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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我,我只是低贱平民所生的女儿,给不了徵舒母家的权势…”婉儿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御叔。
御叔心疼不已,低头吻住了婉儿,两人拥吻在一起,忘乎所以,丝毫没有注意郑季在一旁树后的偷看。
突然,郑季的一侧耳垂被人捏住了,她的心被吓得漏了一拍,转头却看见一名男子向她戏谑的笑着。
“小小年纪看到这些也不害臊…”男子用几不可闻的语气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眼前的男子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身材颀长,长的秀美无比,带着一丝坏笑。
郑季脸颊和耳垂都变得红通通,低头就想走,却被男子一把拉住双手,抵在树上。
“你是宫女吗,怎么生的如此好看?”男子抬起她的脸,赞叹道。
郑季早已羞臊满面,闭口不言,在挣扎中弄出了些声响。
“谁,谁在那里?”御叔察觉到了,出声喊道。
男子从树后闪身出来,笑道:“是我,御叔,出来寻你便见到你和嫂子在一起,所以想悄悄走开,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是孔甯啊,哈哈,我们出来也久了,就一起回宴席吧。”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只见孔甯离开时仍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看着郑季所在树后,遇见这么个小美人,郑国这趟算是没白来。
见到三人走远,郑季忙从树后走出,再也不作停留,直接往金水池方向走去。
此时喝醉了酒的公子蛮被公子坚搀扶着,从后门走了出来,看到一个身影从旁边低头快速走进去,他停住了,疑惑的对着公子坚说道,“子坚哥哥,刚才那个身影是不是季儿?她怎么来这里了?”
公子坚只顾着搀扶着公子蛮,丝毫未注意,笑道,“子蛮你想多了,这次夜宴主要是为年满十六以上的王子公主们准备的,季儿妹妹还小呢,怎么可能过来。”
公子蛮半信半疑,却突然叹道,“是啊,季儿还小,我却要被逼着娶妻了,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公子坚听后心内讶然,却作恍若未闻的样子,说道,“子蛮,你今日酒喝太多了,赶紧回去歇着吧。”将公子蛮交给了前来服侍的仆人后,公子坚看着公子蛮远去的方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哎,你,就说你呢,快过来,把这盘菜端给屈巫大人,快去。”一名粗使婆子推搡着郑季,将一盘菜塞到了她的手中。
郑季唯唯诺诺,跟着身边的其他宫人鱼贯进入宴席,此时宴席众人早已酒过三巡,都喝的很多,一脸醉意。有些人直接醉倒在地,还有些人趁着醉酒三三两两席地而坐,大声的谈笑着。
屈巫公子长身玉立,站在护栏边,看着近处的歌台舞榭正在出神。
“公子,您的菜到了。”突然,被人塞进了一盘菜在手里,屈巫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宫女,却惊喜极了,正是他苦寻了一个晚上的郑季。
郑季的眼神却在场中四处逡巡着,看不到子蛮哥哥,他已经离开了吗。在场的贵人们衣着华美,还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其中。
她转身离开,在这里被认出来的话还是有点危险。
屈巫看着郑季走开,也放下了手中的菜,跟了出去。好在人声鼎沸,未曾有人注意。
“季公主,请等等在下。”走在一旁的花园中,屈巫在身后叫道。
郑季诧异的转身,看见之前见过的屈夫子正在园中向她行礼,问道,“屈夫子,您找我有何事?”
“这…”慌忙中追出来,却一时未想出说辞,屈巫有些尴尬,却很快接上来,“季公主之前落下了一样东西在我这里,想还给季公主。”
郑季皱眉,不解的说:“我并不记得落下…”却突然想起来,的确曾经落下一样东西,是之前在学堂里,她把一幅耳坠落在了那里,事后也去寻找过,并未找到,那幅玉兔坠子是子蛮哥哥送给她的,她非常喜欢。
但如果承认了,就等于自己偷偷跑进了学堂,郑季转了下眼珠,打算抵死不承认,“夫子肯定是认错了,我真的没有落下东西。”
屈巫笑的更深了,从怀里拿出一幅耳坠,在手中轻轻摇晃道,“这难道不是公主你的吗?”
郑季撇开眼睛,脚下微动,想要离开,被屈巫发觉,上前扯住了她的袖子,也不说话就直直的看着她,眼神中有些异样的光芒在闪动。
郑季有些恼怒,说道,“屈夫子松手罢,被人瞧见可是说不清楚。”
月色下郑季粉面微红,眼波流转,虽是嗔怒却自有一副风流娇媚的神态,令人心荡神驰。
旁边一个人走了过来,手中拎着一壶酒,见到此景,摇摇晃晃的站在屈巫身旁边喝了一大口酒,语气慵懒的调笑道:“这可怎么好,看来我们的屈夫子是要难过美人关,留在这郑国了。”
说话人身材修长,丰神俊朗,鼻梁挺直,带着一丝凌厉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此刻薄薄的嘴唇微弯,显得心情十分愉悦。
屈巫这才松了手,也笑着回道,“郑国山清水秀,景美人美,的确是个好居处,是不是,子反将军?”
