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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她的聪慧,如此不凡的女子,竟也不知是何等样貌。就在他出神之际,人却已然离去。
雨无声,风欲止,今夕流年几何,佳人相思可否?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
之后的几天,夜墨染每日都在西湖畔等待,可她却再未出现。也许,这只是一场梦罢了,一场让自己险些进去的梦。
就在他登船离开之际,她再度出现,又扰乱了谁的心绪?
那是张极美容颜,更是他今生都难以忘怀的。眉若翠羽,眸似繁星,霜点绛唇,回眸一笑间,牵动万千风情,却沾染上丝丝尘缘。
也许,他并不是她今生的良配,却是第一个让她动情之人。
红烛暖帐,一夜缠绵,我为君白骨,君为我相思。转首,又是谁轻负了昨日誓言?
“你可知,我是何人?”离月俯在他身旁,柔柔一笑。那笑宛若三月的桃花,却夹杂着难以察觉的苦涩。
他抬手撩起她额前一缕碎发,深遂的眼眸满是温情:“我只知,你是我倾心之人。”
“拜月教。”她淡淡地说道,目光缥缈地望着远处,“我曾以为我是个无心人,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我是有心的!就如天下所有女子般,也懂得去爱,也会动情!”
第207章 水墨江南(二)uaiG。()
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其实你我是一样的人。”
那一日,他为她描一幅丹青卷,她为他舞一曲凤求凰。他说,他要带她回宫,让她做他唯一的皇后。
可是第二天,当她醒来,一切都变了。也许没有那封薄情书信,她亦会以为,这只是场遥不可及的梦。
杀手冷血,帝王无情,这句话终归还是说对了。
望着水天之际,沐离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弱水三千的誓言,终究抵不过权力地位。
那么,她便要他失去所有
……
雪无休无止地下着,转眼已是腊月时分。寒风吹开了窗,白雪纷纷斜吹到了殿中。婢女上前想将小窗关上,却被他摆手制止。
殿门打开时,一名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漫天的飞雪,他摇了摇头,继而重重叹了口气。
明明是种了奇毒,却对外宣称为风寒所致的重症。都说圣意难测,这位少年君王的心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温暖的大殿,赤金紫云炉上冒着丝丝热气。紫色云雾迷漫四周,虽焚了最好的熏香,却饰盖不了屋里的那一丝药味。
夜墨染半躺在水沉木雕成的卧榻上,此刻他双目黯淡,脸色苍白。从前意气风发,翩翩儒雅的君王,如今已是病榻上的枯木,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在他身旁,悄然放着一幅画卷。画上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只因他并非用笔墨绘她的美。
“我曾为这天下负了你,如今是时候负这天下一回了!”手抚上画卷,泪水滴落,在纸上慢慢晕开。
他用一生来画她,把她画进了心中,却也把自己画上了绝路。
望着窗外的风雪,他忆起了他的母亲,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宠冠六宫的女子。她有最美的容颜,最好的年华,可最终却郁寡而亡。
只因她是宫中的女子,父皇说他一生只爱母妃,而他今生唯一的错就是将她带入这幽幽深宫。
抹在青丝上的毒早已蚀了骨,只因是他先负了她,应当如此。
随着玉手拨动珠帘的清韵,待女已把药端了进来。这药很苦,苦得他每次服完都想吐出,可真正苦的应该是心吧?
