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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信赖着他,全心全意。两个人的交往,从头到尾,她都是坦坦诚诚的。
“所以你把君家血咒的事儿告诉她了?”君谨修扬扬眉问道。
“还没有。”君谨辰道:“不过我已经答应了,会告诉她一切的,明天我会带她去君家的祠堂那边。”
君谨修微楞了一下:“你要带她去祠堂?”君家的祠堂,供奉着历代以来,继承着君家血脉诅咒的那些人的牌位,当然,与牌位一起的,还有那些先辈遗留下来的手札。
这种地方,通常外人不会进去,只有姓君之人,才能被允许进入,因此,像宋意,夏琪,都不曾去过那里。
而能被允许进入那边的外姓人,只有——君家的命依!
“只有去了那边,她才会真正的明白。”君谨辰道,明白着命依的真正含义,明白着他身上,继承着怎样的诅咒。
君谨修自然看得出,大哥想来是下定着决心了,要像陆小絮坦白一切。而明天,陆小絮的反应又会是什么呢?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辜负了大哥的话,那么他会君谨修的眸中闪过了一抹冷光。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事情,君家所有的人,包括你,都不许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君谨辰突然出声道。
君谨修的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怎么,大哥难道是担心我会做些什么吗?”
“她是我的命依。”一句简简单单的陈诉句,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却让君谨修唇角的笑意又一点点的敛去。
君谨修明白着,因为陆小絮是大哥的命依,所以不论她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是不是会伤了大哥,大哥都不打算让别人插进去管了。
这是大哥要保护他的命依。就像历代的那些君家人一样,纵然被命依伤得再深,却也要死命的维护着命依。
“好,我知道了。”君谨修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么——祝你明天好运!”
君谨辰微抿了一下薄唇,拿起了摆在面前却不曾动过一下的酒杯,一仰而尽。
酒液侵入着喉咙,却是一种未知的苦涩。明天又会如何呢陆小絮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尽想着君谨辰那奇怪的表现,还有说的那些话,总好像命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一旦她了解的话,就会对他们目前的感情生变似的。
因此,她这一晚上,倒是有点像高考前夕,成绩即将公布似的,整个人都忐忑不安着。
虽然次日是星期天,不用一大早起来去公司,但是她还是七点不到,就顶着两只熊猫眼,开始洗脸刷牙了。
和她同住的关烟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瞅着陆小絮开始穿戴的样子,咕哝着:“不是吧,一大早就要约会?”
“是啦,是啦!”陆小絮道:“你继续睡吧,我一会儿就出门了。”
“今天会很晚回来吗?”关烟烟迷迷糊糊的又问道。
“我也不清楚,可能吧。”陆小絮穿戴好了衣物,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出了宿舍,先去了附近的早点摊买了烧饼油条,然后才打了电话给君谨辰。
她知道他素来早起,这会儿已经快8点了,想来他应该醒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君谨辰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清醒。
“我在我们宿舍旁边的老王烧饼店里吃早点,你今天什么时候带我去昨天你说的地方?”她问道。
“我现在就过来找你。”他道。
于是,陆小絮是在早点摊上还在啃着烧饼的时候,看到君谨辰一身黑色走了进来了。
笔挺的身姿,还有那出自名家的服饰,看着像是该在时尚杂志上出现的人,而不是会来烧饼店的。
于是乎,还在吃早点的人们,目光倒是都齐刷刷地看着君谨辰。
君谨辰坐在了陆小絮的旁边:“怎么起得这么早?”毕竟平时的她,每每到了休息天,都喜欢睡懒觉。
“呃反正就是睡不着。”她说着问道:“你早饭吃过了吗?”
“吃了一点。”他答道。
于是陆小絮赶紧加快着自己吃早点的速度。
“慢点,今天的时间很多,用不着赶时间。”他道,看着她因为吃烧饼,嘴边都是屑屑,于是抬起手,用着手指轻轻的抹着她唇边的屑沫。
第571章 君家的祠堂()
只不过他手指的温度,却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冰凉。
陆小絮微怔了一下,突然问道:“一会儿,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君谨辰继续细心地给她擦拭着唇角边的屑沫,直到她的唇角边都干净了,他才轻轻地说到:“去君家的祠堂。”
祠堂?!陆小絮愣住了,虽然说,她看那些豪门电视剧的,有时候确实会看到一些有钱人家,会有族谱,有祠堂的,可是却不明白,他今天带她去哪儿是干嘛?命依的真正含义——是和那祠堂有关吗?
