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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姐姐微微点头,眼眶里的泪水就滚了下来,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凝重了。
蒙天逸估摸着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惯了,立刻打破了低迷的气氛,笑着询问白流年:“你刚刚说,那小孩儿是什么尸,什么童子的,那是什么东西?”
“尸毒童子,简单说来,就是全身都带着剧毒的童子,这种童子一般是用活胎浸在秘制的毒药中七七四十九天,配合天时地利,才能养成。”白流年说的好像很复杂。
“那,那孩子还是人么?”蒙天逸追问。
“早就不是了,他只是活尸而已,等到十四周岁就会被拿去入药。”白流年一脸平静的说着。
我们几个却都听的目瞪口呆,蒙天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你,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我只是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就闪过了一些画面。”白流年说罢,撇了一眼墙上的钟:“睡吧,到底答不答应是明天的事儿,大家都累了。”
“嗯,姐姐,你快躺下。”我扶着姐姐,让她平躺下来。
姐姐虽然闭着眼眸,但是,眼皮子跳个不停,我知道,她没有睡着,但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她便故意假装睡觉。
白流年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挨着他睡。
我则是看着蒙天逸和冯阳便直接挨着墙壁,闭上眼休息了,这村里安静的只能听到犬吠声。
在这种乡村特有的熟悉安逸的夜里,我算是好好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被姐姐痛苦的啜泣声给吵醒了。
姐姐原本是想要忍耐,但是,实在是太疼,无法忍受,最后只能是抱着隆起的肚子,在床上打滚,冯阳哥哥已经给姐姐灌了符水,可是,姐姐似乎比之前又严重了许多,喝了一大罐的符水痛苦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才缓过劲儿来。
第97章 分娩()
白流年见姐姐的情况便觉得事不宜迟,还是立刻跟蒙天逸还有冯阳哥,三人轮流抬着姐姐就朝着毒草公的家走去。
村里人看着我们,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毒草公家门口,不等我打铃,门就开了,那尸毒童子立在门旁,似乎等了我们许久。
他冲着我们俯了俯身,便和昨晚一样,带着我们就朝着里头走。
客厅里毒草公坐在木椅上一个人在下棋,他应该早就猜到我们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所以,自信满满。
见我们进来了,第一眼看的不是姐姐而是看着白流年,他那发青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在白流年的脸上看了又看,最后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他。”他说着脸上带着一抹苦笑。
“毒草公,您快帮帮我姐姐,这蛇胎,只要您能顺利的帮我姐姐取出来,您想要就拿走吧。”我开口说道。
姐姐此刻也是满头大汗的点了点头,那毒草公满意的一笑,便示意示意姐姐坐下,然后冲着那尸毒童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尸毒童子便立刻转身进了昨晚的那个房间,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玻璃罐子出来了。
那玻璃罐子里头装着绿油油的液体,看着很是恶心,不过尸毒童子把液体从玻璃瓶倒出来,我们却也只是闻到了一股草药的气味儿而已,
可就在我们大家都盯着倒出的草药时,毒草公却递给了尸毒童子一把锐利的刀子。
我赶忙挡在姐姐的面前,尸毒童子接过刀子之后,直接就朝着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划了一刀,暗红色的血从尸毒童子的手心流了出来,直接滴落到了那杯绿油油的液体中。
那液体瞬间就冒起了一阵白烟,并且散发出十分难闻的腥臭味儿,让人有种想要做呕的感觉。
姐姐蹙眉,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则是看向毒草公:“神医,你该不会要让我姐姐喝这个吧?”
那草药是什么暂且不说,里头居然还掺入了尸毒童子的血,白流年都说,这尸毒童子浑身都是毒,这不就是变相的让姐姐喝毒药么?
“喝。”毒草公说的很是简洁,并且,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姐姐。
我有些不安的看向那杯不知名的液体,又看了看姐姐的肚子,心中很是纠结。
本以为姐姐会再犹豫一会儿,可是,姐姐却是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便端起了桌上的绿色液体,张嘴便咕咚咕咚的往下咽。
冯阳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姐姐把最后一滴液体都喝完了,一抹嘴,正想开口说话呢,突然肩膀一颤,便整个人靠在了我的身上,不住的哆嗦。
“恩恩额。”她低低的叫着,双手死死的按着自己的肚子,那指甲好像要把自己的肚皮给戳破了。
“按住她,还有的疼呢。”毒草公说罢,便又自顾自的坐到了那棋盘前面,又继续自己跟自己下棋。
对于姐姐生不如死的呐喊,就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
“毒草公,我姐姐现在这么疼,会不会出事儿啊?”我紧张的看向那毒草公,虽然知道他是神医,但是,依旧不放心。
“她这蛇胎如果还未破壳,那便好处理,可是都已经破壳了,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分娩出来,这样也能保证蛇胎是完好无损的。
“分娩?”冯阳蹙眉:“难道就不能用其他办法弄出来么?”
