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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不如咱们来玩取字填词吧?”
所谓取字填词,便是由人先作两句诗开个头,再由其他人用诗里的字作整首词,据说在才子仕女们之间甚是流行。
“我来出题好了。”那江姓小妞走在旁边的假山,叫人备好纸墨笔砚,正好离元臻不过一丈远。
元臻看了眼树下的江小妞,人长得不矬,字写的倒也娟秀。
“那秦小姐是个没脑子的,小姐莫要与她一般无计,仔细气坏了身子。”跟在江小妞身后的丫鬟低声道。
手段竟将殿下迷得七荤八素,执意要娶她一个庶女为妃。”江姓小姐抬起头,暗自恨恨道。
“要奴婢说那顾曦微到底也不过是个庶女,还是小姐与太子最为般配。”
“顾曦微吗,若是没了那张漂亮脸蛋,太子还会喜欢她?”她冷笑,眼里有阴狠的光一闪而过。
元臻咂舌,“这就是传说中的情场如战场?前一脚不是还姐姐妹妹叫的正亲热吗,怎么转眼就成了贱人狐媚子?”
当然,她是懒得去想这些的。
“**姐,好了吗?”
“就来了。”那江姓小姐一扫面上的阴狠之色,又是那浅笑嫣然的俏模样。
元臻挑眉,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她伸了伸懒腰,纵身跃下树,准备绕个道回院里继续睡觉。
谁料,那厢忽来传来一句——“这不是顾家大小姐吗?”
元臻回头朝她看去,看来这姓江的小妞不但心思歹毒,连眼睛也毒得很。
江小妞道:“顾大小姐今日怎有兴趣出来?”
“闲来无事,出来转转。”元臻淡淡道,心中鄙夷:本仙君来自家园子溜达,还碍着你了?
“我们正要玩取字填词,人少了倒嫌不够热闹,不如顾大小姐也来吧?”江小妞极为热情,极为别有目的地招呼道。
“不了,我对这些不敢兴趣,先走了。”
她话音刚落,一道声音接着响起“**姐也太抬举她,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顾草包一无是处,说不定她连诗词两个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说话的是个粉衣少女,眉稍眼角都带着一股傲慢,长得还算不错。
闻言,众人极配合地哄堂大笑。
元臻斜睨她一眼,面无表情,这是专门来找她搞事情的啊。
“本来我还以为某人只是胸小,不想气度也这般小。”说着,她别有深意地瞅了对方的胸部一眼。
那粉衣少女被她说得小脸通红,偏偏又无处发作,气得直跺脚。
江姓小姐拉住她,对元臻道:“芊芊的话是难听了点,可说的也不尽然是空穴来风,顾小姐你又何必出口伤人?”
“本小姐说的也是事实啊,”元臻双手抱胸,“难道这年头胸小,还不让说?”
“你这个与襄王私下苟且的小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叫作秦芊芊的小妞不由怒火中烧,恶语相向。
元臻的眼睛微微眯起,“小贱人骂谁?”
“小贱人骂你!”
“原来是小贱人在骂我。”见她果然上担,元臻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
就这点能耐,还想跟她元臻仙君斗,忒不自量力了些吧?
“顾相逄你竟然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当今皇后可是我姑母!”
动不动就说某某是我亲戚,标准的官二代。
“那又如何,襄王可是当今天子的孩子,你照样出言不训。要不,你去问问皇后:到底是你这个侄女重要,还是皇子重要?看在你懵懂无知太年少的份上,我也不与你多作计较。”元臻面上含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然。
“你胆敢威胁我?!”
“威胁,你若是没错,我又怎能威胁到你?″元臻笑着看她,一脸能奈我何。
“顾相逄,你再牙尖嘴利又如何?不管怎样……也只是个草包!”她一字一顿,显然是气极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不如我们来比比,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草包。”元臻抓了把鱼食,倚在湖边的凭栏上。
“怎么个比法?”
“我输了,任你们处置,若我赢了,就让她自己掌嘴。不过比什么得由我定,敢否?”元臻伸手指了指秦芊芊,笑得愈发千娇百媚。
“有什么不敢的,凝姐姐可是陛下钦点的盛京第一才女,你一个草包,拿什么和我们比?”秦芊芊傲然道,话语甚是不屑。
“如此,试试不就知道了?”似乎很久没遇到敢和她叫板的人了,元臻此刻也不由生起些许兴致。
江凝隐隐觉得有些不动劲,“不知顾大小姐想比什么?”
“就比谁拿出的绣品更加精致。”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撒下,一身绯衣如火的女子瞧着水下那群色彩艳丽的锦理争先抢食,面上不起一丝波澜,
“那你输定了,”秦芊芊将她那庶妹往前推了一步,得意洋洋道:“曦微姐的绣技可是堪比苏绣老师傅,凭你,要想赢她,简直痴人说梦!”
