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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姨娘已是半老徐娘,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不愧是当过杏花楼头牌的姑娘。
元臻冷笑一声,敢情这是要她当成软柿子捏,可她偏偏是个青柿子,咬一口叫人又麻又涩。
“姨娘说这话可要凭证剧,我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让人随便搜查闺房?”她坐在梨花椅上悠哉悠哉磕着瓜子,“到时侯此事传出去,坏的可是本小姐的名声。”
“为了抓住歹人,大小姐还是见谅些吧。”如姨娘扶了扶髻上的金步摇,觉得此话甚是好笑,谁不知道顾大草包最是纨绔好色,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除此,她还有气恼,顾相逢这厮也太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自己好歹是宁安侯府的当家祖母被她整日里叫作姨娘不说,如今来了院子里竟连也茶也不奉上一杯。
尤其是那眼神,每每都看的她心里怪堵得慌。
“想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倘若搜不到,姨娘可要向我陪个不是。”元臻瞧她一眼,心道:这么多首饰全堆在脑袋上,脖子不会被压断吗?
“这个自然。”
得了吩咐的下人风卷残烟般地搜查了起来,连茅房都没放过,就差没把整个浮欢院翻个底朝天。
然而,别说歹人了,便是老鼠都没见到一只,眼看天色愈来晚,如姨娘母女俩的脸色也不由沉了沉。
“搜完了?”元臻看向众人,眉稍带着一丝不满。
顾曦微别过头,目光落到内堂的某一处,忽然亮了。
“一定是藏在床上,来人哪!把帘子给我撩开。”她指着那重重垂下的帐帷,哪还有半点在人前的柔弱样子。
“慢着,你将我院里搜成一团乱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搜我的床,真当我这个丧母嫡女是好欺负的?”元臻拦在帘子前面,一双眸子极为清冷,不含一丝温庋。
然而,她越是不肯让人搜,顾曦微便越敢断定,这里面肯定有鬼!
“大姐这是心虚了吗?”
“白天不做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清楚得很。”元臻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丝想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顾曦微仰着白瓷似的下巴,眼里隐有躲闪之意。
“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模样生得俏,又多才多艺,可惜是从妾氏的肚子里钻出来呢?”元臻面露微笑,伸手端了杯茶一饮而尽。
嗑瓜子嗑她口干舌燥,又与这些人费了不少口水,再不喝点水,嗓子都炔冒烟了。
如姨娘母女二人的脸同出一辙,青一阵白一阵,像没熟的毛桃,煞是好看。
“大小姐既然没做,就该让我们搜,也好以证清白。”清白二字被她咬得格外重,看向顾逢的目光也愈发仇恨。
“要搜也行,若是你们还搜不出,她也要一并向我倒歉。”元臻就喜欢看他们这种看不惯自己又奈何不得的吃鳖样子。
绣着大簇大簇琼花的帘子被元臻一把扯开。
梨木大床上,一只毛茸茸的小兽正蜷缩着身子,猫耳朵微微竖起,宛若宝石般的碧绿色眼睛直直看向众人,懒洋洋叫了一声。
“毛团,这些人说你是歹人哪!我竟不知,这年头连猫都能变成人做所谓的坏事。”元臻俯身抱起床上的黑猫,看向众人的目光却是一片冷冽。
“看来那歹人多半是逃了。”如姨娘的脸上堆了笑,一副想要息事宁人的模样。
这事闹得不小,本来指望着找出个奸夫将顾相逢彻底打垮,偏偏什么也没搜到。这事传到宁安侯耳中,只怕自己还得被数落一番。
“是妾身叨扰大小姐了,还不快走。”她对那些带来的下人使了眼色,拉着女儿便要离开。
“慢着,”元臻厉声喝道,“这浮欢院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如此,本仙君这个大小姐当的也忒窝囊了点。
“说好的倒歉呢?”她伸手指着顾曦微,笑的眉眼弯弯。
“顾相逢你别太过份!”
顾曦微是个面上谦卑,内心高傲的人。这一点,从见顾小妞的第一眼,元臻便知道了。
“过份,到底是你们无缘无故来我院子搜查过份,还是我要你向我道歉过份?”
顾曦微说不过她,扭头便要走,不成想没出院子就摔了个狗啃泥。元臻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将刘老婆子绊倒的那块石头。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就在顾曦微摔倒的前一秒,黑猫碧绿色的眼睛却在一瞬闪出了金色的光。
“我只是想让你倒个歉罢了,何必行此大礼?”元臻面带微笑,连带着怀里的毛团似也一并在笑。
顾曦微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硬是忍住没掉下来,她一双美眸狠狠瞪着顾相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元臻看在眼里,朝她笑得更为灿烂。心道:这块石头真真是有趣的紧。
第81章 救治()
不稍一会儿,那叫作阿容的小厮便带着一名李姓大夫回到了侯府。
这位李大夫是济春堂的,虽然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医术却很是了得,而且经常帮穷苦人家义诊,免费施药。
是以元臻让阿容去请大夫,他第一个便想到了这李大夫。
如姨娘却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了李大夫几眼,皱着眉头道:“你这刁奴,让你去请个大夫怎么找了个愣头青回来?”
