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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计可施时,月取来拾捡垃圾用的长竿,将手提包小心勾了下来,送还给女孩。
女孩犹豫了一下,接过包,盯着脚尖,低低说句“服了你,真是怪胎。”另外两个女孩丧气的把余下的花生扔进了垃圾桶。
子风脸上略过不易察觉的笑容:这股傻劲天下无敌!
身旁枝头上点点鲜绿的芽苞在不知不觉展开成翠绿的叶片,爱情也总在不经意间抽丝发芽,于心底篷勃生长,只是这个过程总容易被人忽略。
当时的子风就是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33
33、樱花雨1 。。。
挂着工作牌的人都收工回去了。月也不见踪影,终于得一份清静!
闲园信步,走向湖边樱花林。
湖面很广,碧波荡漾,岸上的柳枝映下一道道淡淡的倒影。这时候太阳正浅浅挂在湖的上空,于水面上照出一道温暖的霞光。同上午熙熙攘攘人头簇拥的人群相比,林子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多数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公告栏里写着最后一天观赏期,但是花仍然开得很盛。白的、粉红的,族族相拥,在明绿的枝叶中热烈绽放,繁繁复复地开遍每一个枝头,与林中的少男少女争奇斗艳。微风吹过,淡淡的香味缭绕在空中,一树花瓣摇曳飘落,轻轻扬扬,有些飘到了湖上,轻浮水面;有些落在青草之上,铺就一地美丽,而地上叠叠重重的花瓣也迎合着随风轻轻起舞,轻巧地擦地而过;像一场华丽的表演盛宴。
他背靠树杆,缓慢地吸气,彻底放松自己,感受微风送暖,任花瓣缱落肩头。
此刻,阳光温热,岁月静好。
而不远处,枝头上樱花攒动,某个人正摊着双手,轻合双眼,微仰头,也沉静在这番观景里,平静安详,却又松弛、愉快。
子风再一次看到这样安静温和的月,仿佛世界都安静下来,只余纯静和美好!
或许只几秒,或许久远的……
“原来会笑!在想什么,笑得……”直到有人问话,才发现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正笑盈盈的望着他。
“赏樱花和花一样绽放的美女。”子风答得很含糊
月扫视了一下周遭,樱花树下三三两两的人还在,旁边几个年轻女孩在拍照。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子风的脸上,仔细端详,认真搜索,“端木老师说你在篮球场上的笑容曾经迷倒很多女孩,就是这样子吗”?
子风推开她“干嘛。”
只是,刚才笑了?
月凑上前,几乎贴近子风的脸“刚才的你,是被鬼魂附体了?”
子风双掌立在身前,同时下通牒“警告你,不要招惹我。”
月却嘻嘻笑着,忽得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呵,是人,不是鬼。”
怒火如黑云压来,子风狂追过去……
月喊着“我的腰……”
夕阳西下,风大了一点,樱花丛丛落下,随风翻飞,和着卷起满地的樱花漫天飞舞。
春风赶着花瓣,子风追着某人,于林间人群里穿梭嬉戏追逐,尽情笑着,花瓣和着笑声轻舞飞扬。子风早已忘了追赶的初衷。
这是一场极其美丽的樱花雨,美丽到让人暂时忘记身处何地,忘记身边有什么人,忘了眼前打闹的人是谁,忘记工作生活,甚至自身性情和坚持,只剩下飞花雨、欢笑声以及某人如花笑颜。
终于跑累了,懒散倒在湖边草地上,遥望天空,然后相似而笑。
“子风?子风?子风?……”那天,月看起来心情好极了,侧着脑袋变着语调喊他的名字。
被叫得烦了,终于答应一声“干嘛?”
“我没叫你,我是逗你玩呢!”然后咯咯大笑。
“你……”
很奇怪,心里竟然气不起来。好吧,看在春光无限好的份上,不计较。
月却安静了,认真的看着子风“原来你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子风什么也没有再说。
这一刻这一片天空下,斜阳一线牵碧湖,飞花满林霞满天!如卿姐所说:年轻真好,连哭都是动人的,更何况是欢笑。
这个下午,对于子风来说,一切绚烂得如当时仰望的那片花海!
作者有话要说:
34
34、其人道,其人身 。。。
一周后的某天。子风才准备上楼,便闻到了怪味。
推开工作室的门,一群女孩们正在快乐无比地分享美食。
千千等女孩眼明手快的逃离现场。月却端过一盘,笑容可掬地递给子风:“留给你的。”
子风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扫着气味,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限你三分钟处理干净,不然,马上,立刻,搬出去。”
月似乎已经习惯子风没来由的发火。一边收拾,一边丧气地申辩:“又绵又软又滑,真的好吃。”
这个女人脑袋里是什么结构?为什么偏捡他最讨厌的事来做。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
子风在阳台上睡午觉时,感觉嘴唇凉凉的,随继嘴巴被什么撬开,塞进某物。
睁开眼,一下被凉水泼醒般。
月正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端着该死的榴莲,得意洋洋得望着自己。
子风怒目“干什么?”