“那就试目以待吧,两天后自见分晓。”元臻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
她在众人或诧异,或厌恶,又或是或忌妒的目光中径直离去。
“一群二傻子。”将背影留给那群不可一世的千金小姐,元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第114章 入魔()
是夜
元臻悄悄去了曾埋葬刘婆子尸骨的坟地,小坟包整个都被翻了新土,旁边有棵连叶都掉光叶子的歪脖子树,泥土里面还混着一些细碎的白骨,是野狗的。
元臻刚拈了一点灰褐色的泥土在指尖慢憳琢磨,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九重天,碧落海,镇魔塔。
走马观花般在元臻脑海闪过。
画面一转,一片美得恍若人间仙境的桃花密林里,有一白衣男子背对而立。
“殊夜?”
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如绸缎般乌黑长发在风中微扬,一张俊脸风华绝代,尤是眼角下方那颗坠泪痣妖艳得刺人眼目。
元臻已然入了境,不由自主地将幻象当成了东方殊夜本人,“果然是你?你怎么在这?龙吟草取回了吗?”
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手上凭空幻化出一柄剑,一步步走向元臻。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挥剑而下,剑刃贯穿腹部的同时,有殷红的血从剑尖滑落,一滴一滴,将地上的落花也染红了。
“为什么?”元臻苍白的唇动了动,脖子里咯咯作响,想要伸手将抓住面前的人,身子止不往后倒去,那一瞬恍若坠入无尽深渊。
“我就这样死了吗?”她看着周遭一望无边的黑暗,如是想道。忽然,前方有亮光一闪而过,她迈开步子,追逐着前方的光亮而去,直腿脚麻木再迈不开一步。
终亍,她看见了,在光亮的尽头,有一扇门,一扇不大的木门,很普通。她的手在推开门的瞬间,有紫色闪电铺天盖地袭卷而来。
“梦魔!”再睁眼,元臻惊地一下子从幻境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站在坟头前丝毫没有动弹。
“这个梦好悲伤的样子。”一名穿着紫色衣服的美丽女子从不远处向元臻走来,摇着头叹息道。
“唉,你也是魔吗,我怎么没见过你。”因为元臻身上带了昆桐玉的缘故,梦魔很自然而然地便将她视为了同类。
说着,上下打量了元臻好几眼。
元臻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一本经地忽悠道:“我自幼生长在魔界的血域,更何况世间妖魔万万种,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血域?你是上古魔种?”梦魔看着她,惊讶地不得了。
元臻心里差点不住笑出了声,她长得这般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是上古魔种。
“不像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身上的魔息收敛掉。”她看着元臻的目光甚是困惑。
“我既在人间自然得像个凡人,万一被那些个修士散仙认来可不太好。那你呢,为何连魔息也不收敛?”元臻反问对方。
梦魔一脸不屑道:“我在这人间辗转千年也没人能制得住我,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收敛魔息。″
元臻的嘴角抽了抽,这魔头好嚣张的样子。
“对了,你我既是同族,那么我向你打听些消息你应该会如实回答吧。”元臻觉得还是能在这魔头身上挖点有用的线索。
梦魔点点头,“我要是知道肯定会同你说。”
“那好,我问你,几天前的夜晚,就是这坟头蹦出的女煞的时侯,我有没有看清是谁在捣鬼?”元臻已经将能够解开迷题的线索都寄托到了梦魔身上。
梦魔摸了摸下巴,似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道:“你还真问对人了,那一晚我正好在这棵歪脖子树上打盹,好像是二更那会有个女子来到这里。当时我就挺好奇的,那女子明明是个凡人却敢独自一人半夜到坟地来。也不知她在坟头撒了些什么,没过多久坟里就跳出了女煞,你看到那些骨头没,就是那女煞将野狗分尸留下的。”
元臻将所有的现索联系到了一起,得出一个结论:杀害刘老婆子和唤醒女煞的绝对是同一个人。
“那你知道那女子长什么模样吗?”
“我不知道她的相貌,我还跟着对方去了她的住处。”梦魔负手而行,故作高深莫测之态。
“这么说,你可以带我去那女子的住处咯!”
“带路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不管仙魔人,没有好处的事情傻子才干。
“好处倒是没有,难道你就不好奇那女子为何要到这坟地来,又是施了么密术才让女煞复活的?”元臻靠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行了行了,我带你去还不成吗?我倒要看那个小小的凡人女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在元臻引诱下,梦魔很轻易地便同意了。
让元臻觉得意外的是,那女子住处竟是皇宫旁边的洛水别苑。
要知道,这种别苑一般都是皇亲贵胄才有资格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