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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皇甫曜要找的女子不假,可是他不会告诉他们间任何一个人真相。皇甫曜配不上纤云,而纤云更应该嫁给一个懂她的男人。
“洛阳王,您请回吧!”纤云道。
“我不走,倘若姑娘不见我,我就不离开。”柴运想到这些,今天的意外太多,他只想早点带她离开,离开皇甫曜的鞭子,离开皇甫曜哪些伤人的辱骂。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激烈地想要保护一个女人,想把她呵护到自己的身后。
“随你——”纤云懒懒地回了一声。拉过被子,躺在芙蓉帐内,今天令她落泪的不是皇甫曜的鞭子,也不是他的羞辱,而是柴运在无意间提到了柴逍。“我答应过柴逍,会保护着她。”这一句话,足让纤云修建的坚固城墙在瞬间倒塌。
保护她?有人说要保护她!
这是一句多么温暖的话,她不惧威逼,也不畏身体的折磨,害怕的是最关切的话语。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人,被她背弃了,为她病殁了。人去了,但还在保护着她。
她想回到最初的平静,可漫天的思绪侵扰得纤云不得安宁,过往的点点都在此刻一一涌现,柴逍的好、柴逍的翩翩风姿……“逍哥哥,你真的去了吗?真的已经去了?”
柴运依旧拍击着院门:“纤云姑娘,快开门,把门打开……”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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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袭卷(9)()
小芬实在睡不着,有人不停地叫门,还弄得那么大声,披衣进入内室:“大小姐。”见纤云不语,小芬又道:“你若不见他,他是不肯走了。”
纤云只觉心乱,睡也睡不着,可是又不想与人说话。“让他到花厅小坐,我一会儿就来。”
“是——”小芬欢喜了离去。
纤云起身,更衣完毕,简单地将头发挽在头顶,没有戴任何头饰,望着镜子里楚楚怜人的女子,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她才不要悲伤,生来就是冷情的她,这才多久居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柴运见一袭白影款款移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迎过去道:“纤云姑娘,你们主仆先收拾一下搬到洛阳王府去住。”
“去洛阳王府?”纤云反问着,“我并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担心柔儿。”
“你放心,往后我会留意她的事,会劝皇甫曜善待于她。”
柴运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想必哭了许久吧,第一次见她,她就在柴逍的坟前哭,哭得肝肠寸断,今日她再哭,他心乱如麻,见过无数女人的哭容,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像她这样,那样悲伤难过得像下雨,可以像她浇乱他的心。雨泪在她脸,却落在他的心。
“大小姐,不如我们离开洛阳去江湖吧?”小芬试探性地道,说完又近乎自言自语地道:“奴婢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三小姐。洛阳王已经答应照拂于她,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纤云姑娘,到我府上小住几日,就几日。”见纤云淡然的神色,柴运拿不准她的心思,又道:“洛阳王府永远欢迎你,你住多久都行。若是柴逍看到你今日这模样,指不定会有……”
她害怕听到“柴逍”这个名字,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快速应道:“好,我跟你去洛阳王府。”
小芬大喜,道:“大小姐,奴婢去收拾东西。”
“谁说要去洛阳王府?”门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散而至,冷得没有一丝情感。皇甫曜迈着八字步,扫视冬霜馆,目光在纤云身上凝住。从第一次看到纤云与柴运在后花园纠结,他就知道,柴运动了心。
柴运道:“怎么,不可以吗?”
皇甫曜笑容依旧,看着他的笑,纤云只觉一股寒意漫延至全身。“当然不可以,洛阳王这是什么意思?是公然诱拐我的妻妾吗?”
“皇甫曜,我不是你的妻妾?”
“将军府上上下下叫了你几个月的冬夫人,这是与不是由不得你,得由本将军说。”
“我不是。南越朝规矩,所谓妻妾,明媒正娶,拜天地谓夫妻之名,入洞房方有夫妻之实……”
“哟——如此说来,你现在是在怪我么?要不今晚……”
“住口!”这两字不再是皇甫曜吼出,而是由纤云说出来,“皇甫曜,我不会再留下!”纤云决定了离开。
“江纤云,你的故事的确编得很精彩,为了离乱我们兄弟情谊,戏也演得不错……”
他说她一直是在演戏,纤云觉得可笑。“是,我就是要离乱你们兄弟,你们兄弟离心,江家人就可以趁虚而入,再谋荣华……”
“你终于承认了?”