两人看着急急走开的郑季背影相视一笑。
第5章 婚约()
第二日午后,王后的寝殿内,焚烧着的安神香正徐徐的散发的香气,令人心神安定。
王后爱怜的注视着正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公子蛮,温柔的问道,“听医师们回话说,你近来的身子好的很多了,可还喜欢吃些什么玩些什么,都跟母亲说,不要总委屈了自己。”
公子蛮一一作答道,“幸得父王和母后垂怜,儿子身体是大好了,唯愿父王和母后圣体安康。”
王后看着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如此懂事和谦和,内心很是满意,试探着问道,“昨日宴会,儿可有属意的姑娘家?”
公子蛮淡淡然的说道:“儿子年纪尚小,不曾注意这些。”
王后只当是公子蛮自小勤读诗书,对男女之事不上心,便循循劝诱道,“民间有句古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儿今年已十九了,你的哥哥子夷在你这岁数已经娶了一妻两妾在房中,之前未帮你操办是因为你身体一向不大好,如今你身体大好了,这婚事也不能再拖了,及早成婚才是正事。”
公子蛮垂眼没有回应。
王后复又说道:“只有大婚了,公子才能在外有自己的属地家业,继而参理政事,你是你父王最看重的一位王子,难道一点也不为父王和郑国考虑吗?”
“母后,儿子心里有人了,除了她,谁也不想娶。”
王后惊讶,却又很欣喜的问道:“太好了,快告诉我,是谁家女儿,我和你父王即刻派人去提亲。”
“她,她是郑季,我想娶季儿妹妹做妻子,可以吗母后?”公子蛮满怀期待的,又小心翼翼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王后听后,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的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你,你这个不肖子,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啊,你怎能有如此的想法,这种不伦不义的念头……”
公子蛮看到母后盛怒的样子,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愧疚,身体因情绪波动而剧烈的咳嗽起来,拿起袖中的帕子掩着,拿下来却见上面星星点点的红渍。
王后看到儿子如此模样,眼泪流了下来,上前抚着公子蛮的头顶哭泣着说:“是我不好…不足月便生下了你,害得你生来就带着胎里的病…可是,兄妹乱伦可是罔顾礼义廉耻的禽兽行径,你是我的嫡生子,前途一片光明,怎可因此自毁前途呢?若是你那个哥哥有你一半成器,我也就随你去了……”
公子蛮心中大怮,也不记得母后后来说了些什么,只昏昏沉沉的从王后殿中离开了。
看着满脸绝望萧索之色的儿子离开了宫殿,王后脸色不好的站在了殿门口,看到池水中眼前荷花灼灼,眼神一下暗了下来,心想那个郑季就是个祸水,年方十四就已出落的如此娇媚,比起她母妃姚子有过之无不及,能这样迷惑子蛮,真是令人头疼。
“公子夷大人前来问安。”宫人们突然一声声高喊道。
王后一脸不虞,转身进入殿内,这也是个不成器的孽障,自小就不学无术,已经二十岁了还喜欢和人乱开玩笑,嘴里没个正经话出来。
“儿子向母亲问安。”公子夷笑嘻嘻的对殿上王后行礼道。
“起来吧,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你要是有你弟弟子蛮一般好,如今我也不会如此发愁了。”
“母后,为何事烦忧呢?有儿子可以帮忙的地方吗?”公子夷奇道。
“是为了你弟弟子蛮的婚事,他身体大好了,要赶紧寻门亲事定下才是。”王后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有何难,儿子与朝中大臣和各个王国之间的达官贵族都有来往,这事情就交给儿子办,过几日便会把一批贵女子画像送来请母后过目。”公子夷自信满满的说道。
王后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公子夷,心想也好,给他个机会表现表现,便应道:“一定要是家世清白的贵女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做成了我会向你父王奏明是你的功劳。”
公子夷心中窃喜,允诺后告辞。
几日后夜晚,公子夷在家中与公子坚饮酒作乐。
酒过正酣,公子夷示意公子坚靠过来,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母后让我寻一些贵女子为子蛮弟弟挑选妻子呢。你说,我们子蛮弟弟年纪也十九了,房中妻妾都没有纳,一直以来对这男女情爱之事漠不关心,你跟他平日里走得最近,是不是他有一些,难言之隐?”
公子坚听后垂目,想了一会,似乎答非所问的说道:“子蛮哥平时喜欢和季儿走在一起,他们之间感情很深啊。”
公子夷惊讶的把酒杯都拿歪了,酒水洒了出来,滴在他的衣袍上,说:“是那个郑季吗,我早就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