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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在现场停留,而是我们赶来的及时。”果然,本来就因借口而找借口的,永远都会有借口。
元臻想逃,但里里外外都是乌压压的官兵,哪里又逃得出去。在反抗了半盏茶时间无果后,元臻只得乖乖束手就擒,被他们押着进了府衙。
这里的知府姓蔡,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鼻子下面两撇小胡子,相貌平平的。穿着一身官服不像父母官,反而给人一种小人得势的感觉。
在看到元臻腰间的那块令牌时,眼尖的蔡知府明显愣了一愣。心里嘀咕道:这可是宁安侯府的令牌啊,难不成这位姑娘是宁安侯的什么人?
虽然宁安侯近年来不得皇上看重,但终归瘦的骆驼比马大,一个世袭一品侯想要对付他一个四品简直不要太容易。
由此得出结论:这人可得罪不了。
元臻自然猜到了那蔡知府的想法,却也不抱希望。
果不其然,那蔡知府连前因后果都没问,就想把元臻放了。
旁边的官兵头子赶忙叫住他“大人,放不得啊,便是这人有些,也不及死的那人来头大不一般啊。”
“哦,死的是什么人啊?”蔡知府捻了捻嘴巴上面微微翘起的两撇小胡子问道。
“是……是秦相爷的小女儿。”官兵头子犹豫着说了句。
“什么?!”蔡知府听闻惊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追问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讲一遍,死的人是谁?”
官兵头子见状诚煌诚恐又回答了一篇:“刚才回府的路上,大街上有人认出了那具女尸,说死的人她是……是秦相爷的小女儿!”
“快!把她打入大牢!就算多加十倍守卫也一定,一定要看住她,别让她跑了!”蔡知府说变脸就变脸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这个结果,元臻一早便料到了,毕竟死的秦小妞身份可不一般。自己这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元臻被扔进了阴冷潮湿的大牢里,望着外面走走停停的一干官兵,叹了口气表示无限惆怅。
周遭的牢房里则是形形色色的犯人,有男有女,甚至连十几岁的小孩和六七十岁的老人都有。
“这位大哥,我瞧对那个婆婆年纪似乎挺大的,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元臻满是困惑地问向旁边的看守。
那看守本来是不想搭理她,但瞧见元臻这般貌美,天牢里也难的有女子主动与他说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回答了元臻的诒
“你说的是杨婆子吧,那个老太婆啊因为媳妇平常待她不好,所以用砒霜毒死了儿子媳妇还有两个,还把他们尸体剁成一块又块的,最后熬成了肉汤喂狗。你想啊,中毒的人肉里有毒那熬成汤,汤里肯定也是毒的,结果连狗都被毒死了。”
“这么狠!”元臻盯着那位老婆婆又看了两眼,心底都快发毛了,能亲手杀了自家,再分尸将其煮成肉汤,这老太婆可不是一般的变态,一般的狠。
“哪那个少年呢?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干的也应该只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偷鸡摸狗,那可是奸杀了好几个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那官兵又道。
“怎么都这么狠。”元臻算是发现了,和自己关押在一起的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这不是拐着弯告诉她,她犯的事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嘛!
“再狠也没你胆子大啊,连秦相爷的小女儿都敢加害。姑娘,你便是想寻死也找个简单点的死法啊,怎么偏偏……唉,你家里是不是人丁兴旺得紧?”
元臻听的一头雾水,“这跟我家里有什么关糸?”
