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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元臻这人有个坏毛病,不是困得紧不轻易睡觉,一旦睡着又轻易叫不醒。
“乖,喝了汤,头就不会痛了。”东方殊夜哄小孩似的说道,声音温柔似要将他那漫长的余生都搭进去。
就连杀伐果断,嗜血冷厉的男子自己也曾料到,他是从何时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心道:本尊真是愈发像个凡人了。
“才不喝!”元臻闭着眼睛嘟囔道,语气好似正与夫君撒娇的小娇妻。
“你确定?”东方殊夜的嘴角微微上扬。
元臻含糊不清地嗯了声,往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东方殊夜也不含糊,先是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揽过她的腰,嘴对嘴喂了下去。
东方殊夜的唇瓣很柔软的,元臻睡意正酣口腔却忽然被什么东西侵了进来,下意思便磨牙霍霍向其咬去,可那东西却像是一条灵活的蛇,与自己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那像蛇般的东西在她嘴里搅了个痛快,直把她从抗拒逼到仰头张口迎合,这才吮着多余的津液往下吞咽。
“这才乖吗。”东方殊夜不禁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经常找元臻喝酒。
“魔头,还不束手就擒,与我回天界!”衣角被人从后面拉住。
东方殊夜心下一颤,回头看她,闭着的眼睛很是沉静,嘴里还胡乱喃喃着什么,方才明白原来只是句梦话。
东方殊夜伸手抚上她小脸道:“魔头就在你眼前,为何你偏看不到呢?我本该杀了你永绝后患,可我没有,今后也不会,因为我舍不得。”
“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握过笔也提过剑,此刻握着元臻柔若无骨的小手吻了下去。
直到将那十根纤细的手指都印上自己的专属印记,这才满意将被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捻了捻被角,转身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风华绝代男子倚在门外,烛火映得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恍若周幽王的梦里。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他想着,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第二天醒来,元臻只觉得脑袋疼得紧,好似被人用锤子砸了两下。
回想起昨晚自己是与东方殊夜一起喝的酒,莫不是那厮趁机揍了自己?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走出房门便看到东方殊夜满面春风地朝自己微笑。元臻愈发觉得不对劲,试探着问他:“话说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该对你做什么?”东方殊夜的嘴角抽了抽,这丫头是打算倒打一耙吗?
啊!犹豫了!犹豫了!
元臻心中大呼:奶奶个熊,这妖孽果然趁机揍了本仙君。
于是看向东方殊夜的目光越发不善了。
就在二人单用眼神交战就已是电光火石的时侯,靠着店小二的及时出现化解了误会。
“客贵昨晚贪了杯,多亏这位公子照顾您,又是喂汤又是擦脸的,忙活了大半夜呢,不然您这头可有的疼了。”店小二说道,还用这样好的男人哪里找去,姑娘您就知足吧的眼神示意元臻。
确实,东方殊夜容貌绝顶,身家也好,性子还不错,又肯费时费力照顾自己,她要是个凡人兴许早就心动了,可她又偏不是凡人。
“这么说,我是因为宿醉才脑袋疼的?”元臻捂脸,卧槽,又想歪了。
“不然呢?你方才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方殊夜扶额,他果然低估了元臻丰富的想象力。
元臻只得讪笑着道:“没什么,我就是想我醉成那样你还肯费时费力照顾我,真是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啊,对吗东方兄?”
东方殊夜:这丫头……还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结完帐,元臻站在店门前对东方殊夜道:“我要回去了。”元臻不喜欢宁安侯府,却十分喜欢院里的梨木大床和各色糕点。
“我送你。”东方殊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移不开眼。
“好。”元臻回头冲他一笑。
她笑得眉眼弯弯,好似一张极美的画卷,长长的发,漆黑的眸,如绯色桃花般的唇,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阿臻,你可想知道你昨夜宿醉后做了什么?”走到回城的阡陌小路上,东方殊夜忽然想要逗她一逗,眼里带着些许戏谑。
“做了什么啊?”元臻瞪大眼睛,一脸狐疑。
“酒后乱性。”东方殊夜直直看着她眼睛,缓缓从嘴里吐出四个字。
“我,酒后乱性?”元臻指着自己,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初打碎镇魔塔被罚下人间发现自己身处乱葬岗。
“是啊,昨天夜里不知是谁扯着我衣角的衣裳不让我走,还嚷着要非礼我。”东方殊夜朝她挑了挑眉稍,一副无比真挚的模样。
“你胡说!”元臻脸上染了淡淡一层红晕,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她下意识去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抬眸,发现东方低夜嘴角正偷偷漾起一抹笑。
“好啊,你又想诓我。”元臻简直要气的追着他打。
心道:像本仙君这种无欲无求,悲天悯人的仙,怎么可能闱出酒后乱性这出。
第72章 梨花冰糖()
所谓刺绣,无非是拿针穿上钱往衣服料子上刺,当然,这只是元臻所理解的。
“你怎么还不绣?”小鬼头围着她打转,桌上是某人绣得一团乱的帕子。
“我连针怎么拿的都不知道,绣个毛线。”元臻半躺在杨妃榻上,眼角眉稍尽是慵懒之色,悠哉悠哉道。
闻桑一脸震惊,“什么?你不会?那你还和他们比?”