“李大夫虽然年轻医术却高超得紧,夫人不妨试试再说,若不满意,奴才再去找。”阿容满头是汗地解释道。
李大夫显然是个十分内敛的人,被她这么一说脸竟臊的红了,一时间迷之尴尬。
元臻见状,朝如姨娘说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姨娘还要斤斤计较吗?既然如此,自己去请不就好了。”
如姨娘冷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进了房间。
李大夫十分感激地看了元臻一眼,心道:都说这位顾大小姐嚣张跋扈,今日一见全然一副端庄大方的闺秀模样,虽然有些凌厉,但着实美丽动人。果然,传言不能相信。
“怎么还不进来。”元臻看向站在门口发呆脸红的李大夫,心中好奇——这人,到底在害羞些什么?
李大夫先是翻翻了顾侯爷的眼睛和舌头,而又将手搭在手腕上把了好几次脉,复而叹了口气。
这么久还不醒,看来这气得还不轻。
元臻知道大夫在诊病时叹气不是什么好事,隐隐不安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侯爷可是受了什么刺激,其实这气血於积也不致于叫人昏迷这么久,只是这一气引起的症状倒和小人诊治过的几起疫症有些相像。”李大夫道,抬起头谨慎地看了元臻两眼。
元臻着实吃了一惊,“我爹他……得了疫症?”树妖都死了,怎么疫症还在,难道是因为没彻底清除干净。
李大夫点头道:“小人医术不精,小姐若想要稳妥点,还得请其他大夫一起诊治。”
元臻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继而说道:“我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请了李大夫来,便是绝对信任的,不知李大夫可有什么法子治这疫症?”
虽然元臻不大喜欢顾侯爷,但到底是自己这具皮襄的老爹,现在若是挂了,眼前的舒坦日子自然是到头了。
“什么!老爷他得了疫症?!”
恰逢,如姨娘扶着刚醒的顾曦微走进来,听了这话,母女俩一时间好似被雷劈中了般,抱头哭得稀里哗啦。
“在下无可奈何。”李大夫叹了口气,他,但不管,最后得了疫症的人都会死。
元臻无喜无悲道,“这事若张扬出去,李大夫也知道会有何后果吧?”
李大夫心下有些惊诧,恭声道:“在下虽然愚笨,但也懂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便好。”元臻付完诊金,叫人用马车送了李大夫回去。
倒是旁边的如姨娘母女俩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直叫人心烦意乱。
“都给我闭嘴,别哭了,爹爹还没死你们就嚎上了?是想把这事弄得人尽皆人?然后,将宁安侯府推向灭门?”元臻的眉头皱了皱,这一家子就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你这样没心肺的人自然哭不出来!”顾曦微边哭边道,“你向来都爱与爹爹作对,如今爹爹成了这副样子,你满意了?便是哪天爹爹真去了,像你这般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流半滴泪吧!”
“好,我且问你,这次是哪个不懂事的家伙把爹爹气成这样的?”元臻眯起眼睛,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萝筐,见过贼喊抓贼的,还没见过这般无理的。
顾曦微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哭着道:“是我是我,全是我的错,大不了日后咱们上了断台时,我第一个死!”
元臻冷笑,“你们做的错事,还想把我拉上,门都没有。”
“我们有错不假,只不过你也别想幸免,谁让你姓顾?”顾曦微眼迸出恶毒的光。
元臻冷笑,“我自然有法子应对,我想你们还没蠢到把自己一并供出来,那样可就得偿失了。”
其实元臻心里是巴不得他们去的,这样自己也就不算违背了天规,反正死后她照样能回归天界。至于顾曦微他们,到了阴间,再将这笔帐慢慢算也不迟。
“大小姐可是想出医治老爷的法子了?”如姨娘听她这么一说,眼前忽然一亮
“暂时没有。”
得到答案的母女俩守在顾侯爷床前哭得更凶了。
“就知道哭,哭要是能解决问题还要头脑干嘛?”元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这哭声着实拢人清静。
然,被她这么一说,哭声更洪亮了。
元臻无奈,只得转身离开,“那你们在这里慢慢哭吧,我可走了。”
“你要干什么去?爹爹还在床上躺着,你便要出门逍遥去吗?”顾曦微柳眉倒竖,跑上来便要和元臻厮打在一起。
“懒的和你们废话。”元臻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