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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袅袅咬牙切齿的说着,尖锐的指甲在我脸上狠狠拉下两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皮开肉绽,指甲已嵌入肉里,我痛不欲生,却又喊不出声音无法求救
我想我是毁容了!
绝望,向暗夜一样压下来。
慢慢的我眼前开始黑暗,眼帘微微合上,已看不清余袅袅那张恶毒的脸。
可她硬是重重的两巴掌下来,将我打醒,之后又讽刺的拍打我受伤的脸,“不过话说回来,谁叫你宁灿厌恶老男人呢?就算苏阅不肯和我上,他也永远得不到你!我余袅袅还是赢了,哈哈哈”
“”
“最讽刺的还不是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吗?”余袅袅故意将嘴唇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阴冷道,“是你的小思宁!”
犹如一把榔头在我心上狠狠敲了一下,我张大眼睛拼力挣扎着。孩子就像绝望的暗夜里一道亮光,给了我求生的勇气!!
“是不是很想知道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的孩子怎么会在宋晓宝手里?怎么会被他当成我余袅袅的儿子来养?”余袅袅直起腰抄着手,傲慢的看着我,讽刺道,“两年前你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只有一个肺的小孩,又是谁的?是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啊?”
“”我拼命点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无助的乞怜。
“可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死也不会!!”余袅袅狰狞着脸,十足仇恨的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明天鹿瑾瑜拿到的亲子鉴定报告,会证明小思宁和宁灿没丝毫血缘关系!!我要让他永远找不到孩子的生母是谁!哈哈哈”
她又开始疯笑,直到笑出泪才停止。
我想我懂了,死于一个肺的婴儿是她的,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但她十分仇恨鹿瑾瑜。
她在报复,不止是我,还有鹿瑾瑜!
而我儿子还活着!
还活着!
突然,门外又响起脚步声
一个高跟鞋和一个平底皮鞋,像是一男一女?
余袅袅明显的慌了神,慌忙丢下一句,“宁灿,你就等死吧!”
然后急急忙忙戴上口罩,伪装成护士的模样,低着头慌张出了门,躲到另一个房间内,成功逃过两位不速之客的视线
本以为上帝给我派来了希望,不曾想是比余袅袅更恶毒的死神!
陈芷嫣和田大队!
“哟,这不是鹿少的前妻吗?怎么成了阶下囚?”陈芷嫣进门后,毫不吝啬冷言冷语的挖苦,“呀!怎么还破相了?谁干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
“我们的宁大美女想不开了?要自杀?”田队阴笑着附和道。
陈芷嫣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病床边,斜了我一眼,超嫌弃的用指尖顶了顶我心窝,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挖苦道,
“想死也别往脸上划嘛,往这儿戳,懂吗?”
“”
“对了,你不是说跟我的账来日必算吗?”陈芷嫣抄起手,蔑视着我,冷笑道,“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宁灿还会不会有来日?”
“”
“哎呀,你说后天开庭,她要是真被判了死刑该怎么办?”田队淫笑道,“这么性感的尤物,我还真舍不得她死。”
“那田队就别留遗憾咯?”陈芷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恶毒的建议道,“现在就上,是最好的时机。我陈芷嫣也想开开眼界,好好欣赏下这黑木耳的床技,听说她在床上很有一套,能让男人如痴如醉呢!”
“是吗?那我可是等不及咯!”田队直勾勾盯着我,口水都流出来。
陈芷嫣冷笑的看着我,慢条斯理从包包里拿出一台迷你dv,打开镜头,“田队,芷嫣给你拍下来,留个纪念,以后你想她时可以拿出来再看看。”
我已完全丧失反抗和求救的能力,绝望闭上眼睛,无泪可流。彻彻底底沦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任其摆布。
也不知是上帝在存心玩弄我,还是看不下去了想可怜我?
今晚注定不太平!
正当猥琐的田大队要一口吃了我时,门外走廊上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
“余袅袅!哪里跑?”
“哼,就知道你躲在里面!开门!”
“你个毒妇不孝女,跑这里来又想干什么坏事?!”
“快说!黄脸婆是不是被你藏到这里了?!”
是傻琪!!
她一边气急败坏的踢着这层的某间房门,一边不停的破口大骂。
可余袅袅却不敢有回应,更诡异的是,傻琪这样大喊大叫,竟无人理会?好像整座大楼除了我们几个,真的空无一人?
这里到底是哪儿?
而病房里的陈芷嫣和田大队明显慌了神。
“操!怎么又来人了?难道老子注定上不了她?!”田队气急败坏的咕哝一句。
陈芷嫣则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又是这个傻琪?!