风波袭卷(10)()
“皇甫曜,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江平之这只老狐狸,为了翻身,无计不用,连这等不是亲生女的计谋都可以想出来。!qunaben!想想看,他无情无义,出告示逐纤柔,为自保,不惜毁人良缘……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相信。”
他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他。
纤云不想发怒,可是听到他热嘲冷讽的话,她无法不怒。纤云诡魅地怪笑着,看不出是喜是忧,但觉她的笑疑云密布,若晴若阴,“皇甫曜,我就挑拨你们兄弟情了。那又如何?”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你敢!”
“我就敢了!”
皇甫曜看着柴运,他是真的动了心,倘若这真是江平之的诡计,他们兄弟兄离心,结局难以预料。他赌不起,赌不了的。“你离开洛阳——”
“我凭什么要离开洛阳?我偏要去洛阳王府。”
柴运一头雾水,不明白皇甫曜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婆妈,会与一个女人争吵。不过这纤云还真是狂妄,吃了皮肉之苦,依旧一副傲慢不让人的态度。两个一样的傲,一样的狂,谁也不让谁?
“离开洛阳!”
“我不离开!”纤云固执地大喊着,他不就是显摆嗓门大,她的嗓门也不小。
“只要你离开,我就答应你善待江纤柔。”
“真的?”
“真的!”
纤云诡计得逞地笑着,这种笑显得怪异而张扬,不待二人反应过来,道:“我要的就是这句话。洛阳王,你听见了吧?皇甫大将军说,只要我离开洛阳,他就善待纤柔。”
皇甫曜方知上当,她就是要故意激怒于他,用手指指着她的脸:“你……”
“我?我怎样?大将军熟读兵法,这叫兵不厌诈。”她甩过头去,不再看皇甫曜,这家伙怪,她就要比他更怪。
柴运见此,不由笑道:“皇甫曜,你也有上当的时候?哈哈,纤云,这家伙狡猾得像狐狸,你厉害!”翘着大姆指。
纤云抬手就去打柴运的大姆指,柴运躲闪一边:“你打不着!”
看纤云与柴运打闹嬉戏,皇甫曜的心里有一种莫名而怪异的冲动,很想冲上去把二人分开。不喜欢他们此刻无忧的打闹,更不喜欢柴运与她之间的亲近。
“天亮之后,你立刻离开,本将军不想再看到你。”皇甫曜道。
纤云淡淡地道:“回大将军话,奴婢也很厌恶大将军那张铁面罗刹的脸。”
她自来就口舌不饶人,与江平之如此,与江家兄弟如此。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雄鸡报晓声,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鸡鸣从远而近地传来。
纤云道:“五更了……”
柴运道:“天要亮了!”
“是呀,要亮了。我终于要离开这里,终于不用再寄人篱下,终于……可以回家了。”纤云忘记鞭痕上的痛楚,忘记了漫漫一夜所经历的事,移到门口,平静地凝望着东方的鱼肚白。
“纤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在柴逍坟前弹的那首曲子——很好听。能不能……”她折断了琴弦,曾说过终生不再弹琴。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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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离去()
“可以,但只能吹箫。吹与你一人听。”纤云浅笑着。
离开了,她应该高兴,皇甫曜已经承诺善待纤柔,她已无牵挂,纤柔幸福不仅是过逝母亲的心愿,更是纤云的心愿。
纤云吩咐道:“小芬,备纸墨!”
不希望纤柔难过,就算要远行,也希望纤柔明白,无论天涯海角,她牵绊纤柔的心始终如一。纤柔是纤云一手带大的,如今要走,即便有了皇甫曜的承诺,她还是有太多的不舍。
小芬用心砚墨,看着砚盘上逐渐变黑的墨汗,纤云主意已定,她愿把自己最轻松、自在的一面呈现给纤柔。
皇甫曜的心情是复杂的,江纤云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赶她走是自己的本意,为何心底会升起莫名的云雾,迷蒙了他的心,也迷蒙了他自以为释怀与轻松的心情。
皇甫曜走到门口,冷冷地道:“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天一亮本将军就宣布江纤云有违妇德,被本将军正法了。”
就算要走,他也要扑她一身脏水——够狠。就如他所说,他从来没有信过她的话,始终拿她当江平之的女儿。
“多谢将军!”纤云浅笑着,离开之后,她就不再是江纤云,她只是她自己。她本就不是江纤云,或者说江纤云本来的声名就不好,她只淡然的面对这一切。
皇甫曜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纤云坐在桌案前给纤柔写信。在天色还未大亮之前,她与小芬都必须离开。
没有相送之人,唯有柴运主仆。
纤云主仆从厨房边的小门出来,就如当日她从此门进入将军府。
下人们看着一袭平常打扮的纤云:一身粉色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浅蓝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白色绫纱绡。芊芊细腰,用一条浅蓝色绣着深蓝锦绣花边的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粉色的丝带系起,左鬓处垂下一条小指粗细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