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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风正享受着逗她的乐趣,突然间腰被月紧紧抱住。他因这始料未及的举动征住片刻,继而想要掰开月的手指,月却如钳子般紧咬不放。
在两个人撕扭推扯中,轰的一声,货架倒塌,酱、醋、盐、油、料酒、调味包哗啦哗啦翻滚而下,散落一地。
两售货员闻声跑来,子风微微征了一下,没浪费一秒,迅速起身,一个箭步闪到后一排的货架后,留下死死抱着一瓶老抽的月。
子风得意着离开,幸灾乐祸,一身轻松。
傻女人,看超市怎么处理你!
可是这如意算盘很快落空。冲完澡准备吃面时,门铃响了,月笑盈盈地站在门前,后面是怀谦。
“你们?”子风难得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
月跑进去,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吸溜着吃起面来。
怀谦看到子风不太欢迎、不太友善的表情,耸了耸肩,很无辜地向他解释“超市负责人跟她沟通不了,在她包里看到我的名片,所以……”
“为什么带她到我家?”
“她一直叫着子风哥哥、子风哥哥。”
子风泄气“算了,也不关你的事。”
一回头,惊呼“我的兰州拉面!”
作者有话要说:
23
23、种桔得桔 。。。
面没了,只好外出解决。顺道去见大学师兄端木林,现在是母校的美术老师。
跨上摩托车,没想到月也跟着跨了上来。
子风甩一句“傻瓜。”
月不理会,享受第一次坐摩托车的乐趣。
子风冷笑。
如果有人从车上掉下去了,纯属意外事故。
发动车,一个箭步,一个拐弯。
风驰电掣,月身体失衡,前后扑腾,惊慌,狂叫,魂魄出窍,情急下一把抓住子风的衣服。直到校门口,月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几个硕大遒劲的大字:某某艺术大学。
子风从来不是念旧的人。学校离相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离住处不过十几分钟,但毕业两年多,他没来过一次。若不是端木林从法国回到这里谋业,他可能怎么也不会想起这片地方来。
月跟在旁边,上下左右四处张望,时不时跳过来:“那是什么,这个怎么这样?”
对任何问题,子风一概不再回应。
偶尔有树叶随风翻转着飘落下来,子风略停了一下——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他没有急着去端木的所在教学楼,也没有往人多的地方走,而是朝侧面深处一条小路走去。
没有目的,随意而行。直到树密集、草多了起来,他才停了下。脚边枯叶叠叠层层覆盖了浅浅的沟壑——确实已经是深秋。
环视了一圈,向旁边灌木丛走去。月也拨着枯枝跟了上来。
穿过枯枝丛林,是一大片桔树。果实已然下完,只剩下一棵棵树孤单而立等着寒冬来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子风又调了目光。绿叶中透着一团艳红,很小却异常醒目,触动了他敏感的视觉神经。
他轻轻走过去,果然,枝头上立着一只罕见的鸟。
阳光斜斜得照射着这片桔林,还是感觉不到温度,但是照在小鸟和桔枝上——光和影让一切鲜活起来。小鸟火红的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体在墨绿的枝叶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与艳丽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它张着尖嘴,伸缩着脖子,一下下啄着什么。更奇特的是,站在子风的角度,它啄的恰巧是自己的影子。
一路走来,这个山坡上寂寞萧条。这个意外发现让子风有些许欣喜,他喜欢捕追这样自然又生动的瞬间。
子风退后几步,就在他取出相机调焦聚的时候,传来扑哧几声,显然小鸟飞走了。他看到的是月已经在桔子树旁,并把枝头拉了下来。
张口欲数落月的时候。她正轻合眼睛,轻轻嗅着枝头上的一个桔子,那神情,就好像桔子散发着沁脾的清香。
子风才发现原来树上还有一个桔子,自然熟透的橙色泛着诱人的光泽。小鸟啄食的可能就是它,只是因为太隐蔽,自己和果农都没看到。
月一身白色休闲装,浅红色披肩随意搭着,阳光打在她侧脸上,柔和唯美。
子风就像再次看到月在相馆前那一幕,有些征住。
这些情景在他心里留下底片,在往后很长一段时光里一遍又一遍的冲洗出清晰的照片。
月松开手,枝叶就又弹了上去,打着另一个枝头,碰得一声响,桔子脱落,擦着枝叶掉落下来。月跟着滚落的桔子,拾起捧在手心,无比惋惜地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子风把桔子拿了过来,确实有啄过的痕迹。据说动物都很聪明,会挑选味道最好的。于是剥开,塞一瓣入嘴,月轻咬舌尖昂头看着。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唯美的一幕,他大发慈悲地分给月一半。
桔子很甜,月却只吃了一瓣,她蹲下来把桔子放到了一个小坑里,细细拨拢旁边的枯叶将其盖了起来,轻轻拍严实,在旁边找了一根树枝插在上面,想了想又把手腕上的蓝色橡皮筋扎在树枝上面,才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碎泥。
子风看她差不多完工了,才问“在做什么?”
