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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性命。”
天阴豆蔻纤纤也只有在书里看过,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今日听姑母讲起,方知这世间真有此物。
“天阴豆蔻有续命养颜之奇效,若要你爹醒转,非天阳豆蔻不可。”
一粒豆蔻令人可续命,同时也令人昏睡不醒,就算睡上百年也难以醒转。而另一粒豆蔻则可以令人在数日之内悠悠醒转,也是云雁天唯一可以康复的命丹良药。
听到此处,纤纤算是闹明白了,云雁华曾提及过,在南越皇帝的聘礼清单中有她最想要的东西,道:“南越皇帝手里有天阳豆蔻?”
云雁华道:“这两粒豆蔻乃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当年我云氏先祖花了三颗东海明珠方才换得,价值连城,如今若得到天阳豆蔻,你爹必醒。你归来之后,江湖、两国都蠢蠢欲动,人人都欲得我栖云庄倾世财富,一场而我栖云庄而起的风波即将来临,唯今之计,就是设法让你爹早日苏醒。也只有你爹醒来方能让栖云庄免于祸端……”
这就是云雁华非得天阳豆蔻的原由。
“姑母,我爹是得了什么病?”
“问你娘!”云雁华的目光里闪过恨意。
“我……我娘?”纤纤不解,爹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昏睡不醒,而她的娘是在八年前病逝的,这两者之间又有何关联。
“你爹寻到你娘,发现她竟……易嫁他人。他一生自负,岂能受辱,回庄闭关修炼不久就走火入魔,若非发现及时,他早就血脉倒流而亡……”云雁华不想说,可看到纤纤那急切的眼光又不得不说,终究因情误事。“纤纤,你若不愿意嫁南越皇帝为后,我再另想办法,反正外面无人见过你……”
云雁华的意思:找人代嫁!
“姑母息怒,纤纤又岂会不愿意。你……我会去的。”
云雁华的话里有几分怒意,就在提到云纤纤提到母亲时,无法按捺的恨意也油然而生,连看纤纤的眼神都有一分恨意。
栖云庄小姐(7)()
“南越皇后,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呢?我愿意!”
云雁华听到此处,冷笑道:“我忘了这可是皇后之位,又怎会不愿意?”
纤纤感动到姑母言语之中的讥讽之意,除了她初回栖云庄时姑母的拥抱,纤纤再也感觉不到云雁华的温暖,尤其此刻,她毫不掩饰地表露出自己的厌恶之意。“姑母若是有更好的联姻人选,纤纤愿意放弃。”
“想做栖云庄的家主?你懂得如何生意之道么?再说,南梁皇帝是何等人物,岂能容我们李桃代僵。”
说可以代嫁的人是她,现在又说不行。纤纤满是不悦:“姑母讨厌我就明言。”
云雁华的目光流露着厌恶之意,言语间有冷漠、讥讽,不是讨厌她又是什么?纤纤想到自己的亲人厌恶自己,说不出的难过,她并不想处处讨好,可是也不应让亲人讨厌才是。
“讨厌你?我为何要讨厌你?我只是讨厌你那张与她长得相似的容貌而已。”看到了她,就如同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背弃了大哥,害大哥练功走火入魔的女子。
纤纤俯身,看着药水池中竹床上躺中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穿戴整齐而华丽,金镂峨冠,广袖华袍,双眉微闭,相貌俊朗,即便是昏睡了,他的俊朗、英气丝毫无损,仿佛只是暂时的安静下来,浑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气息。他,是一个帅气美貌的男子。这就是她的生身父亲,一个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的男子。
姑侄二人不再说话,云雁华走近药水池,站在池岸上,双目饱含深情:“大哥,雁华来瞧你了……我把纤纤带来了,南越皇帝派使臣求亲,说只要我们同意把纤纤嫁他为后,他愿意将天阳豆蔻作为聘礼送来。大哥,他们许的可是皇后之位,何等荣崇……所以雁华与两位长老商议,决定将纤纤许与南越新君。大哥,你不会反对吧,雁华独自支撑栖云庄这么些年,等待的就是早日寻回天阳豆蔻,好让你醒转……”
云雁华眼中的柔情、痴情远远超出了妹妹对哥哥的敬重、怜惜,就像是……
是一个女人看着自己最痴爱的男人的目光。
纤纤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将目光移到竹床。十八年来,她第一次看到父亲的模样,努力寻找着自己与父亲的相似之处。然,纤纤发现自己身上像母亲的地方更多,她就是母亲年轻时的模子。如果与父亲还有一丝相似,那就只剩下眼睛,他们一样拥有犀利而明帝的眼睛。
空气着弥漫着药水味,也弥漫着姑侄二人的火药味。纤纤用沉默来应对一切,这是她的姑母,她不能将姑母视为江府那里的“亲人”,她的亲人一只手就能算清:父亲、姑母、纤柔妹妹,如今只剩下这三人。渴望真情的纤纤,尤其看重这份亲情,无论姑母说什么,她都可以忍耐,况且是因为母亲父亲才走火入魔,才导致长年昏睡。
华丽出嫁(1)()
第十九章
