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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敷衍我,你不帮我,大不了我自己去找,就不信找不着。”许白裳是个极冲动的少年。
这一点有目共睹。
谢长宁往嘴里扔了颗葡萄,“你出的去吗?现在城门内外被封锁的严严实实,没令牌都出不去的。”
“实话告诉你们,就是真得了令牌出城去到洛阳也没用,那姓柳的既然是商人,头脑肯定大大的狡猾,现在治疗疫症急需药材,姓柳的多半是在毫州。”谢长宁继续糊弄,她可不想就此开始奔波两地。
“谢小姐说的是,小弟你怎能把人家的好意如此曲解。”许画雪看着谢长宁微笑着,语气意味深长。
要知道,早在风月居赎人那会,这小妮子就对女扮男装的谢世宁暗许了芳心。结果哪里知道,回了府却发现自己喜欢的美少年居然是个女子假扮的,顿时芳心碎了一地。
许白裳听他们这么一说,也就没再嘟囔。
“看吧,还是画雪姑娘善解人意。”她看着许画雪邪邪一笑,觉得这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接着又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
“那等疫症平息后,你再帮我找。”然而,许白裳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谢长宁说了声可以,意味盎然地看着许画雪刺绣,“咦,你这是在绣什么?”
雪白帕子上绣了几朵不知名的,淡蓝色的花朵。
“这个啊,叫牵牛花,又名夕颜,在乡下很常见的。”许画雪解释道,“在我的家乡,墙院上,田埂上经常能看见一簇簇的牵牛花迎着朝露在阳光下开放。”
她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的家,那时候父母还健在自己和弟弟也还没被人贩子卖进风月居。
虽然只是普通的,靠种几亩田地维持生计的小老百姓,但是爹娘都很爱他们,想来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应当活的很幸福。
“怪不得我觉得挺眼熟的,原来是牵牛花。”谢长宁想,这世上大多事情都不如人愿,所以就有了那么多的人间惨剧。
许画雪见谢长宁似乎很感兴趣,“等绣好之后我把这块帕子送给谢小姐吧。”
“这怎么好意思了,你绣的挺辛苦的,再说我要来也没用啊。”谢长宁感兴趣真不是这帕子,而是这性格截然不同的俩姐弟。
第44章 天翻地覆()
“我想请问父亲一句,到时候此事一经传出,万一落得个砍头的大罪,谁来担?”谢长宁转而看向徐氏母女,目光如矩。
添柴加火,这向来是元臻最擅长做的,谁让你们先怼她的呢?
“此乃太子殿下所赠,才不是私下打造的!”谢湄儿涨红了脸争辩道。
谢湄儿这样说便间接承认了他们的关系,更使人怀疑:难不成这二人之间已经升华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
“哦,原来如此。”谢湄儿故作一脸恍然。
谢湄儿不蠢,知道自己是中了对方的套,但说出的话又不能收回肚里去。她面上收了些怒气,冷冷道:“难不成你连太子殿下都敢质疑?”
“我怎么敢呢,但万一南宫雪回不认帐该如何是好?”谢长宁继而似笑非笑望向她,一句话直戳谢湄儿心头。
巍国心和徐氏也突然被点醒了般,心头一震:是啊,太子十分畏惧那皇帝老儿,万一事情捅出来后又不肯认,该如何是好?
到时候再倒打一耙,巍国公府就只能彻底玩完了。
“那岂不是比窦娥还冤。”谢长宁顺着他们的想法,轻声嘀咕了一句。
“不会的!太子殿下说过只喜欢我一人!怎会不认帐!我看是你在这里故意挑拨离间才对!?”一转眼谢湄儿又变得泪眼婆娑,眼神更加凶恶地瞪着谢甘宁。
“随你怎么说,等到了断头台,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谢长宁微笑道,她就喜欢看徐氏母女俩一副怒不可遏,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
“都给我闭嘴!”巍国公再听谢长宁说了这么一句只觉得心烦意乱,手掌大力拍在桌上,震得茶水从杯子里溅出。
徐氏拉住谢湄儿的手,一个劲朝她使眼色,但谢湄儿哪里肯听,依旧不依不饶道:“太子殿下从不会骗我,我与他既是两情相欲,又错在哪里?”
巍国公听闻,直接一个巴掌招呼了过来,显然是气急了。
谢湄儿白皙细嫩的小脸顿时印了五条鲜红的指痕,她显然被打懵了,随后眼泪像诀了堤的大坝般不断涌出。
“胡闹!这话岂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得的?”顾侯爷愈发觉得这两个女儿不要也罢,以前大女儿不让他不省心,现在小女儿也是如此。
“湄儿,还不快向你爹爹认错。”毕竟做了十多年夫妻,徐氏又岂会不知道巍国公的脾气,平时不轻易发火,发起火来吓死个人。一边规劝着女儿,眼神却恶狠狠地瞪向谢长宁,似要将谢长宁生吞活剥。
谢长宁朝她邪魅一笑,继续冷眼旁观,气得徐氏头上都快冒青烟了。
“他既与我许了一生,又怎会骗我?他说过要娶我作太子妃的,他日君为帝我为后!”谢湄儿捂着脸争辩道。
巍国公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了,不禁骂道:“你这糊涂东西,他不过是哄着你玩的,你却当了真还这般不知羞耻,我今天便打死了你,免得日后一家子都被你害死!”