月合着双手“种子,发芽,开花,又有了桔子。”
“这呢?”子风指着插着的树枝。
月笑呵呵地说“记号。”
子风低头轻笑,他想月可能在书上看到过,或是铃铛和她说过,但是个半调子工程,没讲透彻。而他现在也不想解释什么,似乎一切很美好。
更多的是怕他的纠正会引来更多问题,育苗、移植、嫁接……解释起来很麻烦。
种桔子!怕是比铃铛还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24
24、她有天赋 。。。
返回教学楼已接近中午,子风走得很快,月左看右看,走走停停,隔远了才追上来。路上运动装、休闲装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
但,即便在帅哥如林的艺术天地,子风仍然引来了不少女生的侧光。
才到楼梯口,子风就大叫了一声“端木。”
他的朋友系着围裙、端着调色板迎了出来:“嚷什么,要全校师生出来迎接你呀!”
言语带剌,可满心欢喜!
一路口舌之辩,端木把他领到办公室。
窗下一个宝蓝色短裙、黑丝袜包裹着的长腿的女人正修着指甲。
端木上前耳语两句,丝袜女起身提包,送上一个香吻,踩着S步离开。经过子风身边时顺带抛了一个风情无限的媚眼。
真是工作泡妞两不误。子风望着端木啧啧道“教师,曾经可是太阳下最光辉的职业。”
端木点头赞成“现在也是。”马上又意识到子风在痞自己“我哪儿给这个职业抹黑了?”
“幸好大学不开家长会,如果女生家长看到你,立马得把孩子带回家。”
换端木笑了,“咱俩顶多五十步笑百步,不同点就是我招摇过市,你干地下工作。否则就算你肯,你身上的荷尔蒙也不答应。”末了小声加一句“除非你那方面……”
子风点头“禽兽受荷尔蒙影响时会到处发泄……”
端木并不生气,“一件多么高尚美好的事,怎么被你一说就这么恶心。没有上一代的那什么,能有你吗?”
端木从来都要在嘴上得便宜。
见子风无语。端木转身去了画室。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交待了几句,把自己收拾干净才出来。
一个跳跃,手架住子风的肩膀,顺带在他衣服上涂了涂,一边问:“刚才只顾说我了,最近怎么样?”
子风拿开他湿露露的抓子“就那样吧。”
端木嘻笑着作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还打球吗?”
“最近焦头烂额。”
“天马行空的人,什么事能烦到你,难不成还是被一群美美跟着?”
“说起来不太可思义。”子风轻点着头,坦露心迹。事实上,确实不断发生着让他始料未及又无可奈何的事。这时,才想起一个人。回头寻找,人呢?
月在他们说话间,已经站在了画室的中央,而学生们已经停下笔,只顾望着她。
端木跟着子风进教室,跟学生们说了一声:“大家继续。”然后径直走到月的跟前,也不顾课堂不课堂,带着玩味的笑容,上身贴近月,像探照灯一样从上到下搜寻一遍。
这个行为哪像老师,根本就是流氓。不过,他一向风流倜傥、玩世不恭!
关于作风问题,端木曾经说过,古代,哪个朝代的皇帝不是佳丽三千,哪个王爷贵族不是三妻四妾;现代,当今有几个有钱人不是左拥右抱,几个帅哥不是夜夜笙箫。还大言不惭的说提高美女性福指数就是男人的责任和义务。特别是帅哥不珍惜美女,不疼爱美女,那是浪费资源,暴殄天物,必遭五雷轰顶。
把歪理说得激昂奋慨,振振有词,让人无从反驳,唯有端木!
显而易见的是,两年留学深造,并没有改变他见到美女就忘乎所以的习性。
月是美女吗?最多只能说是白皙干净。那么,只能说是端木的审美标准降低了。
不知道是找了什么关系,学校才会留下这样不入主流的老师!
学们生的目光再次聚集,但他们奇怪的似乎不是端木的行为,而是不避不躲不怕不羞,愉悦地笑着迎着端木的目光,并毫不客气将对方也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的月。
端木夸张的行为是习惯,更多的是为了后面说话做铺垫。而月完全是出于好奇。
头向月偏了一下,点点头“不错,优雅脱俗。”端木评价完又低声问“现代版古墓小龙女,哪弄来的?”
哪弄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玩!子风十分不屑的反问:“古墓小龙女?”
不过,望过去,清澈的眼神,懵懂的表情,浅浅的笑容,长发过肩,白色着装,比起千千说的山顶洞人,这个,似乎更贴切。
嘴上却反驳“别看到一身白就以为是白娘子,看到红盖头就认定是新娘子!”并望了望他的学生,提醒:“注意为人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