然而,君谨辰却并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陆小絮也没再追着问,而是吃完了手边的早点,跟着君谨辰上了车。
反正到了祠堂那边,应该就可以明白一切了吧。
车子平稳地开着,陆小絮瞅瞅君谨辰,这会儿,他脸上表情有些严谨,就像是在出行公务似的,并没有两人平时相处的轻松。
他也是在“担心”着祠堂之行吗?陆小絮想着,于是主动打破着沉寂道:“一会儿,不管祠堂里我知道了命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变的,所以,你用不着担心什么的。”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凤眸瞥着她。车子停在了路口的红灯前,他转头对着她:“真心的?”
“当然。”她顺带的还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以示她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他的脸色比之前要稍微好一些了,一只手从方向盘上移开,手背轻轻地碰触着她的脸颊:“但愿,今天你真的可以这样做到。”
“你不相信我的话?”她眼睛不由得瞪大着。
“我信。”只不过他相信她现在说这话,是真心真意的,只不过,他没有把握,她在知道了真相后,真的可以不变。
陆小絮只觉得,君谨辰在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车子莫约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君家的祠堂。在寸金寸土的b市,绿荫环绕的地方,有着这样的一座祠堂,让陆小絮很是诧异。而且,这里与其说是祠堂,倒不如说是古老的城堡。
当然,并不是国外的那种古堡,而是一种完全中国古建筑的宫殿式的城堡。这里有专人负责看守。当陆小絮跟着君谨辰下车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建筑,并不是新的,很多石料什么的,看起来明显就像是那些古迹的石料,甚至有些地方,可以看得出新旧修补的痕迹。
“这祠堂,是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陆小絮好奇道。
“500多年前吧,不过翻修过好几次了,如今至多只有最初一半的样子。”君谨辰回答道。
500多年?!陆小絮咋舌,她只是觉得这建筑,应该有些年头,却绝对没想到会有这么漫长的年代史。这完全就可以说是古迹了吧。
“那这祠堂的前身是什么?”她问道,在她的观念里,只以为是这建筑后来被君家用做祠堂之用,却没想到,君谨辰给她的回答却是——
“这里从一开始建造起来的时候,就是作为君家祠堂之用。”
“君家已经有500年的历史了?”她诧异,500年,甚至比天朝历史上许多朝代都久了。
“不,君家的历史,远远不止500年。”可以追溯得更久,更远
只是这份久远的历史,带给君家人的,却是更多的绝望。这份血脉的诅咒,就像是无休无止一样,也许只有君家彻底的消亡了,这份诅咒才会有停止的一天。
君谨辰带着陆小絮,走到了祠堂的正厅里,正厅中,摆放着许多的牌位。
陆小絮看到这些牌位上的名字,绝大多数都是君的姓氏,想来这些牌位,应该都是君家祖先的。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在其中很小一部分的牌位旁边,却还放着另一个牌位,牌位上的名字,却并不是姓君的。
“为什么有些牌位旁边,还会有些牌位?”陆小絮奇怪地问道。
“那些牌位,是这些君家人的命依。”君谨辰回答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显得格外的清冷。
是命依的牌位?!陆小絮怔了怔:“那怎么还有那么多,是没有命依牌位的?难道那些人都没有命依吗?”毕竟,这两者之间的比例,太过悬殊了,在这么多的牌位中,至多只有百分之7、8的牌位旁边,是有命依牌位的。
“对,他们基本上都是没有找到命依的,以及”君谨辰的声音顿了顿,目光注视着陆小絮道:“被自己的命依所遗弃的君家人。”所以这些牌位,只是孤零零的。
没找到命依的君家人,固然不幸,可是找到命依的,却也未必就一定会幸福。
在君家的历史上,亦有一些找到了命依的君家人,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和命依厮守一生,或是因为没有被命依爱上,又或者是命依因爱成恨最终,都是被命依所弃。
那双她所熟悉的凤眸中,此刻流露出的目光,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云雾似的,让她有些呆怔。
“被命依遗弃?”她喃喃着道。
“对。”他指了指在她身后左侧的一块牌位:“君怜断,他死的时候,只有27岁,曾是一位将军,一生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征伐沙场。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找到了命依,不过那时候,他的命依已经嫁为人妇,且有一对儿女。所以他杀了命依的丈夫,儿女,只为了想要得到命依。可惜最后他还是得不到命依的心,命依在怀了他的孩子后,当着他的面,喝下了藏着的毒药,而他,自刎在命依面前。”
君谨辰陈述的口吻,淡淡的,就像是一种很平稳的讲述而已,可是陆小絮听着却有着一种心惊。
原本,在她的面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