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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两个真的是故识呀,如果说起来的话,我和他自然也算是朋友。”洛寻孜孜不绝地讲道,“我七岁的时候就认识赤曜了,如今算来,都有九年了……”
“你是说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眉头微皱,蓝眸中些许疑惑。
算来算去,他还是算不出她究竟是谁吗?
“是啊。”洛寻不解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乾笙没有说话,起身默默走了出去。“喂……你饭还吃呢。”泄气地喊了一声,她说错什么了吗?
“别喊了,他是仙,不吃饭又不会饿死,那么关心他干嘛?”玉魂珠不满地嘟囔道。
“难道是我做的饭真的很难吃吗?”洛寻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与旁边的碗筷,心中觉得委屈非常。
不是说不会为任何人伤心委屈的吗,但转瞬又为何只因他的一个举动就如此难过?
“别伤心了,就算你做的菜真的很难吃,他也不至于这个反应呀,一定是还有其他原因。”玉魂珠难得认真地说道。
“真的?”
“假的。”无情的打击,又恢复了原本损损的毒蛇本性。
桃花疏影
“出来吧。”一曲终了,乾笙手执玉笛,好似一尊上古谪仙。
“哦!”撇了撇嘴,她才极不情愿从一株桃花树后走了出来。
这场景和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景象是如此相似。相思泉,离别曲,莫待来曰空悲愁?,只可惜再回首已是惘然。
“为何要躲在那,却不敢出来?”自己终是不能对她做到不理不踩吗?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罢了。”或许是出于内心的委屈,就连话语也如此勉强。
“如果你还在为中午的事情不开心,那确是我的错。”想不到所有人眼中高冷清傲,如上古神灵般存生的乾笙竟然会说自己错了,这该是有多么惊世骇俗呀!
“那好吧,看在你都承认是自己错了的份上,我就不生气原谅你了。”洛寻很是大度的说道,“原来你还会吹笛子啊,但为什么以前都不曾听你吹过呢?”
二人一起站在相思泉旁,清澈的泉水映出了他们的样子。白天的相思泉虽无夜晚那般美丽,也无夜晚才有点点星光。但却无比明澈,好似这世间唯一一块不经雕琢,自然天成的如玉明镜。
给人一种水面水中望月,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真人的错觉。
乾笙笑了笑,这笛子他早已许久不碰。
而每当自己吹起笛声后,却也是他内心最纠结的时刻。他爱的人早已逝去了,但为何对眼前的少女如此在乎?
“这满湖的泉水,却无一条鱼儿,虽清静无比却缺少生机,好似镜花水月,一片为空。”洛寻看着明镜般的湖面,不禁一阵感叹。
“可惜这水是养不了鱼的。”乾笙别有深意道。他的眸就如同这一汪泉水般深邃独特,“若有一天,要在两个熟悉的人中选择一人,如果是你又会如何抉择?”
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话语,一时间让洛寻摸不着头脑,“如果是我的话,定是选择不了的,因为我谁也不想放弃。”
这问题好生奇怪,选择题什么的对她来说却是最难的了。
闻言,乾笙不语,目光遥望远方,蓝眸更加深沉,脸上淡漠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心中所想……
深沉的夜,凌云山外
乾笙一袭雪衣,清冷绝尘,看着前方的来人,一字一顿道:“说,她到底是谁?”
来人一身黑裳,脸上的笑意很邪魅,也很致命。正是与乾笙这一千五百来都不曾再见的赤曜,“如果我说她只是洛千寻,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呢?”