徐氏含着泪道:“老爷,曦儿她自小便乖巧懂事,从没让你我二人操过心,这次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窍,你若是要打死她,我也不活了,左不过一头撞死!”
巍国心恍若闻所闻,拿起旁边的一根三尺长的木棍朝顾曦微打去。
谢世宁骇然,这大厅里怎么会有棍子?看来这老家伙原本是准备打自己的,结果出乎意料,成了打顾曦微。
她在旁边看的啧啧咂舌,“这根子那么粗,打在人身上,岂不是是半条命都得搭进去。”
徐氏想去拦,偏还没来得及去拦,谢湄儿便挨了两下扛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就昏了,谢长宁瞧的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娇娇小姐?也忒不经打了吧。
其实,顾湄儿只是被吓晕了。
徐氏眼泪涮涮落下,甚是心痛地指责道:“老爷,你好狠的心哪!湄儿她到底是咱们的女儿,你就真的忍心打死她?”
“墙就在哪里,姨娘怎么还不撞?”谢甘宁指着那面厚厚的墙壁,语气天真无邪。
徐氐看着眼前这个最魁祸首,然后直直站起身来,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转瞬便要去打顾相逢。
巍国公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徐雪柔,加上刚才又谢湄儿的话激着了,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徐氏见状再顾不得去撕谢长宁,瞧着倒在地上的丈夫和女儿,向外头喊道:“来人哪!!”
侯在门边的一众奴仆蜂拥而至,看到此间场景都呆若木鸡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请张太医。”徐氏扯着嗓子,气急败坏道。
原来名门贵胄之间哪家主子病了,为表身份请的都是太医。
一名叫作阿容的小厮最先反应过来,转身便要出门去请。
“慢着。”谢长宁出声叫住了那小厮。
徐氏见状,不分三七二十一指她鼻子骂道:“你这祸星!又想整出什么妖蛾子?!”
“你们想死——可以,只是别连累了我。”谢长宁只觉得徐氏实在蠢的无可救药,转而对那小厮吩咐道:“去寻常的医馆找个大夫就好,要医术好些的。”
阿容得了令刚要出门,谢长宁又开口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爹他虽然一向宽厚待人,但眼里也绝容不下恶仆。如今他操劳过度累倒了,左不过我还在,莫要乱嚼舌根,否则统统打发了,挖眼割鼻做成人彘。其实说了这么多,也就只一句话,无论是谁敢胆泄露半个字,一律受拔舌之罚。”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说的话风轻云淡,只眼底那抹狠辣叫人心惊胆颤。
徐氏虽然厌恶谢长宁,但此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冷静机警。仔细一想,若是请了太医来一不小心露出端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再者,府里人多嘴杂,丫头婆子向来多事,又有几个是盼着主子好的,只怕恨不得你立马跨台,好蹦哒到你身上踩上两脚。
那小厮吓得脖子都渗出了冷汗,一溜烟跑出府去找大夫了。
第45章 云虚子()
“可沈三通明明说这是慕朝歌的画!怎么会……”谢长宁彻底懵了,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以沈三通的资历怎么可能会鉴定错误。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这画原本是我的,但我与他打赌输了,将画输给了他。所以,你说是他的也不为过。”白发老翁捋一捋花白的胡须说道。
这一刻,他看上去——颇为仙风道高,高深莫测。
但不一会儿,老头就恢复了原本疯疯颠颠的样子。
“小女娃,我瞧你不仅热心肠还挺伶牙俐齿的,不如拜我为师怎么样了?怎么说,我云虚子也是修真界叫得上名的一号人物。”
原来这白发老者叫作云虚子。
“你想做我师傅?”谢长宁心中愈发疑惑。
她挑了挑眉,指了指自己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个废人吗?”
虽然谢长宁修复了丹田,但修炼之事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有所进度的,因此她看上绝无半点灵力。
“若是其他人以这样的资质,要拜入我门下简直难如登天。可谁叫你的性子对我胃口呢。”云虚子道,“况且,谁说就一定要内功深厚的人才能得道成仙,难道丹修就不能飞升了吗?”
“你是丹修?”谢长宁心下又是一惊。
所谓丹修,就是可以将各种药草搁在一起炼成丹药的修草。
而那些草药疗效各异,但懂的炼制出来的丹修十分少见。
真可谓一丸千金。
云虚子面露得意之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