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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能够参透玄机的人,着实少之又少。
好像这几千来做到羽化成仙的也就那么几个,不超过一只手的数。
寒君集彬彬有礼地笑着,“世间英才辈出,寒某只不过萤火之光,哪担得起,是谢兄谬赞了。”
真他娘的谦虚!
谢长宁看着他此刻的模样,不禁想起了那些每每考完试就垂头丧气说考差了,结果一到公布成绩比谁都厉害的学霸们。
第34章 夺宝宴{一}()
终于,到了夜晚,华灯初上。
偌大的一楼大厅里,再不见舞姬们婀娜多姿的身影,取而代之是几十位带了面具的拍客们。
夺宝宴历来每年举办一次。
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所以事先都会让每个来参加守宝宴的拍卖者带上面具。
当然,面具是倚月楼统一发放的。
谢长宁在嫌弃了好几次这面具也忒丑了后,还是乖乖戴上了。
寒君集就不同了,那是戴着从家里带来的玉面具,果然就好看多了。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啊!
连面具都是用上好的羊脂美玉打造成的。
谢长宁想,等她以后挣了一大钱,定要打十个八个金玉制成的面具。
台上,只有拍卖人站在上面,和一排蒙着红布等待被人买走的拍品。
从左到到右,总共十件宝物。取十全十美之意
拍卖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先生,在这一行颇有些威望,叫作沈三通。
“诸位请看第一件宝物。”
他说着,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揭开。
至于为什么是红布,而不是黑布,可能是想讨个吉利吧。
梨花木制成的托盘里,放着把剑。
那是把覆满铜绣的古剑,看上去很是有些年头了。
那剑的外型和制作材料看上去极为普通,但在眼睛接触到剑身的同时,便能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接涌。而来。
“一把破剑怎么还成宝物了。”也不知宾客中是谁嚷了一句。
“诸位别急,这剑是先秦时期大将军王徐骁的佩剑,你说当不当得宝物?报价九千两。”沈三通介绍道。
大将王徐骁,哪个曾率三万铁骑荡平了燕北二十四座城池的徐骁?手上沾满了几百万人鲜血的徐骁?
他的名号,不光在当时,便是在几百年后的今天,提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谢长宁道:“这剑确实是把好剑,只可惜,杀气太重,一般人恐怕震不住啊。”
故此,才只报了九千两的价。
“这样的一把杀器,不知会落到谁的手上。”寒君集的目光从谢长宁身上移开,落到那把锈迹斑斑的铜剑上,意味深长。
大厅里一片沉寂。
终于,一道略显深沉的声音打破了局面——“一万两。”
谢长宁、寒君集,以及其余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那嘁价之人的身上。
那人穿一身玄色道袍,身材高挑多少有些枯瘦,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看不清相貌。
“貌似是一位道长。”谢长宁喝了口茶,又剥了个桔子来吃。
一万两,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看来这年头道士还是挺吃香的!
“还有人出价吗?”沈三通按照惯例问道。
“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二次,一万两三次!”终于,一锤定音,“恭喜这位贵人获得今天的第一件宝物。”
因为好奇,谢长宁便忍不住多看了那道人两眼。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那人飞快扭头瞪了谢长宁一眼。
好毒的眼神啊!
谢长宁被他那一眼瞪得居然有些心惊肉颤。
不知是施展的什么神通,谢长宁晃了晃脑袋,便再不去瞧他。
第35章 女煞()
一个才赶来死活要闹着进屋的丫鬟在进到面面,看到刘婆子痨人的尸骇时。果不其然吐了,边吐还哭的如丧考妣。
“你哭什么?”谢长宁有些好奇,这丫头不是被吓傻了吧。
那丫鬟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意料,“回大小姐,遇害的刘嬷嬷乃是奴婢的姑母,奴婢心中伤感。”
竟然还有人会哭刘婆子,谢甘宁甚是吃惊,但仔细一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刘婆子是对方的姑母。
“如此看来,你与你姑母之间的关糸似乎挺不错的。”
“奴婢自小父母双亡,全凭姑母一手带大,在这世上只姑母一个亲人。现今姑母都去了,奴婢也不想活了。”
“你先别急着死啊,回答完我几个问题再说。”虽然清楚刘婆子已是必死之人,但事出蹊跷,自己如果不管指不定会酿成大祸。
谢长宁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房间内外,发现府里还是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久久不散的煞气。
但刘老婆子的死因却是吓死后才被人剥了皮剖开肚子,显然并非煞气所致。
“她近日都去过哪些地方?”谢世宁想巍国公府虽说没有皇宫大内守卫森严,但能轻易进出还不被发现的人少之又少。
那人的武功修为肯定是一流。但是,试问一个一等一的高手怎么又可能杀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老婆子。
那么,除去这些就只能是府里的人所为。
可是,府里虽有不少人记恨刘婆子,但又有谁会如此变态地杀人。而且这手法老练得紧,也不像普通人能做到的,这一点就像是一位经验十足的屠夫。
柳儿擦了把眼泪回道:“姑姑她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还嚷着饶命之类的字眼。就连奴婢来送饭,姑姑也只让我放在门口。”
“那么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之前都见过哪些人?”元臻又问。
“无非是府中之人,奴婢知道姑姑得罪的人不少,可是,这也太丧心病狂了!”
