿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脸色变得煞白,岳宇轩犹疑着伸出了手臂:“雪儿,风大,咱别在这里了,我带你去喝咖啡。”
雪儿没再拒绝岳宇轩的臂弯,轻轻地靠着他去了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岳宇轩要了一个雅间。
喝了几口热咖啡,雪儿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岳宇轩没看她,稳稳地开了口:“雪儿,现在可以把你的心事说出来了吧。”
雪儿用勺子不断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好像是在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岳宇轩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雪儿似乎拼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了第一句话:“宇轩,我和寒冰哥完了。”然后就是泪眼朦胧。
岳宇轩不着痕迹的递给她一块纸巾:“为什么?是他喜新厌旧另有新欢?还是你这里出了问题?”
雪儿咬着嘴唇使劲摇头:“不,都不是。”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们像兄妹般一起长大,有着纯洁的感情基础,彼此又深爱着对方,怎么会说散就散呢。可是,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呢?总得有个原因吧。”
“是他妈妈”雪儿梗咽着说了出来:“宇轩,你知道吗?他父亲是S省的省委书记,他妈妈也是一位省委干部。就是因为这个,他妈妈早就下了定论,甚至早在我上高中时就去我家声明过,说我和寒冰哥身份地位悬殊,不般配,怕我这个乡下丫头影响了寒冰哥的前程,对,就这样。”
“什么?”岳宇轩惊讶之下有点愤怒:“堂堂国家干部竟还有这种等级歧视?就算他们家官高权重,也不能干涉儿女的婚事吧?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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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佳期如梦远()
雪儿不忍好友再为自己担心,擦掉眼泪装作心平气和地说:“宇轩,你也不用替我担心了,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他们家的事不提也罢,今后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行了,雪儿,你也别硬撑着了,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处。不过;陆寒冰就这么认命;就舍得让你这么离开他?”
雪儿轻轻摇头:“不;寒冰哥他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我要离开他的;他现在还蒙在鼓里;我不想让他为难;只想办好一切悄悄离开。”
岳宇轩气恼地责怪道:“欧阳雪;你怎么这么蠢啊?简直蠢到家了!你就这么轻易服输吗?那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再说了;你爱的是陆寒冰;又不是他妈。他妈那么无情;你为何要顾及她的感受?”
“宇轩;你不懂。我从小和寒冰哥一起长大;他妈妈那时对我很好的;我也一直把她当成妈妈对待;她可以无情;我却做不到;人总不能太冷酷吧。”
“可是;你就没想过你离开后给陆寒冰造成的伤害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想他慢慢会好起来的;天下好女孩那么多;他不会找不到好的伴侣。”说罢;雪儿幽幽叹了口气。
岳宇轩也陪着她叹了口气:“雪儿;我要是陆寒冰;准会发疯。”
雪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怔怔地半天没说一句话;在岳宇轩的注视下无助地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好苦涩的滋味……
十二月十日,欧阳雪揣着一份愧疚回到了浙江,为了不引起陆寒冰的怀疑,照例事先打了电话要他来接机。一样的火热眼神,一样的温情拥抱,但对雪儿来说已经变成一种诀别前的温存,流泪也不再是久违后重逢的激动,而是在心尖上滚刀般的痛楚。
为了尽快办好一切手续,雪儿借口向公司交账毅然狠着心住到了宿舍,连续几天都不让陆寒冰来看她,每天泡在人事部磨破了嘴皮的苦求着,希望单位能够快点放她走。
可是,人事部的领导说:“你是公司领导介绍来的,要走也得领导说话才行,我们可不敢随便放人。”
雪儿只好一趟趟的往厂领导的办公室跑,一开始,几个领导态度强硬,怎么都不放人,说当初你找着门路往里挤,公司好不容易把你培养出来了,你又可劲儿的要走人,你把公司当什么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不行,说到哪里都不行。
雪儿没辙了,只会哭了,一个孱弱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谁看了也会同情的。几个领导只好松了口,商量了半天后告诉她必须邹楚天亲自来才可以放她走。
不管怎样,终于有了商量的余地,雪儿虽然不想让邹楚天知道,但时间紧迫由不得她多想了,只好电话联系到了邹楚天,当晚就带着一些在青岛买的海产品去了他的家中。
邹楚天乐呵呵的将雪儿迎进了屋,吩咐宋嫂做点好吃的,他要好好招待一下久别的闺女。雪儿听他这么一说,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邹楚天一愣:“丫头,怎么了?是不是陆寒冰那小子欺负你了?”
雪儿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哭泣,用邹楚天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不是,义父,是我想你了。”
邹楚天看着她瘦了一圈儿的脸摇摇头:“丫头,你一定有什么事要说,对吧?”
雪儿端着宋嫂给她的热茶踌躇着,半天才说出要调走的事。邹楚天手里的茶杯一晃差点打翻:“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义父,我也是没办法才要走的,您必须帮我。”
邹楚天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原因呢?”
雪儿的眼泪再度涌出:“义父,寒冰哥他妈妈拒绝接受我啊,如果我不走,伤害的就不是一个人了,是一个家庭。所以,我必须走,而且,是偷偷的走。”
邹楚天伸手拢住了雪儿的肩膀:“丫头,这么说,你是想瞒着寒冰偷偷走掉了,这事儿他一点都不知道,是这样吗?”
雪儿点点头。
“那你想过没有,你就这么一走了之,给陆寒冰造成的伤害有多重?这小子外表冷酷,但却是很重情的,你这样做会让他发疯的,你知道吗?”
雪儿这是第二次听见“发疯”这个词,而且都是用在陆寒冰身上,她不敢想下去了,使劲儿摇着头泪水四溅,情绪有点失控:“义父,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您就帮帮我吧,只要我离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邹楚天不忍看她这么痛苦,沉思了一会儿答应去帮她办理,但还是试着劝解:“雪儿,听义父一句劝,你喜欢的是陆寒冰,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也是陆寒冰,他妈妈反对与否并不重要,父母的意见只能是一种参考,只要你坚持,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们在一起。陆寒冰是个好小伙子,出自高干家庭身上却没有一点纨绔之气,凭借自己的能力等打造出今天这样的成绩真的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对你好,你就这样轻易放弃了真的可惜。要不这样,你再考虑三天,三天之后你还要坚持走,我就去给你办理,你看行吗?”
其实,雪儿早已经铁了心要离开,谁都无法制止了。但她实在不忍心佛了邹楚天的好意,于是点着头答应他再考虑三天,但恳求他千万不要让陆寒冰知道,邹楚天又摇头又叹气:“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明明相爱的两个人,说话之间就要一拍两散,就因为父母反对也不至于说散就散嘛。好吧,我不告诉他就是了。”
不论邹楚天说什么,雪儿的去意已定,她利用这三天时间将手头的账目文件全部办了交接手续,因为雪儿经常出差,所以在单位办交接程序很正常,趁调令还没有下来,这也不会引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