“这次说不定就得归于无根了。”
“难不成还要杀我全家?”元臻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就算真杀了人,顶多一命抵一命,更何况我压根就没有杀人。”
“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秦相爷是什么人,就算你没杀她女儿,但命案现场就你一人手上还拿着凶器,这样还想活命?别说是你,你的父母兄弟姐弟还有七大姑八大姨怕都活不了了。”那官兵看元臻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同情。
“这可不一定。”与此同时,元臻微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句。便是死的那人是公主,怪罪下来也顶多她一人抵命。
“你与她多说什么,左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另一个官兵接话,随后上下打量3元臻两眼,叹了口气颇为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很快就要变成野狗的嘴食咯。”
这怎么越说越恐怖,元臻懒的再理他们,反正再怎么说下去自己都活不成似的。
元臻渐渐冷静了下来,把事情的经过都捋了一遍,自己本来还在南宫楚怀府里看画像,怎么就相信那张条上的话去了那间破房子。
去就去吧,结果还弄了具奏小妞的尸体在里面,偏偏凶器还握在自己手里。那么,害她的究竟会是谁?既能知道她的具体行踪还能猜到她要找龙吟草云云。
难不成,杀死秦小妞架祸给她的人就是在背后投下蛊毒的凶手。可为什么那人要对付自己,她元臻上仙在天上没几个仇家,便是以原本的顾相逢来说就更不会得罪此等神秘高手。
元臻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队禁卫军来到了天牢,打开了用千斤重铁打造的牢门将元臻五花八绑地架出了地牢。
第97章 破阵()
夜,浓得像砚台里的墨。
元臻单手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篝火燃得正旺,乌鸦的叫声却是愈发凄凉惨绝。
“这里的乌鸦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烤乌鸦肉味道如何,要不……”元臻看向闻桑,后者一脸的不敢苟同。
她只得叹了口气,继续想念肉包子和酥油饼的味道。这没辟谷的身子啊一饿就软趴趴的,换作从前,身为天界上仙的她哪里知道饥饿是何种感觉。
风声疏狂,远远传来类似狼嚎般的叫声,黑暗里许多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向冒着火光的地方逼近。
“糟了!”元臻心下暗叫一声不妙,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向身后的大树爬去。
这时,一条个头和小牛犊差不多的黑狗突然冲了过来,两条腿趴在树干上挺起身子,尖利的獠牙咬住了元臻衣裳的一角。
元臻一时慌了神,使出吃奶的劲朝狗脑袋踢去,好在她脚法又狠又准,没有一脚是落空的。那狗吃疼不过总算松了口,元臻见状赶紧一溜烟爬上了树顶。
“我了个乖乖,本仙君差点就成了野狗的嘴食。”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条咬住自己的大狗,头圆尾尖,毛色浑黑如墨,体型也忒大些,完全不像是荒山里的野狗。
“你运气真是不巧,这条大狗乃是十里坟场的群狗之首,轻易不露面的。”闻桑半是同情半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元臻。
“是吗?”元臻摸了摸下巴道,“这黑狗是什么时候来到十里坟场的?”
“好像是七年前吧。”
“七年前啊,这些野狗可真难看。”她看向那群围在树底下打转,不断朝她龇牙咧嘴流口水的野狗,眉头微微皱起。
闻桑飘在半空,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你不是说自己是神仙吗,神仙还会怕狗?”
元臻没好气地说:“本仙君若是有法力傍身自然不怕,只是……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渣滓欺负,懂否?”元臻有些庆幸自己是个‘学识渊博’的人,不然若是被这小鬼问住,可就把老脸丢大发咯。
临死前才六七岁的闻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了小鬼,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本仙君身边正好还缺个小跟班。月亮,两条腿也不闲着,荡秋千似地来回摇晃。
闻桑摇摇头。
“怎么,你还不乐意?”
“才不是,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说着,他看了看地上那些皮包骨瘦,眼神凶悍的野狗,面露厌恶。
“那为什么不离开呢?”元臻问他,细细打量后才发现这小孩长得其实还挺好看。
细长的眉,黑白分明的眼,挺直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唇。长大后定然是个俊俏的男子,只可惜这么小就死掉成了孤魂野鬼。
众所周知,一些自行了断的人会变成孤魂野鬼,连地府都不收,只能在天地间游荡。有些运气不好的遇上修道之人,还得落个灰飞烟灭。
“这里被人布了阵法,我出不去。”闻桑老实说道。
“我说的是之前,”元臻似笑非笑望地向他,“你死的时候该是两百多年前吧,这阵法可是布下不到十年,难道那百余年你便没想过出了乱葬岗,去别处看看?”
闻桑撇过头,有些委屈道:“我在这等人还不行吗?”
“等谁,你爹娘吗?所以你便在这十里孤坟傻傻等了百余年?”十里坟场只他一个鬼魂孤孤单单地游荡,心性又该是怎样寂寞凄凉?
闻桑不说话。
“我倒是能想个法子带你离开,但是你得答应做我半年的小跟班。”元臻笑嘻嘻对他说道。
“好,我答应你。”似乎觉得这是件很划算的买卖,闻桑一口便答应了。
泛着鱼肚白的天渐渐亮堂起,好在乱葬岗里尸体成堆,底下的野狗见吃不着元臻这个大活人,也就都先后散了。
因为一宿没合眼而顶着浓重黑眼圈的女子微笑道:“我刚还在想,那些野狗啃咬死尸的时候肯定更难看。”
闻桑:“……”
“其实啊我已经想出办法了,但是要你先去死人堆里剥件人皮,在上面浸满血,最好是新鲜的。”
虽然不知道元臻在搞什么鬼,闻桑还是照吩咐办了,剥了件新鲜人皮再淋上足够多的血。
洞外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皆是被活生生掏去了心肝。一人一鬼探着脑袋朝洞里面望去,守在石床边的正是昨晚见到那条相貌狰狞的黑狗。
石床上躺着一具女尸,穿着丧服,长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