月吓一跳,转身就跑,还一边说“其人道,其人身。”
他噗噗吐掉黏而腻的榴莲,仔细处理干净,过来追月。
两个人围着厅里的桌子椅子转圈圈。
“什么其人道、其人身?”子风不明白。
“就是你让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我就让吃你不喜欢吃的东西。”
“什么不喜欢的事?”
“核桃。”
这么遥远的事竟然还记着。那是最轻的惩罚,让我逮着有你好看。
“别跑。”眼看就被抓到。卿姐上楼来,月闪到卿姐身后。左躲右闪,挤眉弄眼,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得意地笑着。
子风气极“疯女人!”月毫不留情地反击:“你才是疯子!”
子风欲抓,无奈卿姐挡在中间,碰到,却总勾不着。
月左摇右摆偷着乐“抓不到、抓不到。”
子风气得牙痒痒、摩拳擦掌“最好别让我抓到。”但是卿姐一句话让子风的动作嘎然停住。
这句话是:知道的,你们是怨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打情骂俏。
千千也上来了,看着发生的一切,感叹:“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勇者无敌!”
而子风没有了再纠缠的意愿。
月问:“打情骂俏是什么意思?”千千终于不用翻手机“就是互相喜欢的人打架。”
月再问:“啊?那互相讨厌的人打架呢。”
千千想了想,摇头。晨晨想到一个词:“决斗。”
一群三级脑残的可恶女人!
卿姐招呼子风到阳台上去。意味深长的笑:“平时,酷得不行的子风碰上月就变成孩子了。”
“我!”
不知道怎么解释,想要捋清思绪,却发现繁乱如麻。他明明嫌隙月的傻气无知,最近却总是被月牵引,做着自己平时怎么也不可能去做的事情。而且自己的情绪被影响,被搅乱……卿姐看他不作声,继续笑道:“喜怒笑骂才是活着。”
子风这时候清白了,答道:“我一直活得很好。”
卿姐却严肃了:“以前是移动的雕像,现在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是吗?”子风略有所思。
他一向善于辩解,善于堵截,不给对方继续话题的机会,但是这时候有些懵了。
卿姐转身前细声提醒:“很多情感都是在打闹中培养起来的。”
他摇摇头,坚定表示:“多想了。”
这时月在门外探出脑袋“我们决斗吧!”
子风避瘟疫一样赶紧下楼。
这个傻女人,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再次闯祸 。。。
榴莲事情后,子风在相馆的时间愈发减少,即使来相馆也尽量离月远远的。直到初夏到来。
这天中午,见月独自站在阳台上,半天没动。子风心血来潮,鬼魑般移至月背后,突兀得“喂”了一声。接下来一秒,月身子一颤,哐得一声响,什么不幸落地,而月退步踩在了子风的脚尖上……
月望着地上一片片碎瓷,惊慌不知所措。
子风原本检查脚指,低头也愣了——地上碎的是阿亮新弄来的盆栽,据说是某珍稀苗木。
绝无恶意,天地可鉴!如果有一点恶意,也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某人。
花的主人应声而来,张着嘴巴抱着后脑,啊了半天,才怒叫“别告诉你不是存心的!”
月低头咬着嘴唇,犯了死罪般。
怨家路窄,新仇旧恨……阿亮来回踱了几步,指着阳台下喊“去,绕着花苑跑两圈。不,五圈!”
他终于从子风的做法中得到启发,想出了体面的惩罚措施。可是他怎么不想想,这也是他爱显摆,非将宝贝带到相馆来的结果。
月转身,子风想都没想,伸手拉住,质问盆栽主人“这小树是你家祖宗吗?”
月却甩开子风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跑下楼去。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就去跑吧,累死你!
子风看到千千追了出去,又独自返回。
当下虽还不到烈日炎炎,但春天花苑外围近两千米,一般女人能跑两圈就了不起了。可半天过去了,傻女人仍然没有回来。
子风坐在大厅,心里郁结。半响,终于看到某人从门前经过,一手撑着腰,一手捋着因汗湿粘住额头的头发。
“是不是有负罪感,内疚感?”不知几时,千千站在了旁边。
“自作自受!”心里底气不足,语气却十分坚定。不是非得跑,或者非得跑完五圈。那是她自己执拗!
月回来了,劳累不堪。
想着过往无数因月烦心的事,他本该感到痛快,可心里却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卿姐知道了这件事,趁吃饭的时候,郑重其事的宣布“月就是我家妹子,以后,大家,任何人绝不能再欺负她!”
月睡了一天一夜。子风