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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曜连营妓都从不曾碰过,没有必要骗她,骗她这个容貌丑陋的丑丫头。
可是,她不能。她不要与妹妹分享一个男人,姐妹情在纤纤的心中占了很重的位置。爱情、亲情她贪心得都想要,当二者选一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亲情。
表明心意(8)()
皇甫曜跑得很快,来不及脱下靴子就纵身跳下河中,一把抓住裤子,欢喜得像个孩子,高声道:“丑丫头,抓住了,抓住了……”
纤纤傻傻地笑着,她是冷静的,即便在先前的痴缠着,让她忘记了一切。可现实就是现实,在她还没有陷入太深之前,她必须斩断情缘。
皇甫曜将裤子拧干,晾晒在乱石堆上。
纤纤平静地站在一边,看两匹马儿在河边食草。
“皇甫曜,我已有婚约了,所以……我们间是不可能,一切都到此为止……”
皇甫曜的脸上还洋溢着笑容,“以前怎么没听你说。”
告诉他:自己就是南越的皇后。上次她也说过,可是皇甫曜不信。他不信,她也不想再说。
“他家里很富裕,他许了一样姑母很想要的聘礼。我必须嫁给他,否则就会被视为不孝。只要找到皇后我与他就能早些成亲……”纤纤淡定地道,说自己的事,又像在说别人的,“长辈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无法更改的。更难得的是,他许与我的是正室名份,丑丫头何德何能,所以我不可以再喜欢别的男子,只能是他的妻、他的女人。”
“你胡说!你在骗我!”皇甫曜敛住笑容,“你一定是骗我。像你这么丑的姑娘,怎么会有大富人家想要娶你?”
“你能喜欢上我,别人也能……”
他能看到她的优点、她的可爱,别人也可以看到,他若喜欢她这些优点,别人也可以啊!
“皇甫曜,我听人说过。你家里有一位绝色妻妾,好好待她,我们应珍惜眼前人,不要做无畏挣扎。既然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我们都不要尝试,也不要迈出这一步……”
“丑丫头——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些话。你却说有婚约了……”
“我有他,你有她,一切就此打住。”纤纤打乱他的话,无论是多么动人的情话,她都不要听,更不要搅起满心的波澜。
纤纤的话似无情的风,吹落刚刚绽放的鲜花,无情地将鲜花从枝上摧残打落。就似在别在的心上血淋淋地扎上一刀,皇甫曜呆呆地站在一侧,看她将乱石中的衣服收她、看她跨上马背,看她从他的视野之中消失……
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那些话,可是她却是如此的无情。她亦有婚约了,他们不会有结果。
纤纤走了很远,蓦然回首,看到皇甫曜还呆立在乱石堆旁。
“对不起,皇甫曜,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伤了纤柔,便唯有伤你,或许早一点说明,你会少受些伤害……”她必须要绝情,否则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她会把他今日讲过的一切都当成从来没有说过;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当成从未发生过。
可是……
她的心,却为他打开了一扇门。
通过启开的门,他放了一把火;通过门,她甘愿与他缠绵纠结。
死人堆救人(1)()
第二十七章死人堆救人
皇甫曜落漠在站着,刚刚萌动的情被无情扑灭,心撕裂一般的阵痛。
真可笑,美人不爱,他却爱上丑丫头。还被一个丑丫头拒绝真心,他不该动情,尤其不该对丑丫头动情。既然是她拒绝了,他也不会再与她纠缠。
纤纤回来半个时辰后,才见皇甫曜骑着马儿晃晃悠悠地回来。纤纤借身子不适,牵马去水草丰盈的地方放牧。
“丑丫头!”柴运款款移来。
“洛阳王有事?”
柴运望着远方,“三日后有人回边城,大将军的意思要你随他们一起回边城。”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担心纤纤不肯离开,又道:“有探子回报,斡齐尔还在到处寻找皇后。听说北凉左将军抓住了一个女人,正设法赶往北凉边城与斡齐尔会合,不日将有一场恶战,所以你必须离开。”
“洛阳王决定便好。”纤纤轻轻柔柔地应答。
近来嗓子又康复了几分,虽然还是嘶哑,可声音已略为清脆。
她必须离开,拒绝皇甫曜之后,彼此相对很是尴尬,而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再尴尬的气氛都会因为一人的离开而显得平静。
“听大将军说,你近日身子不适,粗活、重活就让士兵们去干。你就放放马、看看火就成。”
“多谢洛阳王关照。”纤纤客气地道。
“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倒不像丑丫头。罢了,你忙。”
她本来就不是丑丫头,只是换了一张容颜,换了一个身份重新出现罢了。
柴运走了几步,回头欲说什么,终是咽下。
纤纤站在马儿中间,仰头看着蓝天:左将军抓住的女人应是小菲,寻回小莲、小菲,她就可以袒承身份了。
天上的母亲一定在凝视着她,她不能做出半点伤害纤柔的事。她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她答应过母亲,会看纤柔幸福的,是万不会夺走纤柔的幸福。
一切都会安静下来,在她离开之后一定会的。
她是南越皇后,她身上有自己的使命。而南越皇帝更不会把她让与另一个男人,这无关爱情,只关乎男人的颜面、帝王的颜面。她的放弃、她的拒绝都是对的。
马儿们在草原上吃得很饱,纤纤将几匹马赶到林中。正在拴马,皇甫曜手握马鞭来取马:“把烈焰驹给本将军!”