“哼,如果你们觉得还有其他办法,那么好走不送。”毒草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冯阳立马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因为太过于紧张姐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神医,冯阳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着急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姐姐减轻一点痛苦?”我恳求得看着毒草公。
他却举着棋子,望着棋盘发呆,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白流年蹙眉,抓起一颗白色的棋子直接放在了棋盘的右下角,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结束了!”
“你?”那毒草公望着棋盘,用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
我以为白流年的举动激怒了毒草公,但是,万万没想到,毒草公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么开心的笑容,倒是,让我觉得越发的恐怖了。
“这棋,老夫下了三年都未能结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啊?”他开心的捋了捋胡子,望着白流年:“来,与老夫来一局如何?”
这毒草公居然是用恳求得语气问白流年,白流年冷冷的撇了一眼毒草公,并没有要跟他下棋的意思。
“神医,您别顾着下棋了,我姐姐这是怎么了?”我看着姐姐已经疼的是满头大汗,实在是不得不打断他们的对话。
毒草公撇了一眼姐姐,然后那笑脸便是一沉:“她的蛇胎一会儿就会出来,时间未到,分娩前的阵痛都是这样的。”
说罢,又望向白流年。
“阵痛有办法减轻的吧。”白流年却冷眼盯着那毒草公。
毒草公那发青的瞳孔转了转:“那你必须跟老夫下一局。”
“好。”白流年一口答应了。
毒草公欣喜若狂,马上走到姐姐的面前,朝着那尸毒童子说了一句:“拿针来!”
尸毒童子立刻转身进了房间,拿来了一个长条的木盒子,那木盒子打开,里头居然有长有短,几百根银色发光的针。
“您这是?”看着毒草公取出了一条最长的银针之后就撩起了姐姐的衣服,吓的我条件反射的就拽住了他的胳膊。
要知道,那银针足足有我们一个巴掌的长度啊!看着就让人骇然。
“放手,否则,老夫可不管了。”毒草公低声呵斥道。
白流年过来,冲我点头,我这才回犹豫着松开了了毒草公,毒草公捏着银针,不等姐姐开口,就已经扎入了姐姐那薄如蝉翼的肚皮上。
“咕咚”一声,我明显的看到姐姐的肚子上下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啊!”姐姐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按住她。”毒草公命令道。
如今,都已经到了这,我们也只能都听从毒草公的指挥,冯阳和蒙天逸按住了姐姐的手,我则是按着姐姐的双腿。
毒草公捏着银针簌簌的,又是三针,那针头下去再拔出来的时候,居然呈现出了黑色。
姐姐仰着头,叫到最后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不过她肚子里的东西确实是安静了下来,姐姐也总算是能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看着姐姐疲惫的昏睡了过去,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毒草公则是站起身,迫不及待的看向白流年:“来。”
白流年也不食言,坐下就跟毒草公把棋盘上的棋子收拾干净,然后开始对弈,我们几个也不懂什么围棋,便都坐在一旁守着姐姐。
蒙天逸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靠着木椅也睡着了,中午,毒草公让那尸毒童子给我们端了一些饭菜出来,他则是眉头紧蹙,盯着棋盘发呆,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妙哉!妙哉!”
直到我们吃完了饭,他也没有开始下一步。
“哗啦”一声,直到傍晚,外头的天都黑了,姐姐的身下突然流出了一大滩浑浊无比的“水”,我知道,那是羊水。
因为在我们农村,并不是谁都能有钱去镇上生孩子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在自己的家里生,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了。
我知道,姐姐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毒草公,您别再看棋盘了,快过来看看我姐姐的情况吧。”我们几个外行的,急的是团团转,毒草公却不紧不慢。
最后若不是白流年帮他下了下一步,他只怕还不愿意过来,他让我们帮他把姐姐抬到右侧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房间很简洁,什么装饰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写毛巾被单。
他示意我将姐姐的衣服裤子全部都脱了,然后用一条薄薄的被单盖在姐姐的上身,并让姐姐分开双腿。
白流年蒙天逸在门外等着,我还有冯阳在里头陪着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