纤纤了解一个女人独自支撑这个么大家业的艰辛,她自幼带着妹妹,只带着妹妹一人都如此辛苦,况且姑母支撑的栖云庄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生意,还有这么多的事。、qunaben、
“好了,我们出去吧。纤纤,你要明白你爹对栖云庄的重要,你爹的病不可对第三人言。明日,我会传南梁使臣上山,你……也好准备一下。”
云雁华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包围着,面前的女子让她近不是,远不是,只因她长了一张像极那女人的脸,她就莫名的反感,可是想到她自己的侄女,又想要保护纤纤。矛盾着,纠结着,理清思绪之后,她又为先前的失态感到懊悔:“纤纤,我并不厌恶你,相反我是在意你的。”
纤纤转身看着云雁华,只是淡然一笑。她们是亲人,就算云雁华真的厌自己,她也不会计较的。在她可数的亲人里,在世的已经不多。对她,只有珍惜、爱护。况且爹在这禁地秘洞昏睡了十几年,换作是谁都难有好心情。
纤纤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道:“我喜欢姑母,更敬重姑母。”
令云雁华愧意更浓:“纤纤,如果不愿意可以拒绝。我们可以从云氏一族女子中挑出一位嫁入皇宫。”
云雁华定要拿取天阳豆蔻,这是治逾云雁天唯一的法子。等了十几年、打听了十几年,就在寻找天阳豆蔻的下落,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不容放过。
“姑母,这可是皇后。”皇后,这是多么尊崇的身份,有多少女子梦想登上的宝座。
柴逍病殁了,不在这世间,无论是皇甫曜还是南越皇帝,都不是她心中想嫁的人。她想嫁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她却不得不活着,为过世的母亲,也为在将军府中为妾的妹妹。早晚是要嫁人的,嫁不自己心仪的男人,嫁一个天下最强大的男人也何偿不可。反正她不爱柴适,柴适又不专爱于她,这很公平。至少这家伙不会像皇甫曜那般残忍。
云雁华面含笑容:“纤纤,姑母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若为难千万别强迫自己。”
想到纤纤的母亲,云雁华无法不怨、不恨;可再想到纤纤到底是云雁天的骨血,又无法再逼她。有的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怜惜,云雁华强行压下心中满腹的怨恨。云雁华曾为纤纤六离栖云庄,都只为传授纤纤武功,还巧心安排小芬去身边侍候、照顾,一切皆因为将纤纤视为除云雁天之外第二个重要的亲人。
“我愿意……”纤纤的心里涌过幸福的暖意,姑母越是希望她退让,她越不能,因为她和姑母一样都敬重自己的父亲。
云雁华道:“你真的愿意,我还真没有预料到。”姑侄二人往洞外移去,走了一段路,又道:“不会是因为我吧?”
纤纤笑道:“不是,因为我喜欢做皇后。”
云雁华曾是纤纤的武功师父,她了解纤纤,就如同小芬对纤纤的了解。以她的了解,纤纤是不会喜欢做皇后,或许是她刻意的教养,让纤纤对江湖充满了无尽的向往与喜欢。但云雁华宁愿当成纤纤是自愿的,或许这些大家心里都会好过许多。
华丽出嫁(2)()
从禁地秘洞归来之后,纤纤沉默了许久,也想了许多。不知不觉就在阁楼里坐到了天黑。一轮弯月,割破云纱,撒下银霜似的光芒。
夜晚的栖云庄离云天很近,近得连月亮都尤其的亮、尤其的大。几只寒鸦掠过夜空,让夜越发的静谧。静谧得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节拍声,还有那阵阵拂过栖云庄的夜风。夜风像一个温柔的少女,轻柔得像在与情郎低语,和暖的、深情的。
纤纤坐在鸾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来到栖云庄后,似乎越发的白皙。
小菲走近,低声道:“小姐,香汤备好了!”
纤纤起身,脱去外衫,着中衫转入屏风后面。
“小姐,明儿南越使臣就要上山了。今儿下午整个山庄都在传,说小姐就要做南越皇后了,都替小姐高兴呢。大管家已经奉命已经为小姐准备嫁妆了……”
婚期未定,婚事未商,却已经开始要把她嫁出去了。原以为找到了家,可家还未让她养好受伤的身心,她又要出嫁了。不,她不能怪姑母,更不能栖云庄上下,一切都是她的命。
纤纤不容许自己对自己的亲人有半点的责备。可是万千的心事还是不由自己的漫延下去,像奔流的江河,举剑难断,抽刀断水水更流。母亲害父亲昏睡,她就必须为母亲赎罪,为父亲做些什么事。这世间还会有谁在意她?只有逍哥哥吧,那个她每次忆起,都会倍觉温暖的人儿。
既然山庄内有这么多的人,不需要她为旁事担心,纤纤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阁楼里静静地看书、吹箫,再静静地等待出嫁的讯息。
午后的阳光,撕破了山上的薄纱云雾,山庄内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不再是雾里赏景。纤纤喜欢有薄雾的山庄,每当薄纱缭绕时,山庄就美得像天上的瑶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