元臻见她实在是哭的伤心,安慰了两句:“你也别太难过了,人生在世总有一死,”况且她只是恶报将至。
随后刘婆子便被草草掩埋了,毕竟那尸体的样子实在骇人,再看下去也查不出其他蛛丝马迹。
入夜,一轮冷月悬挂于夜幕之上。
那座黄土堆成的坟包,有野狗刨坟,涎水从满是尖牙的嘴里往下滴着。
突然一只青褐色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伴随着野狗惨厉的叫声,那具满是蛆虫的尸体渐渐爬了出来,再睁眼开,野狗已经被啃成了骨架子。
元臻睡不着,在红药的陪同下想要到处走走。
她想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可惜手上没有任何线索。她甚至不知道,凶手的勐机是什么,会不会再次作案。
突然,漆红的大门被轰地一声撞开。
“诈尸了!!”有门卫慌慌张张地往后院跑来,却被后面追来的女尸一爪子掏了心肝。
谢长宁一怔。是刘婆子的尸体,不对,难道是有什么附在了上面。惨死之人就算起尸也不会如此凶悍,最多为鬼。
丫鬟婆子乱成了一锅粥,恰逄顾侯爷又不在府里,她自然而然成了主心骨。
将卫门身上的剑取下,她对红药急急吩咐道:“快点回屋去,告诉其他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那厉鬼连杀了好几个人,谢长宁想要阻止,每每都在最后一刻被那厉鬼得逞。
“猫捉老鼠?”不知怎地,谢长宁脑子一热,首先想到了这个词,这不可能啊,悍尸应当是没有意识的,那么,眼前这个岂不是……
那厢,好巧不巧,听到动静的顾曦微在几个婢女的陪同下竟然来到了前院,碰巧看到这一幕险些被吓得栽倒。
顾曦微尚未反应过来,险些就被女鬼掏去了心肝,幸好有一把剑于千钧一发之时挡在了胸前,那是一把泛寒光的冷剑,而持剑之人便是元臻。
“还不快走!”谢长宁冲她喊道,心下又急又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厉鬼似乎开了灵智,并不横冲直撞。
谢长宁用剑遥遥指向它,“汝乃何方厉鬼,胆敢在本仙君面前滥杀无辜。”
“你是……神仙?”附在刘婆子身上的厉鬼好奇地打量了元臻两眼,随即狞笑道:“听说神仙肉别有一番滋味,今日我便要尝一尝。”
“狂妄至极。”谢长宁的眉微微皱起,面上无多大波动,心下却打起了鼓。
这厉鬼身上煞气厚重,比当初芭蕉林里的红衣女鬼还要有过而不及。然,自己连红衣女鬼都制服不了又怎可能对付这不知名的厉鬼,更何况现在还没时间布阵。
于是谢长宁脑子里快速闪过了个很实在的念头,打不过就跑呗。至于府中其他人,自己是泥土菩萨过河,自然管不了那么多,大约那个时候,他们应当也走光了。
刘婆子那具所谓不成形的尸首似刮过的疾风般朝元臻袭来。
几个回合之后,谢长宁被一掌击中肩膀,五条黑色的指痕清晰可见,她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是她轻敌了,这哪里是厉鬼,分明是只半成形的女煞。
“神仙怎会如你这般不堪一击?”那女煞甚是得意,露出血盆大口里尖锐泛黄的獠牙,向元臻扑咬而去。
她几乎都认命地闭上了眼,却迟迟没有疼痛从身上传来,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不远处反而响起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惨叫。
谢长宁睁开眼,就看见那女煞正痛苦地满地打滚,有赤红的火焰从她浑身上下灼烧开来,那些火苗越烧越旺,似要将蜷缩成一团的女煞整个吞噬。
谢长宁别过头去看肩膀,黑色的掌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枚小小的六芒星印,还发着淡淡的金光,就印在自己左边锁骨上。但是,这么明显的印记,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难道是慕朝歌给我印的?”谢长宁瞧着在电闪雷鸣间渐迹化为灰烬的鬼煞,绷着的心总算松了一口气,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第36章 小故事()
冷风夹着霜雪从残破的木窗口灌进,落在青石砌成的地板上逐渐化为一滩水渍,那仅存的,小小的光亮似随时都有可能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