“本仙君有说过要自己绣吗?”她往嘴里扔了粒花生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许是府中的下人只当顾大小姐与空气无二的缘故,导致元臻进出侯府很是轻易。
她在沿街的小摊上转悠,想起上次身上没有钱啥都干不了,现今带够了银子,看见这样多好吃好玩的,自然要买个痛快。
忽然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冲出个小姑娘,那姑娘边跑边喊“救命!谁来救救我!”身后还跟着几个穷追不舍的大汉。
元臻怔了怔,难不成是逼良为娼?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连付完钱的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伸手拉起那女孩一路狂奔,拐了好几个四通八达的小巷,才彻底甩掉那些人。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元臻扶着墙,转头看向她,气喘吁吁地问。
“我不知道,他们说要将我卖到杏花楼,杏花楼是什么地方?”那小姑娘也在看她。
元臻扶额,连杏花楼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真是没见过世面。那可是盛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妓院啊!
“吃糖吗?”元臻伸出一只手,掌心放了块和着梨花煎成的冰糖。她是不爱吃糖的,但总要备着些才觉得安心。
“谢谢大姐姐。”小姑娘接过冰糖扔到嘴里,笑得眉眼弯弯,“我最喜欢吃糖了,甜丝丝的还有香味。”
元臻这才发现,看上去顶多十三四的女孩儿长着一双极水灵的眼睛。
“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么,就把偷我的钱袋还给姐姐吧。”元臻朝她伸出手,似笑非笑。
“嘿嘿,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那女孩先是怔了怔,随即笑嘻嘻地说道。
“小妹妹,你知道自己刚才吃的是什么吗?”元臻问她,只笑着也不恼。
“不就是一颗糖吗?”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满不在意。
“一颗糖,你确定?”元臻挑眉,话语间意味深长。
“你别想吓唬我,这种小把戏我三岁就开始对那些笨蛋使了。”她拿着钱袋在元臻眼前晃了晃,元臻这厮一看便是只低调的肥羊,不宰她宰谁?
“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腿脚发麻,连内力都使不出来了。”因为方才跑的太过激烈,使得元臻苍白的双颊染了红晕,淡淡的,那是种极近妖冶的美。
“你真的给我下毒了?!”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小女孩讶然,一双大眼睛渐渐露出惊恐之色。
“小妹妹,你没听过笑里藏刀这个词吗?也许我现在还笑着和你谈天说地,待会儿便能将你卖了。”有着倾城之貌的女子垂下眼帘,脸上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你好坏,竟然真的给我下毒!”她瞪着元臻,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师傅不是说那些养在闺阁的千金小姐都是绣花枕头吗?
“不然呢?”元臻觉得这小姑娘倒也有趣,穿着上好的绸缎料子,耳坠子是绮罗玉做成的,活脱脱的富人打扮,却偏偏要偷自己钱袋,难不成是为了找乐子?
“我错了,姐姐你给我解药,我把钱袋还你还不成吗?”她望向元臻,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道。
“成交,不过你得先把钱袋还我。”
然而拿回钱袋的元臻并没有任何表示。
“我的解药呢?”
“解药?一颗掺了符水的糖罢了,哪来的解药?”元臻从袖子取出一包冰糖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这里还有好多,你要不要再来点?”
至于这符水的作用,便是暂时封住对方的内力修为,堪堪一刻钟。
“你耍赖!”她豉着腮帮子,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这叫兵不厌诈。”元臻掂了掂手上的钱袋,转身便要走。
“等等!”那女孩急急追了上来,“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
“为什么?难不成你连名字都不敢让我知道?真是胆小怕事!”
元臻停下脚步,直直对上女孩的眼睛“那我问你,你问我名字作甚?我猜啊多半是为了记着以后好报仇吧?”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她摇了摇手腕上那两串小巧精致的银铃,发出一阵悦耳声响。
“你不是中原人吧?”元臻摸了摸下巴问她,语气肯定。
虽然故意将头发染黑了,但仔细去瞧,还是能隐约看到棕褐色的发根,眼睛也略大了些,五官比中州人的平和更显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