“哼,若她真只是个凡人的话,你又怎会千方百计地接近于她。”冷哼一声,自然不会相信赤曜会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一个凡人。
“既然不信,你又何必跑来问我?不过是因为你在意的只是她与天心长得一模一样的皮囊罢了。”赤曜的眼神凌利异常,语气咄咄逼人。
二人一个如月,一个似夜。夜与月本是共存的,但夜衬托出月的同时,却发现了月的光辉彻底掩盖了自己本来的存在。而月也在照亮夜空的同时,独自尊大,渐渐厌倦了夜的黑暗。
就像这世间所有的本源一样,有善才有了恶,有真才有了假,有是亦有了非。而仙界在诞生一位战神的同时,魔界亦在产生一位与其相对的存在。
“那你呢?她真的只是你在尘世间,找寻的和天心长的极其相像的凡人而已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天心的转世。”语气清冷绝傲却不失气势,让人不畏而敬。
“我能告诉你的是,她在我眼中只是洛寻,不是任何人的影子。而你只需一如既往地照顾好她就行了,若还有疑问,大不了自己查下去便是了。”说完,黑衣一拂,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当中。
乾笙冷笑一声,“赤曜,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故意借她之口告知于我,为得是让我更加疑惑重重罢了。可惜,不管她是不是那个人,我心中早有答案。”说完,也拂袖离去。
夜色凄凉,月色凄美,最凄凉的不过是人心,最凄美的却是执念。
这地方正是他与洛寻初遇时的那片桃林,只可惜再也不是从前的清静地。
“终究是棋差一招了吗?”不远处,两道鬼魅身影隐匿于夜色之中,其中一人冷冷开口道。而另一人则一声轻笑,一切如他所料……
第142章 刺杀()
不知行了多远的路,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景象越发荒凉,只剩下漫天的黄沙,和路边的几丛不知名野草。
转眼,日暮西斜。
正因如此,夜末央一行人赶路的速度也越发快了。经常行军打仗,还有经商的都知道,这样寸草不生,地势较低的地方,万一半夜起了沙暴,还未等人发觉,就已将生畜和人统统活埋了。
“停,天色已晚,今日便于此扎营,休息一夜。”终来到了一片树林,夜未央扭转马头,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
那些身穿轻甲的侍从,全是以一当十的猛士。与江湖中人不同,他们的剑除了杀人,最主要是用来护主。
“公主,您小心。”薰儿扶着沐清寒,从马车内缓缓走下。红色的绣鞋从如血嫁衣下,露出一点月华牡丹。
兴许是这一日的舟车劳顿,她的脸色依旧绝美,却泛着几分憔悴。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已被换下,青丝也绾成了最平常不过的流云髻。
沐婉兮也下了马车,她跟在沐清寒身后,见她此番打扮,心下讶异不已。
她一直以为沐清寒稳重聪颖,不想竟是如此的。历代的和亲公主,哪个不是规规矩矩,
可再看那夜太子的神色,竟连一丝不悦也没有。还是说,根本就是不在乎,所以才会好此。
夜未央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眷恋。几片树叶从头顶飘飘然落下,其中一片正好她的发上。
一瞬,他悄然走到沐清寒身旁,将她头上的叶子捻在两指间,低声道:“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规矩向来是人定的,而之所以定下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更何况,你又何尝遵守过规矩。”沐清寒轻挑眉稍,似笑非笑地望向他。
身旁的众人早识趣地走开了,虫鸣声隐约响起,清脆脆的,不似平日里的烦人聒躁。
“呵呵!说得好,你真是个——十分有趣的女子。”夜未央反常一笑,就连眸色亦是那般失神落寞。
“可惜,也只是其中之一,并非唯一。”沐清寒摇头苦笑,素手一扬,三千墨发如瀑倾垂,随风轻舞。
“今夜的月色倒是很美呢!”她眼眸含笑,就如天上那轮冷月。朦胧明亮,好似不染尘缘的月宫仙子。
“十六的月亮本就是最圆的,只不过月盈则亏,明晚的月亮也再不复今朝。”夜未央的话不知是对自己所言,又或是对沐清寒的提醒。
沐清寒听后,脸上并不泛起丝毫情绪,只抬头静静看着那轮冷月。明月繁星本不可交集一处,它们看上去离得只有咫尺,其实却相鄙遥远。
亦如她与夜未央,明明站得很近,却硬把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能否为我舞上一曲,就当……抵了先前所欠的人情。”有些情不自禁,夜未央的长裳被风吹得卷起了一角。
“自然可以,只不过你帮过我两次,我为你跳支舞,也只抵一次。”沐清寒悠悠回答,眼底的光芒淡然如初。
夜未央点头,默然同意。
她惦着脚尖翩然起舞,红色的嫁衣如花绽放。沐清寒犹如林间的精灵,跳起,跃下,宽大的裙摆丝毫不影响她的曼妙舞姿。收放自如的女子,舞出了一支似荧火般的美。
不似那日在云水殿的凌利惊艳,而是那样的柔和清幽。即使用千言万语来形容,也依旧描不
只有真正见过的人,才会明白。
“红尘外,水玲珑,谁言别后终无悔。月已明,情难再,真真假假君可知……”清冷的词从她口中念出,则更加清冷。
夜末央在心中念了一遍。这样的女子,并不该沉沦在这尘世间,不是吗?
一柄剑带着化不开的锋芒,狠狠向他刺来。
“小心!!”沐清寒的心在刹那间几乎要跳了出来,不带一丝犹豫挡在了他身前。
有那么一瞬,曾冷如冰霜的男子错谔地看着眼前之人。脑海中,竟闪过些许残缺的画面,是莫明的,惊心动魄。
锋利的剑刃削落了一缕墨发,就在剑尖抵达咽喉的同时,不由往回收了收,一柄冷剑从她身前迎了上去。
发丝坠地,刺客头领的剑差点被打落开来。他踉跄着退后几步,看向沐清寒的目光也带着些许错谔。
冷剑如蛇,招招夺命,剑身带着寒光,很快就在黑衣刺客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那黑衣刺客的武功显然也是极高的,见大势已去,并不恋战,丢出一颗烟雾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