眼珠子慌里慌张转了转,只得怂恿田队先出去摆平,“你出去看看,把那丫头赶跑,再回来上她不迟。”
田队心烦气躁的重重叹口气,一边快速穿好衣服,一边愤愤然嘀咕着:“余袅袅这婊子就是麻烦!怎么跑这里来了?难不成是一路跟着老子?这两天没跟老子玩够吗?!”
我惊!
什么情况?臭排骨还跟这猥琐的田队有一腿?
而陈芷嫣则无心理会他俩的关系,甚至都没空去问这余袅袅是谁,一个劲的催田队赶紧出去,“别管什么鸟了!最重要是门外大喊大叫的那女人,她可是个祸根!”
“大明星,你就放心吧!哥哥我这就把她轰出去!”田队朝陈芷嫣淫笑一声,还肆无忌惮的朝她身上蹭了一下。
陈芷嫣明明是一脸鄙夷和嫌弃,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朝他假惺惺的微微一笑,好不讽刺!
我可算大开眼界,这些人渣男女的关系,好不复杂啊!
而门外傻琪的叫喊声还在继续
“余袅袅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老娘开门!信不信我这就打电话给鹿少,说你把他老婆藏到这里了?!”
大惊!
熄灭的希望之火又一次点燃,鹿瑾瑜没抛弃我?他在到处找我?
可为什么找不到?这里是哪?如果是监狱,怎么整栋大楼空无一人,任由余袅袅和傻琪进进出出?
我拼命想喊呼救,引起傻琪的注意,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
傻琪似乎也只是猜测,此时思路的重点还在余袅袅
“说!你今天跑到医学院是不是偷东西了?人家学校的老师都找到家里去了,要不是舅舅出面拦着,别人早就报警了!”
“我们余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竟给爸妈添堵?!”
我惊得不是一点点
傻琪这意思,她和余袅袅是一家人?什么关系?
猛然想起在派对现场,陈芷嫣提到过傻琪的名字:余子琪!
还别说,傻琪和余袅袅长得挺像,都是瘦排骨,难道是亲姐妹?
“吵吵什么?你哪里冒出来的?!”田队出门朝傻琪吼道。
“你哪位啊?深更半夜和那贱人同在空无一人的鬼楼中,难不成是她余袅袅傍的野男人之一?”
“听着,老子没空跟你废话!再不滚,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嘿嘿,今儿个我还真就不信邪了,你吓唬谁呢?把这当美国吗?还能私自藏枪?”
“老子腰上是警枪!”
“警枪咋了?老娘没干坏事没犯法,你有什么权利拿枪对我?”
“你?!”
“有种一枪崩了我啊!没种就别再这儿乱嚷嚷学狗叫!”
“我草你妈个x!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是吧?!”
随着田队这句脏话骂出口,门外传来傻琪尖叫着逃跑和田队气急败坏追赶的声音。
我又一次绝望了
好在陈芷嫣没再继续,此地不宜久留,趁机收拾好东西一溜烟跑了。
临走时不忘阴冷丢给我一句,“哼,姓田的上不了你,我也要你在死前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荡妇!”
我早已无力和她抗衡,也许是无力再和命运抗衡,那种绝望的平静又回来。
陈芷嫣走后不一会儿,另一个房间也传来开门声,接着便是余袅袅小心翼翼逃跑的脚步声
就这样,12月22日的夜晚,在海城市郊外监狱的隔壁,一座废弃的旧楼里,一个接一个的阴谋接踵而至,均没做完就被后一波不速之客打断。
最后让傻琪一闹,吓跑了所有奸人。
死一般沉寂的大楼又只剩我一个
一小时后,真正的值班护士回来了,给我拔了针头,收起点滴药瓶。
“你现在感觉怎样?身上还痛不痛?”
“”我说不出话,故意无动于衷,不摇头也不点头。
“说话啊!你哑巴了?”护士没好气冲我喝道。
我拼命点点头。
“几个意思?身上还痛?”
我摇摇头。
“到底痛不痛?!”护士不耐烦了。
我没法,不能再摇头和点头,只得长大嘴巴惊恐看着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传递意思:我被人灌了药,哑了!
好在护士不那么笨,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的口腔,问道:“这伙人是不是给你灌药了?”
我再次拼命点点头。
“唉真是无法无天!”护士叹口气,摇摇头的感叹道。
我一阵惊喜,她这意思是,看不惯警方的黑暗行为?
于是拼命向她投去乞怜的眼神:救救我!求你救我一命!我不想死!不想成哑巴!
护士收到我眼里的信息,无奈的解释道:“虽说你怪可怜的,我也不忍心,但我也不敢放了你啊!不过你也别瞎想,那不是哑药,他们还不敢这么胆大包天,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哑药。那就是一种刺激性的药,损伤扁桃体导致发炎,失声是暂时的,我给你打点消炎药,过几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