烈焰驹,皇甫曜的坐骑。
纤纤将缰绳递与皇甫曜,手与手不经意的触碰,令纤纤浑身一颤,手一松,缰绳跌落地上。
皇甫曜双手负后,趾高气昂地道:“捡起来。”
纤纤拾起缰绳,他一把握住她的纤手,她挣扎,他却握得更紧。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他接过缰绳赶着马儿往林子外面移去。
她已经与他说得清楚明白了,他还想拿她怎样?
必须断!
纤纤已经拿定了主意,尽管她有太多的不甘,但她承认洛阳王的话颇有些道理,这里是军营不适合女子停留。
晚餐时,皇甫曜手捧着碗筷坐在一边安静的吃着。纤纤则坐在林子里一棵歪脖子胡杨树下,偶然间目光交错,彼此都在躲闪对方的目光。
死人堆救人(2)()
皇甫曜发现,她吃饭时候的样子很好看,优雅的像是大家闺秀,细嚼慢咽,她的优雅与容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她浑身流露的高贵气质,而她又是那样的丑陋,正因为这种反差,一次又一次吸引了他的目光。
皇甫曜一直都猜不透她的身份,她的身份就是一谜,让他渴望解开,又畏惧解开的。
纤纤突然抬眸,看到对面正望着自己发呆的皇甫曜。快速地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
这一幕没有逃过柴运的眼睛,他爽朗笑道:“哟,这几日大将军与丑丫头是怎的了?看你们郎情妾意,要不……”
“洛阳王,请自重!以后莫再要拿我与他说笑。丑丫头将来还要嫁人呢,若是传到夫家终究不好。”纤纤神色俱厉,打乱柴运的话。
“丑丫头何时有夫家了?”柴运道。
纤纤放下碗,道:“请洛阳王莫要再以此开玩笑,往后若是再有人如此开玩笑,休怪我翻脸。”
士兵甲道:“哟,什么时候丑丫头也不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也是为他们好,若是她身份暴露,这些人还不知道该如何敬畏呢。纤纤这么做也是为了往后,不管怎样,她是南越皇后,必须要爱惜自己的声名。
纤纤静静地等候着离开,期望边城送粮的人早些到来。她受不得皇甫曜责备、探究又炽烈的目光。感觉她似做了天大的坏事,更不愿依旧有将士拿她与皇甫曜说笑。只有离开,一切才会平静下来。
一次次的迎面而呆,一次次漫不经心,没心没肺地走过他的身畔。
一次次看着她的背影发呆,一次次期望与她说话,话到嘴边终咽下。
一次次的目光交错,他努力要看懂她眼里的深情,而她的眼睛终是一片无波无澜的平静。
一次次的期盼,一次次的等候,又一次次地错过、一次次的放弃……
她就要走了,看她在胡杨林简易的小帐篷里收拾东西,皇甫曜只能远远的凝望。
他终是看不懂她,她的眼里总是氲氤着迷雾,那如丝如纱的水雾令他着迷。
皇甫曜不喜欢被矛盾纠结的心情,总是犹豫在要与不要,坚持与放弃之间。他走近她的帐篷,借着烛光看她忙碌的身影,那样的熟悉,就似早在前世就已经认识了她,记住了她的倩影。
他记得第一次想要迫她道出深情,那玩笑似的强吻,惊住了当时的她,却又扰乱了他内心的平静。一吻下去,他方知,数日来他就如此渴望吻她,奉献自己的炽情,奉献自己的温柔……他们的相识,终是晚了,她许了人家,他已有妻妾。
徘徊着、矛盾着,皇甫曜终是没有进去,在她的帐篷前伫立良久,方才转身离去。
次日一早,纤纤跟随着从边城来的将士离开了胡杨林、离开了草原。坐在曾是押送粮草的马车上,她平静地张望着渐渐缩小的胡杨林。
她又在期待什么?
死人堆救人(3)()
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马追出胡杨林,站在苍茫的草原上眺望,拧结的心终于舒缓。就如皇甫曜所言,她已不由自已的情动。柴运也曾豪夺似地强吻,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唯有羞愤,对于皇甫曜,她却是身不由己的情陷。
她喜欢皇甫曜,但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讲。逍哥哥已因她而逝,她的心早就随着逍哥哥而情殇,就如她今生都不会再弹琴,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爱情是毒,毒害了逍哥哥,也会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