“你们都下去吧。”睁了睁目也,他终于虚弱地开口道,“你来了,可是来见我最后一面?”只一眼,他便已认出她的背影。
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绝代风华的容貌再次映入眼帘。离月走近他身旁坐下,玉手抚上他消瘦的脸庞,“你错了,我之所以来,不过是为亲眼看你死去罢了。”
“你若有心要杀我,三年前便可,又何必如今……”夜墨染说着,神情很是平静,他只想再多看面前的人一眼。
这样,即使到了黄泉路,哪怕喝了孟婆汤,他也不愿在下一世与她错过。
“只因那时,我的心还未死透。”
一瞬,她的唇覆上他的唇,轻启贝齿,淡淡的药草香隐入口腔。一滴泪落在他的脸庞,女人的话终究是不可信的。
“你,竟然……为何……”他颤抖着声音,说不出话来。
“这毒本无解药,唯一的解法便是换,用我心换你心。”嘴角一丝殷红,她做到了,没有让他失去所有,却让他失去了最爱。
“你真傻,却又如此聪明!若你就这样去了,我岂不是要痛苦千倍,万倍?”他的泪从眼眸无声滑落,落在离月的衣衫上。
“这样不是很好麽?至少你会永远记得我!”她笑着,笑得那样美,宛若即将凋零的桃花。
来世,今生,谁也不能忘了谁,命运的红线终将交织不休。
两滴泪交织着落入杯中,成了这世间最醇的美酒——“相思泪”
离月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是不曾有过的舒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其实,他从未负过她,而她亦不曾恨过他。
殿外是千百株红蕊沁心梅,红得如血,心尖上的血。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那一瞬,他看见她折了两枝寒梅,在雪地上迎风而舞。鹅毛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衣上。云袖卷起了满地霜雪,红梅衬着她如花的容颜,青丝在一瞬褪为白发。
她忘情地舞着,舞出了浮生一梦,舞出了红尘妄忘……
一舞终了,她回眸嫣然一笑,他伸手想要握住她,却怎么也触不到。
窗外的红梅傲雪而放,身旁的画卷落尽了他的泪与血。
那一刻,他紧紧抱着她,静看满苑寒梅,“你看,今年的花开得真好,可惜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元臻懒得再与她纠缠下去,百无聊赖还特耿直地说了句:“他出了远门,这几天都不会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出了远门?”顾曦微很怀疑,准确来说她就没信过元臻。
她甚至不知,所谓的顾草包到底从何时起变得如此狡猾,竟能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你既打探到我一晚上都没在府里,难道就不清楚我去了哪,为何一夜未归?其实,你应该知道,毕竟这种事你可没少做。”
元臻故意这么说,想要气她一气。
“你!!”果不其然,顾曦微上担了,气的说不出话来,“你胡说些什么,我与太子虽然两情悦却也清清白白!”
这个倒是真的,毕竟顾曦微不是傻子,在事情还没铁板定钉之前自然不会让人吃干抹尽。
“我怎么了?”元臻笑着,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见底,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安静而美丽。
顾曦微瞪着她,“你真不害臊!”
“你在说你自己吧?”元臻的眼底似有杀意一闪而过,“你和南宫瑾喻做出的事情才真是不害臊吧。像你这样的人,自己如此也把他人想得同你一样。”
顾曦微被她堵得差点气的说不出话了,但她还是作死地说了句:“那又如何?太子喜欢的人是我,而你,他从来就没有一丁点喜欢过你,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厌恶。姐姐,你还真是惨哀呢?”
元臻在笑,那是种无喜无悲的笑。
第208章 生离死别uaig。()
是夜,洛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而对面的钟灵儿却已然睡得不能再熟。
“后山,禁地,乾笙……”洛千寻口中默默念道,总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如果说她对寒玉宫的第一感受是恐惧且害怕,那后山给她的第一感觉则是一种莫名的向往!
“到底是为什么呢?”想着想着,她竟不知不觉走出了房间。
一轮清冷的新月镶嵌在凄凉的夜色当中,不禁使人感叹:幽幽明月,凉凉夜色的凄美之境。
晚风习习,洛千寻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独自感叹,亦独自疑惑!
“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邪魅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温柔。
“谁?”她猛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个熟悉的身影。
“赤曜!”看着来人,咯千寻不由惊喜地唤了一声。
“反应还挺快的嘛!”赤曜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调侃道。
“你怎么来了?”没理会赤曜的调侃,转而一脸疑惑地问道。
赤曜收回修长的大手,接着说道:“傻瓜,我离开时不是说了吗?等事情处理完,就马上来仙隐宗找你!”
心中不禁叹道:“哎!果然还是笨得一如既往。”
“这么说,你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办事效率还满高的嘛!”
虽然对赤曜话语中的‘傻瓜’还是有几分不满,但她也不想再去计较了。
赤曜挑了挑眉,眼神好像在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洛千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应给他,继而又怪罪似地说道:“赤曜你这个大骗子!”
“呃!”赤曜显然被她的突然一语,搞得有些无厘头。
痉寻一副认真相,不满道:“你教我的法术一点都不灵,根本就没有什么实用性!”
“原来是因为这个呀,我教你的那可都是绝佳密法,明明是你自己灵力太弱了。”赤曜道,最后半句却说得很小声。
“好了好了,看在我大人有大量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她可不傻,当然知道这跟自身灵力定有莫大的关系。
赤曜一脸黑线,这耍赖的本事倒是精进了不少
……
次日清晨,洛寻和钟灵儿等人在食香居用过早饭,便早早地就按时来到朝阳宫学习。
“灵儿,我们在哪个班呀?”看着走廊上来来回回,两两三人一群的仙人弟子,洛寻彻底茫然了。
“这个嘛……”钟灵儿不好意思地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